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的那头互相守望

思念的那头互相守望

作者: 雨夜秋心

其它小说连载

《思念的那头互相守望》是网络作者“雨夜秋心”创作的救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陈禹李详情概述: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芸,陈禹,光束的救赎小说《思念的那头互相守望由网络作家“雨夜秋心”倾情创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本站无广告干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2901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1 04:47:24。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思念的那头互相守望

2025-08-01 07:10:29

养老院三楼的窗框,框进外头一片半枯不荣的法国梧桐。几片暗黄叶子像失了魂似的,

有气无力地在湿漉漉的秋风里打个转,才慢悠悠往下飘。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儿,消毒水的锋利锋芒,

混着陈旧被褥特有的暖烘烘的馊味,还有墙角花瓶里那几枝廉价塑料花的工业香气。

李芸坐在靠窗那张磨损厉害的单人沙发里,像个凝固的影子,

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怀里那本边缘卷起了毛边、纸页泛起淡淡旧时光特有的米黄的硬皮笔记本。

硬壳的封面已有些脱色,但贴在本子上的那张小小标签纸,

字体还能看得分明——“1995.7.25”。墨渍浸透纸背,

晕开一团模糊却顽固的暗影。笔记本安静地摊放在她的腿上。字迹,

带着一种令她心头隐隐作痛的熟悉,跃然纸上:“七月二十五日,午时偏热,有风沙。

离开发电站工地补给点时,秤显示轻了整整两斤。小丁塞给我两包压缩饼干,

嘱咐我路上顶饿要紧。车窗外是那无尽头的戈壁滩,

烈日仿佛要将地上的每一块砾石都煎烤冒烟。这趟颠簸到令人骨头散架的旅程终点,

会是嘉峪关。想到离芸又更远了一千多公里,心里的沉,比身上的行囊更重。昨夜收到电报,

知晓她仍在老地方执着地亮起手电光,那束穿越千山万水投入我眼中的微弱光芒,

是支撑我今日所有气力的唯一源泉……今日风向西北,风速三级,湿度低得可怜。

按地图仔细推算,她此刻的波长,应该正划过约莫380公里的长空。

”指尖在“380公里”那几个带着力透纸背印记的字上来回蹭着,

纸张干燥粗糙的颗粒感透过皮肤传来。风穿过窗外叶片的窸窣声,倏忽间模糊飘远,

再清晰时,竟变作闷热南方夏夜里特有的、潮水般不知疲倦的蝉鸣,

夹杂着手摇蒲扇慢腾腾搅动空气的规律节奏。1995年那个同样燥热难耐的夏夜,

恍如重来。她的阁楼像被无形火焰烘烤着,薄薄的单衣黏在背上,

汗水沿着额角缓缓往下蜿蜒爬行。窗外的石板老街巷子里,

纳凉的人声低低的混响、竹椅吱呀的呻吟,还有远处河道里若有若无的摇橹声,

共同织成一张夏夜的黏稠大网,网住了整个江南小镇。

母亲的声音从楼下尖利地穿透这令人昏昏欲睡的背景音传上来,

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躁:“小芸!小芸死丫头!给陈禹……你那陈禹准备的东西弄妥帖了没有?

