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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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往鹿城的航班第7次失事时,我记住了救援队编号。前6次死亡,

我被火烧死、被水淹死、被救援直升机绞成碎片。这次我提前写下救援队编号,

塞进贴身口袋。终于等到熟悉的直升机轰鸣,救援队像前6次一样精准地找到我。

被抬上担架时,队长口袋露出纸条一角——那是我亲手塞进口袋的编号。

我颤抖着摸向自己口袋,纸条不翼而飞。他们微笑着将我推进太平间:“别挣扎了,

你逃不掉的。”1 坠机轮回引擎的哀鸣撕裂了凝固的空气。前一秒,

机舱里还弥漫着廉价航空特有的味道——消毒水混合着几百人呼出的浊气,

还有隐隐约约的泡面调料包气味。我靠窗坐着,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座椅扶手上磨损的蒙皮,

窗外,鹿城那令人心醉的、饱和度过高的蔚蓝正一寸寸逼近。阳光毒辣,穿过舷窗,

在布满细小划痕的塑料桌板上投下一块晃眼的光斑,几乎要把那片小小的塑料点燃。

空姐推着饮料车,脸上是程式化的微笑,高跟鞋在过道上敲击出清脆又单调的节奏。

一切都那么正常,正常得令人昏昏欲睡。后一秒,

那巨大的、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金属撕裂声就毫无预兆地炸开了。声音穿透耳膜,

直抵颅骨深处,震得牙齿都在打颤。整个机舱猛地向下一沉,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拍落。巨大的过载力量把我死死摁在椅背上,

安全带瞬间勒进肉里,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啊——!”“救命!怎么回事?!

”尖叫声、哭喊声、物品飞撞声瞬间爆开,淹没了广播里空姐徒劳的安抚。

氧气面罩“噼里啪啦”地弹射下来,在眼前疯狂摆动。行李架崩开,

各色箱包如同陨石般砸落,伴随着可怕的碎裂声。我下意识地蜷缩,紧紧抱住头,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濒死的恐惧。失重感再次袭来,比刚才更猛烈,

更绝望。身体轻飘飘的,仿佛灵魂即将挣脱躯壳的束缚。机舱内灯光疯狂明灭,

如同垂死者最后急促的喘息。我死死盯着窗外,

那片象征天堂的蓝色海水正以一种令人晕眩的速度放大、逼近,倒映在视网膜上,冰冷刺骨。

视野被一片吞噬一切的黑暗覆盖。紧接着,

是无法形容的剧痛——骨骼碎裂、内脏挤压、意识被瞬间碾成齑粉的终极痛苦。

它来得如此迅猛,又结束得如此彻底。嗡——意识像是被猛地从深海里拽出,

尖锐的耳鸣贯穿脑髓。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每一次泵血都沉重得像是拉动生锈的齿轮,挤压着肺部残存的空气。我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刺入瞳孔,烫得我瞬间眯起。视野里一片晃动的、饱和度过高的蔚蓝。

海?鹿城?咸腥潮湿的空气,带着热带特有的热度,灌满了鼻腔。

耳边不再是金属的哀鸣和濒死的惨叫,而是……平稳得令人心头发毛的引擎低鸣。

还有空姐推着饮料车滑过过道时,那细微的轮子滚动声。“女士们,先生们,

我们的飞机即将开始下降,请您收起小桌板,调直座椅靠背,系好安全带……”广播里,

空乘甜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流畅地播报着,

每一个音节都和前一刻坠入地狱前听到的一模一样。我僵硬地、一寸寸地转动脖子,

视线扫过机舱。前排那个穿着鲜艳恐龙图案T恤的小男孩,正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

试图挣脱妈妈的手去够掉在地上的小画书——恐龙尾巴上那块蓝色的蜡笔涂痕都分毫不差。

斜前方戴着老花镜的银发老太太,正小心翼翼地扶正面前小桌板上的保温杯,

杯壁上贴着的那只憨态可掬的招财猫贴纸,正冲着我咧开永恒不变的笑。甚至,

空气中那股混杂着消毒水、汗味和某种廉价香水的气息,浓度都熟悉得让人窒息。安全带,

还松松垮垮地搭在我的腿上。我抬起手,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轻轻触碰自己的脸颊。

温热的,皮肤下血管在突突跳动。没有血,没有变形,没有剧痛残留的幻肢感。

只有一种刚从最深沉的噩梦中惊醒的虚脱,冷汗浸透了后背的布料,黏腻冰凉。发生了什么?

