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伞渡余生 外球笼 2025-02-28 14: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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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抛弃了我,爸爸只会打我。

绝望之中,我决定跳河***,身心被灌满河水几乎失去呼吸时,一双手把我捞了出来。

水汽氤氲中,周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他说要做我的伞。

1妈妈是在今天早上走的。

当我被早起打鸣的公鸡吵醒时,被子已经空出了一块。

冷风从被子的缝隙中挤了进来。

我瑟缩了一下,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端坐在床边。

目光僵直毫无目的地看着周围的环境,余光瞥到了角落里的那把伞。

那是把浅蓝色的绸布缎面伞。

身子有些僵硬地我松了一口气,还好,妈妈送我的伞还在。

2房间内只有我一个人,也许世界上也只剩下了我一个。

但我没有哭,我知道妈妈迟早要走的。

从我记事开始,妈妈就在被爸爸毒打。

刚开始我会拦着,但最后是我和妈妈一起被爸爸毒打。

妈妈被打时总是很沉默,像家里那只任劳任怨不会说话的老牛。

可是看见爸爸打我时她却像疯了一样和爸爸扭打在一起,然后她伤得更严重了。

她不让我拦了。

3等到太阳出来,我和妈妈可以喘口气,不被打的短暂日子里。

她经常把我抱在怀里,告诉我不要怕,她会带我一起走。

我的头靠在她的胸口上,能够听到她缓慢地心跳。

但是妈妈食言了。

我没有怪她。

爸爸带着满身尘土气踢开了房门,他浑浊黝黑的眼睛一下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我。

但没有看见妈妈。

他踹倒了横亘在我和他之间的椅子,骂骂咧咧道:臭婆娘是不是跑了!我一早上都没看到她了,哪里都找不到她!说罢,冲了过来,拽紧了我的衣领,怒视着我:自己跑得轻松痛快,倒是把这个没带把的留了下来。

我垂下眼睛,身体止不住颤抖着,一句话说不出来,像妈妈一样沉默着。

4爸爸看到我畏缩的样子更不痛快了,粗糙浑黄的手掌一下子拍到了我的脸上。

我瘦小的身躯承受不住,摇晃着向床上倒去。

疼,很疼。

问你话呢?天天一个屁都憋不出,和你妈一样。

我依旧没有说话。

爸爸觉得没趣,狠狠踹了我一脚,痛得我捂着肚子向床上倒去。

哼,她准是又跑到陈婶家了,老子这就去把她抓回来。

5爸爸离开后,在床上的我捂着肚子极为缓慢地站了起来。

起来时摇晃了两下,几乎要站不稳。

全身哪都疼。

那把浅蓝色的伞依旧在角落里。

我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颤抖着手把伞撑开放到地面上。

巨大的伞身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阴影。

我走进那片阴影里,慢慢蹲下,直到自己完全被伞覆盖。

像是一种自我防御机制,我感觉身上的疼痛好像减轻了。

熟悉的安全感从四面八方涌来。

6门,却又被打开了。

爸爸进来了。

他盯着躲在伞下的我,巨大的身躯把门外的光全都挡住了。

我畏缩地抓紧了伞柄。

他一把从我手中夺过这把伞,鄙夷的目光在我和伞之间转来转去,最后停留在了伞上。

他嗤笑着:臭婆娘都跑了,还宝贝她留下的东西干嘛。

然后一只手抓紧了伞面,大力撕扯着,想要把这把伞四分五裂。

这婆娘只会浪费钱,花那么多钱买这么贵的伞,那时候打她还打轻了。

我听不见爸爸的话了。

只能看到那把伞在爸爸的手中一点点变形,浅蓝色的伞面一点点脱落,就像妈妈被打时被扯成碎布的裙子一样。

一时间连恐惧都忘记了,发疯一般冲了上去,想要夺回伞。

这是妈妈给我留下最后的东西了。

7可是我瘦小的身躯一点力气也没有,爸爸一脚就把我踢倒了。

我的头磕在坚硬的地面上。

鲜红又黏腻的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我感到脸上一片湿润,但是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

