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说:“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和他在一起,成全才是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所以,
当他选择和林婉求婚的那天,我选择了出国留学。可是一直到他和林婉订婚我都没有出现,
他后悔了。他慌了。“傅言不知道怎么回事,来我家问你哪去了?
”听着电话里闺蜜疑惑的语气,我没有说话。坐在飞机上,我想,大概是恶毒女配觉醒了吧,
高冷男主他后悔了。一“傅言,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看着对面坐立难安的傅言,
我开口询问。或许是因为今天是我们在一起三周年。三年前,林婉出国那天,
傅言答应了做我男朋友,许诺如果三年之后我们还在一起,他就和我结婚。
三年之期已经到了。傅言抬眼时,眼底的情绪淡得像一层薄冰。他放下手中的咖啡勺,
金属碰撞杯壁的轻响在安静的咖啡馆里格外清晰。“宋意,”他开口,
声音比窗外的秋风还凉,“你应该知道,我答应和你在一起,
不是因为……”“是因为林婉还没回来,对吗?”我打断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温热的杯壁。
其实不用他说,我比谁都清楚。这三年来,他手机里林婉的照片一直设着屏保,
喝醉了以后也曾抓着我的手,喊了一晚上“婉婉”傅言的喉结动了动,没否认。我笑了笑,
从包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推到他面前。里面是枚袖扣,他说喜欢这个牌子,
我特意拜托朋友帮我买的,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宋意,你知道的,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不是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成全也不失为一种爱的方式。
”“今天是三年期满,但我想,这个约定可以作废了,我们分手吧。”“好啊。
”我痛快的点头,看着他瞬间愣住的表情,继续说,“傅言,我们分手。”他像是没听清,
眉头拧得更紧,好像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的答应“我说,我放弃了。”我重复道,
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以前总觉得,只要再坚持一下,你总会看到我。但现在才明白,
有些人心里的位置,早就被别人占满了,挤不进第二个人。”“我成全你和林婉。”说完,
没有理会傅言在我说完后变得铁青的脸色,起身离开了餐厅。二昨天,我做了一个梦。
凌晨三点,我从窒息的噩梦里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
在地板上投出斑驳的影子,可我眼前挥之不去的,是梦里那双淬着冰的眼睛——傅言的眼睛。
梦里的我像个被抽走理智的疯子。我记得自己堵在林婉下班的路上,
将滚烫的咖啡泼在她手背上,看她疼得眼眶发红,却仰着头笑:“傅言是我的,
你这种菟丝花根本配不上他。”我记得傅言冲过来时,第一反应是将林婉护在身后,
他回头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什么肮脏的垃圾:“宋意,你真让我恶心。”后来的事更糟。
我偷了林婉准备参展的设计稿,匿名发给她的竞争对手;在傅言的酒里加过东西,
想制造既成事实;甚至在他们订婚宴上,穿着和林婉同款的礼服冲进去,
摔碎了那枚据说傅言准备了很久的钻戒。结局呢?傅言动用所有关系,让我家公司破产,
父亲气得住进医院,母亲终日以泪洗面。我去找他求情,跪在雨里等了三个小时,
他开着车从旁边碾过,泥水溅了我满脸,车窗降下,他只淡淡说了句:“这是你欠婉婉的。
”最后我被追债的人堵在巷子里,意识模糊前,好像看到傅言的车停在巷口,他坐在车里,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这个梦非常真实,梦醒过后,我依旧记得那种痛苦和绝望。我不敢相信,
为了傅言,我居然可以变成这个样子。不敢相信,为了林婉,傅言居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看着闺蜜给我发来的林婉回国的照片,不论梦境的真假,
我绝不会再和傅言林婉沾上任何关系。三可惜,天不遂人愿。原本闺蜜喊我出来吃饭,
不知怎么碰到了傅言的好兄弟--顾晓。他不由分说的将我拽进了包厢。“宋意,
我还说今天你怎么没来,原来是迟到了。”顾晓向来不喜欢我粘着傅言,毕竟在他眼中,
傅言和林婉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这么积极的让我进包厢一定有问题。果然,刚进门,
我就看到傅言和林婉有说有笑的一幕。如果是梦里的我,此时应该已经愤怒了,
可惜我已经不在意了。包厢里的暖气开得太足,我扯了扯衬衫领口,表情有些烦躁。“宋意?
你怎么来了?”林婉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米色长裙衬得她像株无害的铃兰。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的傅言已经嗤笑出声。他指尖转着玻璃杯,
琥珀色的液体晃出细碎的光,眼神却冷得像结了冰:“怎么,三年期限作废的话是说着玩的?
