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请功第十七章 乱局设谋第十八章 毒弩断帅第十九章 代天行诛序章我提着义父的人头，
跪在皇帝面前。他笑着封我为昭武使，赐我黄金千两。可我不受。因为今日，我将以父之名，
为父报仇——诛杀昏君！第一章 绣衣***天子金帐内，烛火摇曳。
皇帝正大发雷霆：“废物！十万大军，竟杀不了一个草寇？”案下，杯盏狼籍，
就连绘制锦绣河山的地图——也被他扫在地上。
造成他如此失态的原因——是一封前线失利的战报。朝廷与叛军熬战三年，到如今败多胜少，
所以他御驾亲征，来了前线。昨日又丢重镇潼关，他心中恼火。一众将领皆不敢言。
皇帝声音低哑：“三日内，萧贼必须死。否则，朕的江山，就要断送在他手里。
”他口中的萧贼是叛军的首领——萧沉。按他的说法，
一个贱民——现在也能与他分庭抗礼了。他恨他至极。他转身：“我不管你们怎么做，
立刻派人刺杀。萧沉不死，你们全部下狱。”五年来天灾不断，加上官吏盘剥，地主压榨，
更有朝廷拒不赈灾，赋税不减！导致民怨沸腾，叛军叠起，直至今日，江山岌岌可危。
对于叛军首领，他已多次派人刺杀，皆功败垂成。三年前的那次，
我的父亲林烬也死在敌营之中。我为报父仇，毅然加入皇帝亲军——绣衣卫，
成为一名绣衣使。此时，我正静静站在金帐一角，听到皇帝之言——我心中一动，
自帐角掠出，单膝跪地。“陛下，属下愿往。”我身穿绣衣，腰悬短刃，眼神坚定。
满帐哗然。按道理营中正在商议军机大事，我无权建言。“林烟？”大帅霍擎也微微皱眉。
我声音如冰：“正是。我父林烬，死于萧沉之手——此仇不共戴天。
”我拱手行礼：“启禀圣上，属下轻功不错，精通潜伏，已执行刺杀任务十七次，无一失败。
”皇帝目光微动，缓缓点头：“你父林烬，曾是我最锋利的刀，可惜了。
”我低头咬牙：“家父死于萧沉之手，小女愿为圣上效死，为父雪恨。”霍擎凝视我良久，
忽而转身，指向沙盘：“断龙谷后山有‘鬼线崖’，百丈绝壁，猿猴难攀。
敌营有一名绣衣使卧底，藏身义军伙夫之中，可为内应。”他顿了顿，
声音低沉：“萧贼武功深不可测，此战，不可力敌，只能智取。”“初更时分，
我遣三百死士自东谷扰袭，擂鼓放火，引敌将迎战，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而暗杀任务分成两队。第一队接近目标立即动手，若失败马上引开守卫。
第二队就你一人，潜伏伺机突袭，务必一击成功。”“潜伏不易，
可能只要你能不被萧贼发现，一定要小心。”皇帝点头认可，取出一瓶丹药，
倒出墨黑丹丸：“按规矩，执行甲等任务者服下‘荣归’丹药。记住，你有三天时间，
此丹三日后毒发，一但发作，药石无救。”“成功归来，寡人亲赐解药。”“林烟，
此行顺利，朕封你为‘昭武绣衣使’，追谥你父‘忠烈侯’，林氏一族，永享爵禄。
”我捻起一粒丹药，放入口中，仰面服下。“陛下，若刺杀失败，不等毒发，我自会了断。
但若我成功……请兑现诺言。”皇帝点头：“准。”---第二章 焚书断情是夜，
我进入父亲旧屋。两年未归，屋中尘封，唯有案上一册残破日记。我随手翻动，最后一页，
字迹模糊：“萧兄大义，愿救天下人于水火，我辈当追随其后。
可惜我不能与萧兄共同杀敌……烟儿……为父愧对你母女。原谅为父……”火光跳动。