我的眼中只有那把伞。

可那把伞此时已经四分五裂了。

就像我的生活。

我的目光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最后变得一片空白。

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走的。

我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了。

8断裂的有机伞柄被扔在一边,蓝色绸布伞面胡乱堆叠着。

我小心翼翼地把伞面捧了起来,一路举着走到了溧河边。

没有人注意到我的离开,也没有人在意。

我站在溧河边,苍白瘦弱的脸浮现在了水面上。

我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河水很冷,冷到我发颤。

耳朵里全是河水咕咚咕咚的声音。

窒息感也出现了。

我的身体在一点点下沉。

沉到一定程度时,我看见了一张脸。

那是妈妈的脸。

可是妈妈怎么会在河里呢?她早就离开了,离开了爸爸的毒打。

想到这里我笑了。

渐渐感觉不到冷了,也听不到河水流动的声音了,也没有任何窒息感。

我的意识一点点模糊。

9就在我要完全失去意识时,一双手把我拉了起来。

寒冷的感觉又回来了。

冰冷湿润的水汽中,我看到一张清秀白皙的少年的脸。

他焦急道:林珑,你没事吧?我顾不上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只是怔怔地看着他,说:我的伞丢了。

可以再买。

买不到的。

面前的少年一只手揽着我,另一只手把我几缕湿润的碎发拨到一边,直直地看着我说:那我就做你的伞。

10这是我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醒来时,发现我在一家伞店里。

我的身上已经全部干透,没有半点水的痕迹,正裹在厚厚的毛毯之下。

周围都是花花绿绿的伞。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伞。

上学时,我只有一把黑色的破伞。

伞柄生锈,伞面还破了好几个洞。

看着别人好看的伞,我每次都很羡慕。

但我从来没和妈妈说。

有天,她给我带回来了一把浅蓝色的绸布缎面伞。

我开心极了。

从此每天都在期盼着下雨。

可我不知道的是,为了这把伞,妈妈遭受了一顿毒打。

现在,我在这家店里看到一模一样的伞。

11我怔怔地朝着那把熟悉的浅蓝色的伞伸出手。

还没碰到,一只手就直接把那把伞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抬眼望去,是救我的那个人。

你是?周晖把伞直接放在了我的旁边,瞥了眼我苍白的脸,说:周晖。

我愣了下,并不熟悉这个名字。

周晖给我递了杯热水,没太在意我的失神:你妈在我店里买过伞,聊起过你。

哦,谢谢你救了我。

然后顿了下,继续说道:妈妈现在已经离开这个镇子了。

他随意地点点头,没说什么。

我其实很想告诉周晖自己并没有活下来的理由。

妈妈走了,世界上就没有爱我的人了。

现在身边唯一的亲人只把我当作发泄不满的物件。

活在世上我只能继续挨我爸的打。

可是面对着周晖,什么话我都说不出口。

他刚刚救了我,就告诉他不该救我。

这种话我说不出口。

12仿佛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周晖说道:你可以待在这里。

本来低头碰着水杯的我立刻抬头,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真的吗?看你自己。

我环顾了店的四周,最后又看向周晖,他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年轻人。

我问:那你的父母呢?我没有父母。

周晖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我整个人僵直了起来,自觉失言,立马紧张道:对不起。

没事,你不用在意。

周晖向我走了过来,从我手中接过已经空了的水杯,从善如流地放到一边。

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问我为什么要***。

我想既然妈妈和他提起过我,那也许也讲过我们家的情况。

所以他知道也正常。

想到妈妈,我又黯然地低下头。

妈妈已经走了这个事实再一次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早上没来得及仔细察觉的悲伤此时一点点向我袭来,想要击垮我。

我又被某种情绪困住了,就像一场也许永远不会好的高烧,让我的意识停滞。

13一双冰凉的手却在这时抚在我的额头上。

我一下子从悲伤地情绪中挣脱出来。

周晖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还行。

他看着我,抬了抬眼,语气淡淡:能动吗?我挣扎着站起来,一边把裹在身上的毛毯拿下来。

但身上什么力气都没有,毛毯又很紧,一时之间竟然扯不动。

周晖偏了偏头,利落地把我身上的毛毯扯了下来,随意地丢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对我比了个手势,向着门口停放的电动车走了过去。

他抬腿上车,看到我还站在原地,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道:过来,上车。

我愣了愣:去哪?警局。

啊?周晖皱了皱眉,疑惑地说:你爸不是打你和你妈吗?是的,爸爸确实天天毒打我和我妈。

可是世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我毫不怀疑现在就算我跑去报警,林志也只会被放进去关几天,出来继续打我。

也许会打的更狠。

毕竟我是身上流着他的血,而且现在我妈跑了,他是我唯一的监护人,这种情况警方肯定更倾向调解。

我固执地这么想着。

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和周晖说这种复杂的情绪,只好避开了他的目光,垂眼道:我不去。

