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十年来你一直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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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一声沉闷的惊雷在铅灰色的云层深处炸开,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

雨下得更急了,密集的雨点疯狂地敲打着窗户,汇成一片白茫茫的水幕,将窗外的世界彻底模糊、隔绝。

诊室里惨白的灯光下,那些被撕碎的纸片散落在桌面上,像一场突兀降临的小雪。

而那枚褪色的樱花标本,就安静地躺在这片狼藉的中心,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成尘。

周予安那五个字,裹挟着十年时光的重量和此刻失控的力道,狠狠砸在我心口。

换我追你。

每一个音节都像带着倒刺的钩子,钩起早己沉入记忆湖底、布满青苔的碎片。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光滑的地砖上刮出刺耳的锐响。

胸腔里翻腾着惊愕、混乱,还有一丝被那凶狠眼神刺痛的委屈和愤怒。

凭什么?

凭什么十年后,在我最狼狈不堪、被命运宣判的时刻,他要用这种方式宣告存在?

“周医生,”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极力想维持最后一点可笑的平静和距离,“你现在的职责是看病历,不是……不是撕毁病人的手术同意书!

更不是在这里……” 我哽住了,后面的话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

“看病历?”

他重复了一遍,嘴角扯出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那弧度冰冷又锋利,像手术刀划开皮肤前的寒光。

他的目光扫过桌上那堆碎纸,最后落回我脸上,那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将我剖开,“苏晚,你的病历,我看了十年!”

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迸出来的。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子弹。

我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看了十年?

什么意思?

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无法处理这个爆炸性的信息。

他不再看我,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

白大褂的下摆带起一阵冷风。

他一把拉开诊室的门,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小刘!”

一个年轻的护士立刻小跑着出现在门口:“周主任?”

“把这位苏晚女士所有的检查报告,影像片子,立刻送到我办公室!

通知影像科张主任、肿瘤科李主任,下午三点,第一会议室,我要开紧急会诊!”

他的语速极快,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每一个指令都清晰、强硬,像手术台上的主刀医生在掌控全局,“另外,马上安排特需病房,单人套间,要最安静的那一间!

现在就去!”

“是!

周主任!”

护士小刘被这阵仗吓了一跳,飞快地瞥了我一眼,立刻转身去执行了。

周予安说完,没有再看我一眼,也没有任何解释,径首离开了诊室。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急促地远去,带着一种压抑的怒火和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很快消失在拐角。

诊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死寂。

只有窗外更加狂暴的雨声,还有我胸腔里那颗失去规律、疯狂擂动的心脏。

他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了?

这十年……他一首在……看着我?

这个认知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心脏,带来一阵窒息般的恐惧和荒谬感。

我扶着冰冷的桌面,指尖触到那些被撕碎的纸片边缘,刺得生疼。

视线再次落在那枚褪色的樱花标本上,那个被我亲手夹进他课本里的、凝固了十八岁某个春日午后阳光的秘密。

记忆的闸门,在巨大的震惊和混乱中,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轰然冲开。

时光的洪流倒卷,瞬间将我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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