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蚕丝纸嫁娘

血蚕丝纸嫁娘

作者: 爱吃尖椒炒腐竹的纳森

其它小说连载

“爱吃尖椒炒腐竹的纳森”的倾心著陆离唐霜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血蚕丝:纸嫁娘》主要是描写唐霜,陆离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爱吃尖椒炒腐竹的纳森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血蚕丝:纸嫁娘

2025-08-01 03:59:04

清明时节的雨,总是带着渗入骨髓的湿冷。唐霜拖着行李箱,踩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上,

每一步都溅起浑浊的水花。空气中弥漫着湿土、腐烂植物和远处焚烧纸钱特有的呛人烟味。

她已有五年未曾回到这座名叫“栖霞坳”的深山村落。奶奶的突然离世,像一只无形的手,

硬生生将她从喧嚣的都市摄影棚拽回了这片被遗忘的故土。村子比她记忆中更显破败凋敝。

许多老屋倾颓,爬满了墨绿的爬山虎,黑洞洞的窗口像一只只失明的眼睛,

沉默地注视着这个不速之客。青石板路缝隙里滋生的苔藓滑腻异常,路旁歪斜的竹篾架上,

晾晒着褪了色的纸扎人偶——童男童女、牛马房屋,还有几个穿着诡异红袍的纸新娘,

惨白的脸上用粗糙的朱砂点着两团猩红的腮和嘴唇,嘴角僵硬地向上弯着,

在昏暗的天光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一阵阴风吹过,竹篾发出吱嘎的呻吟,

那些纸人的衣袖飘飘荡荡,仿佛随时会活过来。“霜丫头?是霜丫头回来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老槐树下传来。瘸腿的李伯佝偻着背,

正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盆里撒着干枯的艾草。盆里跳跃着幽绿的火苗,

映着他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和额角一道新结的暗红色痂疤,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戌时过三刻了,还往外跑?”他浑浊的独眼警惕地扫视着愈发浓重的暮色,

“没听见山道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在哭嫁?”“李伯?”唐霜停下脚步,

行李箱的轮子陷在泥里。她努力在记忆里搜寻这个老人模糊的印象,“什么哭嫁?

我刚从省城回来,给奶奶奔丧。”李伯没接话,只是用一根烧火棍拨弄着盆里的灰烬。

绿火猛地蹿起半人高,燎焦了唐霜垂落的一缕发梢,发出一股蛋白质烧焦的怪味。

火光映照下,盆底几片未燃尽的纸钱边缘清晰可见——上面用金粉描绘着繁复的合欢花纹,

花瓣层叠,枝蔓缠绕,精致得与粗糙的黄纸格格不入。这花纹……唐霜的心猛地一跳。

三天前,在城里整理奶奶遗物时,她在一个老旧的紫檀木匣底层,

发现了几片褪色发硬的刺绣碎片。那上面用极细的金线和一种暗红色的丝线,

绣着的正是这种枝蔓交错的合欢花纹,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妖异感。当时她刚掀开匣盖,

窗外一直温顺的白猫突然炸毛厉叫,像见了鬼一样,猛地窜起,

锋利的爪子狠狠抓破了旁边帮忙收拾的远房表姐的手腕,留下几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表姐疼得尖叫,白猫却弓着背,碧绿的瞳孔死死盯着那几片刺绣碎片,

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哭嫁……是纸新娘。”李伯的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自打你奶奶上月去祠堂请族谱,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这村子就没安生过!前天杀猪张半夜解手,亲眼瞧见一顶血红的轿子,四个纸人抬着,

踩着满地的纸钱,悄没声儿地过了村口的‘奈何桥’一座破旧的小石桥,

轿帘子上缀的银铃铛,叮铃铃……那声音,冷得瘆人!今儿一早,

他家那头养了十年的老母猪就难产,生下来个半人高的东西……”李伯的独眼里满是惊怖,

“那玩意儿……是纸扎的!牛犊子模样,眼珠子还会骨碌碌转!那纸牛犊子肚皮上,

就印着这合欢花!”他枯瘦的手指颤抖地指向铁盆里纸钱的纹样。

唐霜的后颈莫名地窜起一股寒意。奶奶去祠堂请族谱?

她印象中的奶奶只是个沉默寡言、精通绣活的普通村妇,

和那座阴森威严的许氏宗祠似乎并无太多交集。

“还有那轿帘上的银铃……”李伯的烟斗在湿冷的石板上磕了磕,发出沉闷的响声,

“霜丫头,你该记得,你奶奶有个宝贝似的樟木箱子,里面锁着一串旧铃铛吧?

那声音……跟杀猪张听见的一模一样!”唐霜脑中“嗡”的一声。是了!

