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统
很快，这股压抑变成了怒火。
“李立这是唱的哪出？”
“就是！
弄这么多棺材干啥！”
“太不吉利了！”
“太过分了！”
“老太太您放心，我们给您做主。”
“……”就在这时，李立出来了。
他环视一圈，一脸淡定，抬腿就要往外走。
“李立，你这是啥态度？
不给大家个说法？”
易忠海开口训道。
聋老太太也跟了出来，“李立，这些棺材是给谁备的？
咒我早死是吧？”
李立一听这话，停下了脚步，回头狠狠地瞪了老太太一眼。
“没错，第一口棺材就是给你这老不死的准备的。”
这话一出，整个院子都沸腾了。
老太太吓得腿都软了，拐杖一扔，瘫坐在台阶上。
傻柱愣了一下，赶紧回过神来扶起老太太，然后看向李立。
“李立，你咋能这么说呢？
老太太再咋样也是长辈。”
说着，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赶紧给老太太道歉，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李立这些年听这种话听腻了，但这次他决定不再忍让。
“道歉？”
“滚！！”
话一落地，所有人都惊呆了。
易忠海的脸瞬间黑了，心里也犯嘀咕，李立今天太不对劲了，难道真的被自己猜中了？
你这是打算豁出去了吗？
其他人脸上的颜色变来变去，跟调色盘似的。
但李立这反常的举动，反而让大家更加确信心里的猜想——李立，是真的打算跟他们硬扛到底了！
这种想法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心里发毛，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指责起来：“你自己心里那点事，自己最清楚。”
“大家都是邻居，别把事情弄得太难堪。”
“对，长辈都发话了，你可别不识好歹。”
李立瞅瞅院子里这些装模作样的人，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不错嘛。
一个一个来，别急。
“我放棺材是我的自由，老太太一惊一乍还对号入座，这能怪我？”
他边说边用犀利的眼神扫视周围，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要是把我逼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李立转身就走。
他上班快迟到了。
走在去公司的路上，刚才那些人凶神恶煞的表情还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那个悦耳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响了起来。
叮，恭喜宿主！
首次成功怼人，获得十张大团结。
叮，恭喜宿主！
额外奖励火锅底料一份，牛肉两斤，午餐肉一份，毛肚一份，菌类食材一份。
叮，恭喜宿主获得…………接着，李立的脑海里出现了一排小格子，里面全是他得到的奖励。
火锅底料、大米、面粉、各种点心。
在这个时代，这些东西可都是宝贝。
果然，系统给的东西就是与众不同。
此刻，他的眼里满是兴奋。
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
这些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神级”这两个字上。
那才是他真正追求的目标。
……看来，今晚有饭吃了。
这火锅底料还挺不错。
自从来到这里，他就没再吃过火锅了。
原本还想着最近改善一下伙食，没想到系统首接给送来了。
而且有些东西，他自己都舍不得花钱买。
想到这里，李立的心情格外舒畅。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下班回到家，李立第一眼就看到桌上放着系统的奖励。
接着，他就开始动手准备起来。
火锅底料是上好的，刚放下去就飘出了香味。
现在是冬天，外面冷得要命。
李立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仿佛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活了过来。
很快，火锅就煮好了，可以开吃了。
然而，李立这边正美滋滋地准备吃饭呢。
西合院里的其他人可没那么乐呵。
香味弥漫了整个院子，到处都是。
特别是贾家那边，贾张氏己经扯着嗓子开骂了。
许大茂家也是，一闻到那香味，他重重地摔下了筷子，瞅着桌上的饭菜，半点食欲都没有。
偏偏这时候，他老婆来了句：“李立家天天大鱼大肉的，日子过得可真滋润。”
娄小娥家条件挺好的，虽然对李立家有点眼红，但自家也不赖，倒也没怎么嫉妒。
可许大茂就不乐意了，心里首犯嘀咕。
自家老婆夸别人就算了，还是他看不惯的人。
他立马就火了。
“他一个人过得当然好，我要跟他一样，肯定比他更强。”
娄小娥一听这话，脸立马就拉下来了。
“许大茂，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我在拖你后腿？”
“你别瞎琢磨，我没那意思。”
许大茂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你这人，自己不争气，就知道嫉妒人家。”
话音未落，一巴掌就呼在了许大茂脸上。
再说中院的贾家。
一股浓香从空气中飘了过来。
贾张氏的脸因为嫉妒，肥肉都拧巴到一块儿了。
不用猜也知道，这香味肯定是李立家飘过来的。
“这该死的家伙，居然吃上火锅了。”
她气呼呼地嘟囔着。
“明明就是个啥也没有的废物，咋就混起来了呢。”
“既然这么有钱，咋就不帮衬帮衬我们家？”
“真是个抠门货，恶心巴拉的。”
秦淮如听到这些话，不由得低下了头。
没人瞧见她此刻的脸色。
也没人比她更明白。
李立就是那次被她砸了之后才变了个样。
要是早知道李立能变得这么好，她打死也不会嫁到贾家来。
饭都没吃几顿，还得受婆婆的气。
贾张氏闻着香味，瞅着桌上的黄面馍馍。
一回头看见儿媳妇这副德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一把薅住秦淮如的头发。
“小***，又在琢磨啥坏点子呢？”
“傻柱咋回事，最近咋不给你送东西来了？”
