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蜷缩在公寓走廊的地毯上，左手腕传来灼烧般的疼痛。
借着闪电的冷光，皮肤下蜿蜒的血管竟浮现出殷红的数字——7。
"这是第几次了？
"她颤抖着摸向玄关的智能门锁，金属表面映出自己苍白的脸。
暴雨拍打落地窗的声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手机屏幕在裤袋里疯狂震动。
日期显示2023年5月20日。
和三天前坠楼的那天一模一样。
"咔嗒"。
身后传来门锁转动的轻响。
苏夏瞬间僵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熟悉的薄荷烟草味混着雨水腥气逼近，这个味道曾在无数个噩梦里纠缠她。
"沈川？
"她试探着开口，指尖悄悄勾住灭火器的喷管。
没有回应，只有布料摩擦墙面的沙沙声。
突然，一股蛮力拽住她的头发，寒光闪过眼前时，她用尽全身力气扣动阀门。
白色泡沫在走廊炸开的瞬间，苏夏撞开安全通道的门。
背后的脚步声如影随形，她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与暴雨节奏完全重叠。
"为什么要杀我？
"她在楼梯间大喊，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回答她的是金属碰撞的脆响，某层楼梯平台突然亮起刺眼的手电光。
当第七级台阶在脚下断裂时，苏夏终于看清了凶手的脸。
那是张被硫酸毁容的面孔，焦黑的皮肤下血管清晰可见，却穿着与她亡夫沈川同款的深灰色风衣。
失重感裹挟着雨水灌进鼻腔，她最后看见的是手腕上缓缓渗出的血珠，将数字"7"晕染成诡异的"6"。
《记忆碎片》消毒水的气味像冰锥刺进鼻腔时，苏夏正盯着天花板上的LED时钟。
03:47。
和三小时前昏迷时显示的一模一样。
她猛地掀开被子，左手腕的渗血数字已变成"5"，而床头电子屏上的日期仍固执地停留在2023年5月20日。
"沈太太，您又在夜游了。
"白大褂的褶皱在门框投下阴影，陆沉推了推金丝眼镜，薄荷烟草味混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这个声音曾在无数次催眠治疗中安抚过她，但此刻苏夏却注意到他领夹上别着的银色怀表——和母亲遗物里的那只一模一样。
"我的手机呢？
"她攥紧床单，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暴雨的泥渍。
陆沉递来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