奶奶确实有一个从不让人碰的小樟木箱,就放在她床底下,用一把黄铜老锁锁着。

小时候她好奇想摸,被奶奶罕见地严厉呵斥过。奶奶去世后,她打开看过,

里面除了些零碎旧物,确实有一串用红绳系着的、小巧玲珑的鎏金铃铛,做工极为精巧,

每个铃铛上都镂刻着细密的星宿图案。当时她还觉得好看,想拿出来,

却被表姐神色慌张地阻止了,说老物件晦气。就在这时,一阵刺骨的阴风打着旋儿卷过,

带来远处祠堂方向隐约的、不成调的唢呐声,呜呜咽咽,时断时续,细听之下,

竟真像是女人在悲悲切切地哭诉。与此同时,祠堂飞檐下悬挂的数十枚铜铃,

毫无征兆地齐声震颤起来!“叮铃铃——叮铃铃——”,声音急促尖锐,穿透雨幕,

直刺耳膜,仿佛在发出某种不祥的警报。唐霜下意识地扭头望向祠堂方向。

那座屹立了不知几百年的许氏宗祠,在沉沉的暮色中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

朱漆剥落的门扉高大而沉重,檐角蹲踞着模糊的石兽。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

祠堂上空那轮被薄云半遮的月亮,不知何时竟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朦胧的血红色!血月之下,

祠堂那两扇厚重的大门,竟无声无息地……洞开了!黑洞洞的门内,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一股强烈的、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唐霜。奶奶临终前紧紧攥着她的手,嘴唇翕动,

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只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祠堂……别……开……盒子……” 那只冰冷枯槁的手,

还有眼底深不见底的恐惧,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唐霜眼前。鬼使神差地,她迈开步子,

一步步走向那洞开的祠堂大门。泥泞沾满了她的鞋子和裤脚,每一步都异常沉重。

李伯在身后焦急地低喊:“霜丫头!回来!那地方去不得!” 但她的脚步停不下来,

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走到近前,

浓重的、混合着陈年香烛、木头腐朽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甜腻霉味扑面而来。门槛内,

横着半截断裂的、颜色暗沉的红绳,绳结处凝结着暗褐色的硬块,像是干涸了很久的血。

突然,唐霜的目光死死钉在左侧门环上!那黄铜门环锈迹斑斑,

内侧布满了无数道细密的、深深的划痕,像是有人用指甲在绝望中一遍遍抠抓留下的。

而在那门环的中央,赫然嵌着一个东西——一个镂空雕刻着缠枝牡丹花纹的银镯子!

那是奶奶从不离身的银镯!奶奶下葬时,是她亲手给奶奶戴上的!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奶奶的贴身之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以这种诡异的方式嵌在门环上?她下意识地弯腰,想看得更清楚些。就在她俯身的刹那,

一片被风卷起的、边缘渗着新鲜猩红的残破纸钱,轻飘飘地贴上了她裸露的脚踝。

那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一激灵。更恐怖的还在后面。一只冰冷刺骨、毫无生气的手,

带着滑腻的触感,毫无征兆地贴上了她的后颈!“找到你了。

”一个带着腐朽甜腻气息的女声,紧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冰冷的气息喷在她的皮肤上,

激起一片战栗的鸡皮疙瘩。同时,

的物体——像是金属的尖端后来她意识到那是鎏金护甲——轻轻擦过她颈间温热的动脉。

“三代守祠人的血,最配合欢蛊的引子。”唐霜的血液瞬间冻结!她猛地抬头,

瞳孔因极度惊骇而骤然收缩。祠堂幽深的门洞内,漫天飞舞着数不清的纸钱!

每一张惨白的纸钱上,都用鲜艳刺目的朱砂,画着一个笑靥如花、凤冠霞帔的新娘!

那笑容在血月下扭曲变形,透着无尽的诡异。而最让她魂飞魄散的,

是祠堂深处那漆黑一片的角落,清晰地传来一阵阵令人牙酸的抓挠声!

那声音沉闷、急促、绝望……和她连续几晚所做的噩梦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是那个檀木箱子!它在动!就在唐霜以为自己心脏要停止跳动的瞬间,

一道强光伴随着一声厉喝猛地从侧面射来!“敕!”刺眼的光束精准地打在她后颈处!

那冰冷滑腻的触感瞬间消失,连同那腐朽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唐霜惊魂未定地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深色冲锋衣、身形挺拔的青年男子正举着一支强光手电,

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柄造型古朴、泛着幽光的铜尺,警惕地盯着祠堂黑洞洞的门内。

他脸上轮廓分明,眼神锐利如鹰,正是她童年时的玩伴陆离。陆家祖上是风水先生,

他大学学的考古,毕业后似乎一直在各地跑些神神秘秘的活计。“唐霜?你怎么在这儿?

