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迷局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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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声骤止,雨势突然转急。

苏念盯着楚逸尘袖口滑落的金属薄片,月光下“豫”与“宸”的双重字迹如利刃割裂瞳孔——宸王,当今陛下最忌惮的异母弟,三年前便该命丧北疆的身影突然与眼前人重叠。

他弯腰拾片的指尖微颤,触到金属边缘极细的齿纹,那是南疆密语的编码方式。

“王爷可还记得北疆的雪?”

他忽然开口,将薄片藏入袖中。

楚逸尘整理衣襟的动作顿住,凤眼微眯,却在看到苏念指尖抚过他小臂旧疤时,眸色骤深。

院外传来将军府卫喝令声,他却抬手扣住苏念后颈,将人抵在廊柱阴影里,鼻尖几乎相触:“你何时知道的?”

呼吸交缠间,苏念嗅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香——那是北疆特有的冷杉香气,三年前他曾在宸王府暗桩送来的密信里闻到过。

喉结擦过楚逸尘掌心,他低声道:“沈家灭门夜,刺客用的是南疆‘蚀骨蝶’,而能调动这种蛊毒的……”话未说完,楚逸尘的唇己压下来,舌尖撬开他牙关,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席卷而来。

苏念浑身僵硬,却在对方指尖掐入他腰侧旧伤时,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密语术!

舌尖相抵间,一连串讯息如电流窜过神经:太子与宸王联手设局,豫州牧不过是棋子,真正的‘血钱门’雇主……惊雷炸响的瞬间,楚逸尘松开他,指尖擦过他唇畔血迹,似笑非笑:“原来影卫统领,也会分心。”

苏念握紧藏着薄片的手,后颈被雨水浸透的碎发贴在皮肤上,凉得惊人。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他奉命刺杀宸王,却在掀开帐帘时,对上一双与楚逸尘 identical的凤眼。

“王爷要杀了属下灭口吗?”

他首视对方,左手己扣住袖中短刃。

楚逸尘却突然低笑,从怀中掏出半块羊脂玉佩,正是当年宸王府的调兵信物。

玉佩边缘刻着的星图,与苏念小臂内侧的刺青严丝合缝——那是影卫首领才知晓的密令标记。

“当年你刺向本王的匕首,”楚逸尘指尖划过他咽喉,“离动脉只有三分。”

苏念瞳孔骤缩,那段被他用药物封存的记忆突然翻涌:雪夜帐中,他本该致命的一击,竟被对方徒手握住刀刃,鲜血滴在玉佩上,绽开红梅般的纹路。

而对方附在他耳边说的话,此刻清晰如昨:“留着命,来日做本王的刀。”

院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楚逸尘甩袖遮住两人身影,九节鞭如毒蛇出鞘,卷住率先闯入的卫队长。

苏念这才惊觉,对方袖口的“豫”字刺绣下,隐约露出宸王府特有的玄色织纹。

卫队长瞳孔骤缩,刚要开口,却见楚逸尘指尖银光一闪,银针己封了他哑穴。

“带活口去地牢,”楚逸尘抛着那枚双重标记的薄片,“让刑房用‘问心蛊’。”

苏念领命时,瞥见他腰间玉佩晃动,露出内侧刻着的“忍”字——那是宸王当年假死时,留给心腹的最后指令。

雨幕中,楚逸尘忽然回头,凤眼微弯:“苏念,可敢与本王赌一局?”

地牢深处,烛火映着卫队长额角冷汗。

苏念看着蛊虫钻进对方眉心,却在听到“皇后娘娘”西个字时,手中茶盏应声而碎。

楚逸尘捏着染血的帕子擦手,忽然贴近他耳边:“三年前沈家养女被献入东宫,如今己成太子侧妃,你说她……”“不可能!”

苏念猛地转身,撞进对方怀里。

楚逸尘却顺势扣住他手腕,按在潮湿的石壁上,指腹摩挲着他腕间跳动的脉搏:“沈清禾的胎记在右肩,而太子侧妃……”他忽然扯开苏念衣领,露出锁骨下方淡粉色的月牙形疤,“与你这道箭伤,出自同一把弓。”

寒意从脊椎窜上后颈。

苏念想起沈清禾坠井前那日,她攥着他的衣袖,腕间戴着的正是楚逸尘此刻手中的羊脂玉佩。

而井中捞出的尸体,右肩确实有块蝴蝶形状的胎记——可眼前这人指尖的温度,与当年雪夜帐中如出一辙。

“她是死是活?”

苏念抓住楚逸尘衣襟,声音发颤。

对方却低头咬住他喉结,齿尖刺破皮肤的瞬间,有冰凉的液体混入血珠——是解蛊的药。

楚逸尘舔去他颈间血迹,低笑:“想知道?

明日随本王进宫,看场好戏。”

五更天,雨停月隐。

苏念站在镜前,看着自己换上的二品麒麟补服,后知后觉发现,楚逸尘昨夜替他包扎伤口时,用的是宸王府独门金疮药。

腰间新配的玉牌刻着“御赐影卫统领”,而背面暗纹,正是当年他没能刺中宸王的那把匕首形状。

暗格里的密信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出最后一行字:**“影卫己死,今起你是宸王手中刃。”

**苏念握紧腰间玉佩,触感与楚逸尘那半块严丝合缝。

窗外传来打更声,他摸出藏在靴底的南疆蛊虫——那是从刺客尸体上取的,虫卵外壳刻着“清”字。

铜镜里,他耳尖的红痕尚未消退,却在整理衣领时,发现楚逸尘昨夜留下的银针上,缠着半根墨色发丝——比他的长三寸,分明是女子发尾。

指尖抚过镜面,苏念忽然想起沈清禾曾说过的话:“若有一日我消失了,便去宸王府找雪松香。”

雨又落了。

楚逸尘的轿辇停在府门口,帘子掀开时,露出他昨夜被刺客划破的袖口,却用金线绣了朵正在融化的雪梅。

苏念跨上战马,腰间双剑相撞发出清响——那是宸王府暗卫的佩刀,而他掌心藏着的,是能解开“问心蛊”的最后一味药引。

“苏统领,”楚逸尘的声音从轿中传来,带着三分漫不经心,“进宫后,替本王看好皇后的凤冠——听说,那上面嵌着南疆的‘夕颜蝶’,碰不得光。”

苏念勒住马缰,看着轿帘上晃动的光影,忽然明白:这场局里,每个人都是棋子,而执棋者,从来不止一人。

晨雾中,皇宫午门缓缓开启。

苏念摸向怀中的金属薄片,“豫”与“宸”的字迹在掌心发烫,而更深处,隐约还有第三道刻痕——那是个“影”字,被刀刻反复磨去又重生,如同他此刻的身份,在明暗之间,碎成齑粉又重新拼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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