我盯着那本笔记，心中不以为然，冷冷说道：“爹，你信错了人。萧沉若真仁义，为何杀你？
可怜你到死都不明白，哪有什么大义？他——不过是为了那个位置而已。
”我将日记投入火盆。火舌腾起，吞噬字迹，也吞噬父女最后一丝温情。
我在火光中低语：“明夜，我必取他首级，为你雪恨。”远处金帐中，皇帝与霍擎正在密谈。
“林氏女若成，最好。”皇帝冷笑，“若败……即将林烬亲族朋友全部斩杀。
”霍擎皱眉：“陛下，林烟对您忠心耿耿，为何要杀她？”皇帝抚案冷笑：“忠心？
那不一定。我已查到，萧沉与林烬是同乡之人。”霍擎若有所思。
皇帝又道：“若她真取回萧沉首级，寡人就姑且信她。若取之不回，定是奸细，
诛她九族也是应当的。”---第三章 夜袭断龙初更，断龙谷外。
三百朝廷死士披黑甲、骑马持刀，身背弓箭，悄然逼近叛军大营。鼓声骤起，箭雨如蝗，
直扑叛军前营。主营大帐内，叛军首领萧沉正在上香。眼前是一块巴掌大的灵牌，
明晃晃地安置在上首供桌之上。那灵牌上写着四个字——义弟林烬。“报——敌军袭扰东谷！
”萧沉皱眉：“子昭，你亲自去看看。”萧子昭拱手：“孩儿领命。”喊杀声震彻山谷，
风卷浓烟，遮蔽月色。而就在这混乱之中——我形如鬼魅，无声无息地落入断龙谷后方。
起伏间轻轻迈过身前细线，一纵，挂于檐角，握住风铃，手指靠住铃心，取了丝线。
前面有一只听风犬，卧于帐侧，鼻翼微动，耳尖轻颤。我闭目凝神，从怀中取出一小包药粉，
轻轻洒向地面。那是绣衣司秘制的“安魂散”，可令犬类嗅觉迟钝、困倦欲睡。片刻后，
听风犬低呜两声，趴伏下去。我如风过隙，贴地滑过，避开关卡，绕开巡哨。借着火光死角，
靠近叛军主帐，潜伏下来。一切都悄无声息，没有任何人发觉！第四章 梁上孤影帐内。
一人独站案前，披甲未卸，正在擦拭一块灵牌。火光映照他的侧脸——刀削般的轮廓，
眉宇间刻满风霜，满眼悲苦。萧沉。我屏息，不敢动。舌头一卷，咬住一个竹哨。
这是一个暗器，只需轻轻一吹，哨中毒针便能飞出伤人，毒性霸道，粘之即死。
这是我从不失手的秘密，除了父亲，谁都不知道。
这也是父亲唯一传给我的秘术——必要时自保的手段。父亲生前不要我习武，
我的轻功和武术——是霍擎在军中所授。我静静等待。少顷，有人到来——是暗杀第一队。
——他们的轻功远不如我，一点点细微的声响——让室内之人查觉到了。帐内人开口，
声音低沉却清晰：“既然来了，何必躲藏？”暗杀组一惊，知道暴露，立刻破门而入。
屋内刀剑交击，响声大作。我趁势潜入室中房梁之上。萧沉与刺客交手，
他的护卫从外面涌入。“撤！”见事不可为，领头刺客转身就跑。一群杀手丢下两具尸体，
呼拉拉逃命而去。“追！”护卫们紧随而去。好机会。“噗——”我吹出毒针，
直奔萧沉而去。同时，我抽出短刀，飞身而下。
---第五章 父仇非仇此时萧沉正待出门查看，感觉身后异常，他头一偏，躲过飞针，
同时反手一扬，“砰”的一声，与我的短刀相撞，刀光炸裂。“好好好，竟然还有个高手。
”“奸贼，拿命来！”突袭失败，我短刃如电，直取咽喉！萧沉未动，只抬手一格，
腕甲铿然挡下致命一击。他顺势反手一推，我踉跄后退，撞上帐柱。我再扑，三连刺，
快若惊雷，却被他一一卸力化解。“你是林烬之女。”萧沉终于开口，
他认出——“哨针”是林烬的独门暗器。他的声音竟无丝毫杀意，只有无奈和悲怆。
我怒吼：“住口！我父死于你手，今日我要为他报仇！”我已舍弃生死，再次猛扑而上，
