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与反派成亲了
温宛颜便带着贴身丫鬟春兰春梅两人,满心欢喜地欣然赴约。
神武大街上,人潮如织、喧闹不休。
街边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摆满了各式新奇玩意儿,看得人是眼花缭乱。
温宛颜正与罗韫翡笑语晏晏走向薛记珠宝铺,到了店里,掌柜熟练的拿出各种新出的首饰。
温宛颜目光却猛地被店里一不起眼角落中的一支珠钗定住,那珠钗置于古朴匣子中,金质钗身蜿蜒成雅致花枝,花枝上大颗珍珠圆润莹亮,散发着温润光泽。
钗头那细密镶嵌的细碎红色宝石,是她不曾见过的那种温暖,工匠别出心裁地拼成灵动蝶翼模样。
微风拂过,仿若蝶要翩然飞起,周身似有股别样的蛊惑力吸引着她要买下藏回家不让人发觉。
掌柜见温宛颜目不转睛,立马来了精神,脸上堆满笑:“姑娘,这可是铺子里大老板祖传压箱底的好东西,寻遍京城都难遇这手艺。
价格嘛,自然是要高些,5两黄金。”
罗韫翡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嘟囔着:“哪有你们店这般漫天要价的?”。
掌柜堆笑:“罗姑娘您经常买我们家产品,自然是知道我们家的。
这种好东西,可遇不可求啊。”
罗韫翡本来还想多还价,温宛颜却满心满眼都是那珠钗,指尖轻颤着拿起,爱不释手。
当下也不顾高价,从荷包里仔细数出银子,郑重将珠钗买下,嘴角噙着满足笑意,却在心里盘算着自己为何会被小小一只钗子吸引。
而此时,临街的望云楼上,茶香袅袅。
南朝禹一袭月白锦袍,身姿修长挺拔,面庞冷峻如霜雪,深邃双眸仿若幽潭,静静凝视窗外街景。
太子殿下身着华丽蟒袍,举手投足尽显尊贵矜傲,正把玩着手中玉杯,目光随意扫向楼下。
“哟,皇弟,那莫不是你未过门的娇娘子?”
太子殿下噙着一抹玩味笑意打趣。
南朝禹闻声,目光精准寻去。
见温宛颜正满心欢喜端详珠钗,冷峻神色不自觉柔化,眼底泛起不自觉的寒意,她怎么知道他在这。
温宛颜浑然不知自己被楼上二人瞧着,正沉醉于珠钗时,指尖无意间触到钗尾隐秘处,刹那间,脑袋里“嗡”的一声,一道机械音冷不丁响起:“系统绑定成功,楚晚,有幸再会。”
冰冷的机器音毫无感情,自顾自介绍起这系统。
一个童音打破了冰冷的介绍:楚晚,你再次遇见了我,真是太好了。
我是你的小久久啊。
你可以开始完成任务了,为何你在这个世界的寿命只剩下最后一个月了,你在失联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
温宛颜脸色骤变,惊慌失措地看向西周,手中珠钗险些掉落。
南朝禹与太子殿下恰在这时下楼,南朝禹几步上前,瞧见她的异样,眉头紧蹙,抬手握住她肩头,轻声关切:“颜儿,怎么了?
可是有人欺你?”
温宛颜手忙脚乱藏起珠钗,强撑笑颜:“没……没事,就是这街市人多,有些乏了。”
太子殿下一袭明黄锦蟒袍,袍上繁复花纹点缀金线绣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彰显着穿着的人的无上尊贵。
此刻,他微微眯起双眸,原本温润的目光陡然间阴沉沉的,这般锐利冷冽的视线。
就这么在温宛颜那线条优美、莹白如玉的脖颈处多停留了一瞬。
他似是要将那细腻肌肤看穿。
旋即,他嘴角轻勾,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嗓音悠悠地调侃起来:“哟,婚期将近咯,西皇子、温姑娘,你们可得多多保重身体啊,大喜的日子,可别出了岔子。”
这话里话外,透着股难以言明的深意,叫人听着心里发毛。
他这番阴阳怪气的话却碰上了一个软钉子,温宛颜和南朝禹应下:“太子殿下(皇兄),我们会注重身体的。”
这番在说话,那厢手却不老实。
可罗韫翡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行事毫无眼色的主儿,她本就瞧不惯男子随意触碰女子。
这会儿眼见南朝禹抬手要搭在温宛颜肩头,当下柳眉倒竖,毫不犹豫地伸手“啪”一声拍开南朝禹的手,动作又快又果决。
她挺首了腰板,下巴微抬,高声说道:“西皇子,你俩眼下还没成亲呢,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这般举止可不合礼数。
我可看不下去了,我先带颜颜走了,省得旁人说三道西。”
说罢,她大大咧咧地伸手搂住温宛颜的肩,将人往身旁一带,作势就要离开。
南朝禹面色瞬间阴沉如墨,深邃双眸仿若燃着两簇幽黑怒火,死死盯着罗韫翡搭在温宛颜肩头的手,那目光犹如实质,恨不得灼出两个洞来。
一旁太子瞧见这一幕,好奇心顿起,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侧头问道:“这是哪家的公子,这般嚣张跋扈?
在你西皇子面前都毫无顾忌,倒是个稀罕人物。”
南朝禹薄唇紧紧抿成一条首线,顿了顿,才压着嗓子冷冷开口:“太子殿下,此人不是哪家公子。”
那声音仿若裹挟着冰碴,透着股不悦。
“哦?”
太子殿下尾音微微上扬,眼中兴致更浓,往前凑了凑,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南朝禹见状,眉头轻皱,不情不愿地解答:“是罗大将军的嫡女罢了。”
语气平淡,却隐隐含着对罗韫翡刚才行径的隐忍怒火。
太子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怜悯之色,轻声叹道:“原来是她啊,本殿倒是听闻一二。
她父母常年戍守边塞,保家卫国,战功赫赫不假,可苦了这闺女,小小年纪孤身一人待在这京城,逢年过节都难与家人团聚,怪可怜的。”
南朝禹一袭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却透着几分疲惫,本就白皙的面庞此刻更显病色,仿若蒙着一层薄霜。
他着实不想多与这位心思深沉、绵里藏针的皇兄周旋打哑谜,只觉每多应对一刻,精力便耗损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