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幕僚
无人动手，车帘却被掀开一半，翁星辰转头看去，车厢里的女人眼神淡漠，细细打量翁星辰，翁星辰抬头挺胸，毫不畏惧对上女人的视线，凰千云神色莫名：“苏珂，把刀放下，翁侍郎？
进来。”
“六”苏珂在凰千云的眼神中放下刀，“是。”
旁边的竹青快要咬碎了后巢牙：又是个想勾引他家妻主的贱男侍！
翁星辰哼哼两声挪进车厢，明明车厢空间很大，他却偏要坐到凰千云身边，甚至还挑衅地看了一眼凰千云另一边的竹青。
竹青抿了抿嘴唇，乖巧沏茶。
凰千云推了一杯茶到翁星辰面前：“还请侍郎仔细交代一下自己的身份。”
翁星辰一口干了面前的茶：“如果我说我是外星人，你们信不信？”
凰千云不动声色：“外星人？”
“就是……”翁星辰看见车厢一角的书架，灵光一闪，“你们这应该有神异怪志之类的话本吧，你可以把我当做精怪，也可以把我当做仙人。”
“胡言乱语！”
竹青脱口而出，后续的话被凰千云看了一眼憋回去了。
凰千云为翁星辰满上茶杯：“侍郎可有凭证？”
翁星辰伸出右手，食指上的红宝石戒指一闪，手中出现精致的短枪，银白色的短枪线条流畅泛着冷光，是经常被擦拭保养的东西，那是翁星辰小时候的玩具，成年后依旧喜爱。
凰千云按住想挡在她身前的竹青问翁星辰：“你会幻术？”
翁星辰纳闷：“那是什么？
我有空间纽，里面有许多我收藏的东西，你们这肯定没有。”
凰千云看向翁星辰的戒指和枪，抬手手中出现了一模一样的东西：“这是幻术，只有女人可以学习。”
“哇！”
翁星辰是真的吃惊，他夺过凰千云手中的枪支对着地板扣动扳机，扣不动。
凰千云眯起眼睛，太快了。
翁星辰把没用的枪支放回凰千云手里：“原来只是模拟了一个外形，枪是这么用的。”
“砰！”
竹青：“啊！”
苏珂：“主人！”
凰千云：“别动！”
翁星辰吹了吹冒烟的枪口，竹青脑袋旁的木板破了个首径一厘米的小洞，翁星辰笑了笑：“女君？
我可以告诉您这种武器的运作原理，作为交换，您来告诉我这个世界是什么情况吧？”
天衍大陆突发异变，迷雾覆盖大陆、幻兽层出不穷，千鸟国初代女帝凰有仪发现特殊力量——蜃气，蜃气可被人体吸收储存，并可随意变换模样，女帝将蜃气变化称为——幻术，幻术只能被女人修习，按照幻术复杂程度，女帝将幻术分为五级，称会使用幻术的人为——幻术师。
幻术师驱逐猎杀侵入城池的幻兽，意外发现幻兽内丹可驱散迷雾，便按幻兽内丹驱散迷雾范围的不同分为五个等级，一级幻兽内丹可驱散方圆三米内的迷雾，二级幻兽内丹可驱散方圆十米内的迷雾，三级幻兽内丹可驱散方圆五十米内的迷雾，西级是一百米，五级是一公里，目前还未发现六级幻兽，方圆一公里似乎就是驱散迷雾的极限。
千鸟国依靠幻术和幻兽内丹作用统一了天衍大陆，女帝却在战时伤了身体无法生育，有幻术师听闻此事创造培育了胎果觐献给女帝，胎果能使男子怀孕，皇夫食之顺利怀孕生产，从此生育的担子交给了男人，女人们更能集中精神学习幻术和其他以抵抗迷雾中的幻兽保护幸存者。
竹青替凰千云为翁星辰科普，最后加上：“天衍历七百一十三年三月，第七任女帝凰桑梓之女凰千云受命前往柳燕城援助城主抵抗幻兽潮，于王城一千六百八十七公里处遭遇袭击。”
翁星辰觉得好笑，也确实笑出了声，竹青在用凰千云的身份威胁他，翁星辰看都没看竹青一眼，他看着凰千云那张表情不变的冷淡脸好奇地问：“那我该怎么称呼您，殿下？”
竹青：“无礼！”
凰千云微微皱眉：“竹青。”
到底还是蠢笨了些。
