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血案

白玫瑰血案

作者: 爱不系舟

穿越重生连载

金牌作家“爱不系舟”的架《白玫瑰血案》作品已完主人公:杜月笙苏晚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苏晚晴,杜月笙,苏曼是著名作者爱不系舟成名小说作品《白玫瑰血案》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苏晚晴,杜月笙,苏曼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白玫瑰血案”

2025-08-01 07:09:19

医学院高材生苏晚晴为寻找失踪的姐姐,潜入上海滩最危险的青龙会。

她用医术救了重伤的会长杜月笙,赢得信任成为贴身医生。 一次深夜送药,

她目睹杜月笙书房里有个旗袍女人正在试毒。 那女人转过身,

赫然是她失踪半年的亲姐姐苏曼。 姐姐眼神冰冷:“别多管闲事,

否则下一个试毒的就是你。” 当夜,苏晚晴在姐姐房间搜到半张烧毁的俄文密报。

她终于明白,姐姐是打入青龙会的卧底。 可第二天,姐姐的尸体漂在黄浦江上,

胸口插着一朵白玫瑰。 杜月笙把玩着带血的玫瑰:“苏医生,你说背叛者该是什么下场?

”一九二九年深秋的上海,寒意来得格外早。圣约翰大学医学院的解剖教室里,

弥漫着一种混合了福尔马林和初冬潮湿空气的独特气味,冰冷、滞涩,

带着死亡被强行凝固后的沉重感。苏晚晴站在不锈钢解剖台前,白大褂浆洗得一丝不苟,

袖口卷至小臂,露出一截匀称而有力的手腕。她微微倾身,

无影灯惨白的光束精准地打在她面前那具苍白的男性躯体上,

皮肤呈现出一种失去生机的蜡黄。她手中的柳叶刀稳定得如同焊在指间,

锋刃沿着事先画好的标记线,切开皮肤和皮下组织,动作精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的颤抖。

刀锋划过之处,翻开的皮肉边缘整齐,只有极细微的血珠缓慢渗出,很快被护士用纱布吸去。

周围几个围观的低年级学生脸色发白,呼吸不自觉地屏紧,

空气中只有刀刃切割筋膜组织时发出的轻微“嚓嚓”声,

以及偶尔响起的金属器械被放回托盘时清脆的碰撞。“注意看,”苏晚晴的声音不高,

清冷得像初冬早晨凝结在窗玻璃上的霜花,清晰地穿透了教室里压抑的寂静,

“肋间神经的走向……这里,避开它……下刀要稳,层次要分明。

”她的目光专注地落在自己创造出的创面上,

仿佛那复杂的肌理和血管网络是世间最精密的钟表结构。“噗通!

”一声闷响打破了专注的寂静。一个站在外围、身材瘦小的男生双眼翻白,

直挺挺地栽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撞击声。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低低的惊呼和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让开!”苏晚晴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她几乎是同时将柳叶刀“当啷”一声扔进器械盘,

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她拨开慌乱围拢的同学,单膝跪倒在倒地的男生身边。

手指迅速探向颈侧动脉,触感微弱而急促。他的脸颊在倒地时被蹭破了一块皮,正渗着血丝,

呼吸极其困难,喉咙深处发出可怕的“嗬嗬”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脸色正迅速由苍白转为骇人的青紫。“急性喉头水肿!窒息!”苏晚晴瞬间作出判断,

眼神锐利如鹰。她的目光飞快扫过四周,“谁有钢笔?快!最普通的那种!

墨水管要能拔出来的!”一个女生手忙脚乱地从自己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支黑色的派克钢笔,

颤抖着递过去。苏晚晴一把抓过,拇指和食指捏住笔杆尾部,用力一旋一拔,

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墨水管和笔尖分离,留下一个空心的金属笔管。

她左手拇指用力按住男生喉结下方那个微微凹陷的位置——环甲膜,

右手握着那截冰冷的空心金属管,没有丝毫犹豫,对准位置,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垂直刺下!

