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丈夫死后的第一天,我被他的家人杀死了。婆婆、公公、小叔子,这些所谓的家人,
像狼一样围着我,觊觎着我丈夫留下的全部遗产。在所有人眼中,
我只是一个即将被处理掉的“麻烦”。但我没有看他们,
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角落里那个前来处理“家庭纠纷”的女警。因为我拥有一个秘密,
我会无限重生,而我知道,她也是。01 遗产陷阱“根据周先生生前意愿,
其名下所有股权、房产及现金资产,共计约一亿三千万元,全部由其妻子,
苏晚女士一人继承。”律师合上文件夹,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丝公式化的同情。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我抚着微隆的小腹,指尖冰凉。我没去看律师,
也没去看墙上丈夫周子昂那张依旧带着温和笑意的黑白遗像。我的目光,越过所有人,
死死地钉在了我的小叔子,周子恒的脸上。他正抱着哥哥的遗像,低垂着头,肩膀微微耸动,
像是在极力压抑悲伤。可就在律师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抬起眼,透过遗像冰冷的玻璃镜面,
与我的视线在空中相撞。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那不是悲伤,不是震惊,
而是一种……类似于猎人看到猎物踏入陷阱的,残忍而得意的微笑。我的心脏骤然紧缩,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就是这个表情!“不可能!
我儿子怎么可能把所有钱都给这个外人!”婆婆尖利的嗓音划破了凝滞的空气,
像一把生锈的刀子狠狠刮在我的耳膜上。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
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你这个狐狸精!是不是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哄骗我儿子改了遗嘱!我们周家的钱,一分你都别想带走!”公公坐在她身边,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将茶杯磕在桌上,“砰”的一声,
让我的心也跟着狠狠一跳。“王律师,这份遗嘱我们不认!”婆婆转向律师,唾沫横飞,
“她肚子里的种是谁的还不知道呢!我儿子刚走,她就想卷钱跑路,门儿都没有!”“妈!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喉咙干涩得发疼,“子昂是我的丈夫,这是我们的孩子,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怎么不能说?”婆婆一步步向我逼近,
那张平日里还算慈祥的脸此刻因为嫉妒与贪婪而扭曲得不成样子,
“谁知道你有没有在外面偷人!子昂尸骨未寒,你就想着分家产,你安的什么心!
”“我没有……”我的辩解苍白无力。律师试图维持秩序:“周老夫人,请您冷静,
这份遗嘱具有法律效力,如果您有异议,可以……”他的话没能说完。周子恒忽然站了起来,
阻止了她母亲继续吵闹。他客气的跟王律师道歉,将人送走。然后他走到大门边,
“咔哒”一声,将那扇厚重的实木门从里面反锁。清脆的落锁声,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
“子恒,你干什么?”我惊慌地站起来。他回过头,脸上的悲伤早已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遍体生寒的阴冷。“嫂子,妈说得对。大哥刚走,家里一团乱,
你一个孕妇,还是安心在家里养胎比较好。外面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他的话音很轻,
却像一条毒蛇,缠住了我的脖子,让我无法呼吸。我下意识地去摸口袋里的手机,想要报警。
可指尖刚触到冰冷的机身,一只手就闪电般伸过来,将手机夺了过去。是周子恒。
他拿着我的手机,在我惊恐的注视下,猛地砸向墙壁。“啪!”手机屏幕四分五裂,
黑了下去。“你!”我气得浑身发抖。“嫂子,别让我们难做。”他一步步走回来,
眼神里再无半分伪装,只剩下赤裸裸的威胁,“大哥的丧期没过,你就安安分分地待着。
等孩子生下来,做了亲子鉴定,是我们周家的种,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你。
如果不是……”他顿了顿,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那你就和你肚子里的野种,一起去陪我大哥吧。
”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我猛地推开他,转身就想往外跑。可我一个孕妇,
怎么可能快得过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婆婆和公公也围了上来,像两座山一样堵住了我的去路。“救命!救命啊!
