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穿越关羽绝境我穿越成关羽,却正逢败走麦城。寒风凛冽中,
我听见麾下士卒们嘈杂的心声全是背叛与算计。唯独关平忠心耿耿,却不知我已非昔日关羽。
吕蒙大军压境,我冷笑提起青龙偃月刀。这一次,
我要让东吴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威震华夏”!冰冷的雨夹雪抽打在脸上,
带着一种钝重的痛。寒风像浸了盐水的刀子,刮过麦城残破的垛口,发出呜咽般的怪响。
周遭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只有零星几支火把在风中挣扎,
映照出一张张写满疲惫、恐惧和麻木的脸。关羽,不,现在是我了。我扶着冰凉的城墙砖,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一股不属于我的、却沉重得足以将人压垮的记忆洪流,
正疯狂撕扯着我的意识。水淹七军,擒于禁,斩庞德,
威震华夏…那睥睨天下的傲气还在胸腔里残留着余温。然后是徐晃的援军,久攻不下的樊城,
背后骤然捅来的冰冷刀锋——糜芳、士仁,那两个杀千刀的叛徒!吕蒙白衣渡江,
兵不血刃袭了荆州…最后,是落入这绝地麦城的穷途末路。头痛欲裂,
现实的冰冷和记忆的惨烈交织,几乎要让我窒息。我死死攥着那把闻名天下的青龙偃月刀,
冰冷的触感是此刻唯一的真实。它的重量惊人,拖坠着我的手臂,
也拖坠着我这颗刚从另一个世界坠入此地的、惶惑不安的灵魂。2 关平忠魂未改穿越?
成了关羽?还是在这样一个时间点——英雄末路,败走麦城?!“君侯,风雪大了,
您还是…”一个年轻却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毫不作伪的关切。我猛地扭头。是关平。
我的…儿子?记忆碎片自动浮现。他甲胄染血,鬓发散乱,脸上混着血污、雪水和疲惫,
但那双看向我的眼睛,依旧清澈,里面盛满了忧虑和一种至死不渝的忠诚。就是他,
在原本的历史里,会和我一同走向最终的结局——被擒,斩首。一股寒意比这天气更刺骨,
瞬间钻透我的四肢百骸。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只能对他摆了摆手。
就在这摆手的一刹那,周遭死寂的空气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搅动了。
无数细碎、嘈杂、冰冷的声音,毫无征兆地猛地钻进我的脑海!…守不住了,完了,
全完了……明天,明天得找个机会,总不能跟着一起死……吴军说了,献城者有赏,
献关羽首级者…富贵滔天!…凭什么他关羽骄傲自大弄丢了荆州,要我们陪葬?
……老家还在荆州,爹娘都在吴军手里…对不住了,君侯…叛逃!恐惧!算计!怨怼!
3 心声揭露背叛无数负面阴暗的心声如同毒蛇吐信,
从城墙下每一个蜷缩着的、看起来同样疲惫麻木的士卒方向传来,丝丝缕缕,缠绕交织,
形成一张冰冷粘腻的大网,几乎要将我勒毙!我呼吸一窒,猛地站直了身体,
目光如电般扫过城墙下方那些影影绰绰的身影。是谁?!谁在想这些?!
那些声音还在疯狂涌入,愈发清晰,恶毒得令人头皮发麻!…听说吕蒙都督赏金千金,
封邑万户……值了,一颗脑袋值这么多…赌一把!…周仓那莽夫肯定誓死跟着关羽,
得先找机会弄死他……子时换防,西墙薄弱…或可…冰冷的愤怒,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以及一丝属于原身那深入骨髓的骄傲,猛地在我胸腔里炸开!
将这些刚刚吞噬我的惶惑和陌生感炸得粉碎!我能听见他们的心声?!
我居然拥有了这种能力?!“父亲?”关平被我突然爆发的凌厉气势惊得后退半步,
眼中的担忧更甚,“您怎么了?是否旧伤…”我猛地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话。
我的目光死死锁定在西侧一段城墙附近,那几个倚着矛杆、看似在打盹的士卒。
那几条最恶毒、最迫不及待的心声,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其中一个络腮胡的老兵,
内心正火热地盘算着如何用我的人头,去换他一生的富贵。好,很好。
极致的愤怒反而带来一种诡异的平静。来自两个灵魂的记忆和情绪在这一刻疯狂融合、沸腾,
最终凝聚成一股冰冷彻骨的杀意。历史的结局?必死的绝境?去他妈的绝境!
我深吸了一口这冰冷彻骨的空气,肺叶被刺得生疼,却也让头脑异常清醒。既然我来了,
我就绝不会让麦城成为关云长的终点!绝不会让那些叛徒和偷袭者,笑得最后!