噗嗤。一声短促而沉闷的声响,像是刺破了一个坚韧的皮囊。笔管稳稳地立在男生喉间。

紧接着,一股带着血腥味的、强烈的气流猛地从笔管中冲了出来,发出“嘶——”的啸音。

男生青紫的脸庞如同退潮般,那骇人的色泽迅速消褪,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

终于吸入了宝贵的空气,窒息般的“嗬嗬”声戛然而止。整个解剖教室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笔管里传出的、带着哨音的急促气流声,在福尔马林浓重的气味里显得格外刺耳。

所有人都被这电光火石间的果决和精准镇住了,呆呆地看着苏晚晴。她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

眼神却依旧沉静,紧盯着笔管周围的皮肤,确认没有异常出血。“按住他肩膀,别让他乱动。

”苏晚晴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稳,吩咐旁边一个还算镇定的男生,

同时从自己口袋里抽出一条干净的手帕,小心地垫在笔管周围吸附渗出的血沫。“送急诊室,

立刻!通知值班医生准备气管切开术后续处理。

”几个反应过来的同学七手八脚地抬起依旧意识模糊的男生,脚步凌乱地冲出了解剖室。

沉重的木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嘈杂,

教室里只剩下苏晚晴和那具被切开胸膛、暴露着器官的男性尸体。她缓缓站起身,

走到角落的水池边。冰冷刺骨的自来水冲刷着她沾着血污和汗渍的双手。水流声哗哗作响,

她盯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那是在肾上腺素急剧消退后身体本能的反应。这双手,

刚刚切开过冰冷的尸体,又毫不犹豫地刺穿了活人的喉咙。生与死,

在她指间不过是两种需要冷静处理的状态。洗了很久,直到皮肤被冷水激得发红、麻木。

她关掉水龙头,扯过一块干硬的毛巾,机械地擦着手。

解剖台上那具尸体空洞的眼神似乎正望着天花板,又似乎穿透了天花板,

望向某个不可知的地方。苏晚晴的目光掠过那空洞的眼窝,落在自己放在一旁白大褂口袋上。

那里,放着一张被摩挲得有些发软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年轻女子,

在春日盛开的樱花树下相拥而笑,眉眼弯弯,洋溢着青春的光彩。左边是她自己,苏晚晴,

眼神带着学生特有的清亮和一丝倔强。右边是她的姐姐,苏曼,笑容温婉,

眼神像一泓温柔的春水,仿佛能融化世间所有的寒冰。姐姐的笑容总是那么暖,

像永不熄灭的小太阳,曾经照亮了苏晚晴整个灰暗的少女时代。姐姐苏曼,

半年前那个同样寒冷的雨夜,

走进大上海最纸醉金迷也最危险的销金窟——“仙乐斯”歌舞厅的后台,

说是去送一件赶制好的新旗袍给当红的歌女白玫瑰。然后,就像一滴水落进了黄浦江,

再无一丝声息。巡捕房的人来了又走,敷衍地登记几句“舞女失踪常见”,便再无下文。

苏曼,那个会轻声哼着摇篮曲哄她入睡、会偷偷省下学费给她买新书的姐姐,

那个笑容像阳光一样能驱散所有阴霾的姐姐,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只有一张从仙乐斯后巷角落里拾到的、姐姐从不离身的白玫瑰绢花胸针,花瓣被踩踏得稀烂,

染着几点暗褐色的、早已干涸凝固的污渍。苏晚晴紧紧攥着那枚破损的胸针,指尖冰凉,

心脏却像被投入熔炉般灼痛。那不是污渍,那是血。她学医的眼睛认得出来。

福尔马林的气味顽固地钻进鼻腔。苏晚晴闭上眼,

姐姐温柔的笑靥和那枚染血的绢花在黑暗中交替闪现。

冰冷的绝望和焚心的愤怒在胸腔里无声地翻滚、碰撞。圣约翰医学院的光明前途?

悬壶济世的理想?在找回姐姐面前,一文不值。她猛地睁开眼,

眼底最后一丝属于学生的清亮和犹豫被彻底烧尽,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绝。

她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了解剖台旁的椅子上。

那身象征着洁净、救赎和秩序的白色,被她留在了这个充满死亡气息的教室里。转身,

她走向门口,脚步没有一丝迟疑。门外,是上海滩深秋铅灰色的天空,

是藏污纳垢、弱肉强食的江湖。而仙乐斯的霓虹,据说夜夜都亮得刺眼,那是青龙会的地盘,

是杜月笙杜老板的产业。上海滩人人都知道,青龙会,

是盘踞在这座远东魔都心脏地带最庞大、最凶悍的毒蛇。杜月笙,则是那条毒蛇冷酷的头颅。

姐姐最后的气息消失在仙乐斯,消失在青龙会的阴影里。那么,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