”我用尽全身力气尖叫,希望那个还没走远的律师能听到。“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
”婆婆冷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拧开盖子,
将几颗白色的药片粗暴地塞进我嘴里,“这是安眠药,你好好睡一觉,醒了就什么都想通了。
”我拼命挣扎,想把药吐出来,可公公死死地捂住了我的嘴。
苦涩的药片被我自己的口水融化,滑入喉咙。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皮变得无比沉重。
等我再次醒来,是被一阵剧烈的颠簸惊醒的。我发现自己被绑住了手脚,
扔在了一辆面包车的后座上。车窗外是飞速倒退的荒山野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开车的是周子恒,婆婆坐在副驾驶。“醒了?”婆婆从后视镜里看到我,
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别白费力气了。买家已经联系好了,给了五十万定金。
你就好好伺候李老棍儿吧,也别想着跑,听说他最喜欢打老婆,你可得受着点。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李老棍儿……那个因为家暴打死两任老婆,
却因为有钱有势而无人敢管的恶魔!“你们是畜生!你们会遭报应的!”我疯狂地嘶吼,
用头去撞车窗。“报应?呵呵。”周子恒冷笑一声,“嫂子,忘了告诉你,大哥的车祸,
是我动的手脚,谁让他不给我和爸妈钱了,还说我们是吸血鬼呢。保险公司赔了五百万,
加上他的遗产,我们周家下半辈子都衣食无忧了。”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子昂的死……不是意外?是他们,是他们全家策划的一场谋杀!
怪不得遗嘱只写了我一人继承,原来子昂一直在被无情吸血的一家人压榨。
巨大的悲痛和愤怒化作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我挣脱了绑得并不牢固的绳子,
疯了一样扑向驾驶座的周子恒,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啊!”周子恒惨叫一声,
方向盘猛地一歪。面包车失控地撞向路边的护栏,在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后,
翻滚着坠下了数十米深的山崖。在身体被抛向空中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婆婆惊恐扭曲的脸,
和周子恒眼中最后闪过的一丝错愕。剧痛传来,意识消散。我死了。
……“……根据周先生生前意愿,其名下所有股权、房产及现金资产,共计约一亿三千万元,
全部由其妻子,苏晚女士一人继承。”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场景。我猛地睁开眼。
我正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对面是面无表情的王律师。墙上,是丈夫周子昂的遗像。
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一切,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小腹,平坦温暖。我再摸向自己的脖子和手腕,没有被捆绑的痕迹,
也没有坠崖的剧痛。这不是梦。我……重生了?“不可能!
我儿子怎么可能把所有钱都给这个外人!”婆婆尖利的嗓音再次响起,
将我从震惊中拉回现实。我看着她因为贪婪而扭曲的脸,看着公公阴沉的表情,
看着小叔子周子恒抱着遗像,对我露出那个诡异的微笑。一瞬间,坠崖前的所有对话,
他们承认谋杀丈夫、企图贩卖我的每一句恶毒言语,都清晰地在我脑中回放。原来,
温情脉脉的表象下,是这样一个吃人的地狱。这一次,我没有争辩,没有哭喊。
在他们反锁大门,摔碎我手机之前,我冷静地站起身,对王律师说:“王律师,
我身体不舒服,想先回房休息。关于遗嘱,我完全尊重我丈夫的意愿。”我的顺从,
让他们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婆婆狐疑地看着我,周子恒眼中也闪过一丝不解。
我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转身就朝二楼的卧室走去。关上门,反锁。我靠在门板上,
心脏狂跳,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死前的幻觉,
还是上天真的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但无论如何,我绝不会再坐以待毙。我冲到窗边,
看着楼下二十多米的高度,放弃了跳窗逃跑的想法。我打开电脑,想要求救,
却发现家里的网络已经被切断了。他们早有准备。
我开始在房间里疯狂地寻找可以自卫的武器。剪刀、台灯、玻璃杯……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是周子恒!他有我房间的备用钥匙!门开了,他堵在门口,
脸上带着假惺惺的关切:“嫂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握紧了手中的台灯,死死地盯着他。“别这么紧张嘛。”他笑着走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我就是来看看你。大哥把你交给我,我得照顾好你啊。”“滚出去!”我厉声喝道。
“脾气还挺大。”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鸷,“苏晚,我劝你识相点。
乖乖把财产转让协议签了,再把孩子生下来,大家还能相安无事。不然……”他一步步逼近,
我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不然,
我不介意也让你‘意外’一次。”他的话,证实了我所有的猜测。我举起台灯,
用尽全力砸向他的头。他似乎早有预料,轻易地侧身躲开,反手抓住我的手腕,一拧。“啊!
