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要见换我离婚协议的人，十分钟内见不到，每过一分钟，我就捅烂一个人的脖子。”
"四分钟了。"
我盯着墙上的挂钟，刀尖在办事员脖子上划出一道细线，血珠顺着刀刃滚落。
“啊！！！”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忍不住尖叫出声。
大厅里的哭喊声突然安静下来，我听见身后传来皮鞋声。
“林伟，放下刀，我们可以谈谈。”
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刘明 —— 民政局的副主任，我妻子周莉的高中同学。
前八次我来申请离婚，最后都是被他以 “材料不全条件不合格” 等为由驳回。
“刘主任终于肯露面了？”
我冷笑，“我的离婚协议，每次交到你手里就变成谅解书，好玩吗？”
刘明整了整领带，脸上堆着职业化的微笑：
“这是程序问题。婚姻是神圣的，我们得给双方冷静期...”
“冷静期？”
我打断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烫伤疤痕，“这是上周她用烟头烫的！而且冷静期已经过 6 个月了，你还要多少才满意？”
李警官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
“林伟，别做傻事！周莉已经到楼下了，她说愿意签字离婚！”
2
我的手指开始发抖。
周莉会同意离婚？
这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荒谬。
上次她当着调解员的面保证不再动手，结果当晚就用皮带把我绑在暖气片上打了一夜。
“她在撒谎！” 我尖叫道。
“她永远不会放过我！她就是想把我拖死在这个家里！”
就在这时，蹲在我脚边的办事员突然小声说：“或许监控室…… 有你要的东西。”
我愣住了，低头看他。
这个每次我来都冷着脸说 “办不了” 的男人，此刻眼中竟带着同病相怜的悲哀。
刘明似乎察觉到异常，厉声道：
“苏文，你在嚼什么舌根？”
苏文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他也是被控制的。
刘明揣着公文包的手在身侧攥紧：
“小林你别激动，苏文可能是记错了。离婚协议是周莉亲自签的字，公证处都备了案的。”
他朝我走过来，“你看，这是原件。”
我看着文件上 “周莉” 那两个字迹规整的签名，忍不住笑了。
“你当我瞎吗？周莉的字比螃蟹爬还难看，这签名工整得像打印的。”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半秒，随即又化开。
我却懒得再看他表演。
“李警官！” 我对着门外大喊。
“我要见社区综治办的人！现在就要！”
一阵骚动后，一个穿米色套装的中年男性出现在门口。
我认识他，三个月前我曾向他求助，但他告诉我 “清官难断家务事”。
王主任看了我一眼，立马嫌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