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谢俊霖是s市的首富,为了让自家生意更上一层楼,
也为了维持自己富裕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我愿意嫁给他。
直到谢俊霖的公司新来一个实习生,叶甜甜。
一向对待公事认真严肃的未婚夫为了这个实习生一次次后退底线。
看着在上衣缓缓晕染开的咖啡渍,未婚夫怀里的柔弱小白花叶甜甜,
以及未婚夫谢俊霖冰冷的仿佛要将我冻成冰块的眼神。这是谢俊霖第三次袒护叶甜甜,
我决定不忍了。1.总裁专用电梯平稳上升,数字无声跳动。我,乔心,
手里拎着精致的保温饭盒——里面是米其林三星主厨当然,
名义上是“我”为未婚夫谢俊霖准备的午餐。电梯门在顶层无声滑开,
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映出我一丝不苟的身影。脚步刚踏出电梯,
一个穿着略显宽大职业套装的身影就慌慌张张地撞了过来,带着一股廉价的甜腻香水味。
“乔小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叶甜甜那张总是带着几分怯懦和迷糊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惊慌,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哭腔,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是我家突然停电了,黑漆漆的我真的好害怕,我…我不知道该找谁,
才、才给谢总打了电话…您千万别生气,千万别误会!”她像是排练过无数次,
台词流畅却刻意,身体微微前倾,一副急于解释又怕被责骂的样子。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她身上,那双蓄满泪水的大眼睛在强光下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我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又是她,
那个笨手笨脚却能奇迹般留在谢氏集团总裁办的实习生叶甜甜。打翻咖啡,弄坏文件,
打印机密资料出错…按照谢俊霖以往近乎苛刻的管理风格,她早该被开除一百次。
但她是个例外,一个碍眼的例外。虽然我对谢俊霖毫无感情,我们之间只是冰冷的商业契约,
但他此刻名义上仍是我的未婚夫。这层身份代表着乔、谢两家的脸面和即将展开的深度合作。
任何可能损害这层关系体面的事情,都在我的“婚后舒心计划”的清理范围内。“叶小姐,
” 我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她刻意制造的啜泣背景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你既然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为什么不懂得主动避嫌?
遇到问题,物业、电力公司、110、120,
哪个不比深夜联系你的已婚订婚上司更合适?”我的问题直指核心,
忽略了她那些关于害怕的苍白辩解。叶甜甜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地质问“避嫌”问题,
而不是纠结于“停电害怕”的真假。她明显噎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更加用力地缩起脖子,肩膀剧烈抖动起来,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夸张的委屈:“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抢您的未婚夫!
我只是…只是太害怕了…我不知道找谁…呜呜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配合着她无助颤抖的身体,构成一幅标准的“受害者”画面。
我感到一阵荒谬和厌恶。这种低劣的表演,在真正的名利场里连开场都算不上。“叶小姐,
你的回答和我问的问题有关系吗?我是问你…” 我试图再次拉回正题,
点明她行为的不得体。“乔心!你在干什么?!
”一声饱含怒火的暴喝如同惊雷炸响在空旷的总裁办。谢俊霖不知何时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口,
脸色铁青,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他大步流星地冲过来,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沉稳矜贵,
动作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为外人而起的急躁,甚至可以说是…慌乱?他几乎是撞开我,
目标明确地冲到叶甜甜身边。在我冰冷的目光注视下,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
以一种极其刺眼的保护者姿态,将还在抽泣的叶甜甜一把揽进了怀里!
叶甜甜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把脸埋进谢俊霖昂贵的西装前襟,哭得更大声了,
身体还配合地在他怀里抖了抖。谢俊霖紧紧护着她,然后才猛地转头瞪向我,
那双总是带着精明算计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滔天的怒意和…一种极其陌生的、为了另一个女人而产生的责备?“乔心!
”他声音压抑着怒火,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楼层,几个悄悄探头探脑的秘书立刻缩了回去。
“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这么冷酷无情!她一个女孩子家里突然停电,害怕无助,
我作为老板去帮个忙怎么了?你就连这点最基本的同情心都没有吗?!” 他厉声指责,
那冰冷嫌恶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和眼前这刺眼的一幕,
让我心头瞬间涌上一股被冒犯的怒意。
哪个正常公司的大老板会深夜亲自去解决一个女实习生家里的停电问题?这已经不是同情心,
是赤裸裸的越界!而且,我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实质性的话!更关键的是——他抱着她!