是刀山油锅,她也必须闯进去。解剖教室的门在身后轻轻合拢,

隔绝了福尔马林的气息和冰冷的死亡。苏晚晴挺直了背脊,像一柄离鞘的短剑,

决绝地走进了上海滩深秋的寒风里,走向那条毒蛇的巢穴。半个月后。

“仙乐斯”后台的空气,混杂着廉价香粉的甜腻、汗水的酸馊、劣质烟草的辛辣,

还有一种长期不见阳光的、陈腐布料堆积散发出的霉味。

几只昏黄的白炽灯泡在低矮的天花板上摇晃,光线被弥漫的烟雾切割得支离破碎,

在堆满杂乱戏服、头饰和道具的狭窄通道里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

苏晚晴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硬、不太合体的粗布旗袍,颜色是那种洗褪了色的灰蓝,

袖口和领口磨得有些发毛。她端着一个沉重的黄铜大水壶,低着头,脚步放得很轻,

像一只谨慎的猫,穿行在堆满杂物箱和晾着各色演出服的衣架之间。

她脸上刻意抹了一层薄薄的黄粉,掩盖了原本白皙的肤色,眉毛也描得粗了些,

让她清秀的五官显得平凡甚至有些木讷。唯有那双眼睛,低垂着,

偶尔在昏暗光线下抬起一瞥,里面藏着刻意收敛却依然锐利的光。“喂!新来的!发什么呆!

”一个尖利的女声刺破嘈杂,带着浓重的苏北口音。

一个身材壮硕、穿着桃红色缎面旗袍、头发烫成夸张波浪的中年女人叉着腰,挡在通道中间,

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几乎戳到苏晚晴鼻尖,“前头‘小茉莉’渴得嗓子冒烟了!

磨磨蹭蹭想饿死老娘带的角儿啊?还不快把热水送过去!”苏晚晴肩膀瑟缩了一下,

头垂得更低,刻意带上一种怯懦的口音:“晓、晓得了,金妈妈,这就去。”她抱紧水壶,

加快脚步,侧身从那女人身边挤过,桃红色旗袍上浓烈的脂粉味呛得她喉咙发痒。

她能感觉到背后那两道审视的、带着鄙夷和算计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金妈妈,

仙乐斯后台的管事,出了名的势利刻薄。她端着水壶,

穿过弥漫着劣质香水、汗臭和食物混合气味的后台,走向更深处。

喧闹的爵士乐和台下客人模糊的哄笑声透过厚重的帷幕传来,嗡嗡作响,

反而让后台显得更加压抑混乱。几个穿着暴露演出服的舞女靠在墙边抽烟,眼神空洞麻木。

角落里,两个穿着黑绸短褂、敞着怀露出刺青的打手正低声交谈,

眼神像秃鹫一样扫视着过往的人,其中一个脸上斜着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眉骨一直划到嘴角。

苏晚晴目不斜视,心跳却微微加速。她来这里半个月,

从最底层倒夜香桶、洗演出服的粗使丫头做起,

凭着沉默寡言、手脚麻利和一点刻意装出来的笨拙,暂时还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

但后台处处是眼睛,青龙会的暗哨无孔不入。她必须小心再小心。突然,

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从后台入口处传来,带着一种恐慌的震颤。“让开!都他妈让开!

”“快!快叫医生!妈的!”粗鲁的吼叫声盖过了乐声和喧哗。

几个穿着黑色劲装、满脸煞气的壮汉粗暴地推开挡路的人,抬着一副用门板临时改成的担架,

脚步踉跄地冲了进来。担架上的人浑身是血,深色的绸缎长衫被浸透了大半,

黏糊糊地贴在身上,随着抬担架的动作,暗红的血珠不断滴落在肮脏的水磨石地面上,

蜿蜒成一条断续的、刺目的红线。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压倒了后台所有的气味,直冲鼻腔。

抬担架的人手臂上,赫然绣着一条盘踞的狰狞青龙!后台瞬间死寂。

所有嘈杂都像被掐断了喉咙。抽烟的舞女僵住了,打手们猛地站直了身体,

金妈妈那张刻薄的脸瞬间惨白如纸。“杜……杜老板?!”金妈妈失声尖叫,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调。担架上的人,

正是上海滩令人闻风丧胆的“青帮皇帝”——杜月笙!他双目紧闭,脸色灰败,

嘴唇毫无血色。胸口靠近左肩的位置,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正随着他微弱的呼吸,

缓慢地向外涌着暗红的血沫。那伤口边缘极不规则,

像是被爆炸的碎片或者近距离的霰弹撕裂的。“医生!操他妈的医生呢?!都死光了吗?!

