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磕在水泥地上，疼得我眼前都黑了一下。
手中的雨伞滚出老远，冰冷的雨水瞬间将我浇了个透心凉。
我趴在地上，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膝盖更疼，还是脸更疼。
阿月
顾归的声音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惊惶。
我听见他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一双有力的手臂就将我从冰冷的地面上抱了起来。
他身上带着雨水的凉气，怀抱却依旧温热。
摔到哪儿了?给我看看
他声音发紧，抱着我的手都在抖。
顾归你不准走，我话还没说完，我不相信你不爱我了我们之间七年的感情，你怎么可能放得下。
身后，传来何宁巧尖锐的叫声，带着不甘和质问。
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心里做好了准备，准备看他如何为难，如何和何宁巧解释，把我抛弃。
可顾归甚至连头都没回。
他只是更紧地将我往怀里拢了拢，用自己的身体替我挡住大部分的风雨，抱着我往家的方向走。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砸在我的脸上，冰冰凉凉。
3
一回家，玄关的灯甚至来不及开，顾归直接抱着我径直走向了浴室。
他全程一言不发，下颌线紧绷着，脸色铁青，好像做错事情的人是我。
动作却不容置喙。
他将水温调到我最习惯的四十二度。
他单膝跪在浴缸边，仔仔细细地给我洗头，指腹的力道不轻不重，泡沫的香气和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混在一起，有一种让人心安的错觉。
头发吹到半干，他又从医药箱里翻出红花油，握住我红肿的脚踝，掌心滚烫。
嘶……
顾归力气用得大了些，我没忍住，抽了口冷气。
他立刻放轻了动作，抬头看我，眉头紧锁。
你说你是不是傻?
他声音有些哑，像是压着什么情绪。
我和何巧宁碰上，完全是意外，只是因为她刚离婚，心情很糟，才会突然来找我。
我已经跟她说明白了，非常明白。
顾归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阿月，我现在只爱你，只爱着你一个。
你是不是太笨了?嗯?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亲近的人，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呢?
他像是责备，又像是宠溺。
你刚刚提离婚，也是因为这个，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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