”剧痛传来,台灯脱手落地。他将我死死地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不知好歹的女人。”他眼中满是暴戾,“既然你这么想去陪我大哥,我就成全你!
”窒息感传来,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脚狠狠地踢向他的要害。
他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松了些。我抓住机会,张口咬向他的手。他吃痛地甩开我,
我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贱人!”他被彻底激怒了,一把抓起我的头发,
将我的头狠狠地撞向墙壁。砰!砰!砰!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额头流下来,糊住了我的眼睛。
世界变成了一片血红。在意识的最后,我仿佛又听到了律师那冰冷的声音。
“……全部由其妻子,苏晚女士一人继承。”02 循环地狱第三次醒来,
依旧是那个该死的客厅。王律师刚刚合上文件夹,婆婆的尖叫还没有响起。时间,
又一次回到了起点。额头上没有伤口,脖子上没有掐痕,身体也没有被反复撞击的疼痛。
只有灵魂深处,还残留着死亡瞬间的恐惧和冰冷。我不是在做梦。
我被困在了丈夫周子昂死后的这一天,一个无限循环的地狱里。这一次,
我没有再尝试任何激烈的反抗。我知道,以我一个人的力量,
根本无法与这三个丧心病狂的魔鬼抗衡。我需要冷静,需要思考,需要找到破局的方法。
当周子恒再次反锁大门,当婆婆再次对我恶言相向时,我选择了沉默。我低着头,
扮演一个被吓坏了的、柔弱无助的寡妇。我的顺从,让他们放松了警惕。
他们没收了我的手机,切断了网络,然后把我关进了二楼的卧室。这一次,
他们没有立即对我动手,而是给了我一份协议和一支笔。“签了它。”婆婆站在门口,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签了,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都能活。
”我看着那份财产无偿转让协议,手在微微颤抖。我知道,签了,是死。不签,也是死。
唯一的区别,可能只是死得快一点,还是慢一点。我拿起笔,在协议的末尾,
签下了我的名字。看到我签了字,婆婆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收走协议,
却并没有要放我走的意思。“好好待着吧。”她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然后锁上了门。
我被软禁了。每天,会有一个哑巴女佣给我送来一日三餐。饭菜里没有放药,但量很少,
仅仅能维持我不被饿死。我开始尝试各种方法求救。我用床单拧成绳子,想要从窗户爬下去,
但刚爬到一半,就被巡夜的周子恒发现。他把我拖回房间,用皮带狠狠地抽了我一顿,
然后用更粗的铁链锁住了窗户。我又尝试在送来的饭菜里藏求救的纸条,
希望那个哑巴女佣能帮我带出去。可第二天,送饭的就换成了婆婆。
她把那张被发现的纸条扔在我脸上,然后一整天都没有给我任何食物和水。
我甚至试图绝食反抗。但当我饿得奄奄一息时,他们会撬开我的嘴,强行给我灌下米汤。
他们要我活着,要我活着生下这个孩子,然后把我卖掉,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
在一次次的失败中,我变得越来越虚弱,也越来越绝望。这个家,就是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
他们计划周密,心狠手辣,不给我任何一丝逃脱的机会。在被囚禁的第十五天,
