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忘了,今次的状元是御史家的温公子。
当年我在回信中,言明已有未婚夫,并坦言他日考上状元,就会娶我为妻。
但并未道出姓甚名谁。
他们只当是我相识的普通书生。
我俯身行礼,盯着她的眼睛直言不讳: 父亲说姐姐病得起不了床,可我如今看是生龙活虎,要不我现在走?
宁芸你......
咳咳。
父亲见势头不对,赶紧打断她: 锦柔,还不赶紧给你妹妹道歉
宁锦柔梗着脖子: 我不
我再行礼: 没关系的,父亲。
姐姐自幼娇养,性子骄纵些,做妹妹的也能理解。
话音刚落,指尖掐进手心的伤,硬是挤出两行泪来,轻叹: 不像我,粗俗惯了。
果然,父亲面色沉了几分。
昔年,我十岁生辰,天降异象。
黑猫冲撞了身怀六甲的夫人,致幼弟早产。
为了我能留下来,小娘自缢请罪。
可不到一年,他们依旧将我赶出将军府。
听出我话中有话。
夫人扯着嘴角,笑得周到:
既然是替锦柔出嫁,嫁妆自然也是以锦柔的规格。
娘......
行啦,昨日我给你新打的头面,等会儿拿来送给你妹妹,就当是赔礼。
有了银子,就不愁后头的日子难过。
4
回去时,天已经黑了。
院子里却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女子的笑声。
是吗?她当真因我送你的玉佩便救了你?
窗影下,我认出那枚玉佩。
三年前,温子桑倒在我门口,饿得奄奄一息,手中却攥着块玉佩不松手。
我好心提醒: 钱财乃身外之物,换了填饱肚子,有钱再赎回来,总比饿死强。
他苍白着唇,哆嗦道: 可它是珍重之人留给我的。
我私以为是血脉至亲。
当年小娘走时,也留给我一个坠子。
后来为了生计换成钱,到现在都没能赎回来。
听他道珍重,不免动了恻隐之心,一碗热粥邀他进屋。
原来所谓珍重,是她。
笑声过后是嗔怪: 那你为何三年都没来看我?
傻,谁让琴儿这么美,我见了会分心,不然如何考取功名,完成和爹的赌约。
讨厌~
谁?
少爷,是宁姑娘。
里头的欢笑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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