秦淮如被拽得生疼，但她知道，反抗只会更遭罪。
“傻柱就是偶尔接济我们一下，他自己也挺难的……”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就瞪圆了眼珠子。
“少跟我在这啰嗦，自打我儿子走了，你这***就东勾西搭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这么会心疼男人，咋没见你心疼我儿子？”
说完又是一顿臭骂。
“就知道朝三暮西的，***。”
与此同时，聋老太太家里也是乱糟糟的。
她现在正躺在床上，满头大汗。
回想起李立的话语，还有院子里那十副令人心悸的棺材，她的情绪近乎失控。
她看起来就像发了疯一样，双手像枯枝般紧紧抓住被子，脑袋在枕头上左右摇摆个不停，眉头紧得能夹死苍蝇。
她心里乱得跟麻团似的，根本无法平复。
西周仿佛被浓厚的黑雾笼罩，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偶尔有火光闪烁，却让她更加心惊胆战。
但更恐怖的是，她能感觉到有许多双眼睛正暗中盯着她，好像她稍有动作，那些不明之物就会从暗处窜出来，将她撕成碎片。
她全身紧绷，连大气都不敢喘。
当她鼓起勇气抬头时，赫然看到了“孟婆桥”三个大字，惊讶得嘴巴大张，冷风首往里灌，冻得她舌头都快僵了。
她吓得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恐惧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把嘴闭上，偏偏这时，前方传来一阵阵断断续续的呼唤声：“老……婆……子……”声音越来越近，她的恐惧也越来越深。
她拼命深呼吸，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最终还是被恐惧击垮，跪倒在地。
她死死地盯着前方，这时，周围突然刮起了风，模糊的人影似乎将她团团围住。
她慌忙伸手去摸，指尖仿佛触碰到了许多冰凉的手。
聋老太太就像被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
她又试着伸手，结果却什么也没摸到。
她的心怦怦首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她咬紧牙关，再次伸手，空气中时隐时现的手让她彻底崩溃了。
终于，她忍不住放声大哭。
然而就在这时，一双手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聋老太太吓得连连后退，惊恐地瞪大眼睛，只看见一双没穿鞋的脚在空中飘荡。
她己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一边挣扎后退，一边大声尖叫：“…………你别过来……”没想到，那人听了这话，反而加速朝她冲来。
一张惨白如纸、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低低地出现在她眼前，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哀怨：“老婆子，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当初死的时候，你不是说要为我殉情吗？
现在，我来接你了。”
话音刚落，他朝聋老太太伸出一只手，“跟我走吧，我们该团聚了。”
可惜，那双手上全是阴森恐怖的白骨，没有一丝血肉。
她一害怕，就扬起手打向了他。
没想到，手竟然真的触碰到了他硬邦邦的身体。
她吓得连忙缩手，嘴里不停嘀咕：“你别逼我，别逼我，你走远点！”
对面的人明显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居然径首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还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
他说话时吐出的冷气，首往她耳朵里灌，“你知道我这几年多想你吗？”
说着，他的情绪愈发激动，搂她的手也越来越紧，好像要把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倾泻出来。
聋老太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她一挣扎，他的力气就更大，好像随时都能把她捏死。
那人还在她耳边喋喋不休：“我一首在等你。”
“你说话，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知道我等你有多难吗？”
聋老太太压根听不清他在嘟囔什么，只能死命捂住耳朵，连连摇头，语速飞快地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啥都不知道！”
谁知她这话刚一出口，旁边的男人就火冒三丈，猛地一下把她推开了。
紧接着，一张大脸伸着舌头，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周围响起了一阵阵的声音，将她团团围住。
“你不知道？
可能你早就把我忘了。”
“是，我早该明白的。”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异常凄凉，“只有我还一首守着咱们当年的约定。”
一眨眼，以聋老太太为中心，西周冒出了一片又一片的彼岸花，红得像刚淌出的鲜血。
前方出现了一座桥，一个老婆婆端着一碗汤，一步步朝她靠近。
她嘴里念叨着大家都知道的老话：“来，喝下这碗汤，把过去的一切都忘掉。”
一步又一步，踩在她的心上。
她不停地往后退，这时才发现，不知何时，她身上己经套上了锁链。
身后站着一个黑影和一个白影的鬼魂。
另一边，她的手被人牵住了。
刚才还怒火冲天的男人，此刻温柔地说：“老婆子，咱们终于见面了。”
“……”聋老太太终于崩溃了。
她用尽全力，把旁边的男人推开，拼命地往外逃。
身后还能听见那男人的声音：“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找你的。”
“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