灾荒年月,肉比金子还贵,这些陷阱可是他的重要肉铺子。
前几个陷阱都空空如也,连根毛都没逮着。
林玄撇撇嘴,骂了句:“一群比猴还精的畜生!”
走到最后一个,也是最隐蔽的一个陷阱时,他眼睛猛地亮了!
有动静!
那是个用藤蔓和树枝巧妙伪装的绳套陷阱,此刻正微微晃动着。
他蹑手手蹑脚地凑过去,扒开草丛一瞧——嘿!
一只肥硕的灰毛野兔正卡在里面,后腿被绳套缠得死死的,见到人来,吓得拼命挣扎,红眼睛里全是惊恐。
“啧啧啧,兔兄啊兔兄,你说你长得这么肥,跑得又不快,脑子看来也不太好使,这不就是专门来给我改善伙食的么?”
林玄搓着手,口水差点流出来,“红烧?
还是烤了?
啧,盐不多了…要不炖汤?
能多喝几顿…”他一边盘算着吃法,一边伸手去解那绳套。
那野兔似乎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挣扎得更厉害了,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咕咕”声,竟是吓得漏了尿。
“哎哟喂!
你别乱动啊!
这绳套可是我花了老大劲儿才…嗷!”
乐极生悲。
那野兔猛地一蹬腿,挣扎中后腿尖锐的指甲狠狠地在林玄手背上划了一道口子。
“嘶——!”
林玄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手一缩,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好你个兔崽子!
死到临头还敢反抗?
看我不…”他骂骂咧咧地再次伸手,准备给这不知死活的兔子一个痛快。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那野兔因为极度恐惧,身体剧烈抽搐一下,猛地张开嘴,不是咬人,而是吐出一小团黏糊糊、沾着口水、还带着血丝的…草根?
那草根模样普通,但仔细看去,根须间似乎夹杂着极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银色丝线。
“呸呸呸!
临死还吐我口水?
恶心死了!”
林玄嫌弃地甩甩手,本想一脚把这恶心的草根踢开,但鬼使神差地,他动作顿住了。
他想起怀里那几株银色的小草。
又看看这兔子上来就吐草根…这兔子难不成是吃草吃撑了?
他忍着恶心,用两根手指捏起那团湿漉漉的草根,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一股极其清淡、却难以形容的异样气息钻入鼻腔,似乎和他怀里那几株银白小草的清香同源,但又混着兔口水的腥臊和一丝血腥味。
“这啥玩意儿?”
他心里的好奇压过了恶心,“这蠢兔子死前拼命护着的东西…难道是什么宝贝?”
他看了看手里还在滴血的伤口,又看了看那团诡异的草根,一个荒谬的念头冒了出来。
“听说有些灵草能止血…”他纯粹是抱着试一试、浪费了也不心疼的心态,龇牙咧嘴地将那团湿漉漉、黏糊糊的草根糊在了手背的伤口上。
“哎哟喂更疼了!
这蠢兔子肯定有毒…”他话还没骂完,声音就卡在了喉咙里。
那草根覆盖下的伤口,传来一阵清晰的、凉丝丝的感觉,刚才***辣的疼痛竟瞬间减轻了大半!
“咦?!”
他猛地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掀开一点草根。
只见那一道不算浅的划痕,竟然己经不再流血,边缘微微收缩,甚至开始有了一丝愈合的迹象!
这…这什么情况?!
林玄彻底愣住了,低头看看一脸生无可恋的肥兔子,又看看自己手背上那团恶心的“草药”,脑子里嗡嗡的。
这兔子…好像没那么简单啊!
他再看向那兔子的眼神,瞬间就从看烤肉的贪婪,变成了看宝藏的灼热。
“兔兄…”他声音都变调了,带着一种诱拐小孩的甜腻,“商量个事儿呗?
你告诉我这草根哪儿来的,我放你一条生路,怎么样?
还给你找最水灵的胡萝卜!
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