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撞见妻子偷情,对象竟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可镜子里,那人却根本不存在。
所有人都说我疯了,连妻子也哭着要送我去精神病院。直到我在婚纱照后摸到一张纸条,
我摸着移植自双胞胎弟弟的心脏冷笑。这场婚姻,本就是我复仇的实验场。
1 诡异镜像我掏出钥匙,插进锁孔。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有点刺耳。
今天下班早,项目提前搞定了。包里还装着乔薇依最喜欢的栗子蛋糕,排了快半小时队。
她最近总说嘴里没味,这个应该能让她高兴点。门开了条缝。客厅的灯没开,光线有点暗。
卧室的门虚掩着,里头透出点暖黄的光。我换鞋的动作停住了。有点不对。太安静了。
这个点,乔薇依应该在客厅看电视,或者泡杯花茶翻她的设计稿。她喜欢家里有点声音。
我放轻脚步,把蛋糕盒子轻轻搁在玄关柜上。心脏莫名其妙跳得有点快,咚咚撞着肋骨。
我甩甩头,肯定是昨晚没睡好。伸手推开卧室门。暖黄的光线淌出来,
带着一股甜腻过头的香薰味。乔薇依的香薰。然后我就看见了。床上,两道人影缠在一起。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人拿锤子砸了一下。血猛地冲上头顶。手里的钥匙串哗啦掉在地上。
声音惊动了床上的人。乔薇依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瞬间褪尽,眼睛瞪得老大,写满了惊骇。
她身上的薄被滑落下来。压在她身上那个男人,也跟着侧过脸。那张脸,在昏黄的光线下,
清晰无比。我的脸。完完全全,就是我的脸。连左边眉尾那道小时候爬树留下的浅疤,
都一模一样。他甚至还穿着我上星期刚买的那件深蓝色家居服,我最喜欢的那件。操!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全身的汗毛都炸开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男人转过脸,
正对着我。眼神是空的,像两颗打磨过的玻璃珠子,嵌在和我一样的五官上。
嘴角甚至诡异地向上扯着,形成一个僵硬的弧度。那不是人的表情。我像被冻住了,
动弹不得,只能死死盯着那张脸。床头柜旁边立着个欧式的穿衣镜。我眼角的余光,
下意识地扫向镜面。镜子里,只有乔薇依惊恐扭曲的脸,还有凌乱的床铺。
那个穿着我家居服、顶着我的脸的男人,在镜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我猛地后退一步,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门框上。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头顶。
我喉咙发紧,想喊,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眼前发黑,耳朵里全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下一秒,我什么也顾不上了。转身,用尽全身力气,跌跌撞撞地冲出家门。
防盗门在身后发出砰然巨响,隔绝了那间诡异的卧室。2 冰冷真相我跑出小区,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狂奔。肺里火烧火燎,两条腿灌了铅似的沉。脑子里全是那张空洞的脸,
还有镜子里那片诡异的空白。不可能。一定是看错了。加班加出幻觉了?最近是太累了。
我扶着路灯杆,弯下腰,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把衬衫都浸透了,黏糊糊地贴在背上。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带着一种陌生的、沉甸甸的悸痛。自从移植了沈煜的心脏,
它偶尔会这样闹点小脾气。沈煜,我的双胞胎弟弟。这个名字像根针,狠狠扎了我一下。
我直起身,深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不行。不能慌。得弄清楚。
我在小区外的便利店门口蹲了很久。玻璃窗映出我惨白的脸。直到手脚冻得有点发麻,
才慢慢站起来。那点被惊吓冲昏的头脑稍微冷却了。回去。必须回去看看。我重新上楼。
楼道里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声亮起又熄灭。站在家门口,掏出备用钥匙。
刚才那串掉在卧室了。感应开门。屋里一片死寂。灯还黑着,只有玄关感应灯幽幽亮起,
照亮地上孤零零的栗子蛋糕盒子。卧室门紧闭着。我屏住呼吸,轻轻推开一条缝。
里面只亮着床头一盏小灯。床上空无一人。被子胡乱掀开。乔薇依呢?我走进去,
心脏悬在嗓子眼。空气里那股甜腻的香薰味淡了些,但那股冰冷的金属气息似乎还残留着,
若有若无。我走到床边,床单有些凌乱。我俯下身,凑近刚才那个“男人”躺过的地方。
冰冷。不是人体残留的温热,是一种……器械般的冰冷。指尖拂过床单,
触感似乎也残留着一点异常的平滑。我的目光扫过床头柜的镜子。镜面光洁,
清晰地映出我惊疑不定的脸。我拉开衣柜门。那件深蓝色家居服,
好端端地挂在我的衣服中间。我把它扯下来,翻来覆去地看。没有破损,没有异常气味,
就是一件普通的衣服。妈的,真是幻觉?脚步声从客厅传来。很轻。
我迅速把家居服塞回衣柜,关上柜门。卧室门被推开。乔薇依站在门口。
她换了一身柔软的米白色针织裙,头发松松挽着,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担忧。老公?
