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您的账户余额不足。"ATM机冷冰冰的提示音让我瞬间清醒。
我盯着屏幕上显示的余额：87.6元。昨天明明还有三万多，我妈刚给我转的生活费。
手机响了，
信：您尾号8848的储蓄卡于今日14:23向尾号7792的账户转账300000元。
三十万？我的手开始发抖。
信：您尾号8848的储蓄卡于今日14:25向尾号7792的账户转账300000元。
我妈疯了吗？六十万就这么没了？电话打过去，关机。我直接打车冲回家，
一路上心跳得厉害。我妈今年刚满五十，平时精明得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家里没人，
我妈的房间门锁着。我用备用钥匙打开，桌上放着她的手机，还有一张纸条。"小雨，
妈妈有事出去几天，别担心。"就这么一句话。我拿起她的手机，密码是我的生日。
翻开转账记录，我差点晕过去。从三个月前开始，她就在往那个尾号7792的账户转钱。
最开始是几千块，后来是几万，最近直接是几十万。总共加起来，超过三百万。
我们家哪来这么多钱？我爸开的小饭店，一年到头也就赚个十几万。我妈在社区当清洁工，
月薪三千多。房子是拆迁安置房，不值什么钱。三百万，对我们家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我翻遍了家里每个角落，在我妈床底下找到一个小铁盒。里面有厚厚一摞银行卡，
还有一本存折。存折上的数字让我眼前发黑。余额：4,280,000元。四百二十八万。
我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我妈是个清洁工，哪来这么多钱？更诡异的是，
这本存折的开户时间是五年前，而且开户地址不是我们这个城市，是隔壁省的临安市。
我妈什么时候去过临安市？我赶紧查银行卡的明细，
发现这些钱都是在最近一年内分批存进去的。每次存款的金额都不一样，有十几万的，
有几十万的，最大的一笔是八十万。而且每次存款都是在不同的银行，不同的城市。
我妈一个清洁工，为什么要这样避人耳目地存钱？这些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她为什么要转给一个陌生人？我想起最近半年我妈的异常行为。她开始经常出门，
说是去参加社区活动，但每次回来都很累，而且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有时候半夜我起来上厕所，会看到她在客厅里打电话，声音很小，好像在跟什么人争论。
还有一次，我在她包里看到一张高铁票，目的地就是临安市。我问她，她说是买错了。
现在想起来，这些都不对劲。我拿着存折和银行卡，手都在发抖。这时候，门铃响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大概四十多岁，
长得很瘦，眼神很锐利。我没有开门。"请问是王雨同学吗？我是临安市公安局的张警官，
有些事情想了解一下。"警察？我的心跳更快了。"我妈不在家。"我隔着门说。"我知道，
我就是来找你的。关于你母亲李秀英的事情，我们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李秀英是我妈的名字。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2张警官走进客厅，环顾四周，
然后坐在沙发上。"王雨同学，你别紧张。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什么情况？
""你母亲李秀英，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我犹豫了一下，"您先告诉我，
我妈到底怎么了？"张警官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我们接到举报，
说你母亲涉嫌洗钱活动。"洗钱？"不可能！我妈就是个清洁工！""王雨同学，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根据我们的调查，你母亲的账户在最近一年内有大量异常资金流动。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这些钱从哪里来的？""这正是我们想要了解的。"张警官看着我，
"你真的不知道你母亲最近在做什么吗？"我想起刚才发现的那些银行卡和存折。"警官，
如果我妈真的涉嫌犯罪，那她现在在哪里？""这也是我们想知道的。她三天前突然消失了，
我们一直在找她。"三天前？那她给我留纸条说出去几天，根本就是在撒谎。"王雨同学，
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如果你知道什么，请一定要告诉我们。"我咬咬牙，
把刚才发现的银行卡和存折拿出来。张警官看到这些东西，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你在哪里找到的？""我妈床底下。"他仔细翻看存折，然后掏出手机拍照。"王雨同学，