短刃横斩，萧沉后退侧身避过，剑鞘扫中我手腕，我的短刃落地。我转身去拾，
却被一脚踩住手背。两人对视。火光摇曳，映出彼此眼中翻涌的情绪。
“你可知你父亲为何而死？”萧沉低声问。“因为他奉命刺杀失败，被你杀死！”我嘶声，
“这就是你这位‘仁兄’对义弟的所作所为？！”萧沉闭目，良久，
才道：“你父亲……是为了我，为了这天下苍生，是替我们而死的。”他语带哽咽。
“五年前，朝廷派他来杀我。他如你一样，服下昏君赐下的毒药。他若取下我的人头，
回去自然能得到解药，我死——他能活。若取不回，他死。若他叛逃，你和你母亲，
以及林氏的亲朋故旧——全部都会为此而死。所以他别无选择——他将现场伪装成刺杀失败，
他被义军所杀。然后他自尽于我帐中，留下遗书，让我想办法救你母女，脱离魔爪，
离开京城。我瞳孔骤缩。“他不会弑兄，也不愿连累你母女…… 所以他用死，保全了你，
保全了我，也保全了心中的道义。 ”萧沉松开脚，退后一步，将剑轻轻放在案上。
“我知道你恨我。 可我这五年，日日自责，夜夜难眠。 我欠你父一条命。
”“你家为我付出了太多……”“八年前，你父救了我一命。 我面对围攻，是烬弟赶到，
为我挡下那致命一击。”我颤抖：“不，不是这样…… 我不信…… 不是的，你骗我，
不是的……”认知在这一刻全部崩塌。我不愿相信，但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我心底知道——这就是事实。难怪父亲的笔记里尽是些奇怪的话。
难怪父亲教我要分辨忠奸善恶……我拾起短刃，指向萧沉：“那你为何不早说？
为何让我背负五年的仇恨？！”“我们暗地里找过你，你妈病死了，而你加入了绣衣卫。
”我捧面，我知道这些年，我杀死了萧沉的同袍。“都怪我，这是我的过，是我的罪业。
”萧沉苦笑，“你一家人，间接的…… 都是被我害的……”这句话说出，
一个大男人已泪如雨下。“如今，你又像你父亲一样，
陷入到这必死之局中……”“我想要你活着，让我给义弟一个交代。 ”我已蒙了，
脑中一片空白，嘴里喃喃：“不…… 不是的……”萧沉转身，
抚摸那块灵牌：“我想我的烬弟了，我早就想跟他在一起了。 ”“儿子已经长大，
军中威望很高，他已经能够掌控军队了，他比我有出息……”萧沉絮絮叨叨，
又转头望向我：“孩子，你可以叫我一声义父不…···我呐呐无言。
萧沉一声苦笑：“你带着皇命而来，你的毒我解不了，这是暴君的独门毒药，普天之下，
除 他无人能解。”“只有去找他——把解药换回来。”“我…… 让你完成任务。
”他缓缓举剑，架在项上。我呆住。此时，砰的一声，有人撞在门上。“爹，爹，
你你…… 你干什么？”是萧子昭到了。“儿啊，你别过来，我想你烬叔了。 ”“爹啊，
你不要…… 你不要啊……”“跟你妈说一声，对不起了，
我要走了……”“爹——”“义父——”“不要怪林烟。 ”“林烟，
记得用我的人头去换回解药啊。 ”“噗——”一个人头滚落，鲜血喷涌。
一代农民起义军领袖，***身亡。----第六章 将士落泪帐外风声呼啸。
我持刃的手剧烈颤抖。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头颅。他眼中没有恐惧，只有解脱。
我忽然想起父亲日记中的字句：“萧兄大义……”我真的错了。我的刀，终于坠落。泪，