她声音柔柔的,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你回来啦?刚才去哪了?
我睡迷糊了好像听到关门声……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她走过来,
很自然地伸手想摸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了。她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闪烁了一下,
随即涌上更浓的担忧: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她指的是我心脏偶尔的不适。没。
我嗓子发干,声音有点哑,努力挤出点笑,刚回来,楼下抽了根烟。可能冻着了。
你看你,她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收回手,语气里满是心疼,这么冷的天,
也不知道多穿点。快把外套脱了,我去给你煮点姜茶。她转身往厨房走,背影纤细柔和。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厨房门口。那股冰冷的金属气息,似乎还缠绕在鼻尖。
3 心魔初现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乔薇依对我体贴入微。姜茶、热牛奶、炖汤,
变着花样。晚上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她靠在我肩上,发丝蹭着我的脖子,
带着她常用的那款栀子花洗发水的味道。一切正常得可怕。但我忘不了镜子里的那片空白。
还有那冰冷的触感。东子,你丫最近咋回事?电话那头,林哲的声音带着电流噪音,
魂不守舍的,叫你三遍了!我回过神,发现自己正盯着办公室窗外的车流发呆。
手里捏着的咖啡都凉透了。哲子,我压低声音,走到办公室角落,帮我个忙。说。
林哲那边敲键盘的声音停住了,他知道我这种语气不是开玩笑。查查乔薇依。
我喉咙有点紧,所有能查的。尤其是她之前……和沈煜有关的。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沈煜哥?嫂子和他……不是早就断了联系吗?你怀疑什么?别问。我打断他,查。
隐秘点。……行。林哲没再多问,等我消息。对了,
你上次让我留意的那几个加密云盘,有点眉目了,回头细说。挂了电话,手心有点汗湿。
沈煜,我双胞胎弟弟。三年前那场离奇的车祸,只留下这颗在我胸腔里跳动的心脏。
乔薇依……她当年和沈煜,确实有过一段。只是沈煜死后,她伤心欲绝,后来才遇到我。
真的只是这样吗?晚上回家,乔薇依在客厅插花。细长的白色花朵,香气清冷。回来啦?
洗手吃饭。她没回头,语气温柔。嗯。我应着,目光扫过客厅。
茶几上那个新摆的、线条冷硬的金属摆件,
电视柜旁那个散发奇异香味的黑色锥形香薰……都是她最近添置的。这花挺特别。
我状似随意地说,走到她身边。嗯,朋友花圃新培育的,叫‘寒星’,她拿起一支,
递到我鼻尖,喜欢吗?一股奇异的、略带刺激性的气味钻入鼻腔。我闻着,
心脏猛地一抽,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眼前似乎飞快地闪过一片刺眼的白光和金属碎片!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捂住胸口,脸色瞬间白了。老公!乔薇依惊呼,
手里的花掉在地上,你怎么了?又疼了?她慌忙扶住我,
眼神里充满了真实的焦急和……一丝难以捕捉的、探究的光?没……没事,我喘着气,
靠在沙发上,老毛病,缓一下就好。那股刺痛和白光幻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吓死我了!她拍着我的背,声音带着哭腔,明天必须去医院复查!不能再拖了!
我闭着眼,感受着心脏在掌心下急促而不安的跳动。那痛感,
那幻觉……不像是这颗心脏本身的毛病。4 记忆迷局失忆?