你有没有注意到，你母亲平时有没有跟什么人接触？特别是一些你不认识的人？"我想了想，
"有一个人。""什么人？""大概两个月前，有个男人来过我们家。
我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和我妈在客厅里说话。""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四十多岁，很胖，说话带着外地口音。我妈介绍说是她的老同学。
"张警官在本子上记录着。"还有吗？""我妈最近经常接到一些奇怪的电话。
每次接电话的时候，她都会走到阳台上，声音很小。""你听到过她说什么吗？
""有一次我听到她说什么'钱已经到了'、'下次什么时候'之类的话。
"张警官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王雨同学，我要告诉你一个事实。
你母亲涉嫌的不仅仅是洗钱，很可能还涉嫌其他更严重的犯罪。""什么犯罪？
""我们怀疑她参与了一个网络诈骗集团。这个集团专门针对老年人进行诈骗，
然后通过各种手段洗白赃款。"我感觉天都要塌了。我妈，一个老实巴交的清洁工，
怎么可能参与网络诈骗？"警官，这一定是误会。我妈连智能手机都不会用，
怎么可能搞网络诈骗？""王雨同学，现在的犯罪手段很多样化。
你母亲很可能只是这个集团中的一环，负责资金的转移和清洗。
"我想起今天看到的那些转账记录。三百万，转给一个陌生账户。
"那个尾号7792的账户，是谁的？""我们正在调查。但可以确定的是，
这个账户和我们正在追查的诈骗案有关。"张警官站起身，"王雨同学，如果你母亲联系你，
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同时，为了你的安全，最近几天最好不要一个人待在家里。
""为了我的安全？""这个犯罪集团很危险，如果他们发现你母亲失踪了，
很可能会来找你。"张警官走到门口，回头看着我："还有一件事，那些银行卡和存折，
你先保管着。但绝对不要动里面的钱，这些都是证据。"门关上后，我瘫坐在沙发上。
我想给我爸打电话，但他现在在外地出差，而且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突然，
我想起了一个人。我妈最好的朋友，刘阿姨。如果有人知道我妈最近在做什么，那一定是她。
3刘阿姨住在我们小区隔壁栋，她和我妈认识快二十年了。我敲门的时候，刘阿姨正在做饭。
"小雨？你怎么来了？你妈呢？""刘阿姨，我想问您一些事情。"她让我进屋，
给我倒了杯水。"什么事情？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决定直说："刘阿姨，您知道我妈最近在做什么吗？"刘阿姨的表情立刻变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警察刚才来过我们家，说我妈涉嫌洗钱。
"刘阿姨手里的水杯差点掉在地上。"洗钱？不可能！你妈什么人我还不知道？
""但是我在她房间里发现了很多银行卡，还有四百多万的存款。"刘阿姨沉默了很久。
"刘阿姨，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她叹了口气，"小雨，有些事情我本来不想说的，
但现在看来...""什么事情？""你妈这几个月确实不对劲。她经常神神秘秘的，
说什么找到了发财的门路。""什么门路？""她说有个老同学介绍她做生意，很赚钱，
但具体做什么她从来不说。"我想起那个胖男人。"是不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
""你见过？"刘阿姨点点头，"就是他。那人我看着就不像好人，眼神贼兮兮的。
""他叫什么名字？""王建国，说是***中学同学。但我问你妈要联系方式，
她说人家不愿意给。"王建国。"刘阿姨，我妈有没有跟您说过其他什么？"刘阿姨想了想，
"有一次她喝多了，说什么'这次发财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钱了'之类的话。
""还有吗？""她还说过一句很奇怪的话。""什么话？
""她说'反正那些钱也不是好人的钱，拿了也不心疼'。"我的心一沉。
这句话基本上证实了警察的猜测。"刘阿姨，您觉得我妈会去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但是...""但是什么？""上个星期，我看到她在楼下跟一个年轻女人说话。
那女人开着一辆很贵的车，看起来不是一般人。""什么样的女人？""二十多岁，
打扮得很时髦，但是表情很凶。我远远看到她指着你妈，好像在训斥什么。"这又是谁？
我掏出手机，给我妈打电话，还是关机。"刘阿姨，如果我妈联系您，请一定要告诉我。
""小雨，你别担心。你妈那个人，我了解，她不会做什么大恶的事情的。
"但是我已经不确定了。四百万的巨款，三百万的转账，还有警察的调查。
这些都指向一个可怕的事实：我妈很可能真的卷入了什么犯罪活动。回到家，
我坐在客厅里发呆。突然想起什么，我冲到我妈的房间，翻找她的东西。在衣柜的最底层，
