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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A***R助眠主播,被丢进了一个声音会被放大的恐怖古堡。这里,

呼吸重了都会引来怪物。一个玩家因为没忍住打了个喷嚏,瞬间被黑暗吞噬。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瑟瑟发抖。我却默默打开了我的微型麦克风,对着它,

用气音轻轻说:哈喽……今天,我们来听一下……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

黑暗中,那只对声音极度敏感的怪物,停下了脚步。一个冰冷、沙哑、充满好奇的意念,

直接传进我的脑海:……你……是什么东西?……再来一次。

第一章欢迎来到『静谧之墟』。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中响起时,

我正坐在一张积满灰尘的哥特式长椅上。周围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只有一缕惨白的月光,

从高高的穹顶破窗里挤进来,勉强照亮了我眼前三尺见方的地方。

空气里弥漫着腐朽木头和潮湿泥土混合的怪味,冷得像冰窖。我叫安眠,

是个A***R助眠主播。为了寻找新的灵感,我花重金买下了这款号称沉浸感百分之百

的全息恐怖游戏。可现在看来,这沉浸感是不是好得有点过头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皮肤的纹理,指甲盖上月牙白的弧度,都真实得不像话。我试着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清晰的痛感瞬间传来。这不是游戏,或者说,这已经超出了游戏的范畴。

游戏规则一:请保持安静。任何超过四十分贝的声音,都将被『墟』所感知。

游戏规则二:『墟』无处不在,请努力活下去。游戏规则三:找出『墟』的真相,

是你唯一的出路。机械音消失了。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静得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声比一声响,像在擂鼓。这……这是什么鬼地方?开玩笑的吧?

一个带着哭腔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我心里一咯噔。规则一,保持安静。闭嘴!你想死吗?

另一个粗犷的男声呵斥道。你们是谁?这是绑架吗?我告诉你们,我爸是……

那个哭腔男人的话还没说完,黑暗中突然响起一声短促的、仿佛布料被撕裂的声音。然后,

一切归于平静。连带着那个声音,那个人的气息,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未存在过。

一股寒意从我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我们这群人,似乎是被随机丢进这座古堡的。月光下,

我能勉强看到周围还有七八个模糊的人影,他们和我一样,瘫坐在地上,姿势各异,

但都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恐惧像一张无形的大网,

将我们所有人牢牢罩住。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突然,

一个压抑了许久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阿……阿嚏!一个离我不远的女孩,

可能是因为寒冷,也可能是因为灰尘,没忍住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声音在空旷的古堡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女孩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拼命捂住自己的嘴,但已经晚了。黑暗中,某种东西被惊动了。我听到了。

那不是正常的声音,更像是一种寂静的移动。它没有脚步声,没有摩擦声,

但它经过的地方,空气都仿佛被抽干了,形成一种令人心悸的真空。

那团纯粹的、带着恶意的黑暗,正朝着那个女孩的方向,无声地滑去。

不……不要过来……女孩的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但她不敢喊出声,

只能死死地蜷缩成一团,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其他人都吓傻了,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

眼睁睁地看着那团黑暗越来越近。我也不例外。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里的血液像是被冻住了。死亡的阴影,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笼罩在我的头顶。怎么办?

怎么办?我的专业,我的技能,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可笑。A***R?助眠?在这种地方,

谁还有心情睡觉?我的声音是我的工具,但在这里,发出声音就等于***。等等……声音?

我的脑子里闪过一道电光。规则说,任何超过四十分贝的声音,都会被感知。

那如果……是低于四十分贝的声音呢?

