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蛇形婚戒苏清颜第三次在咖啡杯沿发现鳞片时，终于确定不是幻觉。
半透明的菱形鳞片泛着冷调光泽，
像极了她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婚戒"——那是条细如银链的黑蛇，此刻正温顺地缠绕在指节，
鳞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摩擦皮肤，带来微凉的触感。"又在发呆？"低沉的男声自身后响起，
带着某种不属于人类的黏腻尾音。苏清颜回头时，正撞进一双竖瞳里。男人倚在厨房门框上，
墨色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头，黑色睡袍松垮地系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他本该是极具攻击性的存在，此刻却像只等待抚摸的大型犬，微微歪着头，
眼底盛满对她的专注。这是她的丈夫，玄。三个月前，她在秦岭深处写生时迷路，
误闯了一片被浓雾笼罩的竹林。当时玄还是条足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的黑蛇，
盘踞在千年古竹的树杈上，吐着分叉的信子凝视她。苏清颜本该尖叫着逃跑，
却鬼使神差地觉得那双金色竖瞳里藏着委屈。"你受伤了？
"她看见他七寸处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渗出墨绿色的血。黑蛇没动，
只是用头轻轻蹭了蹭她的画板。接下来的事荒诞得像场梦。
她用随身携带的急救包为他处理伤口，他则用蛇身卷着她，在浓雾中开辟出一条通路。
临别时，他化作人形，单膝跪地，将自己褪下的蛇蜕幻化成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人。"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我会用性命护你。
"苏清颜至今没想通自己为什么会点头。或许是山林间的雾气太浓，
或许是他眼底的执拗太过灼热，又或许，是她潜意识里厌倦了人类世界的虚伪客套，
反而被这种原始直白的占有欲吸引。"在想什么？"玄走过来，自然地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他的指尖总是微凉，带着草木与晨露的气息。"在想你的鳞片。"苏清颜戳了戳咖啡杯沿，
"你能不能别总掉这个？上周我去参加画展，差点在甲方茶杯里发现这个。
"玄的竖瞳微微收缩，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抿紧唇："对不起，情绪波动太大时会控制不住。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苏清颜无奈地叹气，"只是有点麻烦。
"她知道玄为什么情绪波动。自从她答应和他在一起，
这条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大蛇就像突然开启了恋爱模式，她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的神经。
她和画廊老板多说了两句话，
他当晚就把对方花园里的锦鲤全冻成了冰块；她随口说喜欢城西那家店的桂花糕，
他凌晨三点敲开人家的门，说是"我夫人想吃"。最让苏清颜哭笑不得的是，
有次她看偶像剧哭得稀里哗啦，玄以为她受了委屈，连夜掀了那家影视公司的屋顶，
直到她抱着他的脖子解释"只是演戏"，他才委屈巴巴地把屋顶复原，
还小声嘟囔："那些人类欺负你，我就该吃了他们。""我去画室了。"苏清颜起身时，
指节上的蛇戒突然收紧，勒得她指尖发麻。玄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颈窝，
声音闷闷的："别去好不好？陪我待一会儿。"他的呼吸带着微凉的水汽，
长发扫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苏清颜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
以及缠绕在腰间的手臂上，悄然浮现的细密鳞片——他又在不安了。"听话，下午要交稿。
"她拍拍他的手背，"画完陪你看晚霞，好不好？"玄沉默片刻，闷闷地"嗯"了一声，
却没松开手。苏清颜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最后，冰凉的唇轻轻落在她的后颈。
那是蛇类标记领地的方式，他总喜欢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气味。"快点回来。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撒娇。苏清颜无奈地笑了笑。谁能想到，
传说中呼风唤雨、性情暴戾的玄蛇，私底下竟是个黏人精呢？
第二章 吃醋的蛇画室里弥漫着松节油的味道，苏清颜将画布固定在画架上，
刚调出一抹钴蓝，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嗒"声。回头时，只见玄站在门口，