我的手指缓缓擦过青龙偃月刀的刀锋,冰冷的金属触感***着神经末梢。
那沉甸甸的重量不再是拖累,而是一种力量的延伸。原本的历史里,
关羽此刻应是困顿、愤怒、英雄末路吧?但现在,是我在这里。我能听见所有的肮脏心思,
所有的背叛与算计。吕蒙?东吴?还有这些内里的蠹虫!这一次,
我要让你们所有人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威震华夏”!我的嘴角,在那跳跃的火光映照下,
勾起一丝冰冷至极的弧度。“平儿。”我的声音沙哑,却透出一股让关平为之凛然的寒意。
“在!”4 铁血清叛立威“去,传令周仓、赵累,速来见我。”我顿了顿,
目光再次扫过西墙那段黑暗,“另外,让督军校尉带一队绝对可靠的亲兵,
悄悄围住西墙垛口第三烽燧台下——那三个‘打盹’的弟兄。听我号令,即刻拿下,
若有反抗,格杀勿论。”关平瞳孔骤缩,脸上瞬间布满惊愕。他显然没听到任何异常动静,
更不明白我为何突然对几个普通士卒发难。
但他看着我眼中那从未有过的、冰冷而笃定的杀意,所有疑问都被堵了回去。
忠诚压倒了困惑,他猛地一抱拳:“诺!”他转身快步离去,甲叶在寂静中发出轻响。
我重新转向城外无边的黑暗,手中的青龙刀微微调整了一个角度,冰冷的雪沫落在刀面上,
瞬间凝住。心声依旧嘈杂,如群鼠窸窣。来吧。让我看看,在这绝地之中,
到底还藏着多少鬼蜮伎俩。猎杀,开始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沉重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周仓和赵累到了。两人俱是甲胄染血,面带深深的疲色,
但眼神却都在看到我背影的瞬间亮起微光,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君侯!”“君侯,
您召我等?”我缓缓转过身。火把的光在我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阴影,
让我此刻的表情显得有些莫测。周仓虬髯戟张,一双虎眼瞪得老大,写满了焦灼与不甘。
赵累则更沉静些,但紧抿的嘴唇和眉宇间的忧色同样浓得化不开。君侯气色竟好了些?
莫非有了对策?——这是赵累。憋屈!忒憋屈!君侯,俺老周愿护您杀出去!
死也死个痛快!——这是周仓。两颗赤胆忠心,灼热得几乎烫伤我的感知。
在这片冰冷恶毒的背叛心声浪潮里,显得如此珍贵。我略一点头,没有寒暄,直接开口,
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意味:“我军中,生了疥癣之疾。”两人神色一凛。
“吕蒙大军围城,困不死我们。”我的目光掠过他们,看向更远处的黑暗,
那些窸窣作响的恶念源头,“但城内的蛀虫,能在一夜之间,将我们全部卖个干净。
”周仓顿时怒目圆睁,低吼道:“哪个***的王八犊子敢反水?!君侯您说是谁,
俺这就去把他脑袋拧下来!”赵累则要谨慎得多,他上前半步,声音压得极低:“君侯,
消息确切否?此刻军心不稳,若处理不当,恐生大变…”“消息来源,尔等不必问。
我自有分寸。”我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赵累,你即刻带一队心腹,
秘密清查粮秣、军械库,尤其是西、南两处城门值守兵士名录,半日内,
我要知道谁近日行为异常,谁与城外有过不明接触。”赵累见我神色冷峻,不敢再多问,
立刻拱手:“末将领命!”“周仓。”“俺在!”“你的刀,还利否?”周仓一愣,
随即脸上涌起一股嗜血的兴奋,蒲扇般的大手猛地一拍胸甲:“利得很!君侯您只管吩咐!
”“好。”我眼中寒光一闪,“带你手下最信得过的刀斧手,埋伏于府库周边暗处。
没有我的命令,便是天塌下来,也不得现身。但若听到我号令——”我顿了顿,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我要你以最快速度,将府库附近所有叛乱之人,
尽数诛绝!鸡犬不留!”周仓脸上的兴奋之色更浓,甚至带上了几分狰狞,他重重抱拳,
甲胄铿锵:“诺!俺保证,一只怀崽的母耗子都溜不出去!”两人领命,匆匆而去,
身影迅速融入黑暗。安排刚定,关平去而复返,气息微促,低声道:“父亲,人已拿下!
那三人被控制时还想挣扎叫喊,已被堵了嘴!督军校尉问,是否即刻审讯?”“不必审了。
”我语气淡漠,“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将此三人,
以及督军校尉查出的另外五名心有异动者,一并押往西城门楼。”“父亲…您的意思是?