无声滑落。我跪倒在地。“我…… 我怎么了？”我伏地痛哭。
与我一起跪地痛哭的还有萧子昭。追击的将军亲卫陆续返回，堂内跪了一地。
抽泣痛哭者有之；磕头如捣蒜者有之，自嚎失职者有之……直到刀剑哐啷出鞘声响起。
萧子昭猛然反应过来。“身为将军亲卫，没保护好将军，我——该死。 ”“卑职失职，
愿随大将军而去。 ”“我无用，枉为九尺男儿，留此残躯何用。 ”“苍天无眼，
请用我命换将军重生啊……”“住手！”一声暴喝。萧子昭强压悲痛，环视众人。“你们，
还有没有担当？”“我们的事业还未完成，大将军已经将接下来的任务——交给了我们。
”“你们要丢下一切都不管了吗？”“百姓的死活你们不顾，父母妻儿你们不顾，
你们当初的誓言也不要了吗？”“身为男儿的脸面也不要了吗？”“你们想一死了之，
一时发泄，之后呢？谁来收拾残局，谁来撑起这片天？”萧子昭从这些人眼前走过：“放下。
”将士们将手垂下。有一个士兵还举刀架着脖颈，倔强的眼中满是泪水，嘴唇打着颤。
萧子昭一拳砸去，哐当，大刀落地。“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违令者拳头伺候。 ”“现在，
立刻***，所有人不得离开，直到禁令解除。
”---第七章 绝笔昭冤主营的灯火明灭不定。就在刚刚，
萧子昭从父亲的抽屉里取出一封信，交给我。我接过，
颤抖着展开—— “烟儿： 你见此信时，为父已死。不是萧沉杀我，我是***。当今天下，
在暴君压迫下，民不聊生，满目疮痍——百姓苦啊。我奉命刺义兄，心中无奈。我不能杀他，
他是我们的希望，是天下人的希望。若我不执行昏君的命令，你母女危矣。我选择一死。
让昏君以为我是任务失败，被萧兄所杀。至少，昏君不会为难你母女。别为我伤心，
路到今日，我已必死。我已服下剧毒，任务成功发给解药，失败则处死用我将死之身，
为义兄多杀几个鹰犬——暗杀队被我们全歼。只留下间谍将我失败的消息传回 。可惜，
我不能再看到你母女了。我对不起你们，原谅爹……我利用了你们，没有你们作为人质，
昏君不会让我加入绣衣卫，我不能完成卧底任务。我对不起你们，
我没有尽到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反而置你们于危险之中，我，
我不是人……义兄会派人来找你，跟他们离开京城，远离乱世。还有，不要习武，
不要参与这乱世纷争。可惜啊，我见不到义兄他们成功的那一天了。最后一言：我传你哨针，
是为你们自保，别仗此作恶。多行善事，少做错事。
——父 林烬 绝笔”-------信纸落地。我伏地痛哭，如失魂魄。我终于明白。
父亲不是懦夫，而是英雄。而我，不过是皇帝手中一把被仇恨喂养的刀。
---第八章 夫人归营夜风穿营。主营帐前，萧夫人站在风中，战甲未卸，
一双眼睛红得似血。她刚从南线巡视归来，却见主营封闭，亲卫垂首，气氛诡异。“让开！
”她一声怒喝，震得守门亲卫踉跄后退。“夫人……”老亲卫跪地，语不成声，只以额触地，
泣不成声。萧夫人心头一沉，冷汗直冒。她一步步逼近，声音颤抖：“说！发生了什么事？
”将士抽泣，无人应答。她强压心中不好的预感，冲进主营内。
她目光扫过一张张悲痛欲绝的脸。看见角落里跪着的我——此时我双目失神，神情麻木。
“她…… 是谁？”萧夫人声音陡冷。老亲卫终于崩溃，嘶声哭喊： “她叫林烟，