那种极其轻微的、需要用专业设备才能捕捉到的声音呢?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心中滋生。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颤抖着手,

从随身带来的小包里——那是我作为A***R主播的职业习惯,

里面总会放着一些小道具——摸出了一个微型领夹式麦克风。这是我最好的搭档,

它的收音效果极度灵敏,哪怕是最细微的气音,也能清晰地捕捉。

我将麦克风的接收器塞进耳朵,另一头,那个小小的、毛茸茸的麦克风头,

被我用颤抖的手指,夹在了衣领上。就在那团黑暗即将吞噬那个女孩的瞬间,我闭上眼睛,

凑近麦克风,用尽了我毕生所学,控制着声带和气息。我没有说话,只是将嘴唇,

轻轻地贴近麦克风顶端的防风毛罩。然后,我用最轻最轻的气息,模拟着一种声音。

一种所有生命都熟悉的声音。扑通……我将舌尖抵住上颚,再猛地弹开,

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爆破音,模拟心脏的收缩。扑通……气息从喉咙深处涌出,

带着一丝温润的湿气,模拟血液流淌。一下,又一下。稳定,规律,

充满了生命最原始的韵律。通过塞在耳朵里的接收器,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创造出的声音。

那声音被麦克风放大了无数倍,仿佛一个巨人的心跳,在我耳边,在我的脑海里,

沉稳地跳动着。扑通……扑通……奇迹发生了。那团正要扑向女孩的黑暗,猛地停住了。

它像一个被按下了暂停键的恐怖电影画面,凝固在了半空中。整个古堡的死寂,

仿佛在这一刻,被这虚假的心跳声,赋予了某种奇异的秩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惊恐地看着这无法理解的一幕。那个女孩趁机连滚带爬地逃回了人群中,瘫软在地,

大口大口地无声喘息着。而我,依旧闭着眼睛,

全部心神都沉浸在这场生与死的A***R直播中。扑通……扑通……我不敢停。

我能感觉到,那团黑暗,那个被机械音称作墟的怪物,它的注意力,

已经完全从那个女孩身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它在听。它在好奇。然后,

一个冰冷、沙哑、仿佛千年没有说过话的意念,跨越了物理的距离,直接在我的脑海深处,

响了起来。那不是语言,而是一种纯粹的、带着困惑和探究的思维波动。

……你……是什么东西?……再来一次。第二章那意念像是从深海里传来的回音,

带着刺骨的冰冷和巨大的压迫感,直接撞进我的意识里。我浑身一颤,

差点中断了那微弱的气音。它在跟我说话?不,那不是说话。它是一种更直接的交流方式,

仿佛我的大脑成了一个信号接收器,而它,就是那个强大的信号发射塔。再来一次。

那个意念又重复了一遍,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但深处,却藏着一丝……孩童般的好奇?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恐惧还在,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赌对了。

这个对声音极度敏感的怪物,并非厌恶所有声音。它只是习惯了千年的死寂,

任何突兀的、嘈杂的、不和谐的声音都会激怒它。而我的A***R,

这种经过精心控制的、模拟自然和生命的、轻柔而富有韵律的声音,对它而言,

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我继续维持着心跳声,一边分出心神,思考着对策。

我不能一直模拟心跳,我的嘴巴会干,精神也无法一直高度集中。我需要更多样的声音,

来持续吸引它的注意力,同时试探它的底线和喜好。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

将手伸回我的小包里。我的动作幅度很小,几乎没有带起一丝风声。

那个悬停在半空中的黑暗聚合体,没有任何异动。它的全部感官,

似乎都聚焦在我通过麦克风制造出的声音上。我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凉、光滑的物体。

