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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奔民国二十五年春,苏州河的水汽裹着杏花香气漫进法租界。

夏梦瑶赤着脚踩过青石板路,冰凉的雨水顺着旗袍开衩渗进肌理。

远处百乐门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成血色的雾,像极了那夜父亲胸口洇开的朱砂。

她踉跄着扶住雕花铁门,鎏金"顾公馆"三个字刺痛了瞳孔。

身后追兵的皮靴声碾碎雨滴,大门忽然洞开,暖黄光晕里立着穿月白长衫的男人。

他执伞的手腕露出半截檀木佛珠,雨丝在伞骨间织成水晶帘幕。

"救..."喉间的血沫比求救先涌出来,梦瑶栽进带着沉水香气的怀抱。

最后的意识是佛珠硌在锁骨上的钝痛,和那人袖口金线绣的云纹。

再次睁眼时,琉璃台灯映着孔雀蓝帷帐。

梦瑶猛地坐起,肩头纱布渗出嫣红。

雕花门吱呀轻响,昨夜的男人端着药盏走近,腕间佛珠随动作轻叩青瓷碗沿。

"顾云深。

"他将药勺抵在她唇边,眉眼比苏州河的月还清冷,"令尊的永泰纱厂,上月初七抵押给汇丰银行的合同,签字的是我。

"药汁泼洒在织金地毯上,梦瑶颤抖着扯开衣领。

那道横贯锁骨的疤痕在暖光下宛如泣血,正是永泰纱厂起火那夜,横梁砸落留下的印记。

"顾家..."她指甲陷进掌心,"原来你就是顾家那个吃斋念佛的活阎王。

"窗柩外惊雷炸响,雨声中隐约飘来《何日君再来》的旋律。

顾云深用绢帕慢条斯理擦着手指,忽然掐住她下颌迫人抬头。

"夏小姐不妨猜猜,今晨《申报》头条是什么?

"他指尖摩挲着那道疤,"夏氏遗孤夜奔仇家,是谓情难自禁,还是另有所图?

"第二章佛龛佛龛前的线香折成三截,青烟在顾云深眉间缭绕成枷锁。

夏梦瑶扶着酸枝木多宝阁,看见紫檀佛龛里供着尊残缺的观音,断臂处露出的木茬像极了她被烧毁的嫁衣。

"当年永泰纱厂的账本,"顾云深将三支断香按进香灰,"令尊在火场抱着的铁匣里,除了抵押合同还有这个。

"他指尖夹着枚鎏金旗袍盘扣,正是母亲临终前缝在她襁褓上的那枚。

梦瑶踉跄着夺过盘扣,金丝缠绕的牡丹花萼突然弹开,露出卷成细丝的桑皮纸。

父亲遒劲的字迹刺破眼帘:“瑶儿亲启:顾氏佛堂观音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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