大将军…… 自刎了！就是…… 为了救这女子……”--- --- 轰——如天雷劈心，
萧夫人眼前一黑，扶住营柱才未倒下。她胸口剧烈起伏，嘴唇发抖，呼吸凝滞。
“不可能……不可能……他答应过我……要活着的，
活富足……要带我去看江南的桃花……他……他怎么能……”她踉踉跄跄扑到萧沉的尸身上，
嚎啕大哭。萧子昭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娘……”众将士垂泪。
-第九章 掌掴醒魂“儿啊……到底是咋回事……你爹他咋就这样了……”萧夫人一边痛哭，
一边语不成声地问。当她听完事情的原委，她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我。下一瞬，
她如猛虎扑食，一把揪住我衣领，将我狠狠摔在地上！啪——她一掌打在我脸上。“你！
你这蠢货！你个杀千刀的胚子！”她的声音撕裂夜空，带着血与痛的恨意： “你善恶不分，
真假不辨！”“你爹林烬与我夫结义，他二人性命相交，肝胆相照。”“你竟信那昏君鬼话，
提刀杀人——那是你父亲用性命护住的人！”“你睁眼看看，谁是忠良，谁是奸佞？
”——啪我伏地，不敢抬头，泪水如泉涌出。“你认贼作父，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你爹留你哨针，让你防身。而你仗此杀我义军，暗杀清官，为昏君扫清阻碍！
”“你对得起你爹牺牲，对得起你娘枉死吗？”——啪她一脚踹向我肩头，力道之大，
令我翻滚数尺。“你自以为是，偏执狂妄，蠢笨如猪！”“狗皇帝逼你爹刺杀，逼迫你娘亲，
骗你入绣衣卫，把你当杀人工具！”“你毫不犹豫，甘当走狗，专干亲痛仇快的事情。
”“你爹娘泉下有知，死能瞑目吗？”——啪“啊——”我悲鸣出声：“义母，义母啊，
请您——赐我一死。 ”萧夫人一怔。
然一个亲兵的声音响起：“杀了她……”接着十个声音跟随响起：“杀了她……”“杀了她，
杀了她，杀了她……”---第十章 ***明志我蜷缩在地，浑身发抖，嘴唇哆嗦。
“杀了我吧，杀了我······”我大哭。我终于明白——自己五年来所信的“正义”，
不过是皇帝编织的谎言；我所为的“复仇”，实则是助纣为虐。我是刽子手。我是杀人凶手。
我的眼中流出血泪。就在这群情激愤之时，“住口！”萧子昭起身走来。“娘！
”他双眼通红，泪痕未干。他单膝跪在母亲面前：“爹，他是自愿牺牲的。
”他双手捧出一封***： “这是父亲早就写下的遗书。他早已有了死志。
”萧夫人缓缓展开——夫人：愚夫能得妻如你——甚好，得一兄弟林烬——也好。
那是为夫最为幸福的时光。但是，苍天无道，百姓困苦。我要向上苍求一个公平。烬弟去了，
这是我起义的代价。烬弟为义军，为我付出了太多。我的性命是他所救，而他却因我而死。
本来这些都是可以避免的——都怪我……如今，子昭已经长大，军中威望极高，兵法精通，
他比我有出息。交给他，我也放心。该离去了，不能面对的是你。
对烬弟——我不原谅我自己，对你——我，我来生报答。愚夫——萧沉萧子昭抬头：“娘，
爹的死不是因为林烟，是因为暴君！是他压迫天下人，是他的狡诈和残暴！”“爹早已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