是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一些精挑细选的、大小均匀的沙子。

这是我平时用来模拟雨声和海浪声的道具。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控制着肌肉,

将那个玻璃瓶拿了出来。我将麦克风从衣领上取下,轻轻地靠近玻璃瓶的瓶口。

现在……我们来听点不一样的声音……我对着麦克风,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说道。

我的声音通过接收器,清晰地传入我自己的耳朵,也一定传入了那个怪物的耳朵里。

我将瓶身缓缓倾斜。沙……沙……沙……细密的沙子,在瓶内缓慢地流动,发出的声音,

像是春蚕在啃食桑叶,又像是微风拂过沙丘。那声音被麦克风忠实地捕捉、放大,

变成了一片绵密而温柔的音景。黑暗中的那个墟,似乎很喜欢这个声音。我能感觉到,

它周围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减弱了一丝。那团纯粹的黑暗,甚至在我听来,

都变得柔和了一点。……这是……什么?它的意念再次传来,这一次,

冰冷中少了一分沙哑,多了一分流畅。是沙子。我同样在心里回应。

我不知道它能不能听到我的思想,但这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沙子……

它似乎在咀嚼这个词,感受这个词所代表的意念。我继续晃动着瓶子,变换着角度和速度,

让沙子的声音时而像细雨,时而像浪潮。我们还可以听听……水的声音。

我从包里摸出了一个小喷雾瓶。这是我用来做口腔音或者湿声触发的道具。

我将麦克风对准我的嘴唇,然后轻轻按下了喷雾瓶的压泵。呲……

细密的水雾喷在我的嘴唇上,我微微张开嘴,用舌尖搅动着那些微小的水珠。

咕啾……咕啾……这种声音,在AS-MR里被称为口腔音,有的人极度喜欢,

有的人无法接受。它非常私密,非常贴近,仿佛有人在你的耳边,亲密地低语。

我不知道怪物会作何反应,这又是一次堵伯。当那湿润而黏腻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放大后,

传入我的脑海时,我清楚地看到了那团黑暗,剧烈地波动了一下。周围的温度,

骤然下降。一股比之前更强大的、带着强烈占有欲的意念,蛮横地挤进了我的脑子。

……你……过来。我的心猛地一沉。玩脱了。这个声音似乎触动了它某个更深层的开关。

过来……到我这里来……那个意念不依不饶,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拖拽着我的灵魂。

我僵在原地,不敢动。我不知道过去意味着什么。是被它同化?还是被它吞噬?

求求你……救救我们……一个微弱的意念,像蚊子叫一样,从旁边传来。我愣了一下,

转头看去。是那个打喷嚏的女孩。她正用一种祈求的眼神看着我,双手合十,

无声地做着拜托的口型。其他人也是一样。他们眼中充满了恐惧,

但更多的是一种抓住救命稻草的希冀。在他们眼里,我这个能和怪物沟通的人,

是他们唯一的生机。我咬了咬牙。我不能过去。但我可以把声音送过去。

我将麦克风放在地上,然后将那个装沙子的小玻璃瓶,放在了麦克风旁边。我轻轻地,

用指甲,在玻璃瓶身上,敲击起来。叩……叩叩……我的指甲,经过精心修剪,

敲击在玻璃上,声音清脆而有节奏。我没有使用任何旋律,只是最简单的、重复的敲击。

一下,两下,三下……像是有人在深夜,敲响你的房门。又像是,某个被囚禁的人,

在绝望地发出求救信号。叩……叩叩……那股拖拽着我的力量,消失了。那团黑暗,

不再执着于让我过去,而是缓缓地,朝着地面上的麦克风和玻璃瓶,漂浮了过去。

它对这个新的声音,产生了新的兴趣。它悬停在麦克风上方,像是在仔细地观察

这个能发出有趣声音的小东西。趁现在!我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用口型无声地说道:走!