明儿一早就走的人了!火烧眉毛了还不紧不慢!”那声音像一根细针,

猛地刺破了李芸周身包裹的心事和闷热。她心头一阵发紧,

慌慌张张把手里的几包零嘴胡乱往那只瘪塌塌的人造革旧旅行包里塞,

那是她攒了好久的零花钱买的,杏仁酥、话梅干、松子糖……指尖在包里摸索着,

触到一块冰凉坚硬带着棱角的物体,才猛地想起什么,

急急地翻找起来——是一只崭新的、用牛皮纸包了好几层的物件,握在手心沉甸甸的。

她飞快地拆开纸包,露出一只簇新的、外壳刷着厚实绿漆的手电筒。她深吸一口气,

像是要积蓄某种决心和力量,小心翼翼地按下开关——“啪嗒”。

雪亮的光柱立刻刺穿了阁楼里的昏暗,笔直地打在对面白粉斑驳的墙上,

瞬间留下一个过分清晰的、圆得有点刻意的白斑。光束穿过敞开的小窗,

带着她的忐忑和期望,投向楼下那片墨汁般沉浓的夜色里那棵歪脖子老槐树的方向。

光束颤抖着,徒劳地在楼下模糊的树影里扫来扫去。终于,光斑落在树下一个颀长的人影上,

白晃晃的光圈罩住了他汗津津的半张脸——是陈禹,

穿着他那件洗得发白、领口已经松松垮垮的工字背心。李芸心里咯噔一下,

触电般猛地关掉了手电筒。下面那人影却动了起来,也亮起一束光。那束光有些犹豫,

带着点不知所措的笨拙,在楼下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来回试探了几下,

地定格下来——歪歪扭扭的光点在地上拼成了两个巨大但依旧能辨认的字:“等”、“我”。

光束稳定地凝固在那里,无声地宣告着承诺的重量。阁楼上的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得更开,

李芸半个身子探出来,手也紧握着那新买的绿皮手电筒,同样用力地按亮开关。

她的光束落下去,精准无误地盖住了那个“我”字的末尾一笔,又急切地晃了晃。

……没有回应。光束只是沉默地定在那里,像凝固的誓言。

楼下传来一声刻意压低了、却掩不住几分笑意和窘迫的轻咳:“……芸?……我弄好了!

该你了!这……这电筒亮着呢!”李芸的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赶紧慌慌张张把光束从那个“我”字上挪开,心慌意乱,光束在石板上乱跳,根本定不住形。

她咬住嘴唇,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稳住了手,学着陈禹的样子,

在地上艰难而缓慢地画出了那个在心底早已描摹过千百遍的字——“好”。光束移动着,

艰难地勾勒出这个承诺的轮廓。当那个简单的结构在青石板上被光点亮时,

楼下陈禹似乎极其轻微地笑了一下,笑声极短,像被风吹散了一半,

随即他光束里的那个“我”字也悄然熄灭了。光束消失的刹那,

李芸的心猛地空落落地沉了一下。夜色重新合拢,吞没了那个简陋却珍贵的承诺。

“……明天几点出发?”她终于鼓起勇气,对着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问了一句。

楼下沉默了几秒,只有湿闷的空气在浮动。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来,

像被夜风削过一样又低又飘:“……清早五点,厂门口有卡车,

要拉到省城去搭火车……你别来送。太早了……” 声音顿了顿,

带上一丝被刻意掩饰过的艰涩,“……人多,挤……难受。

”李芸扒着窗框的手指指节用力得微微泛白,她张了张嘴,

喉咙却像被夏夜又湿又热的空气堵住了。“……嗯……”最终只挤出一个含糊不清的音节。

第二天清晨,天还蒙着一层灰蒙蒙的铅色,空气又湿又凉。李芸还是来了,

远远地躲在送行人群背后一个不起眼的巷子拐角。高大的老解放卡车已经发动,

低沉地喘息着,车斗里挤满了像陈禹这样的年轻人,肩挨着肩、腿挨着腿。人声嘈杂,

送别的叮嘱、长辈的唠叨、年轻人故作轻松的笑闹,混杂着引擎的轰鸣,搅成一锅滚沸的粥。

陈禹穿着一身崭新的、深蓝色咔叽布工装,胸前别着一朵碗大的、红得像血一样刺眼的纸花,

被这喧嚣围在中央。他踮着脚,目光急切地在攒动的人头里来回搜寻,

掠过一张张陌生的、激动或感伤的脸庞,最终,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

锁定了巷子深处那个模糊的、快要和墙壁阴影融为一体的身影——李芸。

两人的目光隔着混乱涌动的人潮和薄薄的晨雾撞在一起。刹那间,

周遭一切的噪音仿佛被抽空了。世界凝固成一张旧照片,

只剩下那张隔着遥远距离、愈发显得苍白的脸和那双盛满水光的眼睛。没有任何言语。

陈禹突然动了。他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动作快得有些慌张——是那只昨晚画过“等我”的手电筒。他高高举起来,毫不犹豫地摁亮。

