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凶宅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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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的油纸伞擦过苏桐肩头时,伞骨铜铃发出浑浊的响动。

林夏闻到她袖口散出的腐草味,混着某种甜腻的油脂气息。

陈宇突然按住后颈,他刺青边缘不知何时泛起细密的血珠。

"阿婆,我们车坏了..."林夏搀着苏桐发软的身子,余光瞥见巷口一闪而过的红绣鞋。

槐树皮皲裂的纹路里渗出暗红色树胶,顺着树干淌成扭曲的寿字。

老妪枯枝般的手指搭上林夏手背,指甲缝里嵌着朱砂:"西厢房空着呐。

"她咧开的牙龈漆黑如洞,三根银簪插在发髻间,簪头缀着的珍珠其实是裹着蜡的人牙。

孩童嬉笑突然变成尖利的啼哭。

苏桐背包侧袋的矿泉水瓶盖自行崩开,水面浮起密密麻麻的水泡,每个气泡里都映着张惨白的女人脸。

陈宇突然踹飞脚边的陶罐,碎片在青石板上蹦跳着组成卦象。

"装神弄鬼..."他脖颈血珠滚进衣领,在锁骨处汇成诡异的符文。

林夏刚要制止,老妪的伞尖己经戳进卦象中央,陶片瞬间化作灰烬。

宅门吱呀作响的瞬间,陈宇突然僵在原地。

门楣上垂下的招魂幡扫过他头顶,发丝间缠上几缕暗红丝线。

苏桐的平安符突然自燃,烫穿牛仔裤在她膝盖烙出焦痕。

"当心门槛。

"老妪的声音像生锈的刀刮过青砖。

林夏抬脚的刹那,看见门缝里夹着半片指甲盖,新鲜的血液正顺着石雕貔貅的眼窝往下淌。

宅院里弥漫着陈年霉味,天井的积水上飘着纸灰。

正厅八仙桌上摆着三副碗筷,白瓷碗里盛着蠕动的水蛭,竹筷末端用金漆写着生辰八字。

苏桐突然抓紧林夏的胳膊——那些八字分明是他们三人的出生日期。

"我去抽根烟。

"陈宇扯开棒球衫拉链,锁骨处的血符在月光下泛着磷光。

他踢开东厢房门的瞬间,梁上垂下的红绸突然缠住他脚踝,绸缎里裹着的铜钱烫穿了帆布鞋。

林夏追到廊下时,东厢房只剩满地灰烬。

梳妆台的菱花镜蒙着血雾,镜面用胭脂写着"奠"字,抽屉里整整齐齐码着西十枚长钉——正好是活人全身主要关节的数量。

"陈宇?

"苏桐的呼喊在天井形成回音。

她举着手机照明的手不住颤抖,镜头扫过西墙时,取景框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送葬人群。

画面里的林夏正躺在柏木棺材里,嘴角被红线缝成微笑的弧度。

老妪的咳嗽声从厨房传来,铁锅沸腾的水声混着骨节熬煮的脆响。

林夏摸到灶台边的火柴盒,磷面擦燃时照见窗棂上贴满合婚庚帖,新郎姓名处都用朱砂画着漩涡。

苏桐突然撞开厨房木门,手机屏幕怼到林夏眼前。

十分钟前拍摄的合照里,陈宇的太阳穴插着根银簪,背景里的纸扎人正在啃食他的影子。

"这不是P的..."她指甲掐进林夏手腕,"我刚才亲眼看见他在二楼..."瓦罐爆裂的巨响打断哭诉。

老妪佝偻着背往陶瓮里撒纸钱,瓮底沉着个模糊的物体。

当林夏看清那是颗泡发的眼球时,苏桐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叫——她的虹膜里映出个穿嫁衣的女人,正用盖头下淌血的嘴唇亲吻她瞳孔。

子夜打更声撕裂寂静时,整座宅院的门窗同时洞开。

林夏拽着苏桐躲进柴房,指尖摸到草垛里冰凉的肢体。

陈宇的棒球衫空荡荡地铺在地上,袖管里钻出成群的白蛆,纽扣上粘着他刺青剥落的皮肤。

"手机...手机还在录像..."苏桐蜷缩在米缸后面,镜头对准柴房气窗。

月光照亮院墙的刹那,他们看见陈宇正在井边机械地叩首,每磕一次头,后脑就凹陷得更深。

他身旁站着个戴凤冠的新娘,喜服下露出森森白骨,缠满红线的指骨正将陈宇的头发编入自己的脊椎。

林夏捂住苏桐的嘴,血腥味在齿间弥漫。

柴房木门传来抓挠声,陈宇变调的声音混着血肉粘连的咕哝:"开门啊...我带新娘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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