怀里抱着个巨大的玻璃缸。缸里铺着湿润的苔藓，几只色彩斑斓的甲虫正慢悠悠地爬着。
"你拿这个来做什么？"苏清颜皱眉。她知道玄喜欢这些阴冷潮湿的小东西，
却没想到他会拿到画室来。"给你解闷。"玄把玻璃缸放在窗台上，眼神亮晶晶的，
"这是我今早去后山抓的，你看这只，会发光。"他用指尖轻轻敲了敲玻璃，
缸里一只萤火虫大小的甲虫果然亮起了幽绿的光。苏清颜扶额："玄，我在工作。
""工作没有我重要。"玄理直气壮地走到她身边，伸手想关掉她的调色盘，"别画了，
我们去睡觉好不好？""玄！"苏清颜加重了语气。她发现和这条蛇讲道理简直是白费力气，
他的世界观里只有"她"和"其他"两种存在，所有事情都以她为中心运转。
玄被她吼得愣了一下，金色竖瞳迅速蒙上一层水汽，像被主人抛弃的宠物。
他垂下长长的睫毛，声音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苏清颜瞬间心软。
她最看不得玄这副模样，明明是条能翻江倒海的上古大妖，却总在她面前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不是不喜欢。"她放下画笔，主动握住他微凉的手，"只是我需要完成工作，
这样才能赚钱养活我们呀。""我养你。"玄立刻接话，掌心一翻，
凭空出现一堆闪闪发光的宝石，"这些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海底捞。
"看着那些足以让博物馆馆长疯狂的稀世珍宝，苏清颜叹了口气："人类的世界不是这样的。
我们需要用钱买东西，不是用宝石。"玄似懂非懂地歪着头："那我去抢银行？
""......不行！"苏清颜赶紧捂住他的嘴，"抢东西是不对的，会被抓起来的。
"玄眨了眨眼，舔了舔她的掌心，引得她一阵轻颤。"只要不分开，被抓也没关系。
"他认真地说，"但他们抓不住我，除非我想被抓住。"苏清颜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玄的法力深不可测，别说人类的监狱，就算是天界的雷劫，他也能轻松扛过。
可她不想他因为自己触犯规则。"听话，等我画完这幅画，我们去吃你喜欢的刺身，好不好？
"她学着他的样子，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这个动作显然取悦了玄。
他的尾巴尖在他情绪激动时会不自觉地露出在身后欢快地摇摆着，鳞片泛着兴奋的光泽。
"那你要快点。"他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我在这里陪你。"他没有再打扰她，
只是搬了把椅子坐在角落，托着下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的目光太过专注，
像实质般落在她身上，苏清颜画着画着，脸颊竟有些发烫。中途她起身去倒水，
回来时发现画布上多了几只栩栩如生的黑蛇，正缠绕着画中的藤蔓，吐着信子，
眼神却温柔得不可思议。"我帮你画的。"玄邀功似的看着她，"好看吗？
"苏清颜看着那些灵动的蛇，突然觉得这幅原本描绘秋日森林的画，
因为这些闯入者而多了几分神秘的生命力。"好看。"她弯起嘴角，"谢谢你，玄。
"得到夸奖的玄眼睛更亮了，他走过来，从身后轻轻环住她，
下巴抵在她发顶："那你可以奖励我一个吻吗？"苏清颜刚要点头，画室的门被敲响了。
"清颜，你在家吗？我来送上次借你的画册。"门外传来温润的男声。是林舟，
她大学时的学长，也是画廊的合作伙伴。玄的身体瞬间绷紧，环抱她的手臂骤然收紧，
苏清颜甚至能感觉到他皮肤下鳞片凸起的触感。他的气息变得冰冷，金色竖瞳里翻涌着不悦。
"他是谁？"玄的声音低沉，带着危险的警告意味。"是学长，送东西来的。
"苏清颜赶紧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别乱来。"玄没说话，但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苏清颜打开门时，林舟明显打了个寒颤。"外面不冷啊。"林舟搓了搓胳膊，笑着递过画册，
"刚画完？我能进去看看吗？""不了，我......""不行。"苏清颜的话被玄打断。
他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手臂牢牢圈着她的腰，眼神冰冷地盯着林舟，
像在看一个侵入领地的猎物。林舟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干笑两声："这位是？""她丈夫。
"玄的声音带着两声置疑的占有欲，"你可以走了。"林舟的脸色有些尴尬，看了看苏清颜，
又看了看玄，最终还是识趣地离开了。"那我先走了，清颜，有时间再联系。
"门关上的瞬间，玄立刻将苏清颜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玄！你干什么！
"苏清颜挣扎着。"他看你的眼神不对。"玄把她扔到床上，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
金色竖瞳里满是委屈和愤怒，"你是不是喜欢他？他比我好吗？""你胡说什么！