“啪嗒——”一道细小却执着的光柱穿过灰蒙蒙的晨雾和攒动的人头缝隙,

在喧嚷尚未吞没一切之前,

孤零零又无比坚定地、精准地打在李芸脚边前方不足半尺的青石板上。

圆形的光斑在白昼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像一颗坠落在地面的星,短暂、清晰、灼人。

车喇叭疯狂地、刺耳地嘶叫起来,拖得又长又急。人群不由自主地分开一条通道。

李芸看见他被人流裹挟着挤上车厢边沿,那束光被迫离开地面,凌乱地扫过尘土飞扬的空气,

然后,他整个人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猛推了一下,

踉跄着跌进那个拥挤的、几乎要被年轻人的背脊填满的铁皮车斗里。车子喘着粗气,

喷出大股大股呛人的黑烟,笨重地碾过街石,缓缓开动,

留下模糊的灰蓝背影和一缕挥之不去的煤油与尘土混合的涩味。

远方的车影缩成地平线上一个不断跳动的小黑点,最终消失在镇外蜿蜒土路尽头的尘埃里。

李芸这才感到脸颊上一片冰凉。她抬手抹了一把。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她低下头,

目光久久停留在脚边那块刚才被光短暂抚摸过的青石板上。那里干干净净,

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只留下心口被光灼过的空洞感。……没有信,没有回音。

戈壁滩的辽阔在她脑海中展开。那是地理课本上寥寥几笔带过的词汇,

“地广人稀”“干旱少雨”。她想那大概是一大片望不到边的黄色土地,

长着稀疏带刺的杂草,常年刮着刀子似的风,吹得人脸上掉皮。

陈禹穿着沾满泥点的蓝色工装,住在简陋帐篷里,嚼着硬邦邦的窝窝头,

整天用铁镐敲打那些顽固不化的石头。那些石头在他身后或许能垒出一条细细长虫般的铁路。

日子苦,是预料中的。但……怎么会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最初的焦灼像蚂蚁一样啃咬着她的心。一天,两天,三天……整整一周。

李芸站在自家狭小的灶房里,手里捏着锅铲,心不在焉地翻动锅里的青菜,油锅滋滋作响。

窗外,是水乡黄昏固有的温柔。晚霞在天边淡去,深浓的靛蓝开始笼罩粉墙黛瓦的老屋脊。

水汽渐渐浓厚起来,带着河底淤泥和岸边垂柳的气息弥漫开。母亲在竹榻边窸窸窣窣地择菜,

声音不高,每个字却都敲在李芸紧绷的神经上:“……他爸……陈家那老东西,

我今儿买菜又碰着了,那张脸……啧……你猜他怎么说?‘我儿子有出息,支援大西北,

那是为铁路出大力!写信?写信能变出铁路来?再说,那山长水远的,

邮差能钻到哪里去送信?我看啊,丫头你也别死心眼儿傻等!’听听!那是什么话!”“妈!

你少说两句!” 李芸烦躁地应了一声,锅铲在铁锅里刮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她猛地盖上锅盖,火辣辣的水蒸气“嗤”地窜上来,烫着她的脸。

她撩起围裙下摆用力擦了下脸,转身快步离开令人窒息的灶房,

爬上那架踩上去吱嘎作响的木楼梯,把自己关进小小的阁楼里。

暮色从唯一的小窗里彻底涌进来,几乎吞噬了房间里所有的轮廓。黑暗里,

只有一种念头越来越清晰,带着点不管不顾的、孤注一掷的热度。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墙角——那里放着一只蒙尘的旧木箱。她掀开箱盖,

里面杂七杂八塞着些旧毛线团、半旧的鞋样子。翻到箱底,

手指触到了那只绿漆铁皮包裹的硬物。那晚“光”的承诺是唯一支撑她的稻草。

他走的那天清晨,那束隔着人群仓促打来的光柱,是最后一瞥。七点了……今晚七点。

她突然意识到。她没有开阁楼的灯,在逐渐加深的黑暗中摸索到窗边,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窗。楼下母亲和邻居闲聊的声音、摇橹声模糊地飘上来。