我找到一个小本子。本子上记录着一些奇怪的内容："张大爷，30万，已完成。
" "李奶奶，45万，进行中。" "王阿姨，60万，待确认。
"每一行后面都有一个日期和一个地址。这些地址分布在全国各地，有北京的，有上海的，
还有广州的。这是什么意思？张大爷、李奶奶、王阿姨，这些人是谁？
30万、45万、60万，这些数字代表什么？我越看越心惊。本子的最后一页，
写着一个电话号码，下面写着：紧急联系人。我犹豫了一下，拨通了这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喂？"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您好，
我是李秀英的女儿。"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你妈没跟你说过不要联系这个号码吗？
"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冷。"我妈失踪了，我在找她。""失踪？
"女人的声音里有一丝慌张，"什么时候的事？""三天前。警察说她涉嫌洗钱。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你在哪里？""在家里。""马上离开那里，
去一个人多的地方，比如商场或者车站。""为什么？""因为你现在很危险。"电话挂了。
我拿着手机，手心全是汗。这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说我很危险？正在这时，门铃又响了。
这次，猫眼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下午来过的张警官，另一个是一个年轻的女警察。但是，
除了他们之外，楼道里还站着两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他们不是警察。4我没有开门，
而是跑到阳台上。楼下停着几辆车，其中一辆黑色奥迪的车窗摇下来，
我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正在朝楼上看。他看到我的时候，立刻拿起对讲机说了什么。
我的心跳得厉害。门铃还在响，张警官在外面喊："王雨同学，开门，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
"但是我想起刚才电话里那个女人的话：马上离开那里。我冲到我妈的房间，
把那些银行卡和存折装进书包里，然后爬上窗台。我们家在三楼，窗外有一个空调外机，
下面就是一楼的雨棚。我小时候经常这样偷偷出去玩，轻车熟路。爬到雨棚上，
我沿着管道滑到地面，然后从小区的后门溜了出去。外面下着小雨，
我拉着书包往最近的地铁站跑。一路上我不断回头看，确认没有人跟踪。到了地铁站，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掏出手机。我需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首先，我给我爸打电话。
"爸，你现在在哪里？""在福州谈生意，怎么了？""爸，我妈出事了。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爸？""小雨，
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我马上坐飞机回去。""爸，您知道我妈最近在做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她这几个月确实不对劲，经常出门，回来也不说去了哪里。
""那您知道王建国这个人吗？""王建国？"我爸想了想，"你妈确实提过这个名字，
说是她中学同学。但是我从来没见过。"挂了电话，我又想起刘阿姨说的那个年轻女人。
开着豪车，表情凶狠，还训斥我妈。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刚才跟我通电话的那个女人。
她到底是谁？我打开我妈的微信，翻看她最近的聊天记录。
大部分都是和刘阿姨还有一些老同事的日常聊天，但是有一个备注为"小丽"的人，
聊天记录很奇怪。"明天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嗯，没问题。" "记住，
绝对不能出错。" "我知道分寸。" "这次之后，你就可以退出了。" "真的吗？
"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最后一条消息是三天前发的："出了点状况，你先避一避风头。
"小丽。这应该就是那个年轻女人。我试着给这个"小丽"发消息："我是李秀英的女儿，
我想见您。"消息发出去很久，对方才回复："明天下午三点，人民公园西门。穿红色外套。
"然后她又发了一条："只准你一个人来，而且确保没有人跟踪。"我看了看时间，