”关平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发白。“擂鼓。”我吐出两个字,
提起那柄沉重的青龙偃月刀,刀纂拖在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聚将。
”“召集所有还能动的军官,以及…西城值守的所有士卒。”“我要让他们看着。
”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仿佛说的不是杀人,而是要去碾死几只虫子。
“看着背叛的下场。”5 血腥震慑全军……低沉而压抑的鼓声,如同垂死巨兽的心跳,
在麦城死寂的夜空中撞开。一声,两声,缓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穿透风雪,
传遍这座小小孤城的每一个角落。军官们惊疑不定,从避风的角落、从残破的营房里钻出,
朝着鼓声传来的西城门楼汇聚。被点名的西城值守士卒们更是心中打鼓,
在督战亲兵的催促下,排成了有些散乱的队列。火把被次第点燃,
集中在城门楼前的一片空地上。光线跳跃,映照着一张张惶惑、不安、麻木的脸。
人们交换着眼神,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答案,却只看到同样的茫然。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所有人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然后,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甚至微微后退了半步。我来了。玄甲冷胄,绿袍虽破旧染血,
却依旧在风中猎猎作响。那柄天下闻名的青龙偃月刀倒拖在手,
巨大的刀头刮过冰冷的石板地面,发出“刺啦——刺啦——”的单调锐响,每一次摩擦,
都像是刮在人的心尖上。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微微眯起的丹凤眼,
在跳动的火光下,扫视着下方的每一个人。那目光不再是以往众所周知的傲岸,
而是一种…冰冷的,仿佛能穿透皮囊,直窥灵魂最深处的审视。
八名被反绑双手、堵住了嘴的士卒被粗暴地推搡到队伍最前方,强迫着跪倒在地。
其中就包括那三个最初被我“听”到恶念的,以及督军校尉根据我的指令后续查出的五人。
他们脸上写满了惊恐、困惑,还有一丝侥幸,似乎还不明白为何突然被抓。为什么抓我?
我没做什么啊!完了…是不是知道了…不可能啊…要拿我们立威?
嘈杂的心声再次涌来,恐惧、怨恨、诅咒…清晰可辨。我走到他们面前,停下脚步。
目光逐一从这八张惊恐扭曲的脸上扫过。没有训话,没有审问。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我缓缓举起了那柄青龙偃月刀。沉重的刀身似乎吸走了周围所有的火光,变得幽暗而致命。
“君侯饶…”跪在最中间那名络腮胡老兵似乎终于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挣扎着想要喊叫求饶,
可堵嘴的破布让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声音戛然而止。没有多余的言辞,没有华丽的招式。
只有一道冰冷决绝的弧光,自上而下,撕裂了黑暗!噗——沉闷的,令人牙酸的切割声。
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惊恐绝望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无头的腔子喷溅出温热粘稠的液体,
在火把光和雪地上洒开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浓烈得令人作呕。
整个场面死寂了一瞬。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毫无预兆的酷烈手段震慑住了。
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风雪呜咽。“啊!
”有年轻的士卒忍不住发出半声短促的惊呼,又立刻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跪着的另外七人疯狂地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嗬嗬声,屎尿齐流。我没有丝毫停顿。
手腕一翻,刀光再起!第二颗,第三颗…刀锋切割骨肉的声音单调而可怖。
喷溅的鲜血染红了我的战袍下摆,染红了我冰冷的甲胄,甚至有几滴温热溅到了我的脸上。
我面无表情,如同在进行一项枯燥的工作。手稳得没有一丝颤抖。关平站在我侧后方,
脸色苍白如纸,拳头紧紧攥着,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能听到身边军官们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能感受到整个队伍那几乎要爆炸开的恐惧。第八颗人头落地。
滚烫的鲜血在冰冷的石板上蜿蜒流淌,汇聚成一小洼一小洼的血泊,
倒映着跳动的火光和无数张惨白惊骇的脸。我将仍在滴血的青龙刀重重一顿,
刀纂砸在石板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惊得所有人都是一个哆嗦。
目光缓缓扫过死寂的队列。那些原本嘈杂恶毒的心声,此刻几乎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
是几乎一致的、滔天巨浪般的恐惧和惊骇。
杀了…全杀了…一句话不问就…就…魔鬼…他是魔鬼!
不能反…绝对不能反…会死…一定会死…我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如同寒冰坠地,
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砸进每一个人的心里。“荆州,被偷了。
”“不是吕蒙有多厉害。”我的目光如同实质,刮过那些低垂的头颅。“是蛀虫,从里面,
蛀空了我们的根基。”“今日,我关羽,便来做这清蛀之人。”“麦城很小,
小到我们无处可退。”“但也很小,小到任何一点歪心思,都藏不住。”我微微提高了音量,
带着一种铁血般的决绝。“想走的,现在可以走。放下兵刃,脱掉号衣,滚出麦城,
我绝不追杀。”队列死寂,无人动弹,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不想走的——”我猛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