”脸上带刀疤的头目,绰号“刀疤刘”的,眼珠赤红,像一头濒临疯狂的野兽,

朝着噤若寒蝉的众人咆哮,唾沫星子四溅,

“老板要是……老子把你们全他妈扔进黄浦江喂鱼!”后台一片死寂,

只剩下杜月笙粗重艰难的呼吸声和血滴落地的“啪嗒”声。恐惧像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每一个人。谁都知道,杜月笙若真死在这里,整个仙乐斯后台的人,

恐怕都要陪葬。金妈妈浑身筛糠似的抖着,

嘴唇哆嗦着:“刘……刘爷……这、这深更半夜……上哪儿……上哪儿找医生去啊?

洋人的医院……也、也来不及啊……”“废物!”刀疤刘暴怒,

一脚踹翻了旁边一个道具箱子,木屑飞溅。“妈的!老板挺住!挺住啊!”他扑到担架边,

看着杜月笙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绝望的哭腔。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和绝望中,一个身影动了。苏晚晴放下了手中沉重的黄铜水壶,

发出“哐当”一声轻响。在死寂的后台里,这声音异常清晰。所有人的目光,

惊恐的、绝望的、疑惑的,瞬间聚焦在她身上。她低着头,向前走了两步,声音不高,

带着刻意伪装的颤抖和怯懦,

以前……在乡下……跟赤脚郎中……学过点……止血的土法子……”后台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金妈妈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尖叫道:“苏小翠!你发什么疯!滚开!这里有你什么事!

”她冲过来想拉扯苏晚晴。“滚!”刀疤刘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苏晚晴,

像要生吞了她。但那眼神深处,除了暴戾,还有一丝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疯狂希冀。

他一把推开碍事的金妈妈,粗声问:“你?真能止血?”苏晚晴抬起头,

脸上还带着那层黄粉,眼神却不再闪躲。她看着担架上气息奄奄的杜月笙,又看向刀疤刘,

用力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有些抖,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能!

再不止血……就……真来不及了!”她不等刀疤刘再发话,快步上前,蹲在担架边。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几乎让她窒息。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目光锐利地扫过杜月笙胸口的伤口。撕裂伤,靠近肩部,看涌血的速度和颜色,

很可能伤到了肩胛下动脉的分支,或者锁骨下静脉。失血量极大,脉搏几乎摸不到。

“干净的布!越多越好!烈酒!要最烈的烧刀子!快!”她语速极快地吩咐,

声音带着一种专业的、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与她身上那件粗布旗袍格格不入。同时,

她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扯开杜月笙黏在伤口上的绸衫,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创面。

刀疤刘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朝手下咆哮:“聋了吗?!快去找!干净的布!酒!快!

”后台像被投入石子的死水,瞬间炸开了锅。人们惊慌失措地奔跑起来,翻箱倒柜找白布,

有人跌跌撞撞冲出去找酒。苏晚晴从自己那件粗布旗袍的衣襟里侧,

飞快地摸出一个小小的、用油纸包了好几层的布包。这是她混进仙乐斯前就准备好的,

里面是几样最基础的应急物品:一小卷消过毒的羊肠线,

几根粗细不同的缝衣针被她用火焰仔细烧灼消毒过,一小块止血用的明矾,

还有一小瓶高浓度的医用酒精她费尽心机从医学院实验室里偷带出来的。

她迅速打开油纸包,拿起那瓶所剩不多的医用酒精,毫不犹豫地倒在自己手上,用力搓洗。

刺鼻的酒精味瞬间弥漫开。然后,她拿起一根最粗的缝衣针,在昏黄的灯光下,

将羊肠线仔细地穿好。这时,

有人抱来一叠还算干净的白色细棉布大概是预备做演出服的里衬,

也有人气喘吁吁地拎来一整坛刚开封的劣质烧酒,辛辣刺鼻的气味直冲脑门。

苏晚晴接过烧酒坛子,毫不犹豫地倾倒,烈酒像瀑布一样冲刷在杜月笙胸口的创面上,

冲掉部分血污,也带来剧烈的刺激。昏迷中的杜月笙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

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痛哼。苏晚晴眼皮都没眨一下。她拿起一块干净的白布,蘸取烧酒,

快速而用力地擦拭伤口周围,清理掉污物和破碎的组织。她的动作快得惊人,

带着一种外科医生处理紧急创伤时的利落和冷静,

与她那身粗使丫头的打扮形成了诡异而强烈的反差。清理完毕,伤口狰狞地暴露出来,

撕裂的肌肉和血管清晰可见,血还在不断渗出。“按住他!按住肩膀!