”陆离看清是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更深的凝重取代,“快退后!戌时已过,

血月当空,这祠堂的‘门’开了,里面的东西在‘觅食’!”“陆离?

我……我奶奶的镯子……”唐霜指着门环,声音发颤,

巨大的恐惧和见到故人的一丝安心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陆离的手电光扫过门环上嵌着的牡丹银镯,瞳孔猛地一缩:“守祠银镯离位?糟了!

”他迅速从随身的挎包里抓出一把混着朱砂的粗盐,猛地撒向祠堂门槛内。

盐粒接触到门槛内那半截断裂的红绳和暗褐色的血痂,竟发出“嗤嗤”的轻响,

冒出几缕极淡的青烟。“拿着!”陆离将铜尺塞到唐霜手里,那铜尺入手冰凉沉重,

尺身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符文,入手瞬间,

唐霜感觉那股如影随形的阴冷似乎被驱散了些许。“这东西能暂时护着你。

你刚才是不是碰到什么了?”唐霜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后颈,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那滑腻冰冷的触感。“一个……一个女人……手很冷……在我耳边说话,

说什么‘合欢蛊’‘引子’……还有,里面有抓挠声,和我梦里听到的一样!

”“‘纸新娘’……看来传闻是真的。”陆离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紧盯着祠堂深处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合欢蛊……三代守祠人的血……你奶奶,你,

还有……”他话没说完,眼神复杂地看了唐霜一眼。“我奶奶到底是谁?守祠人是什么?

”唐霜急切地问,奶奶临终的嘱托、李伯的话、诡异的遭遇,像一团乱麻塞满了她的脑子。

“现在没时间解释!”陆离打断她,手电光警惕地扫视着祠堂内部。手电光柱所及之处,

是布满灰尘蛛网的高大梁柱、褪色的神幡、蒙尘的神龛牌位,

以及……正中央一张巨大的、覆盖着厚厚灰尘的供桌。而那令人心悸的抓挠声,

正清晰地、一声急过一声地从供桌下方传来!“声音是从供桌下面传来的!”唐霜指着方向,

握紧了手中的铜尺,冰冷的触感给了她一丝支撑。陆离点点头,

从包里又掏出一把用红线捆扎的干艾草点燃,幽蓝的烟雾升腾起来,带着强烈的驱虫草药味。

“跟着我,别离开艾烟的范围,也别碰任何东西!尤其是那些飞舞的纸钱!”两人屏住呼吸,

小心翼翼地踏入祠堂。脚踩在积满灰尘的地砖上,发出轻微的“噗噗”声,

在死寂中格外清晰。浓重的霉味和那股甜腻的气息更重了。飞舞的纸钱像有生命般,

试图绕过艾烟的屏障靠近他们,但接触到烟雾边缘便无声地打着旋儿飘开,

纸上的新娘画像似乎扭曲得更厉害了。手电光最终定格在供桌下方。

那里放着一个半人高的物件,上面蒙着一块同样积满灰尘的、暗红色的绒布。

那急促的抓挠声,正是从绒布下面传出的!陆离示意唐霜后退,

他用铜尺小心地挑开绒布的一角。灰尘簌簌落下。

露出下面的东西——一个通体暗红、色泽沉郁的檀木箱子!

箱子表面雕刻着极其繁复精美的缠枝牡丹花纹,每一片花瓣、每一根藤蔓都栩栩如生,

透着一股历经岁月沉淀的古朴与……妖异。此刻,那箱子正微微地、有节奏地震颤着,

伴随着“咯吱……咯吱……”的抓挠声,仿佛里面关着一个活物,正用指甲疯狂地抠抓木壁,

想要破箱而出!唐霜的视线凝固在箱盖中央的一个凹槽上。

那凹槽的形状……她颤抖地抬起自己的左手腕——奶奶留给她的那个缠枝牡丹银镯,

其上的花纹,竟与那凹槽的轮廓严丝合缝!“这……这是……”唐霜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她想起了奶奶临终模糊的呓语:“……盒子……”“看来钥匙在你手上。”陆离深吸一口气,

眼神凝重无比,“唐霜,这箱子……很可能就是一切祸端的源头。你奶奶用银镯锁住了它,

现在镯子离位,里面的东西要出来了。开,还是不开?”祠堂外,

血月的光芒似乎更盛了几分,透过破败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诡异的红光。

飞舞的纸钱更加狂乱,那些新娘画像上的笑容,在红光映照下,仿佛活了过来,

带着无尽的怨毒。檀木箱的抓挠声陡然变得更加尖锐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

直刺灵魂深处!开,还是不开?这个抉择像一块巨石压在唐霜心头。

、后颈冰冷的触感、纸新娘诡异的传说……所有的一切都指向这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檀木箱。

