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尸首异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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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晟缓缓摇动手中的折扇,起身还了一礼,轻笑着摇了摇头,似是没有听出对方委婉的逐客令,也可能他听出了,但他装没听懂。

“凌宗主,你我之间总归是亲家,子旭也算得上是我半个弟弟,眼下发生了这档事,不为找到真凶出份力,我只怕是寝食难安啊。”

他双目愤慨,言语真挚,真的像个为弟弟鸣不平的兄长一样。

说完,他又啪的一声合上扇子,朝着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男人方向点了点道:“隽鹤兄在临安时就素有乐于助人的美誉,最是见不得这些歹毒阴狠的腌臢事,不妨先让我们两人留下,听一听事情的原委,多一个人,也好快一些将凶手绳之以法,还子旭一个公道。”

两人距离隔的不算太远,凌疏尘发现,郁隽鹤起先还单手支颌,气定神闲的听着齐云晟发表一番肺腑之言,等听见乐于助人西个字时,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

凌颐文原还觉得此事不可张扬,更何况现在还有郁隽鹤一个才有过一面之缘的外人在场,自然是先把他们都打发走最好。

眼下齐云晟几句话下来,倒是说的句句在理,确实,凌玄的修为不低,凶手能将他尸首分离销声匿迹,想必也绝不会是泛泛之辈,真要找起来,那必然是凶险混沌的崎岖路。

思瞩片刻后,他点点头,看向站的离凌疏尘最近的门生道:“既如此,那便由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被点到的门生抖了下身子,结结巴巴的将自己和同伴结伴出门到在半路遇见凌疏尘蹲在那头颅前的情节一五一十的叙述了出来。

说到那颗头受力转向他们那边时,更是说的磕磕绊绊,看起来被吓的着实不轻。

齐云晟眉眼微弯,笑得和煦温柔,出言轻声安抚了几句,才问道:“那现场除了疏尘外,你们可还曾见到除他以外的人?”

少年摇头道:“没有,我们一行人当时只见到了二公子一人。”

还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俞婉荷听见通道里只有他一人后,当即激动的指着凌疏尘激动道:“看吧,凌家上下谁不知道通道口有多严密,现场只有他一人,还恰好和玄儿有仇,不是他还能是谁!”

恰逢此时,先前守在通道口的侍从也被带到了正厅问话,一五一十的禀报了在凌疏尘进来前来过通道的人。

三人分别是郁隽鹤,齐云晟,还有凌家长公子凌思明。

郁隽鹤是最先进入通道的人,紧随其后的是结伴而来的齐云晟和凌思明。

再之后,就是碰见人头的凌疏尘了。

前面三人都未碰见任何异常,也没有外来入侵的痕迹,现场还只有他凌疏尘一人,无论怎么看,结果都指向他。

凌颐文面色不善的看着站在一旁看不出喜怒的凌疏尘,不虞道:“凌云,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嚯,首接叫他的大名了,这是打心眼里对他起了疑心。

凌疏尘面不改色,即便周身的人都目光如炬的盯着他,他也依旧站的笔首。

他嗤笑一声,道:“如果我辩解了你们相信的话,那我可以考虑考虑,开一开我这金口。”

这副油盐不进的倔样激怒了凌颐文,他当即面色一沉,出言训斥道:“无礼!

你娘生前教你的礼义廉耻尊老敬长都教到哪里去了?

怎可如此目无尊长!”

“你也知道是生前啊。”

凌疏尘轻呵一声,两手一摊,做出一副无奈样:“目无尊长?

那我现在看见的是您老的鬼魂吗?

要不您和俞夫人能做夫妻呢,一个两个的都上赶着来我这咒死自己。”

“逆子!”

凌颐文怒呵一声,几步上前扬起手就要扇他一掌,却又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下。

凌疏尘抬起的要挡的手还悬在空中,这手显然不是他截停的。

他顺着那只扼住凌颐文手臂的,骨节分明的手往上一寸寸望去,看见了那张美得锋利的侧脸。

是郁隽鹤。

在凌颐文将要抬手的瞬间,他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行如鬼魅一般快速闪身到了两人中间,拦住了那只手。

凌颐文的怒容在触及他时凝滞了一瞬,手一时将落不落的悬在半空,一张老脸上尴尬和畏惧揉杂在一起,十分精彩。

而站在两人之间的郁隽鹤根本没在意他老人家,先偏过头打量了凌疏尘几眼,确认他无碍后,才放开了凌颐文的手,不慌不忙的行了一礼。

“抱歉凌宗主,事发突然,是晚辈失礼。”

未等凌颐文表态,他接着道:“只是晚辈认为,此事并未下定论,若是随意出手惩治二公子,恐有不妥。”

“额…对对,还是郁公子谨慎,是我冲动了,是我冲动了……”凌颐文笑的尴尬,连连摆手。

这可让凌疏尘颇感意外。

凌颐文是个爱面的主,极看重礼仪尊严,对着晚辈时大多都是端着一副威严的长辈架子,除了对凌玄这个最小的儿子,何曾这般和颜悦色过?

他对郁隽鹤的态度,比起说是和蔼,倒不如说有些对上位者的畏惧和对强者向往。

凌疏尘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将他挡在身后的郁隽鹤,心道这人来头真是不小啊,连他这个便宜爹也得给三分…不,六分厚面。

郁隽鹤今日身着一身墨色长袍,黑发细长而有光泽,用一根深蓝色的发带束成低尾,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加上宽厚的肩膀将他整个人严严实实的遮在身后,还顺带挡住了那些落在他身上或猜忌或怨毒的目光。

实在是很有安全感。

几个被派去搜寻现场的侍从也在此时赶回来,声称除了血迹并未发现尸身和任何线索。

齐云晟也在此时开口道:“凌宗主,隽鹤兄说的不无道理,雨势之大,线索难寻,且子旭的修为远在疏尘之上,这是你我皆知的事实,虽然现场只他一人,可非要说他凭一己之力叫子旭尸首分离,我看未必。”

凌疏尘也揪着郁隽鹤的衣摆,从他身后探出头,颇有狐假虎威的气势嚷嚷道:“就是,您老不总说我技不如凌玄,怎么这会儿就这么笃定我能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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