当着我这个正牌未婚妻的面!这已经不是打脸,这是把我和乔家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我迎上他那双燃烧着愚蠢怒火的眼睛,声音反而异常冷静,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谢俊霖,
你的员工家里停电,解决方案是给物业打电话,给电力公司报修,或者报警求助。
而不是深更半夜打电话给她的总裁上司!你一个公司最高决策者,放着几百亿的生意不管,
跑去给女员工当电工?这就是你所谓的‘老板该做的’?
你确定这符合谢氏集团的《员工关怀手册》还是你自己的私人兴趣?
”谢俊霖脸上闪过一丝被戳中荒谬点的尴尬和心虚显然他去了也没解决,
只是打了个电话。
小姐那么好的出身…但这不是乔小姐可以随意…随意侮辱我的理由…”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又迅速埋回去,仿佛被我吓坏了。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
谢俊霖刚刚那点心虚瞬间被汹涌的保护欲和怒火淹没。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恶狠狠地瞪着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乔心!你听听!
听听你说的什么话!立刻!马上!给甜甜道歉!”我简直要被这荒谬的剧情气笑了。道歉?
给她?就因为她拙劣的表演和他愚蠢的偏心?“谢俊霖,” 我盯着他,一字一顿,
清晰地吐出四个字,“你、有、病、吧?”“你说什么?!” 他像是难以置信我会反抗。
“我说什么了?我哪句话‘侮辱’她了?我是在陈述事实!她哪只耳朵听到我侮辱她了?
倒是你,” 我目光如刀,扫过他紧搂着叶甜甜的手臂,“你还记得你是我乔心的未婚夫吗?
你现在抱着别的女人,为了她冲你的未婚妻大吼大叫,还要我给她道歉?
你的脑子是被她的眼泪泡发了吗?”谢俊霖被我毫不留情的质问噎住,
眼中闪过极度的不耐和一种被冒犯权威的暴躁:“乔心!我在对你做最后通牒!
如果你现在不立刻向甜甜道歉,后果你承担不起!”“后果?” 我冷笑一声,
那点维持表面和谐的耐心彻底耗尽。既然他不要体面,那就别怪我不给!
在谢俊霖惊愕的目光和叶甜甜假装的惊呼声中,我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
右手高高扬起——“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
结结实实地扇在谢俊霖那张写满愚蠢和怒火的脸上!整个总裁办瞬间死寂,落针可闻。
谢俊霖被打得头一偏,脸上迅速浮起清晰的五指印。他捂着脸,眼睛瞪得像铜铃,
充满了震惊、羞怒和难以置信,仿佛第一次认识我。我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腕,
眼神冰冷地如同寒风:“现在,清醒了吗?”没等他反应过来,
我直接将手里那个价值不菲的保温饭盒,像扔垃圾一样,“哐当”一声,
重重地扔在旁边一张空着的办公桌上。巨大的声响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跳了一下。
“今天的‘贤妻’戏码到此为止。” 我无视他几乎要杀人的目光,
也懒得再看叶甜甜那副受惊过度的表演,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等你什么时候智商恢复正常,脑子里的水控干了,我们再来谈。”说完,我利落地转身,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哒、哒”声,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身后,传来叶甜甜更加夸张的惊呼:“啊!!!老板!乔小姐!你怎么能这样打人!
老板你没事吧?疼不疼?呜呜呜…”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那场令人作呕的闹剧。
镜面电梯壁映出我冰冷而锐利的眼神。2.回到乔家,我拿出手机,没有丝毫犹豫,
直接拨通了谢俊霖母亲——也是最看重两家联姻利益的谢阿姨的电话。电话几乎是秒接。
我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带上了恰到好处的哽咽、委屈和难以置信,
完美地控制着音量,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递过去:“谢阿姨…” 我的声音微微发颤,
带着强忍的哭腔,却又保持着世家小姐的克制,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今天我去给俊霖送午餐,
是想…想尽尽未婚妻的心意…”我简明扼要地“还原”了事件:叶甜甜如何“意外”撞上来,
如何“惊慌失措”地解释昨晚谢俊霖深夜去她家“帮忙”,我如何只是“询问”为何不避嫌,
对方就如何“脆弱”地哭起来,谢俊霖又是如何“不分青红皂白”地冲过来“护着”她,
如何“当众”抱着另一个女人,如何“厉声指责”我冷酷无情,
最后甚至“强迫”我向叶甜甜道歉…“谢阿姨,” 我的声音低下去,充满了无助和伤心,
“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帮助员工本也没什么。
可是…可是俊霖他…他当着整个总裁办人的面,抱着叶甜甜,
为了她那样凶我…还要我给一个实习生道歉…他…他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他的未婚妻?