不开,或许能暂时安全,但村里的异状、奶奶的死因、缠绕自己的噩梦,将永远是个谜团,

而那个“纸新娘”似乎已经盯上了自己。开……里面等待她的,可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陆离紧盯着她,没有催促。祠堂里只有箱子疯狂的抓挠声和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在回荡。

手电光柱下,檀木箱表面牡丹缠枝的纹路在阴影中仿佛活了过来,藤蔓扭曲缠绕,

如同无数挣扎的手臂。最终,对奶奶死因的执念和对真相的渴望压倒了恐惧。

唐霜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痛肺腑。她抬起颤抖的左手,

将腕间的牡丹银镯对准了箱盖中央的凹槽。“小心!”陆离低喝一声,

将点燃的艾草束插在两人身前的地砖缝隙里,幽蓝的烟雾升腾得更急。同时,他紧握铜尺,

摆出一个防御的姿态,眼神锐利如刀。银镯嵌入凹槽的刹那,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严丝合缝。紧接着,箱盖内部传来一连串极其细微、如同精密齿轮咬合的“咔咔”声。

箱子的震动和抓挠声,在那一刻诡异地停止了。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

唐霜和陆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极度的紧张。几秒钟后,毫无预兆地——“轰隆!

”不是箱盖弹开的声音,而是他们脚下站立的青砖地面!以檀木箱为中心,

大约一平方米见方的地砖,猛地向下塌陷!唐霜只觉得脚下一空,

整个人连同箱子一起向下坠落!陆离反应极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但下坠的力道太大,

两人一起跌入了黑暗之中!失重感只持续了一两秒。两人重重摔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

尘土飞扬。手电筒滚落一旁,光线歪斜地照亮了周围。

这是一个狭小的、仅容数人站立的地下密室!空气污浊不堪,

充斥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腐败甜香和浓重的、铁锈般的血腥味!四面墙壁并非砖石,

而是粗糙开凿的岩壁。而真正让唐霜和陆离倒抽一口冷气的,是岩壁上密密麻麻钉着的东西!

那是成百上千片……褪色发黑的刺绣碎片!大的有巴掌大,小的只有指甲盖大小。无一例外,

都被一种暗红近黑的粘稠液体浸透过,凝固后形成丑陋的斑块。大部分碎片上,

都用金线和一种暗红色的丝线,绣着那种妖异的、枝蔓缠绕的合欢花纹!

无数朵合欢花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无数只窥视的眼睛。还有一些碎片上,

隐约可见孩童嬉戏、祥云龙凤等吉祥图案的局部,

但都被那些暗红的污迹和合欢花纹所覆盖、扭曲,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整个密室墙壁,

就像一张巨大而破碎的、被血染透的诡异绣片!“这是……血蚕丝绣!

”陆离的声音带着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捡起手电,照亮墙壁,“金线为骨,

怨血为媒,饲蛊成丝!难怪……”“血蚕丝?”唐霜捂着口鼻,强忍着恶心。

“一种极其阴毒的苗疆巫蛊秘术。”陆离脸色发白,用手电光仔细扫过那些暗红色的污迹,

“以特殊蛊虫‘血蚕’为引,喂食处子之血,令其吐丝。此丝遇阳气则化为剧毒血水,

唯有混入枉死者的骨灰,才能织成可承载怨魂的‘血蚕丝’。

再用这种丝线绣上特定的怨咒符文……就成了禁锢魂魄、滋养邪祟的容器!

这满墙的碎片……每一片都是一个怨魂的牢笼!”唐霜听得浑身发冷。她下意识地靠近墙壁,

想看得更清楚些。指尖不经意间抚过一片稍大的、绣着完整合欢花纹的碎片。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那片冰冷刺绣的瞬间——“咔嚓!”那片刺绣下方的岩壁,

竟向内弹开了一个小小的暗格!一本薄薄的、用粗线装订的册子从暗格里掉了出来,

落在地上,激起一小片灰尘。陆离眼疾手快捡了起来。册子的封面是深蓝色的粗布,

没有任何字迹,边缘已经磨损起毛。他小心翼翼地翻开泛黄发脆的纸页。手电光下,

一行行用蝇头小楷写就的繁体字映入眼帘。

开篇便是触目惊心的记载:庚戌年 七月初七 夜 大凶许氏秋蓉,族中绣娘,

工精绝。然性轻浮,私通外男,辱没门楣,为族长所察。 (庚戌年,

即民国时期)族老议:此孽不除,祸及全族。当施‘绣魂’之刑,以儆效尤!

命其以‘血蚕丝’注:需取自身血肉饲蛊成丝,绣‘百子千孙帐’一副。

待绣成之日,剜其心以祭祖,剥其皮绷于祠堂灯罩,永镇其魂,佑我许氏子孙昌盛!

然……绣至第九十九童时,此女竟……记载在这里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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