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妻子出轨那天,她正让情夫住在我们的婚房里坐月子。“他只是个月薪一万二的保姆,
你凭什么怀疑我?”直到律师拿出开房记录和亲子鉴定,她依然理直气壮。
“夫妻共同财产有我的份,让你付抚养费是看得起你!”我冷笑出声,“要我给你普法?
”“别忘了,你签过婚前协议,出轨过错方净身出户。”……手机屏幕亮起,
是林薇发来的消息,语气一如既往的理所当然:“对了,
这个月‘月嫂’的工资你记得转给我,我一并给他。一万二,别又忘了。”我盯着那行字,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透不过气。“月嫂”。多可笑的称呼。
哪个正经月嫂是个二十多岁的健壮男人?哪个正经月嫂需要住在主卧隔壁,
日夜不休地“照顾”产妇?哪个正经月嫂,眼神会时时刻刻黏在女主人身上,
带着那种令人作呕的温柔和占有欲?那是林薇的男同学,张晟。也是她孕期出轨的对象,
甚至极有可能是她刚生下来那个孩子的亲生父亲。而我,陈默,法律意义上的丈夫,
活脱脱一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冤大头。指尖冰凉,我颤抖着回复:“好。”除了这个字,
我还能说什么?撕破脸?告诉她我知道她所有龌龊事?然后呢?离婚?
让她带着“我的”孩子,或许还能分走我辛苦打拼来的一半财产,
名正言顺地和那个奸夫双宿双飞?我不能。至少现在不能。我没有证据。更可悲的是,
哪怕到了这一步,我对她,似乎还残留着一点可笑至极的、连自己都唾弃的眷恋。
我和林薇是大学同学,追了她整整三年,掏心掏肺,
几乎耗尽了我全部的热情和自尊才把她娶回家。婚后我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家务全包,
工资卡上交,她皱一下眉头我都紧张半天。她说想要换大房子,我拼了命地加班、接项目,
短短几年就在业内闯出名堂,贷款买了这套两百平的大平层。我以为这就是幸福的全部模样。
直到一年前前,她告诉我她怀孕了。我欣喜若狂,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可喜悦没持续多久,
我就隐隐觉得不对劲。她对我越来越不耐烦,手机设置了密码,回家越来越晚,
身上偶尔会带着一股陌生的男士香水味。我安慰自己,她是孕期情绪不稳定,工作压力大。
一次她洗澡,手机屏幕亮起,弹出张晟的消息:“宝贝,想你了。今天宝宝踢你了吗?
”短短一行字,像一把淬毒的冰锥,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自欺欺人。我疯了般查她,
聊天记录删得很干净,但我恢复了消费记录——高级餐厅的双人账单,电影票,
甚至还有邻近城市的酒店预订记录。铁证如山。那天晚上,我拿着证据质问她。她先是惊慌,
然后是***的平静。“陈默,你想想你自己,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关心过我吗?
理解过我吗?我怀孕这么辛苦,你在哪里?”她倒打一耙的功夫炉火纯青,眼泪说来就来,
“张晟他就比你体贴!比你懂我!”我的心像被凌迟,痛得几乎痉挛:“所以你就出轨?