现在是晚上八点。还有十九个小时。我找了一家快捷酒店住下，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下午两点半，我穿着红色外套到了人民公园西门。公园里人很多，
我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一个年轻女人朝我走过来。她大概二十五六岁，长得很漂亮，
但是眼神很冷。"跟我来。"她带我到公园深处的一个亭子里。"你就是王雨？"我点点头。
"你妈没跟你说过她在做什么吗？""没有。"小丽看着我，好像在判断我有没有说谎。
"你想知道真相吗？""想。""但是知道真相之后，你可能会恨你妈一辈子。
"我咬咬牙："我要知道。"小丽点了根烟，深吸一口："你妈参与的确实是一个诈骗集团。
但是她不是主动参与的，而是被人威胁的。""威胁？""三年前，
你妈在路上救了一个被车撞的老人。那个老人当时身上带着一个包，里面有八十万现金。
""然后呢？""你妈把老人送到医院，也把钱包交给了医院。但是后来警方调查发现，
那八十万是赃款，是从一起银行抢劫案里来的。"我的心开始往下沉。"虽然你妈是无辜的，
但是监控录像拍到了她拿钱包的画面。有心人就利用这一点，威胁她参与洗钱活动。
""什么人？""王建国，还有他背后的集团。他们告诉你妈，如果不配合，
就举报她私吞赃款。"我终于明白了。"所以我妈这两年一直在帮他们洗钱？""对。
而且为了让她彻底死心，他们还把她的家人也拉了进来。""家人？"小丽看着我，
眼神复杂："王雨，你真的以为你是你妈亲生的吗？"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
"你...你说什么？""三年前，王建国调查***时候，发现了一个秘密。
你不是她亲生的女儿。"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不可能！""医院里有当年的记录。
你妈当年生的是个儿子，但是孩子出生就夭折了。你是她从福利院领养的。
"小丽掐灭烟头："王建国就是用这个秘密威胁***。如果她不配合，就把真相告诉你。
"我瘫坐在石凳上，脑子一片空白。"但是现在，事情失控了。"小丽继续说道。
"什么意思？""警方查得太紧，王建国他们准备撤了。但是你妈知道得太多，
他们不会让她活着离开的。"5"不会让她活着离开？"我的声音在颤抖。
小丽点点头："王建国这个集团，手段很残忍。之前有一个参与者想要退出，
第二天就在河里发现了尸体。""那我妈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三天前她给我发了最后一条消息，说感觉有人在跟踪她，然后就失踪了。
"我想起那些转账记录。"那她为什么要转三百万给陌生人？""这是王建国要求的。
他们最近收网准备跑路，需要把所有的资金集中起来。"小丽看了看四周，
确认没有人注意我们。"王雨，你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城市。""为什么？
""因为王建国已经知道你妈失踪了，他们怀疑是你妈报警了。现在他们正在找你，
想通过你找到你妈。""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他们不会相信的。
而且就算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不会放过你。因为你是唯一的目击者。
"小丽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五万块钱，够你撑一段时间。
找个远一点的城市躲起来，等风头过了再回来。""等等！"我抓住她的手臂，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帮我？"小丽沉默了一会儿。"我是王建国集团的会计，
负责资金流转。你妈这两年帮了我很多忙，我欠她的。""那你为什么不退出？
""你以为我不想吗？"小丽苦笑，"我家还有个生病的弟弟，需要钱治病。
而且我知道得太多了，他们不会让我轻易离开的。"我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些黑衣人。
"昨天来我家的那些人，是不是王建国派来的？""应该是。他们可能想绑架你，
逼你妈现身。""那现在怎么办？我总不能一辈子躲着吧？
"小丽想了想："除非...""除非什么？""除非我们能找到王建国犯罪的证据，
交给警方。""你有证据吗？""有一些，但不够。我需要他们的服务器密码，
里面有所有的交易记录和受害者信息。""密码在哪里？
""只有王建国和他的两个核心成员知道。"小丽看着我："王雨，你愿意冒险吗？
""什么意思？""我有一个计划，但是需要你的配合。""什么计划？
""王建国这个人有个弱点，他好色。如果你愿意做诱饵，我们或许能从他那里套出密码。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太危险了！""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小丽站起身，
