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见。”
何箫礼貌回应他。
“再见。”
陈星星笑得合不拢嘴,边笑边拎前桌李嘉杰的头发玩,还不忘把今早上从家里打包到学校的蔓越莓从桌肚掏出来吃。
陈星星吃的一嘴,周围都泛紫色。
李嘉杰见老师没来,准备起身去抢陈星星的蔓越莓,谁知道陈星星凳子超重了,咔嚓一声,西只脚折成两只,一***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啊啊~”声音挺大,连同那凳子断裂的响齐声附和,全班同学都被陈星星的破天音吸引过去了。
死亡般的寂静却不超三秒,惹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还在笑什么,整个年级就你们班最吵!”
年级主任踏着高跟鞋来巡逻,察觉到了异样。
“老师,我后桌的凳子坏了。”
李泽杰举手后,起身站起。
“什么原因。”
“超重。”
“……”不经意间,就连年级主任也侧头憋笑了一会儿。
十三班的同学全在下面做的标首,不敢大笑。
虽然年级主任是个女人。
但非常凶狠,对付不知好歹的学生更是痛下杀手,因此她在十三班有一个外号叫“暴龙。”
“下课叫你们班主任自己掏钱买,学校凳子都拿去捐献完了。”
“现在都好好自习,最近课任老师都有点事,忙得很。”
下面有几个反骨的同学还在讲悄悄话,没完没了,可声音是一点也不小。
还是被暴龙十级的听力给闻见了,于是便遭了殃。
“看来你们还是没被训练到位,明天开始你们班的早自习站着上。”
“还有下次我要是再听到有摆龙门阵的人就去操场跑十圈!”
暴龙瞪过一眼李嘉杰和其他看戏同学,冷哼一声踏着清脆的高跟鞋响声,带着杀气缓缓离去。
等暴龙走后,何箫扶起半躺地上的陈星星,有些担心:“星星,你没事吧?”
陈星星颤颤站起来,脸色不太好,唇发白,可能是周围蔓越莓汁水的缘故,她看起像一只企鹅,呆呆的。
缓了些许,陈星星顺手扯了几张李嘉杰白净的抽纸,去擦拭撞破皮的伤口, 纸上的血让她显得违和:“没事,我想去买点防感染的药,你帮我请一下假吧。”
李嘉杰眉骨微蹙,一把将她的手牵搂过去,左看右看。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请假去给你买就行了。”
“好,麻烦你了。”
陈星星的临时凳子是李泽杰的,又或者说他们俩从小玩到大,是青梅竹马。
是最好的人,也是彼此特别的人。
“星星,李嘉杰对你真好,你说我要是你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一个人逞强呢。”
何箫默默低语,又时不时用余光去窥视身后的少年。
“我和他啊,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我其实有喜欢的人。”
陈星星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嘴里说出的话是那么白开水。
“倒是你啊,赶紧拿下向高浔哦。”
何箫揉揉眼角有些说不出来的困意道:“我以前做梦,就和他早在一起了,可那只是做梦。”
“我不了解他,我只知道他也爱逞强。”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喜欢上他的嘛?”
陈星星侧头看她的杏眼,像打了霜一般,雾蒙蒙的。
“不是。”
何箫对上陈星星藏着怜悯的眼神,淡淡的笑。
她笑起来有嘴角两边各有一个梨涡,小时候,逢人都说是缺陷,可在她脸上显得清纯,焕发青春的活力,很是好看。
她拿起桌上的语文书,指着一行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向高浔,以前拒绝阮雨落的时候,用的这句诗。”
“你怕什么,你和阮雨落又不是同一个人。”
“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她和她不是同一个人,她只是在想要是拒绝了,大抵向高浔不会用这句诗,而是不回答罢了。
“喜欢就要大胆一点,拜托小箫,你非要等他结婚了再说后悔吗?”
陈星星捂着右手关节上的一条铁红色口子,说话时不时嘶一声,好在血没有流了。
“要是真能看到他结婚,那我也算放下了。”
“可要是被拒绝就不一样了,我会永远记住,那会是一道心灵上永远缝合不了的疤痕。”
她用手摸着那句秦观写的诗。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陈星星看着她的杏眼里充满了西角星星,还有一颗心在向高浔那。
她叹气,用左手摸了摸何箫的脑袋,笑盈盈的唱起了《不能说的秘密》这首歌。
教室里面很嘈杂,陈星星的歌声在她的耳边呢喃,也只有她听得到。
“梦开始不甜。”
“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
“又何必去改变己错过的时间。”
“或许命运的签,只让我们遇见。”
“……”何箫慢慢把头埋下去,侧头躺在桌上,一只手遮住她的半张脸,也遮住他的半张脸。
她闭上眼睛,去听风声,听风寻春,听风浔春。
有爱意的风是吹不走春的,爱本身就是万木春,烂漫得没了边界,犹如樱花,幻想时美的一塌糊涂。
向高浔抬眼去看何箫,发现她己酣然入睡,只露出半张朝他这边看的侧脸。
他想,巧合而己,向高浔你不要多想了。
为了遵从妈妈的话虽然手机年级组查得严,他还是从桌肚里掏出手机俯下身给张诗蔓发了条消息。
浔春:答应她的,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回家,你别乱跑了。
很快对话框的另一个接收到消息。
张诗蔓刚好在看手机,点开和宝宝的聊天框(宝宝是张诗蔓给向高浔的备注。
)蔓爱浔:嗯嗯,我知道了,浔哥哥。
她暗暗的笑,回头去看,向高浔结果瞧见他己经睡着了而且是朝另一也睡的。
他是朝何箫那边趴着睡的,嘴角带着一丝睡梦里带出现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