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网络工程师。为了摆脱35岁失业的宿命,我选择了提前辞职创业。此刻,
看着账单,我的头快要炸开,资金链随时会断裂。老婆从背后轻轻抱住我。“老公,
我们假离婚吧。”我愕然回头,她挺着孕肚,眼神清醒:“把财产先放我名下。这样,
就算公司最坏的情况发生,我们的小家也能有个保障。我们永远是你的后盾。
”我紧紧抱住她,内心满是愧疚与感动。一个月后,我攥着滚烫的离婚证,
觉得卸下了千斤重担。我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她,新的资金已经到位,公司有救了。但是,
我的家里却住进了一个男人。我的前妻就站在他身后,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臂弯里。
她看着手捧鲜花、满脸笑容的我,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冰冷的疏离。
“你还来干什么?”她问。1“他是谁?”我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林薇非但没有慌乱,
反而下意识地将那个男人往自己身后护了护,看向我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与冰冷。
“你看清楚了,这才是我爱的人,我的初恋!”她的话语像淬了毒的刀子,
“当初要不是你拿着那几个臭钱,哄得我爸妈找不着北,硬逼着我嫁给你,我们早就结婚了!
”她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讽刺:“我爸妈的眼光,真是差得可以。”她抬手指着我,
字字诛心:“现在你还有什么?一个快倒闭的公司?我难道要跟着你一起还债吗?
”“我找到了新的资金,公司已经……”我试图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抛出这个本以为能挽回一切的好消息。“你别想骗我回头!”她厉声打断,
脸上写满了极度的不耐烦与轻蔑,“够了!别再跟我提你那个垃圾项目!”她厉声打断,
眼中满是讥诮,“就算找到钱又怎么样?不过是把破产的日子往后挪几天罢了。江晨,
你认命吧,你天生就没有发财的命!”我的心猛地一沉,
最后一丝希望系在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身上。“那……孩子呢?”林薇闻言,
下意识地将手护在腹前,后退了半步,动作里充满了戒备。她扯出一个冰冷的笑,
语气公式化得像个陌生人:“孩子自然是我的。至于你,以后按时把抚养费打到卡上就行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赶紧走吧。”林薇不再看我,像拂去一粒灰尘般挥了挥手,
随后挽住那个男人的胳膊,转身便要关门。“砰——”在门缝合拢的最后一瞬,
那个男人刻意压低却清晰无比的声音,混着尘埃一起拍在我的脸上:“废物。
”2“你怎么又来了?!”当我用备用钥匙再次打开那扇熟悉的门时,林薇先是一愣,
随即气急败坏地冲我吼道。我没有理会她,目光死死盯住她微隆的小腹,
声音因极力隐忍而沙哑:“钱,房子,我都可以不要。但孩子是我的种,
我绝不允许他叫别人爸爸。”“江晨,你做梦!”林薇嗤笑一声,双手护住肚子,
眼神里满是讥讽,“孩子在我肚子里,和谁姓我说了算!你要是识相,以后多打点抚养费,
我心情好了,或许能发发慈悲让你远远看上一眼。”她顿了顿,尾音拖长,
带着***裸的威胁:“否则……哼~”“兄弟,别激动嘛。
”那个男人这时慢悠悠地踱步上前,一把搂住林薇的腰,挑衅地看向我,“你放心,
你的老婆……哦不,是前妻,和你这孩子,以后我都会替你照顾得妥妥帖帖的,哈哈!
”说着,他竟低头在林薇脸上啵地亲了一口,那只手还刻意地、轻轻地在她肚子上拍了拍。
那一刻,我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你妈!
”积压的所有屈辱、愤怒和背叛感轰然爆发。我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脸上,他猝不及防,
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江晨!你疯了!住手!”林薇尖叫着扑上来,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看着她护在那男人身前的身影和凸起的腹部,我扬起的第二拳僵在了半空。
我不能……不能伤到孩子。就在这瞬间的停滞,倒在地上的男人抹了一把鼻血,
眼神阴狠地掏出了手机。“行,你小子真行。”他咧开嘴,露出染血的牙齿,对着手机喊道,
“喂,110吗?我要报警!这里有人入室行凶!”3警局调解室内。“警官,就是他!
闯进我家,上来就动手!我要求验伤,必须追究他入室行凶的责任!
”那个男人指着自己的脸颊,声音拔高。“都别嚷嚷。”中年警官眉头紧锁,
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扫过,最后落在林薇身上,“你说,这房子是谁的?”“警官,
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这当然是我家。”抬手指向我,眼神疏离,“这位是我前夫,
我们已经离婚了。他今天突然上门纠缠,还动手打了我现在的男朋友。
”她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锉刀,在我心上反复打磨。那一刻,我感到血液都凉了下去。
警官转而望向我,语气带着例行公事的审视:“你呢?你去她家干什么?”我张了张嘴,
千头万绪堵在喉咙里,最终只能干涩地开口。我的叙述断断续续,甚至有些凌乱,
因为所有的逻辑在***的背叛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在整个陈述过程中,我清晰地看到,
警官看向我的目光,从一开始的严肃,逐渐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警官揉了揉眉心,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转了一圈,最终定格在我身上,
语气带着规劝:“小伙子,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你确实冲动了,但事出有因。这样,
你看他也就是点皮外伤,你诚恳地道个歉,再适当赔偿点医药费,
这事儿咱们就当民事纠纷调解了,行不行?真闹到拘留那步,对你未来影响可不小。
”不等我回答,那男人立刻冷哼一声,伸出五根手指,眼神里满是算计:“警官,
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想和解?可以啊!他当众殴打我,对我造成了严重的身心创伤,五万!