还是觉得换个方式刷存在感,就能让我多看你一眼?”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我捏着包带的手紧了紧,想到刚才顾晓拽我进来的样子。如果早知道是这种场景,
我刚才就应该大声喊非礼。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我确实不想来。”我抬眼看向傅言,
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如果不是顾晓非要拽着我进来,我不会踏进来半步。
”傅言挑了挑眉,显然不信。他放下杯子,身体前倾,眼底的嘲讽更浓:“宋意,
欲擒故纵这招你用了三年,不觉得腻吗?还是说,看到婉婉回来了,急了?
”他大概永远都这样,认定了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就像上一世,我不过是路过他公司楼下,
他都能曲解成“故意等他”。我忽然觉得有点累。水晶吊灯的光落在林婉微垂的眼睫上,
她看起来局促又无辜,像只受惊的小鹿。多熟悉的画面啊,
梦里我总因为她这副样子歇斯底里,最后落得个“恶毒”的名声。“傅言,”我打断他,
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听清,“你可能高估了自己在我心里的位置。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我来这里,是因为和姜姜约好了在这里吃饭。
”我向前走了一步,端起桌上的一杯红酒,“既然来了,就祝林小姐回国顺利。
”“你不必……”傅言的话没说完,闺蜜姜妩推门而入。“宋意,你怎么回事,
我还在楼上等你,你居然……”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呦, 傅大少爷也在呀,
这是给你的白月光接风洗尘?”略带嘲讽的语气,使得林婉也变了脸色。
此时傅言已经意识到,我今天应该真的不是来打扰他们。“也祝你和林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完,我没再看他骤然绷紧的脸,拉着姜妩转身就走。包厢门合上的瞬间,
隐约听到傅言低斥了句什么,但我已经不在乎了。四刚走出包厢门,
姜妩就忍不住爆了粗口:“傅言那狗东西是不是有病?!真当全世界都得围着他转?
”她气得原地打转,高跟鞋踩得地面噔噔响:“还有他那眼神,好像你是什么甩不掉的麻烦!
他忘了当初是谁大冬天在篮球场等他到深夜?是谁在他醉酒时守了他一整夜?宋意,
你以前真是瞎了眼!”“这饭店晦气,以后都不来了。”说着就拉着我向外走去。走出大门,
晚风吹散了些酒气,也吹软了心头的钝痛。姜妩的话像钥匙,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我想起大二那年,傅言发烧请假,我跑遍三条街买了他平时最爱吃的那家馄饨,
却被他嫌弃带回来已经没那么好吃了,最后喂给了垃圾桶。想起大学毕业那天,
大家起哄让傅言送我回家,他皱着眉说“不顺路”,转头却买了去美国的机票。
朋友圈里是林婉发的照片,配文是“谢谢言哥”,照片里他的侧脸温和得我从未见过。
还想起有次我急性阑尾炎住院,给他打电话想让他来陪我签个字,他那边很吵,
只匆匆说了句“我在陪婉婉看画展,走不开,你找别人吧”,然后就挂了电话。
那天姜妩赶到医院时,我正一个人坐在走廊里掉眼泪,手里攥着那张需要家属签字的同意书。
那些被忽略的细节,此刻像碎片一样拼凑起来,原来不是我不够好,只是他从未在意过。
“其实也没什么。”我轻轻挣开姜妩的手,声音很轻,“以前是挺傻的,
总觉得他偶尔的回应是希望,现在才明白,那不过是他无聊时的施舍。”姜妩看着我,
忽然叹了口气,伸手揽住我的肩:“算了算了,不提那混蛋了。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
就当是为你彻底摆脱他庆祝。”我望着远处亮起的灯火,心里那点残存的委屈,
好像被晚风吹得一干二净。“好啊,”我笑了笑,“去吃上次那家火锅,要特辣的。
”五设计部的灯光亮到深夜,我对着屏幕上的礼服草图改最后一版细节时。手机震了震,
是总监发来的消息:“明天上午去傅氏集团对接,傅总那边有场重要宴会,
需要为女伴定制礼服。”我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傅氏,傅言。这两个词像细小的针,
轻轻刺了下指尖。本来不想去的,可是此前为了能见到傅言,
与傅氏相关的工作都是我在对接。算了,反正也见不到几次了,
我已经向国外设计学院递交了留学申请。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第二天上午,
我抱着设计稿走进傅氏顶层会议室时,傅言正坐在主位上,林婉坐在他身侧,
两人凑在一起看文件,侧脸的弧度在阳光下透着说不出的和谐。听到脚步声,傅言抬眼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