"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她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我："王雨，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
""什么事？""你妈留了一样东西给你。"小丽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三天前托我保管的，说如果她出事了，就交给你。"我接过U盘，
心情复杂。"记住，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警察。"小丽最后说道，
"这个案子牵涉面很广，说不定连警方内部都有内鬼。"她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亭子里。
我看着手里的U盘，想起我妈这些年来对我的好。如果我真的不是她亲生的，
那她为什么要为了我承受这么多？我决定先找个网吧，看看U盘里有什么。
但是当我插入U盘的时候，屏幕上弹出一个对话框："请输入密码。"我试了我的生日，
我妈的生日，还有我们家的各种纪念日，都不对。正在发愁的时候，
我想起小时候我妈经常跟我说的一句话："小雨是妈妈最珍贵的宝贝。
"我输入"最珍贵的宝贝"，密码正确。U盘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我点开，
屏幕上出现了我妈的脸。她坐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脸色很憔悴，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小雨，如果你看到这个视频，说明妈妈已经出事了。"她的声音很哽咽。
"妈妈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你可能不是我亲生的，但是在我心里，你就是我最亲的女儿。
""三年前，妈妈犯了一个错误，被坏人抓住了把柄。为了保护你，妈妈不得不做一些坏事。
""妈妈知道这样很对不起你，但是妈妈别无选择。"视频里的我妈停顿了一下，
似乎在整理情绪。"小雨，妈妈在银行里为你存了一笔钱，密码是你的生日。
那些钱是干净的，是妈妈这些年工作攒下的。""如果妈妈回不来了，
你就用这些钱好好生活。记住，永远不要相信王建国，也不要相信任何说认识妈妈的陌生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妈看着镜头，眼神变得坚定："小雨，
在我们家的老照片后面，藏着一张银行卡，里面有王建国所有犯罪活动的转账记录。
如果你想为妈妈报仇，就把这张卡交给警察。""但是记住，只能交给市局的陈局长，
其他人都不可信。"视频结束了。我坐在电脑前，泪流满面。不管我是不是她亲生的，
她都是我最好的妈妈。现在，我要救她。6我冲回家，顾不上可能的危险。家里静悄悄的，
看起来没有人来过。我翻出小时候的照片，果然在相框的背面找到了一张银行卡。
这张卡很特别，不是普通的储蓄卡，而是一张企业账户的网银U盾。我意识到，
这可能就是小丽说的那个服务器密码。我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
我赶紧关了灯，躲到窗帘后面。三个男人走了上来，其中一个正是王建国。
他比我记忆中瘦了很多，脸色很难看。"确定她在家吗？"王建国问。
"邻居说看到她回来了。"另一个男人回答。他们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撬锁。
我从窗台爬出去，沿着昨天的路线逃走。但是这次我没有去地铁站，
而是直接打车去了市公安局。根据我妈的话，只有陈局长可以信任。到了公安局，
我说要见陈局长，值班的警察问我有什么事。"我有重要案件线索要举报。"半个小时后，
一个五十多岁的警察出现了。"我是陈志华，你找我？""陈局长，我妈叫李秀英，
她失踪了。"陈局长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跟我来。"在他的办公室里，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包括小丽、王建国，还有那个U盾。陈局长听完后，沉默了很久。
"王雨同学，你知道你刚才说的事情有多严重吗？""我知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那这个案子涉及的金额可能超过一个亿。"我把U盾递给他。
陈局长叫来了网络技术科的同事，当场插入了U盾。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企业网银的界面，
账户名称是"临安市建材有限公司"。技术员快速查看了交易记录，脸色越来越难看。
"陈局，这个账户在过去两年内，有超过八千万的资金流入，
然后分散转到了三百多个不同的账户。""时间段呢？""主要集中在最近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