河水泛着夜气的微光。她深吸一口气,窗外的世界在眼里只剩下模糊的黑白灰影。

她举起那支沉甸甸的手电筒,用力按下了开关——“啪嗒”。

一道凝聚的光束骤然刺穿阁楼的黑暗,越过窗棂,射向小镇上方幽蓝的夜空。

光束像一柄利剑,起初有些摇晃不定,带着她的迟疑和心跳不稳。但她死死咬住下唇,

用尽力气稳住手腕,将它笔直地打向西北方向那片天空最深沉的角落。

光束在空无一物的墨蓝天幕中执拗地挺立,划破沉寂。光柱穿透湿润的夜气,

能看到细微的尘埃颗粒在其中飞舞。她屏住呼吸,心跳在耳边擂鼓。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手臂越来越酸,光束也开始轻微地颤抖。

天空依然是无边无际、沉默的靛蓝,没有任何回应。

楼下隐约传来母亲关院门落闩的沉重声响。也许……不会有了。一丝失望裹着寒气爬上来。

就在她手臂酸麻得快要支撑不住、准备放下手电的那一刻——一个极其微小、极其黯淡,

却无比真实的光点,在她目光极力延伸的西北天际边缘,无声无息地闪现了一下!那一亮,

微弱得像最遥远的一颗星辰刚被唤醒呼吸,短暂得如同幻觉。紧接着,

它又艰难地闪动了第二次!虽小而弱,却带着一种穿透遥远距离、历经跋涉的疲乏和坚定。

李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全身的血液倏地冲上头顶。她猛地吸了一口气,

胸口剧烈起伏,生怕是自己太过期盼而产生的错觉,死死盯着那个方位,呼吸都屏住了。

光点固执地持续亮着,微弱的光晕在西北天空的边缘稳定下来,

如同一个微小却沉实的坐标点。那光点如此微弱,带着一种穿越千山万水的疲乏感,

却又异常坚定,像一颗钉在无垠天幕上的星钉。悬着的心猛地落回了实处,血液冲上脸颊。

她立刻举高手电筒,没有调整方向,只是将那束代表“我在这里”的光柱,

更用力、更持久地照向西北的天空。光束变得异常稳定,像是被注入了勇气。

窗外无垠的夜幕下,西北天际那一点微弱的光点没有回应她的移动,

依旧保持着自己原有的、孤独的方向和位置。它仅仅是固执地存在着,亮着,

如同黑暗海洋深处一盏永不熄灭的航标灯。李芸笑了,眼泪毫无预兆地冲出眼眶,

无声地滚落下来。她甚至没去擦。手臂的酸麻感消失了,

风穿过窗棂带来水汽的凉意和青草泥土的气息,这一切忽然都有了真切而笃定的滋味。

南国小阁楼的那束光,永远在黄昏的时钟指向七点时准时亮起,像呼吸一样规律,从未懈怠。

光束每一次投射,都带着江南特有的湿意,像是无数个夜晚凝结成的琥珀。当它穿透空气,

李芸仿佛能听到遥远的戈壁上,沙粒被风卷起碰撞的细碎轻响。

她习惯了对着那遥远的微光无声倾诉,一天里发生的所有小事,好的,坏的,烦闷的,

或者一个小小的新发现,都在那光柱投向西北苍穹的几分钟里,在她心头无声地流淌而过。

而那光点仿佛也倾听着,用它的宁静和稳定,传递着一种跨越山河的安心。戈壁滩的严酷,

李芸只能想象。手电筒绿色的漆皮渐渐暗淡、剥落,露出底下斑驳的锈迹。

冬天最冷的那些晚上,她不得不蜷缩在厚棉袄里,即使隔着衣服,

也能感觉到窗外寒风的刺骨,握住手电筒的手指像伸进冰水里般迅速冻僵发麻。她咬着牙,

手指僵硬得几乎失去知觉时也未曾犹豫。偶尔遇上停电,

她会点燃一根蜡烛放在窗台代替光亮。五年光阴如流水般淌过。

西北天际那一豆微光回应她的频率渐渐变得稀疏,

光芒在无星无月的夜晚甚至有时会彻底消失一阵。每一次失去光点联络的日子,

李芸的心便会像被架在文火上烘烤,那份不安随着黑夜的加深愈发清晰刻骨。然而无论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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