"苏清颜又气又笑，"他只是学长而已。""只是学长会看你那么久？"玄低下头，
鼻尖蹭着她的脖颈，声音闷闷的，"我闻到他身上有喜欢你的味道。
"蛇的嗅觉远比人类敏锐，能分辨出情绪波动时分泌的荷尔蒙。苏清颜知道和他争辩没用，
只能伸出手，轻轻抚摸他墨色的长发："我只喜欢你，玄。"这句话像是有魔力，
玄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像只寻求安慰的大型动物，
闷闷地说："真的？""真的。"苏清颜吻了吻他的发顶，"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好。
"玄终于满意了。他抬起头，金色竖瞳里的戾气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占有欲。
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动作轻柔得不像条蛇，倒像个珍视珍宝的少年。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照在纠缠的两人身上。苏清颜闭上眼，
感受着他微凉的唇和逐渐升温的呼吸，心里忽然觉得，有个恋爱脑的蛇老公，
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第三章 蛇的报恩苏清颜是被冻醒的。不是那种刺骨的冷，
而是像浸在山涧溪水里的清凉，带着草木的清香。她睁开眼，
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柔软的苔藓上，周围是茂密的竹林，雾气缭绕，
正是她第一次遇见玄的地方。"醒了？"玄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苏清颜抬头，
看见他正盘踞在一根粗壮的竹枝上，蛇身比她初见时更粗壮了些，鳞片在雾气中泛着幽光。
他的金色竖瞳温柔地注视着她，信子时不时吐出，似乎在确认她的气息。"我们怎么在这里？
"苏清颜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黑色的蛇蜕，温暖而柔软。"带你来看看我的家。
"玄从竹枝上滑下来，落在她面前，化作人形。他这次穿了件玄色的长袍，更衬得肤色如玉，
墨发用一根玉簪束起，少了几分平日的慵懒，多了几分清冷矜贵。"你的家？
"苏清颜环顾四周。这片竹林比她记忆中更大，雾气里隐约能看见亭台楼阁的轮廓，
显然不是自然形成的。"嗯。"玄牵起她的手，指尖微凉，"这里是玄蛇一族的圣地，
只有我的配偶才能进来。
"苏清颜的心微微一动："那你以前......""以前只有我一个人。
"玄的声音低了些，"等了很久，才等到你。"他的语气太过平淡，却让苏清颜莫名心疼。
她能想象出，这条活了千年的大蛇，独自一人守着这片寂静的竹林，日复一日地等待着什么。
直到她的出现，才打破了这份漫长的孤寂。"以后不会再一个人了。"苏清颜反握住他的手，
认真地说。玄的眼睛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星辰。他突然弯腰，打横抱起她，
大步走向雾气深处。"我带你去看我的宝藏。"穿过浓雾，一座宏伟的宫殿出现在眼前。
宫殿通体由墨色玉石建成，雕刻着繁复的蛇纹，屋檐下悬挂着明珠，
在雾气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这是......"苏清颜惊叹不已。"玄蛇宫。
"玄抱着她走进宫殿，里面的陈设简洁却不失奢华。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画卷，
画的全是竹林、云雾和各种形态的蛇。"这些都是你画的？"苏清颜惊讶地看着他。
她知道玄法力高强，却没想到他还会画画。"嗯，无聊时画的。
"玄把她放在一张铺着雪白狐裘的软榻上，"不过以后，我只画你。"他转身走向宫殿深处，
很快抱来一个巨大的箱子。箱子打开的瞬间，
光芒差点晃瞎苏清颜的眼——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玉器古玩，
甚至还有几卷看起来就很古老的字画。"这些都是给你的。"玄拿起一支凤钗，
小心翼翼地插在她的发间，"人类不是喜欢这些吗？"苏清颜哭笑不得："玄，
我不是喜欢这些东西，我只是......""我知道。"玄打断她，
指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你喜欢画画，我把整座山的竹子都变成宣纸，让你画个够。
你喜欢桂花糕，我让山里的桂花一年四季都开花。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找来。
"他的语气认真又执拗，像是在许下最郑重的承诺。苏清颜看着他眼底纯粹的爱意，
心里涌上一股暖流。"玄，"她握住他的手，"我不需要这些。只要有你在身边，
我就很开心了。"玄愣住了，金色竖瞳里闪过一丝茫然，似乎不太理解她的话。
在他漫长的生命里，强大的力量和珍贵的宝物是衡量一切的标准，
他不懂为什么她会只要他这个人。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像个得到了最想要的玩具的孩子。他猛地扑过去，将苏清颜压在软榻上，埋首在她颈间，
