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揪起我衣领：“娶我，就现在。”
我嘟囔着考虑看看——结果她反手一巴掌抽醒我：“回答错误重新选择！”
---我瘫在地板上。
空酒瓶滚了一地。
胃里烧得厉害。
“陈允宁…你真行…”我对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分手短信还亮在手机上。
“和你在一起太累了”门锁咔哒一声。
我眯起眼。
逆光里站着个高挑身影。
“沈沧羽？”
我含糊不清地问。
她没应声。
径直走过来。
高跟鞋踩过散落的啤酒罐。
她停在我面前。
阴影笼罩下来。
“起来”冷得掉冰碴的声音。
我认得这声音。
和我穿开裆裤就认识的青梅竹马。
沈沧羽。
“别管我…”我挥开她伸过来的手。
“让我烂在这儿”她蹲下身。
一把揪住我衣领。
把我硬生生提起来半寸。
“娶我”她说。
眼睛黑沉沉的。
像两口深井。
“…啥？”
酒劲嗡一声冲上头。
我怀疑自己幻听。
“结婚。
和我”她重复一遍。
字字清晰。
不容置疑。
我扯出个笑。
“你逗我呢…沈沧羽老子刚失恋…你就来…考虑考虑呗…”啪！
我脸猛地一偏。
***辣的痛感炸开。
酒醒了一半。
“错误答案”她声音更冷了。
“重选”我捂着脸愣住。
她眼神锐得像刀。
“选不选…选”我喉头发干。
“我选你”她松开手。
我重新摔回地板上。
她站起身。
“明天九点。
民政局迟到试试”她转身就走。
门轻轻合上。
我独自坐在一堆空酒瓶中间。
脸上还留着巴掌印。
脑子里一团乱麻。
“…做梦吧”我嘟囔着闭上眼。
“肯定是做梦”第二天早上。
我被手机震醒。
头疼欲裂。
“喂…”我哑着嗓子接起来。
“八点五十”沈沧羽的声音。
“你还有十分钟”我猛地坐起身。
“你来真的？！”
“九点整。
看不到你我拆了你家门”电话挂了。
我盯着手机。
屏保还是和陈允宁的合影。
她笑得很甜。
现在看着刺眼。
我抹了把脸。
冲进卫生间。
用冷水胡乱搓了把脸。
镜子里的人憔悴得像个鬼。
右边脸颊还有点泛红。
提醒我昨晚不是梦。
“疯了…”我一边套衣服一边嘟囔。
“沈沧羽疯了…我也疯了”我冲下楼。
拦了辆出租车。
“民政局！
快点！”
九点零三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