是梦?一个无比真实、痛彻骨髓的噩梦?可那引擎撕裂的轰鸣,那身体被巨力挤压的窒息感,

那视野被冰冷海水吞噬的绝望……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如同烙铁烫在神经上。

我甚至能“回忆”起某个行李箱砸在过道地板上时,爆开的一管牙膏那刺鼻的薄荷味。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酸涩的液体猛地涌上喉咙。我死死捂住嘴,强行把它压了下去,

喉咙被灼烧得生疼。目光死死盯住窗外那片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蓝色海岸线。

那不是天堂的邀请。那感觉……像一个精心布置的、循环播放的恐怖片场景入口。而我,

是那个唯一记得所有血腥情节的、被困在放映机里的主角。2 死亡重启引擎的哀鸣,

那地狱熔炉开闸般的巨响,第无数次准时降临。这一次,我没有尖叫,没有徒劳地蜷缩抱头。

心脏依旧在胸腔里狂跳,像一匹失控的野马,

但一种冰冷的、近乎麻木的直觉强行压制住了本能的恐惧。来了。它又来了。

和上次、上上次……一模一样的序曲。巨大的过载力量再次把我摁死在椅背上,

安全带勒得肋骨生疼。氧气面罩“噼啪”地砸落下来,在眼前疯狂摆动。行李架爆开,

熟悉的“陨石雨”轰然砸落。尖叫和哭喊瞬间填满整个空间,汇成一片绝望的海洋。

但在这片混乱的噪音中,我的耳朵像被锐化过,捕捉到一丝异响。“砰!”一声闷响,

来自右前方,经济舱和前方舱室连接处的角落。声音不大,却被我异常清晰地捕捉到。

是人体撞击硬物的声音?还是什么东西爆开了?紧接着,

一股极其微弱的、却完全陌生的气味,混在浓烈的航空燃油泄漏的刺鼻味道和血腥气中,

钻进了我的鼻腔。那味道……冰冷,带着点铁锈和化学品的混合感,

像冰冷的金属在无尘车间里摩擦。它只存在了不到一秒,就被更浓烈的焦糊味和血腥覆盖。

这点微弱的异常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瞬间被滔天巨浪吞没。

失重感再次主宰了一切,比前几次更加暴烈无情。窗外那片象征“度假天堂”的蔚蓝海水,

再次以令人晕眩的速度放大、逼近。冰冷的海水倒映在瞳孔里,这一次,

我甚至能“看清”那汹涌波涛下扭曲的机身残骸轮廓。“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伴随着足以将灵魂都碾碎的剧痛。意识在纯粹的毁灭中彻底沉入黑暗。嗡——意识回笼,

熟悉的耳鸣尖啸着贯穿脑髓,如同生锈的钢针在颅骨内搅动。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沉重得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钝痛。我猛地睁开眼。又是那该死的、刺目的阳光,

又是那晃眼的、饱和度过高的蔚蓝海天,又是那平稳得令人作呕的引擎低鸣。

广播里空乘甜美的声音,每一个停顿、每一次换气都和前几次坠入地狱前听到的一模一样。

“……请您收起小桌板,调直座椅靠背……”我靠在椅背上,身体僵硬得像一块冻透的铁板。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布料,冰冷黏腻。胃里空荡荡的,只剩下翻腾的酸水,灼烧着喉咙。