我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了。那天晚上,周子恒喝醉了酒,闯进了我的房间。他满身酒气,
眼睛里闪烁着淫邪的光。“嫂子……大哥死了,你一个人多寂寞啊。”他笑着向我扑来,
“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吧……”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反抗,抓伤了他的脸。他被彻底激怒了,
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床上。“给脸不要脸的贱人!”我死在了他的蹂躏之下,死于窒息。
……第四次循环。第五次循环。第六次循环。每一次醒来,都是那个地狱般的开端。
我尝试了所有我能想到的办法。我试过在律师还在的时候就大声呼救,说他们要杀我。
但他们一家人立刻开始表演,婆婆哭天抢地,说我丧夫之后精神失常,胡言乱语。
律师和邻居们看着我“疯狂”的样子,和他们“悲痛欲绝”的表演,最终都选择了相信他们。
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仿佛在看一个可怜的精神病人。
我试过在循环一开始就冲出别墅,但别墅区安保严密,我一个穿着丧服的孕妇,
根本跑不出去,很快就被“闻讯赶来”的周子恒“接”了回去,然后以更快的速度被处理掉。
我甚至试过讨好他们,假意迎合,希望能换取一丝信任。但在他们眼里,
我只是一个会走路的钱包和子宫,没有任何人格可言。我的讨好,
只换来了他们更变本加厉的控制和羞辱。每一次的死亡,
都像是在我灵魂上烙下一个新的印记。
窒息、坠崖、被殴打致死、被活活饿死……痛苦是如此的真实,绝望是如此的深邃。
我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瓶里的苍蝇,看得见外面的阳光,却永远也飞不出去,
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徒劳地撞向那看不见的墙壁,直到死亡。在第七次循环中,
当婆婆再次将那份协议摔在我脸上时,我彻底崩溃了。我不想再挣扎了,
不想再经历那些无望的抗争和痛苦的死亡了。我猛地站起来,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头撞向了客厅那根坚硬的大理石柱子。求求了,就这样结束吧。
不要再让我醒来了。鲜血和黑暗将我吞噬。但这一次,在我意识彻底消散前,
我似乎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惊呼声。紧接着,一个清亮、冷静,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别动她!我是警察!快叫救护车!
”警察?是啊,每次我“自杀”或者“意外”死亡,他们都会报警,伪造现场,
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警察来了,也只是例行公事地做个笔录,
定性为“家庭纠纷”或者“产后抑郁导致的自杀”。他们,和周家是一伙的吗?不……不对。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我努力地想睁开眼,想看清这个声音的主人。透过模糊的血色,
我看到了一张年轻而英气的脸。她穿着一身警服,正蹲在我身边,小心翼翼地检查我的伤口。
她的眼神,和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没有同情,没有怜悯,也没有例行公事的冷漠。
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不忍、和一丝……熟悉的眼神。就好像,她认识我一样。她是谁?
