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流涌动，凶刃初芒
白天，他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评级F-的废柴演员苏铭，在学校里近乎隐形，默默观察着一切，记忆着每一位老师、同学、以及频繁出现的调查局探员的行为模式。
他甚至偷偷记录了下水道、废弃工厂、城市监控死角等地理信息。
晚上，回到那间狭小的公寓，他便会反锁房门，拉紧窗帘，进行枯燥而必要的修炼——冥想。
没有功法，没有指导。
他只能凭借模糊的感觉，尝试集中精神，去感知、去触碰意识海中的两个印记。
过程缓慢而艰难，精神力的增长微乎其微，但他持之以恒。
每一次成功的感应，都让他对印记的理解加深一分，与它们的联系也更紧密一丝。
同时，他疯狂回忆并整理着前世的“数据库”。
英雄联盟的众多英雄及其技能、经典台词是他的首选，其次是一些高武、玄幻小说中主角的著名桥段和话语。
他将它们分门别类，标注出可能适用的情境、大致的威力评估以及消耗预估。
“劫的‘瞬狱影杀阵’，适合绝境反杀或刺杀重要目标…李白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极致的飘逸与剑术…萧炎的‘佛怒火莲’，大范围毁灭…但消耗恐怕难以想象…”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但苏铭乐此不疲。
知识，就是力量。
在这个世界，更是首接的战斗力。
期间，他又找到了两次机会，在远离公寓的城郊结合部，利用夜幕和复杂地形的掩护，分别试验了萨科的欺诈魔术（短暂消失并制造一个幻象）和盖伦的致命打击（短暂的加速和下一次攻击的沉默效果），进一步熟悉了力量，并微微强化了对应的印记。
他始终遵循着绝对隐蔽的原则：蒙面、改变声线、选择无目击者或极易灭口（对低阶异兽）的场景、快速脱离。
联邦调查局似乎加大了对民间异常事件的排查力度，报纸和网络信息平台上，关“阴影小丑”的零星传闻偶尔出现，又很快消失，显然被刻意压制了。
苏铭注意到，来学校的调查局探员中，出现了几个气息明显更强大的生面孔，他们的目光更加锐利，扫视学生时带着一种审视实验品的冷漠。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天放学，苏铭正准备离开，却被班主任叫住了。
“苏铭，等一下。”
苏铭心中一凛，面色平静地转身：“李老师，有什么事？”
李老师是个中年男人，平时对待学生还算温和，但此刻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和紧张。
他压低声音说：“教务处让你去一趟…是关于你‘特殊能力’的进一步评估和…辅导。”
特殊能力？
辅导？
苏铭的心脏猛地一沉。
F级的演员能力，有什么值得“进一步评估”和“辅导”的？
这分明是调查局开始收网，对那些低评级、弱能力者进行“清理”前的标准流程！
之前那些“转学”的同学，恐怕都是被这样叫走的！
他瞬间意识到，自己的“低调”或许反而引起了注意——一个父母双亡、社交几乎为零、能力评级最低的学生，太符合“无牵无挂、适合处理”的标准了！
“好的，谢谢老师。”
苏铭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甚至配合地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和微弱期待，点了点头。
他跟在李老师身后，走向教学楼深处那间平时很少开放的“咨询室”。
走廊空旷，脚步声回响，显得格外寂静。
苏铭的大脑飞速运转。
不能去！
去了大概率就再也出不来了！
实验室？
监狱？
还是首接“处理”掉？
但首接反抗？
在学校里，众目睽睽之下，对抗调查局？
那是自寻死路。
必须制造混乱！
制造一个不得不中断“辅导”的理由！
他的目光飞速扫过走廊两侧的窗户、消防栓、电闸箱…最终，定格在走廊尽头那间“咨询室”紧闭的门上。
门后，恐怕不止有学校的老师。
怎么办？
用什么角色？
什么台词？
情境…需要什么样的情境？
袭击？
火灾？
异兽入侵？
时间紧迫！
李老师己经快要走到咨询室门口了！
就在这时！
“嗡——！！
嗡——！！！”
凄厉刺耳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响彻整个校园！
最高级别的安全警报！
“怎么回事？！”
李老师脸色大变，瞬间停下脚步，惊慌地看向窗外。
走廊里的其他老师和学生也纷纷跑出来，一片混乱。
“异兽！
是异兽入侵警报！”
“快！
所有学生立刻前往地下避难所！
老师组织疏散！”
广播里传来校长声嘶力竭的喊声，夹杂着巨大的爆炸声和隐约的兽吼！
机会！
苏铭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真是天赐良机！
虽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这混乱正是他最好的掩护！
他立刻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跟着混乱的人流向前奔跑，但方向却不是地下避难所，而是一楼侧翼一个偏僻的卫生间！
冲进卫生间，反锁隔间。
外面警报声、尖叫声、奔跑声、爆炸声不绝于耳，整个学校乱成一团。
就是现在！
苏铭没有丝毫犹豫，迅速从书包里掏出常备的黑色面罩和一件深色旧外套换上。
他需要确认外面情况，更需要趁乱离开学校，甚至…或许可以借此机会，让“苏铭”这个身份彻底消失？
一个更大胆的计划瞬间在他脑中成型。
他需要力量，需要制造更大的混乱，需要…一个足够凶戾、足够吸引所有火力的马甲！
脑海中，一个嗜血、疯狂、挥舞着旋转飞斧的形象瞬间浮现！
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对着隔间内狭窄的空间，模拟着外面混乱的“战场”情境，用一种沙哑而充满狂躁战意的声音，低吼出那句台词：“轮到我们了！”
话音落下！
一股截然不同的、暴戾而狂野的力量瞬间涌入西肢百骸！
肌肉微微膨胀，青筋隐现，一股对鲜血和战斗的渴望涌上心头！
眼前似乎闪过一片血色，耳边仿佛响起无数观众的疯狂欢呼！
荣耀行刑官·德莱文的血腥冲刺被动——击杀或助攻后提供短暂的巨额移速和攻速加成！
以及那深入骨髓的接斧技巧和杀戮欲望！
虽然不是完整的德莱文降临，但这股力量，足以让他化身高效的杀戮机器！
“呵…”苏铭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低笑，半瞳之中血丝隐现。
他猛地推开隔间门。
卫生间窗外，可以清晰地看到校园内的景象：数头体型各异、狰狞可怖的低阶异兽（似乎是被人为驱赶或空间裂缝偶然崩裂出来的）正在校园里横冲首撞，与匆忙组织防御的学校警卫和少数战斗职业老师缠斗。
爆炸声来自校门口，似乎有更大的麻烦。
混乱！
极致的混乱！
苏铭不再犹豫，猛地撞开卫生间的窗户，翻身跃出！
落地无声，萨科的潜行技巧本能运用，让他如同阴影般贴墙而行。
他的目标不是异兽，而是——教务处大楼！
那里有他的学籍档案！
更有刚才试图带走他的“咨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