恐惧依旧在骨髓里尖叫,但另一种更强烈的情绪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勒得我喘不过气——是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愤怒。还有一丝……诡异的确定感。不是梦。

绝对不是。每一次“醒来”,都像是被强行塞回这个注定毁灭的罐头里,

重复播放同一段死亡录像。那引擎的哀鸣,那失重的坠落,

那粉身碎骨的剧痛……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真实。每一次的“重启”,

都像在灵魂深处刻下一道更深的烙印。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机舱。前排的恐龙T恤小男孩,扭动的幅度,试图够画书的角度,

分毫不差。银发老太太保温杯上的招财猫贴纸,那咧开的永恒笑容,依旧刺眼。

空气中那股混杂的气息……浓度、配比,熟悉得令人绝望。我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右前方,

经济舱与前舱连接处的角落。那个位置,在上次“死亡”前,

传来过一声闷响和一丝冰冷的金属气味。此刻,那里空无一物,

只有光洁的舱壁和固定在地板上的服务车轨道。但那点异常,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涟漪虽被巨浪吞没,却在我心底刻下了坐标。这一次,

当引擎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再次撕裂空气时,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猛地弹了起来!

安全带还死死扣在腰间,勒得生疼。巨大的过载力量如期而至,狠狠将我摁回椅背。

但我没有蜷缩,没有闭眼。恐惧像冰水浇在滚烫的铁块上,滋啦作响,

反而激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清醒。我的眼睛瞪得几乎裂开,眼球转动着,

像高速摄像机般疯狂扫描着周围的一切。氧气面罩“噼啪”砸落,行李架爆开,

尖叫哭喊的声浪再次席卷。我的视线穿透这片混乱的帷幕,

死死锁定在右前方那个角落——上次异常声响和气味的来源!这一次,我看清了!

就在连接处舱壁下方,一个不起眼的、似乎是检修口的盖板,猛地向上弹开了一线!

缝隙极小,转瞬即逝。但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一股极其微弱的、淡蓝色的电弧,

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在缝隙边缘“滋”地一闪而逝!几乎同时,

那股冰冷、带着铁锈和化学品气味的异样气息,再次清晰地钻入我的鼻腔!就是那里!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跳动。就在我念头闪过的瞬间,

失重感再次狂暴降临!机身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

窗外那片倒映着死亡的海水再次无情地扑向视野!“轰!!!

”毁灭的巨响和碾碎一切的剧痛如期而至,意识被粗暴地拖入黑暗深渊。

嗡——意识再次被强行塞回这具注定毁灭的躯壳。耳鸣尖锐,心脏狂跳,冷汗瞬间浸透衣背。

刺目的阳光,平稳的引擎声,甜腻的广播……地狱的邀请函再次准时送达。我靠在椅背上,

牙关紧咬,牙龈几乎渗出血来。愤怒、恐惧、绝望,还有一丝被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屈辱,

在胸腔里疯狂搅拌。右前方角落,那个弹开的盖板,那道冰冷的蓝色电弧,

那股诡异的金属气味……像烧红的烙铁,死死印在意识深处。机会!唯一的机会!就在那里!

盖板之下,电弧之后,一定藏着什么!也许是导致这一切的开关?也许是唯一的生路?

我必须靠近它!在毁灭降临之前!引擎的哀鸣如约而至,如同丧钟敲响。

巨大的过载力量再次将我死死摁在椅背上。这一次,我没有试图立刻挣脱,

而是将全身的力量瞬间灌注到双腿和腰腹,像一张拉满的强弓,蓄势待发。氧气面罩砸落,

行李架爆开,混乱降临。就是现在!趁着过载力量稍纵即逝的间隙,

我猛地按下安全带的释放钮,身体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从座椅上弹射而起!

周围是尖叫奔逃的人群和横飞的杂物,我像一头闯入风暴的野兽,用尽全身力气,

不管不顾地撞开挡路的乘客和翻倒的餐车,朝着右前方那个角落猛扑过去!“让开!