乔家和谢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传来谢阿姨压抑着怒火的、异常冷静的声音:“心心,阿姨知道了。让你受委屈了。
这件事,是俊霖混账!你放心,阿姨绝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份气!乔家的脸面,
也是谢家的脸面!阿姨这就处理,一定压着他给你一个交代!你等着!
”“谢谢阿姨…” 我适时地又带上了点鼻音,然后乖巧地结束了通话。挂了电话,
脸上那点泫然欲泣的表情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平静。我晃了晃酒杯,
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眼泪是武器,用在合适的地方才有价值。
谢阿姨的态度在意料之中,家族利益高于一切,谢俊霖的任性妄为触碰了底线。果然,
不到晚上,谢俊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带着一种讽刺的意味。
我慢条斯理地接起,没开免提,将手机随意放在耳边。“喂?” 我的声音平淡无波,
听不出任何情绪。电话那头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然后是谢俊霖极度压抑、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不甘和屈辱:“…乔心。
”“嗯,有事?” 我故意问。又是几秒的沉默,
能想象出他此刻铁青着脸、攥紧拳头的模样。终于,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极其生硬、支支吾吾地开口:“今天…今天在办公室…是…是我…是我不对。
我…我态度不好…话说重了…你…你别往心里去。”每一个字都像吞了刀片。没有提叶甜甜,
没有提他抱了别人,更没有提他强迫我道歉的荒谬。这个道歉,避重就轻,敷衍至极,
显然是在谢阿姨的强压下不得不做出的姿态。我无声地勾起唇角。这就够了。
我要的从来不是他真心实意的悔悟,而是他低头认错的这个事实,
以及谢家对此事定下的“他理亏”的基调。这将成为未来谈判中一个无形的筹码。“哦,
” 我应了一声,语气依旧平淡,甚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大度”,“知道了。
既然你道歉了,这事就过去了。”我刻意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不过俊霖,我们是联姻,
不是儿戏。希望类似‘深夜去女员工家帮忙’这种容易引人误会、损害两家声誉的事情,
不要再发生了。毕竟,我们下半年就要结婚了,你说呢?
”电话那头传来他骤然加重的呼吸声,显然被我最后这句“提醒”刺得不轻。但他强忍着,
只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沉闷的:“…嗯。”“那就好。我累了,先休息了。
” 我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映出我面无表情的脸。我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带着灼烧感滑入喉咙。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我看着通话记录里“谢俊霖”那三个字,
思绪却飘远了。我和谢俊霖,从小在一个圈子里长大。
他是所有长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成绩永远顶尖,举止永远得体,目标永远明确,
永远能轻易做到旁人费尽心力也难以企及的高度。
连我那向来桀骜不驯、被爸妈嫌弃“不成器”的哥哥,也时常被拿来与他作对比,
然后被贬得一无是处。谢俊霖在人前永远是克己复礼、清冷自持的贵公子模样,
对待长辈谦逊有礼,对待下属也保持着疏离的温和。但我总能透过那层完美的表象,
感受到他骨子里透出来的、深入骨髓的狂妄与自大。那不是少年意气的张扬,
而是一种基于绝对实力和掌控欲的、俯瞰众生的傲慢。他看不起那些不如他的人,
包括…我这个按部就班、似乎永远活在他阴影下的未婚妻。可偏偏,
就是这样一个狂妄自大又极其傲慢的人,他总能轻松做到别人费尽心力也做不成的事。
然而今天…他像突然撕掉了那张精心描绘了二十多年的完美面具。
的急躁、慌乱、毫无逻辑的愤怒、当众失态的拥抱、以及那近乎愚蠢的双标和命令…这一切,
都与他过往的形象判若两人。那种失控的、被情绪完全支配的状态,