少一分钱,这事儿都没完!”“这位先生,你的意思呢?”警官看向我。我抬起头,
目光扫过林薇冰冷的脸和那男人挑衅的眼神,心中最后一丝软弱被彻底斩断。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没有任何起伏:“不用调解。该承担什么责任,我承担。
”“警官您看见了吧!”那男人像是抓住了天大的把柄,声音瞬间拔高,“他这是什么态度!
这是诚心悔过的样子吗?他今天敢上门打我,明天就敢动刀子!这种社会危险分子不拘留,
我和薇薇,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吗?!”林薇立刻上前一步,
紧紧挽住男人的手臂,语气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警官,我们不需要道歉,
更不接受和解!我们只要求法律给予公正的裁决,对他进行应有的处罚!
如果这次不能让他得到教训,以后我和我家人的安全谁来保障?我必须为我的孩子负责!
”“既然你们不接受调解,坚持要走法律程序……”警察叹了口气,公式化地说道,
“那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涉嫌殴打他人,情节较轻的,我们依法可以处以拘留和罚款。
”他拿起桌上的表格,开始填写。我就这样被送入了拘留所。4在拘留所的10天里,
每一天我都在想。我究竟哪儿错了。出来后,无家可归的我,回到了父母那里。这些年,
为了迁就林薇一句“和你爸妈处不来”,我连尽孝都变得偷偷摸摸。回到家,
看到了以泪洗面的母亲和眉头紧皱的父亲。推开家门,
映入眼帘的是以泪洗面的母亲和在一旁闷头抽烟、眉头拧成死结的父亲。“儿子!
你……你回来了!”母亲扑过来,颤抖的手抓住我的胳膊,眼泪涌得更凶,
“薇薇说你打人进去了,可能要判刑,妈这心……都快碎了!
”我心里猛地一沉:“林薇来过?”“来了!急匆匆的。”母亲抹着眼泪,
“她说要拿五万块帮你找关系疏通,不能让你在里面受苦。我说让你爸陪她去办,
她死活不肯,说自己能行,还怀着孕呢……你这媳妇,这节骨眼上对你是真不容易啊!
”“她……跟你们拿了五万?”我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嗯,
我跟你爸把留着给大孙子的钱都取出来了。”母亲抹了下眼角,转头催促,“老头子,
别愣着,快给儿子炒几个好菜去。”我看着父亲沉默走向厨房的背影,
看着母亲红肿却充满失而复得喜悦的眼睛,一股混合着滔天愤怒与钻心悔恨的热流,
猛地冲上我的头顶。“妈,”我强压着翻腾的情绪,声音发紧,“你给她的钱,
是现金还是转账?”“她说找人办事,现金方便……我就让你爸去银行取的现金。
”母亲察觉到我脸色的变化,语气变得惴惴不安,“儿子,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深吸一口气,“妈,我和林薇已经离婚了。以后她再来,无论说什么,
都别再信,更别给钱。”“离……离婚了?!”母亲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惶,
“这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说离就离了?是不是你犯浑,对不起人家了?
你……”“她已经有别人了!”我猛地打断她,声音因极力压抑而嘶哑,
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妈……别问了,行吗?”母亲看着我濒临崩溃的神情,
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她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带着颤音的长叹:“好,
好……妈不问了,不问了。”“也别让爸忙活了,”我身心俱疲,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我转身走进自己从小住到大的房间,关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外间传来父母压得极低的、焦急的交谈声,
而我的世界,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轰鸣。5傍晚,我起身去卫生间,路过客厅时,
却听见母亲正压低声音讲着电话。“……亲家母,薇薇这孩子主意正,
我们做父母的也管不了呀。再说,江晨现在这个样子,
总不能真让我们薇薇跟着他吃苦吧……”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无比熟悉,
语调却透着陌生的刻薄——竟是我那曾经无比热情的岳母。当初我待他们如亲生父母,
连小舅子的车房都没少出力。“亲家母,我们薇薇肚子里怀的,终究是你们江家的骨肉。
你们要是真有心,就多少给点营养费。等孩子生了,抚养费到位,孩子自然跟你们亲,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我胸口一阵翻涌,猛地走过去按断了电话。母亲吓了一跳,
惊慌地看向我。“妈!林薇骗我们骗得还不够吗?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丢人丢得还不够彻底?!
”连日积压的屈辱和怒火,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全都冲向了最不该承受的人。
话一出口,看到母亲瞬间苍白的脸,我的心像被狠狠剜了一刀。
“是我不孝……这么大了还让你们操心。但我求你们了,别再管我的事了,行吗?
”我的声音带上了绝望的哭腔。“儿子,你别急,是妈不对,
妈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母亲的声音颤抖着,满是手足无措。“对不起,妈。
”我几乎是逃回了房间。黑暗中,各种极端的念头在脑中疯狂冲撞。直到夜深人静,
父母房中断续的叹息也归于沉寂。我鬼使神差地走进厨房,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掌心传来。
那一刻,一个毁灭性的念头疯狂滋长——既然都不让我好过,那就一起下地狱吧!6第二天,
睡到自然醒,我将自己收拾干净利索,背着昨天厨房里找到的东西,准备出门。然而,
客厅里的景象让我瞬间僵在原地——沙发上,
正坐着三个我无比熟悉却又疏远多年的身影:大刘、阿斌,还有眼眶通红的潇潇。
我们是发小,林薇却觉得他们是狐朋狗友,配不上我现在的身份,不许我和他们接触太多。
我们渐行渐远。此刻,再次看到他们,我鼻尖一酸,却扯出个僵硬的笑,
用玩世不恭掩饰狼狈:“嗬,什么风把几位吹来了?专程组团来看我笑话?”大刘二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