林哲在电话那头差点喊出来,又赶紧压住。你疯了?装这个?没疯。
我站在公司天台,冷风吹得脸生疼,昨晚那花,那香味……有问题。我差点露馅。
我把胸痛和幻觉的事简单说了。靠!林哲骂了一句,我就说她不对劲!
沈煜哥那事……我查到点东西,很碎。车祸前几个月,嫂子……乔薇依,
她实验室的采购单上有几种特殊金属和生物制剂,用途不明。而且,他顿了顿,
沈煜哥出事前,账户有一笔大额资金异常流出,去向不明。我的手指抠紧了冰冷的栏杆。
金属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知道了。我声音发沉,继续挖。尤其是她那些‘小爱好’,
家里那些新添的东西。放心。你那边……装失忆能行?试试。
我看着楼下蚂蚁般的车流,她既然在‘测试’,那我就给她一个‘结果’。晚上,
我故意提前回家。开门,客厅没开灯。卧室门缝里透出光。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乔薇依正背对着我,弯腰在床头柜前摆弄着什么。听见声音,她猛地转身,
手里拿着那个黑色的锥形香薰,脸上掠过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老……老公?
你怎么这么早?她迅速把香薰放回原位,挤出笑容。我看着她,眼神刻意放空,
带着浓浓的困惑和疲惫。我抬手用力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锁,
声音沙哑:薇薇……我……我头好痛。刚才……刚才发生什么了?
我好像……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我踉跄一步,扶住门框,
眼神迷茫地扫过房间:就记得……好像看到你……还有……还有个人?我努力回想着,
表情痛苦又茫然,影子……好乱……看不清了……乔薇依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眼睛死死盯着我。那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试图剖开我的伪装。空气安静得可怕,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终于,她脸上的紧张和探究慢慢褪去,
被一种巨大的、如释重负的……怜惜取代?她快步走过来,一把抱住我,声音哽咽,
带着后怕:老公!你吓死我了!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做噩梦了?没事了没事了,
我在呢……她抱得很紧,身体微微发抖。温热的泪水滴在我脖子上。5 容器觉醒失忆
这招,见效了。乔薇依对我更好了,简直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说话轻声细语,
眼神时刻追随着我,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观察。家里的香薰换成了普通的薰衣草,
那些冷硬的金属摆件也收起来不少。她开始频繁地问我一些关于过去的问题。老公,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去哪家餐厅吗?她给我盛汤,眼神期待。我皱着眉,努力回想,
然后摇摇头,一脸懊恼:……不记得了。只记得……灯光挺暗的?她眼神暗了一下,
随即又亮起来,温柔地笑:没关系,慢慢想。是在‘云顶’旋转餐厅,
你紧张得差点打翻水杯。哦……是吗?我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她还会拿出老照片。
看,这是我们去海边,你非要堆那个丑丑的城堡。照片上,我和她在沙滩上,
笑得很开心。阳光刺眼。我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心脏深处某个地方,
又传来一阵熟悉的、细微的抽痛。不属于我的情绪碎片。烦躁?还是……不甘?嗯,
我点点头,指着照片,太阳真大。避开了城堡的话题。她眼底掠过一丝失望,
但很快掩饰过去。是啊,晒死了。这种“引导”无处不在。
她开始在家里播放一些沈煜生前喜欢的摇滚乐,那种激烈、带着反叛调子的音乐。
每次音乐响起,我都能感觉到胸腔里那颗心脏不安的躁动,还有随之而来的、针扎似的锐痛。
老公,你听这歌,她靠在沙发上,闭着眼,手指轻轻打着拍子,像是在回味什么,
多带劲啊。你以前……好像也挺喜欢的?我捂着胸口,脸色发白,
额头上渗出冷汗:吵……吵得我头疼……心口也闷……她立刻关掉音乐,
扑过来给我顺气,语气自责又关切: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忘了你不能受刺激了!