闷闷地笑："清颜，我好喜欢你。"他的长发散开，缠绕在她的手臂上，像最温柔的枷锁。
苏清颜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逐渐升高，鳞片在皮肤下若隐若现。"玄，别闹。
"她笑着推他。玄却不依，抬起头，金色竖瞳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没人会打扰。"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动作温柔而缠绵。雾气在宫殿外缭绕，
明珠在屋檐下散发着微光。苏清颜闭上眼，感受着怀里这个强大又笨拙的爱人，忽然觉得，
或许被一条恋爱脑的蛇缠上，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第四章 蛇的占有欲苏清颜接到母亲电话时，正在给玄剪指甲。玄不太喜欢这个过程，
总试图用尾巴他化为人形时也能自由控制尾巴的出现缠住她的手腕，撒娇似的求放过。
苏清颜费了好大劲才按住他乱动的手，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清颜啊，
你什么时候回家一趟？你爸生日快到了。"母亲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熟悉的唠叨，
"还有，你那个男朋友......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们看看？"苏清颜的心一紧。
她还没告诉父母自己结婚的事，更没说过自己的丈夫是条蛇。"我......最近有点忙，
过段时间吧。"她含糊地应付着。"忙什么忙？再忙也得回家啊。"母亲不依不饶，
"你都**十了，终身大事不着急吗？我跟你说，隔壁王阿姨介绍的那个小伙子就不错，
公务员，人也老实......"苏清颜听得头大，正想找个借口挂电话，手腕突然被握住。
玄不知何时凑了过来，金色竖瞳紧紧盯着手机，眼神里带着不悦。"谁？"他低声问，
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气息。"我妈。"苏清颜赶紧捂住他的嘴，对着电话说，"妈，
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啊，回头给你打过去。"挂掉电话，她松了口气，
看向玄："你别紧张，就是我妈催我回家。""回家？"玄皱起眉，
"回那个有很多陌生人的地方？""那是我爸妈家。"苏清颜解释道，"他们是我的亲人。
""我也是你的亲人。"玄立刻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只能和我待在一起。
"苏清颜无奈地叹气："玄，我不能一直不回家啊。我爸妈会担心的。""他们担心你，
我会保护你，不需要他们担心。"玄的占有欲在此刻暴露无遗，"而且，
他们想让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不允许。"他显然听到了母亲说的介绍对象的事。苏清颜知道，
这条蛇的醋劲大得惊人，哪怕是虚无缥缈的可能性，也会让他紧张不已。
"我不会和别人在一起的。"她耐心地安抚道，"我只喜欢你，记得吗？
"玄的脸色缓和了些，但还是不太高兴："那也不能回去。""为什么？""人类很麻烦。
"玄皱着眉，似乎在回忆什么不好的经历，"他们会用奇怪的眼光看我，会说很多话，
还会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苏清颜想起第一次带玄去超市时的场景。
他因为不熟悉人类的规则，差点把自动扶梯拆了，还对着扫描器发出的滴滴声龇牙咧嘴，
引来一堆人围观。从那以后，他就不太喜欢去人多的地方。"我爸妈不会的。
"苏清颜握住他的手，"他们很和蔼的，会喜欢你的。"玄还是不太情愿，
尾巴尖在身后不安地摆动着："真的？""真的。"苏清颜认真地看着他，
"他们是我的父母，我想让他们认识你，认识我喜欢的人。"玄沉默了很久，
金色竖瞳里闪过挣扎和犹豫。最终，他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点了点头："好，
我陪你回去。但如果他们不喜欢你，或者想把你抢走，
我就......""你什么都不能做！"苏清颜赶紧打断他，"不许伤害他们，
也不许搞破坏，听到没有？"玄委屈地抿紧唇，但还是乖乖点头："听到了。
"看着他这副样子，苏清颜忍不住笑了。她知道，
让玄这样一条习惯了独来独往、占有欲极强的大蛇，去面对她的家人，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但他愿意为了她尝试，这就足够了。"谢谢你，玄。"她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玄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所有的不情愿都烟消云散。他一把抱住她，
兴奋地在她脸上亲来亲去："清颜，你亲我了！你是不是很喜欢我？""是是是，很喜欢。
"苏清颜被他闹得哭笑不得，"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我要准备一下回家的东西。