”苏晚晴对刀疤刘吼道。刀疤刘和另一个手下立刻扑上来,死死按住杜月笙的双肩。

苏晚晴深吸一口气,捏着那根穿着羊肠线的粗针,

对准伤口深处一根正在汩汩冒血的、小手指粗细的断裂血管,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针尖穿透血管壁,带着线,灵巧地在断裂处穿梭、打结、收紧。动作精准,稳定得可怕,

仿佛她手下不是上海滩叱咤风云的枭雄,而只是一具医学院里等待解剖的标本。一针,

又一针。羊肠线在血肉中穿梭,将断裂的血管牢牢扎住。

涌血的速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缓下来。接着,她又快速缝合了几处较大的肌肉撕裂伤。

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刻意抹黄的鬓角滑落,但她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或变形。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

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毫不起眼的粗使丫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用近乎神乎其技的手法,将杜老板从鬼门关前硬生生拽了回来。

刀疤刘眼中的暴戾和绝望渐渐被一种混杂着震惊和后怕的复杂情绪取代,

他死死盯着苏晚晴那双稳定得不像话的手。当最后一针打完结,

苏晚晴用烧酒再次冲洗缝合后的伤口,然后拿起一块干净的白布,蘸取烧酒,

用力按压在缝合好的创口上。暗红的血终于被彻底止住,只在白布上留下缓慢扩散的湿痕。

她长舒一口气,这才感觉到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完全浸透,贴在皮肤上冰凉一片。

她抬起头,迎上刀疤刘那双依旧布满血丝、却不再疯狂的眼睛。“血……暂时止住了。

”她的声音带着脱力后的沙哑,眼神重新垂下,恢复了那种刻意的怯懦,

紧……请真正的洋大夫……伤口很深……会化脓……会发烧……”她刻意把情况说得严重些。

刀疤刘盯着她看了足足有十几秒,那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仿佛要将她里外剖开看个通透。

后台的空气再次凝滞。终于,他猛地一挥手,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备车!

送老板去广慈医院!快!”他又转向苏晚晴,语气强硬得没有半分商量余地:“你!跟着去!

老板没脱离危险之前,你一步也不准离开!”苏晚晴心头猛地一跳,脸上却不敢显露半分。

她顺从地点点头,低低应了一声:“晓得了,刘爷。

”几个手下小心翼翼地将杜月笙转移到更舒适的担架上,匆匆抬了出去。

苏晚晴被刀疤刘粗暴地推搡着,跟在担架后面。离开那混乱血腥的后台时,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金妈妈那张惨白的脸上,除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更深的是一种混杂着恐惧和强烈嫉妒的复杂神情。苏晚晴低下头,跟着担架快步走着,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一种终于撬开坚硬外壳、窥见内里一丝缝隙的激动。杜月笙的贴身医生。

她离姐姐失踪的真相,终于近了一步。虽然这一步,是踏着淋漓的鲜血和巨大的风险迈出的。

广慈医院雪白的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冰冷刺鼻的气味。杜月笙躺在宽大的病床上,

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昂贵的西药和洋大夫的精细处理稳定了他的伤势。

病房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是穿着黑绸短褂、眼神锐利的青龙会打手,

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苏晚晴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浆洗得发硬的粗布衣服,

不再是仙乐斯后台那套,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安静地坐在靠墙的一张硬木椅子上,

低眉顺眼,像个最不起眼的背景板。自从那夜之后,她就被强行留在了这里,

名义上是照顾杜老板,实则更像被严密地看守起来。刀疤刘的目光像探照灯,

时不时就扫过她身上。“喂!”病房门被推开,刀疤刘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白瓷碗走了进来,

碗里是黑乎乎的中药,散发着浓烈的苦味。他把碗重重地往床头柜上一墩,药汁溅出几滴。

“老板该喝药了!”他朝苏晚晴抬了抬下巴,语气生硬,“你,伺候老板喝药!仔细着点!

”苏晚晴立刻起身,动作麻利地拿起药碗,用旁边备好的干净白瓷勺轻轻搅动了几下,

让滚烫的药汁散热。她走到床边,微微俯身,声音放得极轻:“杜先生,喝药了。

”杜月笙缓缓睁开眼。他的眼神不再像受伤时那般涣散,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深沉和锐利,

像两口不见底的深潭。他没有说话,目光落在苏晚晴脸上,带着审视和探究,

那无形的压力让病房里的空气都沉重了几分。苏晚晴心头微凛,脸上却保持着恭谨和平静。

她舀起一勺药,小心地吹了吹,动作标准得如同受过专业训练的护士,

然后稳稳地递到杜月笙唇边。杜月笙没有立刻喝,依旧看着她,半晌,才微微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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