不听了不听了……她靠在我怀里,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她身体深处传来的一丝……冰冷的兴奋?她在测试。测试沈煜的“痕迹”,
在我这个“容器”里,被唤醒了多少。我也在测试。测试她的底线,
测试这个“实验”的轮廓。机会来了。这天下午,乔薇依给我发微信,说约了闺蜜做SPA,
要晚点回。我盯着那条信息,指尖冰凉。家里空无一人。只有挂钟指针走动的滴答声。
我站在客厅中央,目光缓缓扫过这个精心布置的“实验场”。然后,我径直走向卧室。
目标明确——那幅巨大的、挂在床头的婚纱照。照片上,我和乔薇依穿着礼服,笑容甜蜜,
背景是后期合成的欧式城堡。它挂得太正了,正得刻意。我踩上床,
小心地把沉重的相框从挂钩上取下来。背面是硬纸板和封板。我摸索着边框接缝处,
指甲用力抠进去。木质的边框,有一小段触感不太对。更光滑,
像是……被小心打磨过又粘合回去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我掏出钥匙串上的瑞士军刀,
弹出最小号的那片刀刃,屏住呼吸,沿着那点细微的缝隙,小心翼翼地撬。
轻微的“咔哒”声。一小块薄薄的、伪装成木纹的塑料贴片被我撬开了。下面,
露出一个浅浅的凹槽。凹槽里,静静地躺着一张对折的、边缘有些发毛的旧照片。
我把它抽出来。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照片展开。是沈煜。穿着皮夹克,
头发桀骜不驯地立着,靠在一辆重型机车上,对着镜头笑得肆意张扬。眼神亮得灼人,
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劲儿。这才是真正的他,和我这个按部就班的哥哥截然不同。照片背面,
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是乔薇依的笔迹:完美的容器沈东,启动倒计时。日期,
赫然是……我和她领证的前一天。嗡——所有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耳边是尖锐的耳鸣。胸腔里,那颗属于沈煜的心脏,
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撕裂般的剧痛!那不是生理的痛,是滔天的愤怒和不甘,
透过血脉的链接,狠狠砸在我的神经上!容器。启动倒计时。原来如此。这场婚姻,
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巨大的培养皿。而我,沈东,
是那个被选中、被观察、等待着被彻底格式化、然后植入另一个灵魂的……容器!
6 地下密室我几乎是凭着本能把照片塞回原位,粘好塑料片,将沉重的婚纱照挂回墙上。
动作僵硬得像一具提线木偶。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立刻,马上。刚冲出家门,手机就响了。是乔薇依。喂?
老婆。我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虚弱。老公,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带着点撒娇。
我这边快结束啦,大概半小时到家。你晚上想吃什么呀?
我给你带那家新开的私房菜好不好?嗯……都行。我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
声音有气无力,你看着办吧。我……头还是有点晕,刚睡了一觉,
好像……好像又梦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记不清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
她的声音更柔了,带着浓浓的心疼:又做噩梦了?唉,都是我不好,最近没照顾好你。
别想了别想了,我马上回来陪你。乖乖在家等我哦。好。我挂了电话。
电梯门在一楼打开。冷风灌进来,让我混沌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瞬。不能回家。
至少现在不能。我需要时间消化,需要联系林哲。我在小区花园的长椅上坐了很久,
直到手脚冻得麻木。那张写着“容器”的照片,还有沈煜张扬不羁的脸,交替在我眼前闪现。
胸腔里,那颗心脏沉甸甸地跳动着,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在无声地呐喊。终于,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林哲的号码。哲子,我的声音干涩沙哑,东西……我找到了。电话那头,
林哲倒抽一口冷气。……是什么?铁证。我闭上眼,眼前是照片背面那行冰冷的字,
她在等我‘成熟’,等时机到了,就把沈煜……塞进我这副皮囊里。操!
林哲狠狠骂了一句,疯子!这女人他妈的是疯子!哲子,我打断他,语气冰冷,
你之前说,找到她藏东西的地方了?对!林哲语气急促起来,费了牛劲!
她有几个加密云盘,服务器在国外,跳了七八层肉鸡。其中一个,藏得最深,找到了!
里面全是加密文件,名字都是代号,
‘Project Echo’、‘意识图谱’、‘量子态稳定协议’……妈的,
看着就邪门!Project Echo回声计划?容器?启动倒计时?
所有的碎片瞬间被一条冰冷的线串了起来。能破译吗?我追问。正在暴力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