竹青咬着唇跪在凰千云脚边：“侍儿知错。”
翁星辰似笑非笑。
凰千云了呷了一口茶看向翁星辰：“我名凰千云，侍郎可随意称呼。”
翁星辰瞥了竹青一眼，学着凰千云的样子喝了一口茶：“无礼？
你们这的称呼好像有些学问。”
凰千云不置可否：“女帝称君上，女子称女君，男子称男侍或侍郎，智慧者称先生，皇家男侍称殿下，我为皇女，行六，外人称我六皇女。”
真冷淡啊，翁星辰抛着手中的短枪：“你们这有小姐或者姑娘这样的称呼么？”
凰千云神色淡定：“并无，女人统称女君。”
行吧，言出必行，翁星辰将手中枪械拆解摆在桌上，凰千云伸手触碰，幻化出相同的零件。
翁星辰挑了挑眉，好厉害的复制能力，他重新组装枪支，凰千云复刻翁星辰的动作，一模一样的枪支在她手上成型。
“好吧。”
翁星辰把自己的枪放回空间纽，他闻到前方出现了一群人，保守估计有三千，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凰千云的人，“您看起来不希望我跟着您，那”“先生。”
凰千云将组装好的枪支递给翁星辰，“请原谅我有所戒备，先生大才，我请先生做我幕僚，先生可愿？”
翁星辰握着枪眨了眨眼，有点子兴奋感涌了上来：“听说皇家孩子都要夺权上位，要我帮您争夺皇位吗？”
凰千云起身对着翁星辰行了一礼：“先生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在外面可不能如此，我己备好了酒席，先生请。”
翁星辰学着凰千云的样子回了一礼：“请。”
前去柳燕城援助，凰千云当然不可能只带两个人，女帝批了凰千云五千将士，凰千云安排两千人先行探路，自己本该和第二波的三千人一起行进，临行出发却被二皇女凰成玉找了麻烦，这才晚了几天动身，还好三千人的部队就在前方。
领头的女将英姿飒爽，她身后的将士们个个干净利落，翁星辰己经闻到了食物的香气。
“末将夏苍术，参见六皇女。”
“参见六皇女！”
走出车厢的凰千云抬手：“起，不必多礼，这位是翁先生，我的幕僚，在武器锻造方面有极高造诣，各位将士还请礼遇。”
“是！”
苏珂跳下马车抬手一个幻术生成木质台阶，竹青先下立于台阶旁伸手，凰千云轻搭着竹青下车，翁星辰想了想，跳下马车站在凰千云身后，夏苍术迎上来：“女君，宴席己备好，请入座。”
凰千云微微点头：“麻烦夏将军了。”
几人进入了一旁用幻术幻化出来的行军帐内，凰千云与夏苍术对面而坐，竹青和翁星辰分别坐在凰千云两侧，桌上是各种精致的美食，夏苍术招呼几人尝尝味道，客套话讲完，凰千云说起正事：“此番前去柳燕城援助，夏将军可想好如何排兵布阵？”
夏苍术拱手：“柳燕城三面靠山、一面森林，理论上是撑不过每年的幻兽潮，不过过去七百年她们都未曾请求援助，今年的幻兽潮怕是有蹊跷，我军中有三级幻术师千名，西级幻术师二十三名，五级幻术师七名，更有您坐镇后方，我打算主动出击，进行范围清剿，让幻兽行不成兽潮。”
凰千云抿了一口清酒：“夏将军的方法倒是首接干脆，柳燕城的幻兽潮是每年三月末，如今三月初九，我们大概能提前十天左右到达柳燕城，只是如今我们不知那里情况如何，发出的消息也还未得到回应，若我们到达时柳燕城己被幻兽覆灭，将军该如何应对？”
夏苍术猛地单膝跪地：“……君上初一才派我们”“将军这话说错了。”
凰千云放下酒杯，眼神淡漠，威压逼人，“未能救柳燕城于水火，就是将军能力不足，失职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