怀了他的孩子?”“孩子是你的!”她尖声反驳,眼神却有一丝闪躲,“你爱信不信!陈默,
你要是还想这个家完整,就别再提这件事!否则我就去打掉孩子!”她用孩子,用这个家,
死死拿捏住了我。我妥协了。我甚至可悲地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那真的是我的孩子。
我选择了原谅,选择了吞下所有的耻辱和恶心,维持着表面这个看似完美的家。
我以为我的退让能让她回心转意。结果,我的忍辱负重,只换来了她的得寸进尺。
孩子生下来后,她以我工作忙、不会照顾产妇为由,不顾我的强烈反对,
执意把张晟请到了家里,美其名曰“专业的产后康复师兼育儿师”,月薪一万二,由我支付。
于是,世界上最荒诞的一幕在我家里上演了。我的妻子,和她的情夫,
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住着我买的房子,用着我赚的钱,
在我眼皮底下肆无忌惮地眉来眼去。而我,这个名正言顺的男主人,却像个寄人篱下的外人,
像个被榨干血汗钱的可怜长工。“老公,张晟说宝宝需要那个进口的智能恒温奶瓶,
一套八千多,你买一下。”“老公,张晟照顾我辛苦了,你给他买个新手机吧,
最新款的那台。”“老公,这个月房贷车贷,还有‘月嫂’工资,别忘了哦。
”林薇的索取变得愈发理直气壮,仿佛我上辈子欠了她的。她甚至开始对我颐指气使,
嫌我回家晚,嫌我身上有烟味,嫌我吵到孩子和她“休息”。这个家,彻底成了我的炼狱。
每次看到张晟穿着我买的睡衣,用着我买的餐具,一副主人姿态地在我的房子里走来走去,
甚至自然地接过林薇喝剩的半杯水,我都恨不得冲上去撕碎他。
每次听到夜里主卧隔壁房间传来压抑的、暧昧的响动,我都只能死死攥紧拳头,
指甲抠进掌心,用疼痛来压制那滔天的杀意。我不能倒下。我不能疯。我必须拿到证据。
我悄悄在客厅、走廊隐蔽处安装了微型摄像头。我需要确凿的证据,
来撕开这对狗男女***的嘴脸,来保护我本该拥有的一切。忍耐几乎耗尽了我一生的力气。
转机发生在一个周末的傍晚。我提前结束出差回家,推开门的瞬间,
一股温馨的饭菜香扑面而来。画面看起来甚至有些“和谐”:张晟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
林薇抱着孩子坐在餐桌旁,笑着和他说话。桌上摆着的,是我最爱喝的冬瓜排骨汤。那一刻,
我心脏可耻地漏跳了一拍。难道……我的忍让终于感化了她?她回心转意了?林薇看到我,
笑容淡了些,随意道:“回来了?去洗手吃饭吧,张晟今天做了不少好菜。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招呼一个合租的室友。我沉默地放下行李,洗了手坐下。
张晟也端着一盘菜过来,自然地坐在了林薇旁边,那个本该属于我的位置上。
一顿饭吃得我如鲠在喉。他们两人偶尔交流着育儿经,谈论着我不懂的网红八卦,
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饭后,林薇很自然地把孩子递给张晟哄睡,然后把我拉进了卧室。
她的表情变了,不再是饭桌上的轻松,带上了一种精明的算计。“陈默,我们谈谈。
”“谈什么?”我心中那点可笑的幻想瞬间破灭,只剩下冰冷的警惕。“孩子越来越大,
花钱的地方越来越多。”她拨弄着指甲,眼皮都没抬,“张晟照顾得这么尽心尽力,
一万二的工资是不是有点低了?而且总不能一直让他睡客房吧?那间房采光不好,潮得很。
我看中了郊区一套小联排,环境好,适合宝宝成长,首付大概三百万,你想想办法。
”我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吸着我的血,养着她的姘头,
现在甚至想用我的钱,给他们一家三口买爱巢!巨大的愤怒和荒诞感席卷了我,
让我反而笑出了声。“林薇,”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异常平静,“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提款机?还是傻子?”她终于抬起头,皱起眉:“你什么意思?陈默,我为你生了孩子,
付出了这么多,让你买套房子怎么了?这不是你当父亲应该做的吗?”“父亲?”我盯着她,
一字一句地问,“你确定,我是那个孩子的父亲吗?”她的脸色骤变,闪过一丝惊慌,
但很快被更强的恼怒覆盖:“陈默!你再说一遍!你怀疑我?你还是不是人!