”嘶哑的吼声从我喉咙里挤出。五米……三米……一米!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那冰冷的舱壁!

那个盖板的轮廓就在眼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侧后方猛地撞来!

一个失控的、沉重的行李箱,像炮弹一样砸在我的后腰!剧痛瞬间席卷全身,身体失去平衡,

狠狠向前扑倒。额头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属舱壁上,眼前金星乱冒,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淌下。

完了……这个念头刚升起,比前几次更加狂暴的失重感骤然降临!身体瞬间失重,

轻飘飘地向上浮起。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头顶。我徒劳地伸出手,

指尖离那块冰冷的盖板只有几厘米,却如同隔着天堑。窗外,那片象征着终局的蔚蓝,

带着无情的冰冷,瞬间吞噬了整个世界。“轰——!!!

”3 绝望循环这一次的撞击声格外沉闷,仿佛来自宇宙洪荒。

冰冷的海水从四面八方疯狂涌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巨大的压力,瞬间灌满了我的口鼻耳道。

咸腥的海水呛进肺里,***辣地疼。意识在冰冷和窒息中飞速模糊,

身体被无形的巨力撕扯、挤压。黑暗,冰冷,无边无际的黑暗……最终吞没了一切。

嗡——意识再次被粗暴地塞回原点。刺目的阳光,平稳的引擎,

甜腻的广播……地狱的片头曲第无数次响起。我靠在椅背上,身体僵硬如铁,

冷汗浸透的布料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冰冷的战栗。

肺叶深处仿佛还残留着海水灌入的灼痛和窒息感,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幻觉般的咸腥。

后腰被行李箱撞击的剧痛,额头撞在舱壁上的闷响,

还有指尖距离那块冰冷盖板那几厘米的天堑……所有失败的细节,都像淬毒的钢针,

一遍遍扎在神经上。愤怒?恐惧?绝望?这些情绪已经搅成一团粘稠的泥沼,

沉甸甸地堵在胸口。只剩下一个念头,像黑暗中唯一燃烧的磷火:活下去。无论如何,

要活下去!靠近那个角落!打开那个盖板!揪出这循环地狱的根源!引擎的哀鸣,

那地狱的序曲,再次准时奏响。巨大的过载力量如期而至,狠狠将我摁在椅背。这一次,

我没有立刻弹起。像一尊凝固的石像,所有的肌肉都在无声中绷紧,力量在体内奔流蓄积。

眼睛死死盯住右前方那个角落,那个该死的盖板!

一片冰冷的计算区域:时间差、人群流动的轨迹、可能飞来的障碍物路径……氧气面罩砸落,

行李架爆开,尖叫哭喊的浪潮掀起!就是现在!安全带弹开的瞬间,我的身体如同离弦之箭,

贴着椅背的弧度猛然窜出!没有直线冲锋,而是像一条滑溜的鱼,

精准地预判着混乱人流中每一次微小的空隙。矮身避开一个挥舞手臂尖叫的男人,

侧肩闪过一个翻倒的餐车,脚尖点地,从两个抱头蹲下的乘客之间的狭窄缝隙中一掠而过!

动作一气呵成,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三米……两米……一米!

右手闪电般探出,五指如钩,狠狠抠向那块微微凹陷的盖板边缘!

冰冷的金属触感瞬间传递到指尖!“咔哒!”一声轻微却清晰的机械弹动声响起!

那块伪装得天衣无缝的盖板应声弹起,露出了下方一个闪烁着幽冷蓝光的复杂装置!

无数细密的线路如同怪物的血管,缠绕着中央一块不断脉动着暗蓝色光芒的晶体核心!

果然有东西!心脏狂跳如擂鼓,血液冲上头顶。没有时间思考!破坏它!必须破坏它!

我的左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空空如也,只有单薄的T恤布料。没有工具!

什么也没有!就在这零点一秒的迟滞间,一股熟悉的、冰冷彻骨的失重感,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迅猛、更加暴戾地攫住了我!身体瞬间被抛离地面,向上漂浮!

