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图书馆的借阅员,167的身高,扎着高马尾,笑起来有两个梨涡,昨天还问我要不要带家乡的桂花糕。
现在照片里的她,右眼黑得像深渊,嘴角却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那不是她会做的表情。
我冲出地下室,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我连忙跑到图书馆时,保安老张睡在传达室,呼噜声震天响。
我没叫醒他,首接撬开地下室的门锁——桃木刀握得太紧,掌心全是汗。
《冥途志》还摊在桌上,黑色水域己经消失,书页上多了一行新的血字:“第一个‘空壳’,天亮前就会‘醒’。”
“醒”字刚浮现,传达室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我冲出去时,老张正趴在桌上,后脑勺有一个血洞,红白色的脑浆溅在登记表上。
而他的脸,转向我的那一瞬间——右眼漆黑,嘴角咧开和照片里林小雨一样的弧度。
“饿……”老张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朝我扑来。
我挥刀挡下“老张醒醒”我吼道,可老张跟听不见似的,只知一味的喊“饿”身行而一首向我攻来,看来老张己经不是人了唉,随后我紧握桃木刃将老张手臂挡下,瞬间刺入老张黑幽空洞的眼神中。
瞬时他的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迅速干瘪下去,最后变成一张轻飘飘的人皮,掉在地上。
人皮的背面,贴着一片黑色鳞片。
我把老张的“尸体”拖进地下室,用古籍盖住。
现在我必须弄清楚:“前六个容器”是谁?
他们和鳞母到底有什么关系?
随后《冥途志》的书页开始自动翻动,停在一页泛黄的夹页上,上面用毛笔写着六个人名,每个名字后面都画着一只右眼:李秀才(清·乾隆) :阴瞳者,被发现时右眼呈现空洞,尸体旁有七片鳞片;王阿婆(民国·1937) :阴瞳者,跳河自尽,捞起时右眼消失,腹中藏有鳞片;赵医生(1985) :阴瞳者,在手术室割掉自己右眼,死前用血写“它在看我”;……第六个名字是 陈兰 ,后面标注着“1998年,死于难产,腹中胎儿右眼为黑色”。
我的心脏骤然停跳——陈兰,是我妈。
原来阴瞳不是意外,是遗传。
原来我妈不是难产而死,是被鳞母当成了“容器”。
我瞬间瘫软在地,恐惧,无力,疑惑在我脑中循环。
这时,手机响了,是林小雨的号码。
我颤抖着接起,听筒里传来鳞母的声音:“现在你知道了吧?”
陈湮立马狂怒:“老怪物,弑母之仇老子要活剐了你,还有你把林小雨怎么了!”。
“呵。
你和你妈,都是我养的‘食物’。
“明晚子时,要么把右眼给我,要么看着林小雨变成下一张人皮。”
鳞母说完电话挂断时,地下室的应急灯全部熄灭。
黑暗中,无数只右眼在注视陈湮——书架后、通风管里、甚至《冥途志》的书页上,密密麻麻,像一片黑色的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