这个念头,像一道微弱的光,划破了我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绝望。它成了我沉入深渊前,
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03 真相碎片第八次循环,我从沙发上惊醒,大口地喘着气。
额头上没有伤口,只有冰冷的汗水。客厅里,王律师正准备开口说出遗嘱。
但我已经没在听了。我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那个女警的声音,
反复浮现出她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我是警察!”那道微光,在我绝望的心底,
点燃了一簇小小的火苗。我不能再这样盲目地死去。如果我注定要被困在这里,
那我就要让每一次死亡,都变得有价值。我需要信息。
我需要知道这个家族到底有多大的能量,他们的罪证都藏在哪里,他们背后还有谁,为自己,
也为丈夫报仇。更重要的是,我需要确认,那个女警,到底是不是我的同类。这一次,
我依旧选择了顺从。我被关进了二楼的卧室。但我不再像之前那样焦躁和绝望。
我开始利用这被囚禁的时间,疯狂地观察和记忆。我假装精神恍惚,每天在房间里踱步,
实际上是在用脚步丈量房间的尺寸,估算监控摄像头的死角。我假装身体不适,
每天躺在床上,实际上是在节省体力,保持清醒的头脑。我假装噩梦连连,夜里不停地哭喊,
实际上是在偷听门外的动静,分辨周子恒和公婆的脚步声,掌握他们的作息规律。
在一次循环中,我故意打翻了婆婆送来的汤,弄脏了她的衣服。她骂骂咧咧地回房换衣服,
忘了锁门。我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溜进了她的卧室。她的卧室里,
有一个和我房间里一模一样的保险箱,藏在床底下。我没有时间去试密码。
我只记住了保险箱的品牌和型号。然后,我被发现,被活活打死。第九次循环,
我利用同样的办法,溜进了周子恒的书房。他的电脑没有关。我飞快地浏览着他的文件。
大部分都是公司业务,但有一个加密的文件夹,名字叫“投资理财”。
我尝试了几个常用的密码,生日、忌日、车牌号……都失败了。时间来不及了。
我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在被他发现的前一秒,我看见了他电脑桌面上一个不起眼的便签,
上面写着一串奇怪的数字和字母组合。然后,我被他从二楼的窗户推了下去。第十次循环,
我假装在半夜梦游,溜进了公公的书房。他正在和人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但我还是听到了几个关键词。“……李家村那边都打点好了……”“……老张,
这次你可得帮我把事情办利索了,好处少不了你的……”“……放心,就说是产后抑郁,
跳楼自杀,跟上次一样,没人会查的……”老张?是那个李家村的村支书吗?
上次他们把我卖过去的时候,就是他来“接洽”的。“跟上次一样”?我的心猛地一沉。
难道在子昂之前,他们就用同样的手法害过别人?我的动静惊动了他。他挂了电话,
发现了我。这一次,他没有叫喊,只是用一种极其冰冷和恶毒的眼神看着我,
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我死在了血泊之中。每一次死亡,
都让我更接近真相的核心。我像一个在黑暗中拼凑地图的旅人,
用生命换来一块又一块的碎片。我拼凑出了一个可怕的真相:丈夫周子昂的死,
确实是他们全家策划的一场骗保谋杀。他们早就买通了汽车修理厂的人,
在子昂的车上动了手脚。他们不仅图谋子昂留给我的遗产,还早就联系好了下家,
计划将我“卖”给那个有暴力倾向的李老棍儿,继续折磨我。而公公口中的“上一次”,
指的是一个多年前失踪的女大学生。那个女孩曾是周子恒的女朋友,
因为发现了他们家的秘密,被他们用同样的手法害死,伪装成自杀,而那个案子,
最后不了了之。这个家族,就是一个盘踞在此地多年的毒瘤,手上沾满了鲜血和罪恶。
知道了这些,我反而不再害怕死亡了。我心中只剩下滔天的恨意和复仇的火焰。我要让他们,
血债血偿!但光有这些信息还不够,我需要一个能把这些信息传递出去的渠道。
我需要一个能打破循环的,来自外部的力量。那个女警,成了我唯一的希望。
在第十三次循环中,我决定冒险一试。我再次选择了撞墙自尽。在倒下的那一刻,
我精确地控制了方向和力道,确保自己不会立刻死亡,能有几分钟清醒的时间。很快,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那个女警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她叫林岚。这是我在之前的循环中,
从她同事口中听到的名字。她蹲下身,程序化地检查我的情况。“苏女士,你怎么样?
能听到我说话吗?”我看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低声挤出几个字。
“……蓝湾小区……3号楼……地下室……白裙子……”这是我偷听到的,
关于那个被他们害死的女大学生的细节。那个案子当年就是林岚的辖区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