周晖转动钥匙的手停了下来,眼神不轻不重地在我身上扫着,什么也没说。

我能感觉到周围空气都冷了。

我抬眼偷偷看向周晖。

他流畅的脸部线条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某种光芒,周身布满了冷淡的气息。

14我……我觉得自己应该开口说些什么。

周晖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他径直向我走来。

我一时竟有些紧张,后退了两步。

他却直接和我擦肩而过,走到了伞店的后面。

自觉误会的我脸上微微发烫。

摸着略微发烫的脸颊,我主动跟了上去。

周晖走得很快,身体虚弱的我费了很大力才跟上他。

伞店的后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放着一些生活用品。

都是周晖的。

一张木头小床紧挨着墙壁放着,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

我心里不停泛起嘀咕。

一张床我总不能和他睡这里吧?显然我误会了。

周晖站在楼梯拐角处,平静地看着我,指了指二楼的位置:二楼是你的了,有需要和我说,没事我不会上去。

我注意到,他露出的手有许多道浅浅的疤痕。

你的手?听到我的话,周晖不动声色的把手隐到了后面去:先上去看看吧。

我明白周晖这是不想说,也没有多问。

顺从地点了点头,走了上去。

15二楼也是一个开阔的大空间,不过显得有些杂乱。

看起来没什么生活的痕迹,但是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至少基本的床柜子是有的。

我一下子倒在床上。

是完全松弛的、闲适的、舒展地倒在床上。

这里没有林志,我是安全的。

我深深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虽然简陋,但是在这里我不会被打,也不需要被规训。

我可以睡的很安稳。

想到这,消失很久的睡意又席卷了上来。

我渐渐睡着了。

醒来时肚子空荡荡的,一股香味从楼下传了上来。

直钻进我的鼻子。

我循着香味走了下去。

桌上放着一个没拆开的打包盒。

周晖倚在门上吞云吐雾,见我下来便把烟丢在地上,用脚碾灭,偏着头说:不知道你爱吃什么,随便打包了点。

很久没吃东西的我胃里已经有些痉挛了。

我说:我什么都吃。

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了,立马拆开饭盒吃了起来。

我吃得狼吞虎咽,油渍都沾到嘴角。

周晖递给我一张纸,说:没人和你抢。

我擦了擦,声音闷闷地:你不懂的。

我懂。

我抬起了头,诧异地看着周晖。

16但他此时已经转过身去,收拾着店里的东西:晚上伞店不营业,你吃完要上楼还是出去逛逛自己选择。

我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背影:你会和我一起吗?周晖没有回头:你想得话。

那我们出去逛逛吧。

从前在家时,爸爸是不让我和妈妈出去逛的,他很怕妈妈逃跑,近乎固执地害怕。

所以只有偶尔,爸爸不在家时妈妈才会偷偷带我出去逛逛。

这个小镇很小,小到没有什么好玩的。

妈妈和我出去逛逛也就真的只是走走路而已。

可即使这样,每次有和妈妈一起出去走走的时刻都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我们去了附近的杨春街,我很喜欢这条街,也很喜欢这条街的名字,让人想到春天。

杨春街尽头那棵杨树的对面有家老爷爷开的小卖部。

里面摆着花花绿绿的冰棍。

经过这里时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周晖也偏头看去:想吃?我顿时有种被抓包的窘迫,咬着舌尖道:我……话还没说完,周晖已经向那家小卖部走去。

老爷爷见来了人,拄着拐杖出来了,慈祥地对我们笑道:要买点什么,这里都有随便看看。

周晖挑了一根浅蓝色的冰棍给我。

我接过冰棍,偷偷看向他。

小卖部有些昏暗的灯泡发出的暗光映照在周晖脸上,冲淡了些许冷淡的气息。

清俊的眉眼与线条流畅的脸部轮廓让我微微失了神。

周晖意识到了我在看他:嗯?手里传来冰棍的凉意***着我脆弱的肌肤让我一下子回过神来,语无伦次道:没事,太…太冰了。

17我们沿着护城河走着,夏日的晚风轻轻吹拂着,带来凉爽的气息。

周晖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都是我在兴奋地和他问东问西。

他虽然不怎么主动说话,但也会认真回应我。

让我有种可以一辈子这么走下去的错觉。

步行到聪经街时,人已经很多了,毕竟晚上这个时间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

本来出来时我还很害怕路上会不会碰到林志。

可现在已经一点也不害怕了。

我看向周晖,他修长的身躯挺得直直的,不紧不慢地走在前方,就像一把伞。

正当我看得入迷时,余光却瞟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18一个身材矮小的男性,正把手伸进他旁边一个穿着雪纺上衣的女性的口袋里。

一瞬间,那名男子就捞出一部手机。

我惊呼出声,一半是因为他偷东西,一半是这个人我认识。

隔壁的老李。

周晖听到后猛地抓住那名男性的手腕,高高举起。

被突然抓住手腕的老李顿时吃痛得叫出声来。

他回头看向周晖的脸,语气不善:***谁啊?旁边的雪纺上衣女子也被动静惊得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身后的两人。