大家立刻心领神会,一个个像壁虎一样,手脚并用,贴着墙壁,极其缓慢地、无声地,

朝着远离怪物的另一个方向挪动。我也一样,收起了喷雾瓶,丢下了那个玻璃瓶和麦克风,

一步一步地向后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我的心脏狂跳,但我知道,

我必须舍弃我的麦克风。那是诱饵。只要怪物还对那个敲击声着迷,我们就有机会逃走。

幸运的是,怪物似乎真的被那个小小的玻璃瓶吸引了。它对我们这些正在逃离的背景噪音

毫不在意。我们成功地退到了走廊的拐角。我最后一个退了进来,回头看了一眼。月光下,

那团纯粹的黑暗,正温柔地、好奇地,用一缕黑雾,轻轻触碰着那个玻璃瓶。然后,

它似乎想模仿我。那缕黑雾,试探着,在玻璃瓶上,笨拙地,敲了一下。梆。

一声沉闷而响亮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超过了四十分贝。怪物的身体猛地一震。

它被自己发出的声音,激怒了。那团黑暗瞬间暴涨,将那个小小的玻璃瓶和我的麦克风,

连同那一小片地面,瞬间吞噬,腐蚀成了一片虚无。下一秒,它以一种快到无法反应的速度,

朝着我们逃跑的方向,追了过来!第三章“快跑!”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叫,

来自我们这群幸存者中的一个。几乎是同时,所有人都拔腿狂奔。寂静的规则被彻底打破,

恐惧战胜了理智。杂乱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声,在狭长的走廊里回荡,

如同为我们奏响的死亡序曲。而这些声音,无疑是为身后那个暴怒的怪物,

指明了最清晰的方向。我能感觉到,那股冰冷的、毁灭性的气息,正以惊人的速度逼近。

它不再是之前那种好奇的、缓慢的姿态,而是化作了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是我玩火自焚,高估了自己对它的掌控力,也低估了它本性的暴戾。

“这边!”混乱中,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从慌不择路的人群中,

拽向了旁边一扇半开的房门。我踉跄着被拖了进去,身后传来一两声短促的惨叫,

然后戛然而止。“砰!”厚重的木门被重重关上,门外追逐的脚步声和惨叫声,

也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房间里一片漆黑,我惊魂未定,大口地喘着气,

试图挣开那只手。“别动,是我。”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我愣了一下,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是之前那个呵斥哭腔男的粗犷声音。“谢谢。”我稳了稳心神,轻声道谢。刚才如果不是他,

我恐怕已经和门外那些人一样,被怪物吞噬了。“谢什么,你救了我们一次,

我还你一次而已。”男人松开了手,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我叫李伟,退伍军人。

”“安眠。”我报上自己的名字,同时快速打量着这个房间。这是一间小小的储藏室,

堆满了杂物,只有一扇紧闭的铁窗,透不进一丝光。关上门后,

这里就成了一个绝对密闭的黑暗空间。“嘘。”李伟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立刻屏住了呼吸。门外,那股冰冷的气息,停在了我们的门口。没有撞门,没有抓挠,

只有一片死寂。但我和李伟都清楚,它就在外面。它在听。在等。等我们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然后破门而入。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刚才逃跑时,我把所有的A***R道具,

连同那个最重要的麦克风,都丢在了外面。我现在赤手空拳,

没有任何可以和它“沟通”的工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门外的“墟”,极有耐心。

它就像一个最顶级的猎人,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自己露出破绽。我和李伟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连心跳都仿佛要停止了。不能这样下去。我们的体力在消耗,精神在紧绷,

迟早会有一方先撑不住。我必须做点什么。没有了麦克风,我还有我的声音,我的身体。

我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那些能创造声音的技巧。有了。我慢慢地,慢慢地,抬起我的右手,

将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一起。然后,我将指尖,轻轻地,放在了我自己的左手手腕上。那里,

是我的桡动脉。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肤下,那一下又一下,沉稳而有力的搏动。我的手指,

跟随着脉搏的节奏,极其轻微地,在皮肤上,敲击着。“哒……哒……哒……”那声音,

轻到几乎无法听闻。但在我和李伟之间这片极致的寂静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李伟惊愕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但他没有出声,选择了相信我。我全神贯注,

将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我的指尖。一下,又一下。我在用自己的脉搏,为怪物演奏。

我在告诉它:我还活着。我在这里。听,我的心还在跳。门外,那股冰冷的压迫感,

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那股暴戾的、毁灭性的气息,正在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

是之前那种……好奇的、探究的意念。它没有再用思维直接冲击我的大脑,

而是像一个害羞的孩子,远远地,“观察”着我制造出的这微弱声响。有效果!我心中一喜,

继续保持着指尖的敲击。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个小时。

门外那股冰冷的气息,终于,缓缓地退去了。我和李伟同时松了一口气,

整个人都虚脱般地靠在了墙上。“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伟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难以置信。“一个主播。”我苦笑了一下。“主播?

”李伟显然无法将这个词和刚才发生的诡异事件联系起来,“什么样的……主播?

