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怀里的婴儿被吓得放声大哭。
“你现在的财产跟公司都是我儿子的！那是我们顾家的东西，你凭什么拿去买破烂养老院！”
“我的东西？”我把手机揣回包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小姑子，你搞清楚，这家公司是我爸留给我的嫁妆，
这套房子是我婚前全款买的，就连你住的月子中心，都是我自己挣的钱。
什么时候成你们顾家的了？”
我眼神带着些冰冷的看着小姑子，现场无人在意小孩的哭闹。
我只觉得荒唐。
“你嫁给我哥就是顾家的人！”
婆婆在一旁帮腔：“你的东西自然也是顾家的！”
“我的财产一开始就是婚前的财产，什么时候又成你们家的了。
再说你，那么多年，我扶持你们不少东西了吧。”
我闭了闭眼十分疲惫的说着事实。
当初的一时心软，现在根本就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啊。
小姑子抱着孩子瘫坐在地上，突然开始嚎啕大哭：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刚生完孩子身无分文，你不收留我们就是让我们死啊！”
婆婆也跟着哭天抢地起来，坐在地上拍着大腿：
“没人性啊！真是没人性！我们娘俩好心来投奔你，
你居然要赶我们走，是想逼死我们啊！”
她的哭声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指指点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看着襁褓里那个皱巴巴的小婴儿，他哭得满脸通红，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终究还是又心软了，在内心提醒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
“最多一个月。”我深吸一口气。
“一个月后你们必须搬走，不管你们是回家还是离婚，都跟我没关系。”
她们果然消停了。
回到家后，小姑子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指挥着保姆做这做那。
每天要喝现炖的燕窝，说对孩子好。
婆婆则整天在屋子里转悠，一会儿说书房的字画该换了，一会儿又嫌衣帽间的镜子不够大。
直到那天晚上，我起夜时听到客房传来压低的说话声。
“妈，你说她真的会把公司给小宝吗？”是小姑子的声音。
“放心，”婆婆的声音带着得意。
“她一个女人家，没个孩子撑腰怎么行？等小宝再大点，
我就天天在她耳边念叨，让她把股份转到小宝名下。她那公司离了我们顾家，迟早要黄。”
“那我哥那边……”
“管他呢！”婆婆不屑地说，“等拿到钱，你跟他离了再找个年轻的。
到时候我们娘俩吃香的喝辣的，谁还记得他是谁！”
我站在门外，手脚冰凉。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极了她们丑陋的心思。
原来所谓的过继，所谓的养老，不过是想吃我的绝户。
明明是我收留了被家暴走投无路的小姑子。
没想到她们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利用我的善良觊觎我的财产。
客房里的笑声还在继续，我却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