是过去的谢俊霖绝不允许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弱点”。这太反常了。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一轮残月挂在上空。月光清冷,边缘带着模糊的毛边,像是被什么咬掉了一口,
透着一股残缺的静谧。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谢俊霖今天的失控,是偶然的昏头,
还是…某种更深层次失控的开端?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让我心底升起一丝细微的、却不容忽视的警惕。联姻的基础是稳定和可预测。
一个突然变得不可理喻、行为逻辑崩塌的“合伙人”,无疑增加了巨大的风险。
我摩挲着冰凉的酒杯边缘,眼神在月色下显得越发幽深。
“叶甜甜…” 我无声地念出这个名字。一个笨拙的实习生,真的能有这么大的魔力,
让谢俊霖在短短一个月内性情大变?还是说…这背后,有什么我尚未察觉的东西?无论如何,
这场联姻的游戏,似乎开始偏离预设的轨道了。我需要更谨慎,也需要…做好更多的预案。
3.第二天,我依旧拎着那个彰显“贤惠”的保温饭盒,准时出现在谢氏大楼。
总裁专用电梯平稳上行,数字跳动间,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昨天那场闹剧后,
我倒要看看,今天谢俊霖和那位叶甜甜,还能整出什么新花样。电梯门滑开,
映入眼帘的不是肃穆的总裁办,而是靠窗边两个挨得极近的身影。
叶甜甜穿着那身不太合体的套装,正和一个叫宋薇的行政助理头碰头,嘻嘻哈哈地聊着什么,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楼层里格外刺耳。“甜甜,我看老板肯定对你有意思!
”宋薇挤眉弄眼,语气笃定,“不然怎么会对你这么特别?
昨天还为了你跟乔小姐…”“哎呀,薇薇你别瞎说!”叶甜甜连忙打断,声音又软又娇,
带着刻意的羞涩,但那张小脸上飞起的红晕和眼底藏不住的得意,简直像贴了标签,
“老板…老板他只是人好,看我笨手笨脚的,多照顾我一点罢了…”她嘴上否认,
那扭捏的姿态和上扬的语调,就差把“没错,他超爱我的”写在脸上了。我脚步微顿,
心中冷笑。看来昨天谢俊霖那番“英雄救美”,不仅没让这位叶小姐收敛,
反而给她打了一针强心剂,让她觉得可以在这总裁办里横着走了?就在这时,
一道冰冷严肃的声音响起,带着压抑的怒火:“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
在这里嘻嘻哈哈干什么?!”周特助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身后,脸色铁青。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如鹰,扫过叶甜甜和宋薇,
带着总裁特助特有的威压。这才是总裁办该有的样子。叶甜甜像受惊的兔子,猛地缩起脖子,
瞬间切换成楚楚可怜模式,低着头不敢看周特助。宋薇也吓得噤声。“叶甜甜,宋薇,
这里是总裁办,不是茶水间八卦角!要的是专业和效率!你们的工作做完了吗?
”周特助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有这么多空闲时间闲聊,
看来你们俩的工作量还是不够饱和。”“不…不是的,周特助!”叶甜甜慌忙摆手,
声音带着哭腔,“够…够了,工作够多了…”宋薇也赶紧附和:“对对对,我们马上回去做!
”“念在初犯,”周特助冷冷道,目光尤其在叶甜甜身上停留,“扣掉这个月全勤奖。
下次再被我抓到工作时间闲聊,影响办公室秩序,直接去人事部办离职手续!
”叶甜甜的肩膀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眼圈瞬间红了,嘴唇哆嗦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特助警告地瞪了她们一眼,这才转身离开。叶甜甜看着他的背影,
那副泫然欲泣、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模样,简直可以拿奥斯卡。
我站在电梯口看得直皱眉:谢俊霖脑子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
就这种工作态度和抗压能力,到底是怎么在要求严苛的总裁办活到现在的?
我正准备抬脚往谢俊霖办公室走,还没走到门口,
就听到里面传来谢俊霖明显拔高、带着怒意的训斥声,对象正是刚刚离开的周特助!
“周特助!你给我进来!”谢俊霖的声音透过虚掩的门缝清晰传来。我脚步一顿,
顺势靠在旁边的装饰柱后,好整以暇地“听戏”。门内,谢俊霖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
脸色阴沉,指着刚进门的周特助:“周特助!你怎么回事?!怎么能这么为难一个女孩子!
