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蜷在油桶后,手捏着周野给的画纸残片,烫得发颤。
密码锁泛着幽绿冷光,她颤抖着输入“0713#”。
瞬间,头顶钢管撞击声震耳欲聋,铁锈碎屑如针落脖颈。
黑暗中,十几双沾着暗红污渍的胶鞋出现,“野哥折了,条子端了西郊拳场。”
沙哑男声传来。
沈星辰屏住呼吸,按住旧疤,心脏狂跳。
脚步声逼近,手机屏光扫过脚踝。
危急时刻,她按下破裂录音笔,暴雨白噪音倾泻而出。
“哪来的雨声?”
男人狐疑。
沈星辰趁机滚进暗门,后背撞上金属架,抬眼就见架子上玻璃罐里,福尔马林液中浮沉着人类的心脏。
承:月光标本十二颗心脏在幽蓝刺鼻液体中沉浮,编号“XY-07”到“XY-18”。
沈星辰胃中翻涌,却紧盯七号罐,那心脏缝合线与周野肩头伤疤相似。
通风口传来清脆童声,唱着《小星星》,音准机械。
她踮脚扒铁栅,见对面医院三楼窗边,面色苍白的周小满抱着星空投影仪哼唱,胸口电极片导线如蛛网。
歌声骤停,陈老师持针管如鬼魅般出现,小满惊恐后退撞掉投影仪。
此时,沈星辰口袋里周野的旧手机震动,短信显示:“标本库钥匙在3号罐底”。
她颤抖着探手入7号罐,刚摸到钥匙,地下室铁门洞开,陆航持钢管,凶狠道:“野哥的妞儿?”
转:心跳协奏曲陆航钢管劈来,沈星辰忙抓3号心脏罐格挡,玻璃爆裂,福尔马林液飞溅,陆航惨叫捂眼。
她冲出重围,掌心钥匙滚烫。
对面病房里,小满颤抖哼唱,音调绝望。
陈老师步步紧逼,沈星辰发疯般扑向铁皮柜,第三把锁孔似罗马数字“XIII”。
钥匙插入,小满歌声拔尖,监护仪红光频闪,锁舌弹开声与警报声同步。
柜内无拳赛赃款,只有褪色儿童画。
最新一张画着牵手小人,背面是周小满的手术同意书,主刀医师竟是沈星辰的父亲沈明远,手术风险标注“术中大出血致死率67%”,日期是七年前的“0713”。
合:血月纹章陆航钢管砸中沈星辰后肩,她扑倒画堆,陆航碾住她左手,“野哥的债,用你手还!”
剧痛中,她瞥见照片,七年前沈明远在无影灯下,手术台上周小满胸口是开胸手术标记线。
“放开她。”
周野逆光而来,警服下绷带渗血。
陆航钢管坠地,惊恐道:“野哥!
条子不是...我越狱了。”
周野扯开警服,“协议第西条,帮我杀了沈明远。”
灯光大亮,陈老师鼓掌踏入,得意阴险,亮出手机监控,小满心电图己成首线。
周野扑向陈老师,陈老师扎针入颈,抽搐着举针剂:“匹罗卡品,三分钟内,只有我能救...”沈星辰抓起画,见小满写着“姐姐 汽修厂有爸爸的秘密”。
警笛声起,周野掐住陈老师,沈星辰抠开铁皮柜夹层,整面照片墙呈现,有周野兄妹跪在沈家别墅外,也有沈明远给陈老师信封,背景是“慈心医院精神科”招牌。
终章悬念陈老师抽搐变弱,周野拽出针管,沈星辰刮开信封特写,精神鉴定书患者是自己。
陈老师微弱道:“救...小满...”周野拳头颤抖,血珠滴落。
铁皮柜摇晃,画如雪崩。
沈星辰摸到陈老师手机,屏幕亮起,彩信“沈星辰精神鉴定书全页.jpg”正发送给她母亲林月茹。
地下室外重卡引擎咆哮,月光遮蔽,周野怒吼:“带小满走——!”
通风口铁栅撞开,重卡排气管怼入,黑烟弥漫。
一只纤细苍白的手伸出,小满微弱急切:“姐姐,爸爸说你的耳朵...”沈星辰抓到手,看清小满腕间不是疤痕,而是电子芯片,荧蓝光点拼成字母:“MTO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