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静地望着她笑了：“你忘了吗？不是你不愿意交赎金，只愿意救妹妹，要我好好长长教训吗？”妈妈的眼神躲闪了一秒，扯着嗓子：“你撒谎！我只是想让你听话，让你不要再和小雪抢顾齐修，你一定是在撒谎！”看着她心虚的样子，我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你以为不交赎金，绑匪就会好吃好喝地对待我，是吗？”“要不要猜猜看，那群绑匪在我身上都做了些什么？”“我被他们玩到双腿生生折断，就连嗓子都被烫烂了，那时候你却在给何书雪过生日！”她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少在我面前演戏！不就是晚交了几天赎金吗？我就不信还有人敢动何家大小姐！”“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长大，就是让你出去和别人乱搞吗？”“你这条命是我给的，就算我偏心小雪不救你，那也是你欠我的！”“从小到大我给你花了多少钱？就因为没给你交赎金，你就这么记恨我，有本事你就把这些钱全部还给我！”我捂着被扇的半张脸，低声道：“好，我现在就还给你。”

连同你给我的这条命，也一并还给你。

我把银行卡重重地推到她面前：“这里是一百万，足够支付你养我这么大的所有花销了。”

“你哪来这么多钱？”妈妈愣了一瞬，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何清妍你真不要脸，居然为了钱出去卖！”没等我解释，她就将银行卡狠狠丢进垃圾桶：“我告诉你，我不稀罕你的脏钱！”我死死咬住唇，指甲嵌在掌心里：“这钱是干净的。”

她冷笑一声，语气轻蔑：“但你不干净。”

是啊，妈妈是干净的，何书雪是干净的，只有我，浑身肮脏，像一滩发臭的烂泥。

擦了擦泪水，我从她身边经过，捡起那张被嫌弃的一百万。

而妈妈却突然疯了似的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到在地，我的膝盖磕在桌角，起了一片淤青。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小娼妇！害死你爸还不够，还要让我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

她面目狰狞地薅住我的头发，然而下一秒，我的假发就掉了。

只剩一个光溜溜的头。

她当场愣住，喃喃开口：“你的头发……”一旁的何书雪立马挽上妈妈的胳膊，委屈巴巴地说：“姐姐是不是生我的气，所有才故意剃掉头发？”妈妈眼底的心疼瞬间化为厌恶：“可以啊何清妍，这样的手段都使得出来！你怎么不去死？”快了，我就快要死了。

我撑着墙壁缓缓站起身，口袋里的胃癌通知书猛地掉了出来。

妈妈轻蔑地看了一眼，嘲讽地勾了勾唇：“以为弄个假的胃癌通知书，我就会相信你吗？就算你真的得了癌症，我也不会喜欢你这种诡计多端的女儿！”我张了张嘴：“你不信可以问顾齐修，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提到顾齐修，她一下子炸了：“你又想耍手段勾引他是不是？又想抢你妹妹的男人是不是！你怎么这么贱，偏要抢你妹妹的男朋友？”她神色癫狂地抄起通知书，用力将它撕成两半：“抢抢抢，我让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