”“A***R助眠主播。”我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制造各种声音,哄人睡觉的。

”李伟沉默了。他那张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的脸上,一定写满了荒诞。

“那东西……那个怪物,”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它好像……很喜欢你的声音?

”“准确来说,是喜欢我制造出的,低于某个分贝的、有规律的声音。”我纠正道,

“它就像一个孤独了太久的人,任何新奇的、温柔的东西,都能吸引它。”“所以,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李伟问道,语气里,已经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依赖,

“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得找到出去的路。”我说,“而且,我需要找回我的工具,

至少,得找到一个麦克风。”没有了专业的收音设备,我的能力大打折扣。

光靠手指敲击脉搏这种方法,只能勉强自保,根本无法进行更复杂的“沟通”和“安抚”。

我们在储藏室里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怪物已经走远,才敢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残留的几滩深色的、像是被强酸腐蚀过的痕迹,

证明着刚才这里发生过一场屠杀。“我们得去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幸存者。”李伟低声说,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军人特有的不忍。我点了点头。我们一前一后,像两只幽灵,

在死寂的古堡里穿行。每一步都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很快,

我们在一个图书室里,找到了另外三个幸存者。就是之前和我一起的那个女孩,

还有另外两个男人。他们躲在巨大的书架后面,吓得瑟瑟发抖。看到我们,

他们像是看到了救星。“嘘。”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用口型问他们,“还有其他人吗?

”女孩拼命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来,第一轮的筛选,就只剩下我们五个人了。

我心情沉重,但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开始在图书室里翻找,

希望能找到可以替代麦克风的东西。“你在找什么?”李伟问。

“任何可以放大微小声音的东西。”我的目光扫过满是灰尘的书架,

落在了一本摊开的、巨大的羊皮纸古书上。古书的旁边,放着一个黄铜制的老式助听器。

那是一个喇叭状的、纯物理扩音装置。我的眼睛瞬间亮了。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助听器,

将喇叭口对着我的嘴,另一端凑到耳边。我试着发出一声轻微的气音。

“呼……”经过喇叭的汇聚和放大,那声音变得清晰可闻。虽然比不上我专业的电子设备,

但在这个地方,这已经是神器了!就在我为找到了新工具而感到兴奋时,

一股熟悉的、冰冷的意念,再次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整个图书室。是那个“墟”。

它又跟过来了。它不是被声音吸引过来的,因为我们一直很安静。它是……冲着我来的。

一个带着强烈占有欲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响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都要霸道。

“……不准……和他们……在一起。”下一秒,图书室的门,“砰”的一声,

在我身后重重关上。紧接着,一排排巨大的书架,开始自行移动,发出沉重的摩擦声,

将我与其他四个人,隔绝开来。“安眠!”李伟的惊呼声,被厚重的书架挡住,

变得模糊不清。我被困住了。被那个怪物,困在了这个由书本组成的、密不透风的牢笼里。

它在像追星一样跟着我,为我清除障碍,现在,它要把我从我的“同伴”身边,彻底隔离开。

只为了,能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听”我。第四章书架组成的墙壁,

将我和李伟他们完全隔开。我能听到他们在另一边焦急地呼喊我的名字,

甚至试图推开沉重的书架,但一切都是徒劳。这片空间,已经被那个怪物完全掌控。

“……安静了。”那个冰冷的意念在我脑中响起,带着一丝心满意足的愉悦。

我握紧了手中的黄铜助听器,背靠着冰冷的书架,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一团熟悉的黑暗,

从书架的缝隙中,缓缓地滲透出来,在我的面前,凝聚成形。它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

像一团流动的、深不见底的墨。在墨团的中心,我甚至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它离我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静静地悬浮着。我能感觉到,它的“视线”,

正牢牢地锁定着我。“你……为什么要和他们在一起?”它的意念里带着不解,

“他们……很吵。”我没有立刻回答。我在评估眼前的状况。它似乎没有恶意,

至少暂时没有。它只是想把我“私藏”起来,创造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绝对安静的环境。