周晖神色淡淡,垂眼看向女子口袋方向:手机。

女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才发现手机没了,她看看周晖又看看那名矮小男子,立马做出了判断,对着老李道:你是不是偷我手机了?老李刚想狡辩,下一秒女子就从口袋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老李还想抵赖,眼神乱飘道:这是我的手机。

他飘来飘去的眼神瞟到了周晖身后的我,忽地一顿,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道:这不是林志的丫头林珑吗?今天我还看见你爹在到处找你呢。

接着又扫了周晖一眼,调侃道:原来是跟男人跑了。

听到这话,周晖眼神一冷,用力地捏紧了男子手腕。

男子疼得站立不住,哆嗦了几下,连忙出声求饶:疼、疼,我乱说的还不成吗?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那名女子立马上前来抓着男子:跟我去警察局,偷了老娘的手机别想跑。

周晖这才放开他。

女子感激地看着周晖,微笑道:谢谢你帮我抓住了他,不然我这手机可就丢了,今天刚买的呢。

我清楚地看到那名女子看向周晖的眼神沾染了些许温度。

果然,只听那名女子又说:加个联系方式吧,之后我请你吃饭。

我的心脏突然猛地跳动了几下,感觉胃又开始痉挛了,紧张地看着周晖。

不用了。

周晖不冷不热地拒绝了,然后向着我的方向致意:走吧。

我松了一口气,连忙跟上去。

我们在女子失望的眼神中离开了。

19一路上,不像刚来时的叽叽喳喳,我一直沉默着。

老李肯定会告诉林志他看到我的,林志肯定会找到我。

林志打我的画面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林志会把我抓走打死,这个事实一直萦绕在我的脑中。

只要我还生活在这里,他一定会找到我的。

直到我回到了周晖的伞店,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我坐在椅子上,不停哆嗦着。

周晖下垂着眉眼,打量着我,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三个选择。

我回过神来,抬眼看向他,眼睛里全是疑惑。

周晖继续平静地说着:一是你永远待在二楼不出去,二是去警局报案。

三周晖停顿了下,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杀了他。

本来端坐着的我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周晖。

他依旧没有什么情绪,仿佛只是在讲生活中平淡无聊的小事。

而我的脑海早已翻江倒海,我当然想杀了林志,我恨他。

可是我也怕他。

我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低下头,像是自言自语般:我不知道。

周晖没有逼我,他别过眼,看向虚空,淡淡地说:有些事,是需要你自己去面对的。

说完,他抬腿走向大门方向。

你去哪?我问道。

周晖停了下来,但没有回过头:出去逛逛。

他拉下了卷帘门,黑暗瞬间袭击了我。

我知道周晖是想留个空间让我好好思考。

20待在二楼一辈子肯定是不可能的。

去警局报警大概过几天林志就会被放出来。

也没什么用。

杀了林志?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然后呢?我去坐牢,为了他把我自己也毁了。

这太不值了,我摇了摇头,无解。

除非……除非离开这个地方。

对,离开这个地方。

我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找到了解决办法。

可周晖走之前说的那句话又浮现了出来。

有些事,需要你自己去面对。

我似乎总想着逃避,待在周晖这里也好,离开也好。

都是一种逃避,逃避林志,就像妈妈一样。

妈妈面对林志的毒打不反抗默默忍受。

我面对林志的毒打只想逃。

这大概也是一种遗传吧。

不是没有在几个瞬间恨过妈妈,恨她的不反抗,也恨我自己。

简直和妈妈一个样子。

我嘲讽地笑了笑。

又想到了周晖,虽然他总是一副冷漠事不关己的样子。

可他会收留无家可归的我,会出手帮助被偷东西的女孩。

他比我善良,也比我勇敢。

我好像只是在想着自己。

我觉得应该为周晖做些什么。

21周晖回来时已经很晚了。

我依旧坐在椅子上。

他开了灯才发现,皱着眉头:怎么不上去。

我笑了笑:马上就去。

他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也没管我就向后面走去。

周晖。

我叫住了他,像是求着夸奖的孩童一般说:你明天回来的时候买点菜吧,天天在外面吃不好,我做饭给你吃,我很会做饭的。

周晖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说了声:好。

买些什么?都可以,买你爱吃的就行,我什么都会做,也什么都爱吃。

我没什么爱吃的。

我愣了一下,无奈地说:那就随便买点吧。

周晖真是个对什么事都没有欲望的人。

第二天,周晖就拎着一大堆菜回来了:不知道买什么,就都买了点。

看着花花绿绿的一大堆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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