舱壁、座椅、尖叫的人群,所有景象都在眼前疯狂旋转、扭曲!“不——!!!

”嘶吼被瞬间抽空的空气堵在喉咙里。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闪烁着不祥蓝光的装置离我的指尖越来越远。窗外,

那片象征终结的蔚蓝海水,带着无情的、压倒性的力量,瞬间占据了整个视野。“轰隆——!

!!”这一次的撞击声,沉闷得如同大地深处传来的叹息。紧接着,

是震耳欲聋的金属撕裂声和海水疯狂倒灌的轰鸣!冰冷刺骨的海水如同无数根钢针,

瞬间刺穿皮肤,灌满口鼻耳道!巨大的水压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胸腔像要爆开!

意识在冰冷的窒息和无边的黑暗中飞速沉沦……嗡——意识回笼的瞬间,

耳鸣不再是尖锐的钢针,而是变成了沉闷的、持续不断的嗡鸣,

仿佛有一台巨大的机器在颅骨深处运转。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得像是拖着千钧巨石,

肺叶深处残留的海水窒息感带来一阵阵剧烈的咳嗽欲望,又被强行压下。阳光依旧刺目,

引擎依旧平稳,广播依旧甜腻。但这一次,“醒来”的感觉截然不同。

一种冰冷的、粘稠的疲惫感浸透了骨髓,像沉在深海的淤泥里。

前几次循环积累的愤怒、恐惧、绝望,被一种更深的、近乎麻木的认知覆盖:靠近那个装置,

徒劳无功。在坠毁前那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里,

以血肉之躯去破坏那个一看就坚固异常的装置,根本不可能。这不是生路。至少,

不是我能抓住的生路。那么……生路在哪里?引擎的哀鸣再次准时撕裂空气。

巨大的过载力量将我摁在椅背。这一次,我没有动。像一个旁观者,或者说,

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目光空洞地扫过机舱里那些注定重复死亡的熟悉面孔,

扫过窗外那片越来越近的、冰冷的蔚蓝。氧气面罩砸落,行李架爆开,尖叫声浪涌起。

失重感狂暴降临。视野被海水吞噬。撞击。毁灭。黑暗。4 救援陷阱嗡——重启。

引擎轰鸣。过载。这一次,在失重感攫住身体,视野被冰冷的蓝色彻底淹没前的最后一刹那,

我的目光穿透舷窗的裂纹,死死盯住了那片汹涌海面上,一个快速放大的黑点!是……船?

念头刚起,剧痛和黑暗便吞噬了一切。嗡——重启。引擎轰鸣。过载。失重降临。海水涌入。

冰冷。窒息。在意识彻底沉沦前的最后一瞬,透过疯狂涌入的海水和扭曲变形的舷窗缝隙,

我看到了!那不是一个黑点!是一架直升机!一架涂着鲜明橙红色救援标识的直升机!

它正顶着狂暴的气流,像一只搏击风浪的海鸟,朝着正在下沉的机身残骸俯冲而来!希望?!

获救?!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濒死的意识中炸开,随即又被无边的黑暗彻底吞没。

嗡——意识回归。耳鸣依旧沉闷,心跳依旧沉重如石,但这一次,

胸腔里却像被强行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灵魂都在颤抖。直升机!

那个在意识沉沦前惊鸿一瞥的橙红色身影!它不是幻觉!它是……生路?

是脱离这无尽循环地狱的钥匙?引擎的哀鸣如期而至。巨大的过载力量将我死死摁在椅背上。

这一次,我没有再试图冲向那个角落的装置。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意志,

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一个目标上:活下去!活到坠机之后!活到那架直升机到来!

氧气面罩砸落,行李架爆开,混乱和尖叫再次成为主旋律。失重感如同巨锤砸落,

身体被抛向空中。窗外那片冰冷的蔚蓝再次无情地放大、逼近。“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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