这种强烈的占有欲,让我感到毛骨悚然,但同时也给了我一丝可乘之机。“他们是我的同伴。

”我尝试着在心里回应它。“同伴?”怪物似乎无法理解这个词,

“同伴……就是发出……噪音……的东西?”在它的世界里,

似乎只有两种东西:能发出“好听”声音的我和会发出“噪音”的其他人。

我决定换一种它能理解的方式来沟通。我举起手中的黄铜助听器,将喇叭口对准自己,

另一端,却没有放在我的耳边,而是朝向了它。我不知道它有没有“耳朵”,但我想,

它一定能感知到声音的来源。“我们来玩个游戏,好吗?”我用气音,轻柔地说道。

声音通过助听器的喇叭,被汇聚成一束,清晰地传递出去。那团黑暗波动了一下,

似乎对“游戏”这个词产生了兴趣。“……游戏?”“是的,一个关于声音的游戏。

”我说着,缓缓地蹲下身,从地上那本巨大的羊皮纸古书上,撕下了一小角。我的动作很轻,

羊皮纸被撕开时,发出“嘶啦”一声轻响。怪物猛地一缩,

似乎对这种突然出现的声音有些警惕。“别怕。”我安抚道,然后将那一小角羊皮纸,

放在手心,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有节奏地,划动着。

“沙沙……沙沙……”那声音,像是干燥的秋叶,在地上被风吹动。我一边制造着声音,

一边用气音,通过助听器,为它“解说”。“听……这是……叶子的声音。秋天,风吹过,

叶子就会这样唱歌。”那团黑暗,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它重新向我靠近了一些,

好奇地“盯着”我手心里的那片羊皮纸。“……叶子……唱歌?”“是的。”我耐心地回应,

“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会唱歌。雨滴,会唱滴答滴答的歌。小溪,会唱哗啦哗啦的歌。而我,

可以把这些歌,唱给你听。”我将这称之为,为它构建一个“安全区”。

一个用我熟悉的声音,为它,也为我,构建的一个短暂的、虚假的、但却能带来平静的区域。

怪物似乎被我的话迷住了。“……雨滴……小溪……”它喃喃地重复着,那团黑暗的波动,

变得越来越柔和。我趁热打铁,又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掉落的羽毛笔。我用羽毛的那一端,

轻轻地扫过助听器的喇叭口。“簌簌……簌簌……”那声音,轻柔得像是恋人的爱抚。

“这是羽毛的声音,像不像……有人在你的耳边,轻轻吹气?”我说这话时,

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在诱惑一个怪物。用声音,用想象,诱惑一个不懂情感,

只对声音有感觉的、禁欲了千年的怪物。果然,那团黑暗,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一股灼热而陌生的情绪,混杂着强烈的占有欲,瞬间冲刷着我的大脑。

“……我的……”它的意念变得有些混乱,但那两个字,却无比清晰。

“……你是……我的……”它开始向我逼近,那团墨色的黑暗,伸出了一缕缕触须,

想要触碰我。我心里警铃大作,立刻停止了声音,向后退了一步。那些触须,停在了半空中,

仿佛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停了?”它的意念里,带上了一丝委屈和焦躁。

“你吓到我了。”我看着它,在心里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想继续听,就必须答应我,

不能靠我太近,也不能……伤害我的同伴。”这是我的条件,也是我的试探。怪物沉默了。

那团黑暗在原地不停地翻涌,显示出它内心的挣扎。一边,

是它从未体验过的、令它着迷的声音。另一边,

是它千年以来形成的、对一切“噪音”源头的憎恶和毁灭欲。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我耐心地等待着,手心里全是汗。不知过了多久,那团翻涌的黑暗,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

“……好。”它吐出了一个字。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下一秒,

那些挡住我和李伟他们的巨大书架,发出了沉重的“嘎吱”声,缓缓地,移回了原位。

一条通道,重新出现在我面前。通道的另一头,李伟和另外三个人,正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和……我面前那团悬浮的黑暗。“安眠,你……”李伟的话说了一半,就卡在了喉咙里。

他看到了怪物,也看到了怪物对我表现出的,那种诡异的“顺从”。我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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