”“我是不是人,取决于你做的是不是人事!”我积压了数月的怒火终于爆发,猛地站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和张晟那点破事,真以为我不知道?从我怀孕就搞在一起了吧?
让他登堂入室,住我的房子,花我的钱,现在还想让我出钱给你们买房子?林薇,你的脸呢!
”林薇被我的爆发吓住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
腰杆又挺直了,脸上甚至浮现出一种破罐破摔的狠厉和得意。“是,你猜对了!
孩子不是你的,是张晟的!怎么样?”她笑了,笑容恶毒而畅快,“陈默,
你以为你知道了就能怎么样?离婚?好啊!
”她猛地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叠早就打印好的文件,摔在我面前。“签字啊!离婚!
孩子归我,你每个月支付抚养费,直到他成年!按照你的收入,一个月最少两万!另外,
这套房子是婚后财产,有我一半!你的存款,股票,基金,全部对半分!还有,
我的青春损失费,精神补偿费,一百万,一分都不能少!”她一口气说完,胸脯剧烈起伏,
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和胜利者的优越感,仿佛吃定了我为了保住财产会继续忍气吞声。
我看着那叠密密麻麻的条款,看着她有恃无恐的嘴脸,心脏痛到麻木后,
竟然是一片死寂般的平静。最后一丝犹豫,最后一丝可笑的情谊,彻底灰飞烟灭。原来,
人心可以歹毒***到这种地步。我深吸一口气,捡起那叠离婚协议,慢慢翻看。
条款极其苛刻,几乎是要把我剥皮抽筋。“养别人的孩子,一个月两万?”我轻轻重复,
声音冷得自己都陌生,“分我的财产?还要补偿你?”“当然!”林薇抬着下巴,
“这是你欠我的!嫁给你我才是青春损失!赶紧签字,不然我就上法院告你!
到时候闹得人尽皆知,我看你还怎么在你那个圈子里混!”她还在喋喋不休地威胁,
语气越来越得意。我拿起笔,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地、坚决地将那叠协议,撕成了两半。
纸屑纷纷扬扬落下。林薇的表情凝固了,尖声道:“陈默!你干什么!”“干什么?
”我抬起眼,冰冷地看着她,“林薇,你真以为我还是那个被你几句话就耍得团团转的傻子?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软件,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几个监控画面——客厅、走廊,角度清晰。
画面上,张晟正抱着孩子,低头亲昵地蹭着孩子的脸颊,而下一秒,他极其自然地抬头,
和走过来的林薇接了一个缠绵的吻。画面甚至捕捉到了林薇娇嗔地拍了他一下,说:“讨厌,
小心被陈默看见。”还有一段音频,是深夜录下的,
隔壁房间传来林薇和张晟压抑却清晰的调笑声。“等他明天把工资转过来,
我就给你买那块你看中的手表……哼,那个窝囊废,
也就剩赚钱这点用了……”“还是宝贝你厉害……让他养着我的儿子,还给我发工资,
哈哈哈……”一句句,一字字,像最锋利的刀,将他们的***和我的屈辱,***裸地摊开。
林薇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惨白如纸。她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我的手机屏幕,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你……你居然在家里装监控!你变态!你这是侵犯隐私!
”她试图尖叫,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隐私?”我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在我的房子里,
抓你们这对贼男女,需要讲隐私?这些,我会一份不漏地交给我的律师。
”我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转身就走,不再多看那个可怕的女人一眼。“陈默!你不能走!
”林薇像是才反应过来,疯了一样扑上来抓住我的胳膊,“你把视频删了!你给我删了!
否则我跟你没完!”她的指甲几乎抠进我的肉里,眼神疯狂而绝望。我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
用力将她推开。“林薇,游戏结束了。”我的声音里,是再无一丝情感的冰冷。“法院见。
”关门声隔绝了身后林薇歇斯底里的哭嚎和咒骂。站在门外,我看着手中握着的手机,
里面存储着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的证据。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