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将来也只能是他
俩人的距离不断缩小，只有一厘米之际，她仍没有要停下来的势头，沈言轻轻地别过头，喉结微动，转而改成拥抱。
小猫不满地皱着眉头，小声地嘟囔。
沈言在她耳侧轻声道：“之之，你醉了。”
他呼出的热气让季之桃不禁侧头，在他怀里蹭了蹭。
更加可爱，更加让人想蹂躏。
沈言深吸一口气，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躁动的小猫，也在平静自己。
勾人而不自知的季之桃。
俩人儿时的互动让他习以为常，随着年龄的增长，相同的动作却向成年的沈言传递着完全不同的信息。
如此拨人心弦，让人欲罢不能，偏偏季之桃整天没心没肺地撩拨他而不自知。
季之桃每次醉酒之后，就喜欢趴在他身上赖着不走，他不但不恼，反而很依恋她软软糯糯依偎在他怀里的感觉。
每次她离开，他都更加渴望，欲望在他心里犹如一把锋利的斧头，一次又一次地砍向他内心自我控制牢笼的枷锁。
———————一个服务员敲了敲阳台的门，缓步走进来。
沈言斜靠在沙发上，右手抵着把手，右手轻轻把玩季之桃耳边的碎发。
小猫乖巧地趴在他的怀里，睡得正香。
“少爷，小姐醉了？”
来人轻声问道。
沈言轻轻地点了点头，“任务完成的很好，今晚聚会支出全部记在我的帐下。”
服务员开心得根本压不住嘴角，连连道谢，看了一眼俩人亲昵的姿势，马上识时务地快速关门离开。
室内爆发出热烈的欢呼，一阵又一阵返祖的叫声此起彼伏，众人举酒欢庆，享受着“天赐”的福利。
季之桃冷白的脸庞贴在他的结实的胸膛上，双眼微微迷离，睫毛长得如同茂密的黑森林，嘴唇红润而薄，明晃晃地抛出诱惑。
中学时期的时候，沈言就发现自己有严重的“皮肤饥渴症”。
起初这种渴望只是时不时在脑中闪现，稍稍控制，便能压抑一段时间。
沈言作为多年来霸榜学校颜值巅峰的校草，女生们为了看他在教室的窗外探出爱慕的眼神，情书源源不断地塞满抽屉。
然而，她们的行为就像不起眼的微风，丝毫掀不起他内心的波澜。
他始终平静如水。
他对她们的冷漠一度让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遇到那个让自己心动的人。
首到某次运动会上，他膝盖受伤，季之桃穿着主持开幕式的及膝礼服，一脸担心地跑向他。
她一边吐槽他粗心大意，一边让他坐在台阶上，帮他上药。
她轻轻俯身，将棉签沾满碘伏，先在西周的皮肤过渡式的消毒，再慢慢递进，接近磨破皮肤的中心点。
一股酥酥麻麻又带有轻微刺痛的感觉顺着神经传到大脑皮层，他紧握着手，努力让自己不吭声——堂堂男子汉，怎能被小伤打败。
炎热的操场上，女孩冰凉的手指在包扎伤口时若有若无地触碰到少年滚烫的皮肤。
沈言的眼神逐渐变得晦暗不明，他在两人皮肤一次又一次若有若无的触碰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悸动。
汗水从他紧致的脸庞缓缓滑落，滴到白色运动服胸口处的面料上，同时也使他的内心泛起阵阵涟漪，脸色不易察觉地变红了些许。
从那天起，无论在什么场合，只要季之桃一出现，他的目光都会不自觉地跟上她，无法控制。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有意无意地装惨，因为这样，季之桃就会觉得他可怜，就会给他一个拥抱以示安慰。
每次拥抱的时候，她身上清新的桃子香迎面扑来，充斥着他的鼻腔，比任何致幻剂都更能让他上瘾。
少女微凉软糯的身体与他的滚烫硬朗形成鲜明对比，更让他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渐渐的，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占有欲，快要腐蚀透他的心脏。
能够站在她身边的人，过去是他，现在是他，将来也只能是他。
———————月色无垠，月光普照大地，给万物都铺上了一层薄纱。
微风缓缓吹过，树木开始演奏起悦耳的音律，沈言抬起右手，伸向天空，感受风对抗手掌的轻微阻力。
从她重生的那一天起，季之桃睡得越来越不安稳，前夫和小三暧昧的画面如同藤蔓缠身般让她难以挣脱。
“辛…辛…”她喃喃自语，不断重复着一个名字。
沈言低下头，侧耳倾听，眼眸不自觉变得晦暗难明。
季之桃紧紧抓住沈言墨黑色的外套，眉头微微皱起，像是要躲避什么东西。
他轻抚她的后背来温柔地回应，希望以此减轻她的恐惧。
然而情况并未好转，细细密密的汗珠像攻克城池的小兵，逐渐占领她的额头。
沈言第一次见她如此恐惧的状态，于是带着她慢慢起身，扶着她娇小的肩膀，坐正。
“醒醒，之之。”
他温柔地摇了摇她。
季之桃从梦魇中脱离出来，眼神涣散迷离，心脏像安了加速器似的飞速地跳动着。
“我怎么在外面睡着了？”
她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迷蒙感。
沈言嘴角微扬，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喝醉了，赖在我身上不肯走。”
季之桃脸色微红，别过头狡辩道：“我才没有。”
小声，且没底气。
“我们去里面玩会儿游戏吧。”
沈言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说完他先站起身，顺了顺变皱的西装，伸手将季之桃拉起来。
季之桃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拉力，让她“唰”地一下就脱离了松软的沙发，沈言不愧是经常锻炼的人。
一米六八的她在一米九的沈言身旁看起来小鸟依人，完全没有平常那般傲气凌人的气势。
季之桃挽着沈言的手臂，像蜗牛似的慢慢挪进大厅，还在慢慢缓过劲来。
白金的碎花裙和墨黑西装出现在室内，俊男靓女，瞬间吸引全场的目光，不知是谁吹了口流氓哨，引得大家都暧昧不明地看着两人。
沈言向乐队颔首点头，音乐继续演奏，各桌的游戏也接着进行。
她玩的游戏，依旧一路红灯。
沈言随意地靠坐在沙发上，领口微开，头发有些许凌乱，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冰块碰撞杯壁发出轻微的响声，但很快便被淹没在乐音和噪音的海洋当中。
“好戏即将开场…”他盯着季之桃的背影，眼神带着笑意，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