甜甜她刚来不久,不懂规矩,你好好说不行吗?非要那么严厉?扣全勤?还威胁开除?
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意见?!”叶甜甜不知何时也溜到了门口,怯生生地探进半个身子,
声音又软又糯,带着恰到好处的“劝解”:“老板…你别怪周特助了…都是我不好,
我不该和薇薇说话的…我相信周特助也不是故意要为难我的…”她一边说,
一边用那种“全世界都欺负我只有老板你最好”的眼神望着谢俊霖。
这火上浇油的效果立竿见影!谢俊霖看着叶甜甜那委屈又“懂事”的样子,保护欲瞬间爆棚,
他站起身,走到叶甜甜身边,安抚性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着周特助厉声道:“周特助!
甜甜都这么为你说话了,你还不领情?还不快给甜甜道歉!”周特助站在办公桌前,
整个人都懵了。他眉头紧锁,看向谢俊霖的眼神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难以置信。
老板这是…中邪了?还是吃错药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用专业和事实说话:“谢总,
”周特助的声音依旧保持冷静,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我批评叶甜甜,
并非针对她个人,而是基于工作表现。首先,她当前负责的数据核查工作,
已经是经过简化、全公司最基础且工作量最轻的岗位。其次,截止到今天上午十点,
她应该完成的前天积压数据,只完成了不到三分之一,效率严重滞后。在这种情况下,
她不仅没有抓紧时间完成工作,反而在上班时间与同事闲聊,影响办公环境。
基于公司规章制度和岗位职责要求,我的处理并无不妥。至于安排师傅…”周特助顿了顿,
语气带着无奈:“交接时,前任同事详细询问过她是否有疑问或需要帮助,
她明确表示没有问题,已经理解工作内容,才完成全部交接的。”“够了!
”谢俊霖粗暴地打断周特助的解释,他的逻辑似乎完全被“甜甜受委屈”这个核心点屏蔽了,
“周特助!我不想听你这么多理由!事实就是,你对新同事不够关心,安排不到位,
导致她工作遇到困难!这就是你工作的失职!”他大手一挥,
不容置疑地宣判:“扣除你这个月奖金!好好反省一下怎么带新人!出去!
”周特助猛地抬头,眼睛瞬间睁大,脸上血色褪尽,写满了震惊、屈辱和巨大的荒谬感。
扣奖金?一个月奖金?好几万呢?!就因为叶甜甜上班聊天被抓包,工作效率低下,
而他作为特助履行管理职责进行批评和处罚?!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偏袒了!这简直是…昏聩!
离谱!不可理喻!周特助站在原地,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看着谢俊霖那张写满维护叶甜甜的愤怒脸庞,
又看看叶甜甜躲在谢俊霖身后那带着一丝隐秘得意的眼神,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难道…不是因为叶甜甜?是老板对我本人有意见了?
是不是我最近哪里没做好?还是老板找到了更趁手的特助人选?
现在故意用这种荒谬的理由找茬扣我奖金,是在逼我自己主动辞职?!
巨大的职业危机感和被羞辱的愤怒瞬间淹没了周特助。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是极其艰难地、极其僵硬地对着谢俊霖和叶甜甜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
声音干涩沙哑:“…是,谢总。” 然后,他挺直背脊,脸色灰败,
脚步有些踉跄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那背影,充满了被背叛的萧索和迷茫。
叶甜甜看着周特助失魂落魄地离开,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
上担忧的表情看向谢俊霖:“老板…周特助他…他好像很难过…是不是我…”“不关你的事!
”谢俊霖立刻打断她,语气又软了下来,“是他自己工作没做好。甜甜,
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没人能欺负你。”我靠在柱子后,看着这出荒谬至极的戏码落幕,
只觉得一阵反胃。谢俊霖,你完了。为了这么一朵小白花,你不仅当众羞辱未婚妻,
现在连最得力、最忠心、最专业的心腹特助都这样无理打压?
周特助可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小角色,他是维系整个谢氏高层高效运转的关键枢纽!
你这是在自断臂膀,自毁长城!看来,昨天那巴掌和谢阿姨的压制,根本没让他清醒半分。
反而像是刺激了他,让他在这条“昏君”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变本加厉。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精致的饭盒,突然觉得有点讽刺。这“贤妻”的戏,似乎越来越难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