"玄恋恋不舍地松开她，但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像条甩不掉的小尾巴。
苏清颜收拾行李时，他就坐在旁边，一会儿递件衣服，一会儿递双袜子，
眼神里满是期待和紧张。苏清颜知道，带玄回家注定是场"硬仗"，但她心里却充满了期待。
她想让父母知道，她找到了一个虽然奇怪，却真心爱她的人。
第五章 见家长苏清颜家住在老城区的一栋居民楼里。当她带着玄站在门口时，心跳得飞快。
玄比她更紧张，手心全是冷汗，金色竖瞳因为紧张而微微收缩。
他今天穿了件苏清颜为他挑选的灰色西装，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像个斯文的贵公子，
只是眼底的不安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别紧张，就像平时一样就好。"苏清颜握住他的手，
给他打气。玄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门开了，母亲探出头来，
看到苏清颜时眼睛一亮，随即注意到她身边的玄，眼神里闪过惊讶。
"这就是......""阿姨好，我是玄，清颜的丈夫。"玄抢先开口，
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紧，但还是努力保持着礼貌。母亲愣住了，
显然没料到女儿不仅带了男朋友回来，还是个已经结婚的"丈夫"。
苏清颜赶紧打圆场："妈，先进去再说。"进了屋，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到玄时，
他也放下报纸，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带着审视。玄被看得更加紧张，
下意识地想往苏清颜身后躲，却被她悄悄推了一把。"叔叔好。"他硬着头皮打招呼。
"坐吧。"父亲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母亲忙着去厨房倒水，
父亲则继续看报纸，时不时用余光瞥玄一眼。玄坐立不安，手紧紧抓着裤子，
尾巴尖在沙发底下不安地摆动着，差点把茶几腿扫断。苏清颜赶紧用脚轻轻踢了他一下，
示意他安分点。"小玄是做什么工作的？"父亲终于放下报纸，开口问道。玄愣了一下，
显然没准备过这个问题。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条蛇，靠吸收日月精华活着吧？
"他......自由职业者。"苏清颜赶紧替他回答。"自由职业？"父亲皱了皱眉，
"那收入稳定吗？""爸！"苏清颜有些不高兴了。"没事。"玄突然开口，看向父亲，
眼神变得认真起来，"我没有人类的工作，但我能保证清颜的生活，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他的语气太过认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父亲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母亲端着水果走过来，打圆场道："哎呀，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
小玄看着人挺老实的，清颜喜欢就好。"午饭时，气氛稍微缓和了些。母亲不停地给玄夹菜，
问他喜欢吃什么。玄一开始还很拘谨，后来发现桌上的红烧肉味道不错，就放开了些，
很快就把一盘红烧肉吃光了。"慢点吃，还有呢。"母亲笑着又给他夹了一块。玄点点头，
吃得满嘴流油，像个得到满足的孩子。苏清颜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饭后，
母亲把苏清颜拉到厨房，小声问："清颜，你老实告诉妈，
这孩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妈！"苏清颜不满地说，"玄他很好，
就是有点内向。""我看他眼神怪怪的，而且吃饭那么快，不像常人。"母亲忧心忡忡地说，
"你跟他在一起，真的没问题吗？"苏清颜知道母亲的担心，但她不能告诉母亲真相。
她只能握住母亲的手，认真地说："妈，玄他对我很好，是真的把我放在心尖上疼。
我跟他在一起很开心，这就够了，不是吗？"母亲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罢了，
只要你开心就好。只是......他家里人呢？你们结婚，总得让双方家长见个面吧？
"苏清颜的心一沉。玄的家人......她从未问过他。以他的年龄，
家人恐怕早就不在了吧？"他......家里就他一个人。"苏清颜低声说。
母亲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同情的眼神："可怜的孩子。"从厨房出来时，
苏清颜看到玄正和父亲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说什么。父亲的脸色缓和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