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为什么别的小朋友的爸爸都接她们放学，我的爸爸从来不来？
"六岁的女儿苗苗拉着我的手，仰着小脸问道。我蹲下身子，
轻抚着女儿的头发："爸爸在外地做生意很忙，等他回来就好了。
"这样的对话已经重复了无数次。结婚三年来，老公王志强总说在外地跑业务，
一个月最多回家两三天，每次都行色匆匆。我叫李雨萱，今年二十八岁，
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总监。当初认识王志强是在朋友的聚会上，他说自己做贸易生意，
经常要去南方采购。我们交往半年就结婚了，婚后他更是以事业为重，常年在外。"雨萱姐，
你老公又出差了？"同事小张好奇地问。"嗯，这次说要去广州待一个月。"我苦笑着回答。
其实我心里早就有些怀疑。现在通讯这么发达，他却总是说信号不好，很少视频通话。
就连给家里的生活费，也都是通过银行转账。这天下午，我提前下班去接苗苗。
路过市中心的金辉商场时，苗苗突然指着橱窗里的芭比娃娃："妈妈，我想要那个。""好，
我们进去看看。"走进商场，我正准备带苗苗去玩具区，
却在三楼的咖啡厅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男人背对着我，
穿着我给他买的那件深蓝色衬衫，正和一个长发女人坐在角落里聊天。女人怀着孕，
少说也有七八个月了。我的心脏狂跳起来，那个背影太熟悉了，就是我老公王志强！
他不是说在广州出差吗？怎么会在这里？还和一个孕妇在一起？我拉着苗苗悄悄走近，
躲在柱子后面偷听。"志强，医生说再过一个月就要生了，你什么时候和那边离婚？
"女人的声音很温柔。"快了快了，我已经在想办法了。她那边手续比较麻烦，你再等等。
"王志强握着女人的手，语气很温柔，这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温柔。
"可是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我不想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名分。""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等孩子出生，我们就正式结婚。"我感觉天旋地转，双腿发软。原来他不是出差，
而是在本地养小三，还有了孩子！苗苗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异常，小声问："妈妈，你怎么了？
"我强忍着愤怒和屈辱，拉着女儿就要离开，却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垃圾桶。
巨大的声响让咖啡厅里的人都看了过来，包括王志强。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他的脸瞬间变得煞白。"雨萱？你怎么在这里？"他慌张地站起来，试图挡住身后的女人。
"我怎么在这里？"我冷笑一声，"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王志强，你不是在广州出差吗？
"旁边的女人也站了起来，看着我们，眼中满是惊恐："志强，她是谁？
""她是我..."王志强支支吾吾，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我走上前去，
直视着那个女人："我是他的妻子，他女儿的妈妈。"女人脸色大变，
下意识地护住肚子："不可能！志强说他没结过婚！""没结过婚？"我气得浑身发抖，
从包里掏出结婚证甩在桌上，"那这是什么？"看到结婚证，女人如遭雷击，
整个人差点摔倒。王志强赶紧扶住她。"志强，你骗我？你已经结婚了？还有孩子？
"女人声音颤抖，眼泪止不住地流。"小雨，
你听我解释..."王志强慌乱地想要安抚女人。"解释什么？"我冷笑，
"解释你这三年是怎么骗我们母女的？还是解释你是怎么让这个女人怀上你孩子的？
"周围的顾客都被我们的争吵吸引过来，指指点点地议论着。苗苗被吓哭了，
紧紧抱着我的腿："妈妈，那个叔叔是谁？为什么他长得像爸爸？"听到女儿的话，
我的心更痛了。连六岁的孩子都认出了自己的父亲，
可这个男人却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组建了另一个家庭。王志强看着哭泣的女儿，
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被恼怒取代："雨萱，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闹？
有什么话回家说！""回家？"我气得笑出声来，"哪个家？是我们的家，还是你和她的家？
"那个叫小雨的女人终于明白了真相，愤怒地推开王志强："王志强，你这个骗子！
你让我怀着你的孩子三年，却一直瞒着我你已经结婚了？""小雨，你先别激动，
我可以解释...""解释什么？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女人情绪激动，
突然捂着肚子痛苦地弯下腰，"啊！肚子好痛！"看到女人痛苦的样子，我虽然恨她，
但作为女人，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王志强更是慌了神："小雨，你怎么了？快坐下，
我送你去医院！""不用你管！"女人推开他，"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踉踉跄跄地想要离开，却突然脚下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啊！
"周围的人发出惊呼声。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却没能及时赶到。女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下身立刻涌出鲜血。"快叫救护车！"有人喊道。王志强慌忙蹲下查看女人的情况，
女人已经陷入昏迷，脸色苍白如纸。我抱着被吓坏的女儿，看着这一幕，心情五味杂陈。
救护车很快赶到，医护人员将女人抬上担架。王志强想要跟着去医院，却被我拉住。
"你想去哪里？"我冷冷地问。"她现在很危险，我必须去照顾她。"王志强甩开我的手。
"照顾她？那你的妻子和女儿呢？王志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他看了一眼仍在哭泣的苗苗，眼中闪过挣扎，但最终还是坚决地说："雨萱，
我们回去再谈。我现在必须去医院。"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跟着救护车离开了。
我抱着女儿站在商场门口，看着救护车的红灯消失在夜色中，心里前所未有的寒冷。
三年的婚姻，原来只是一个骗局。而我，竟然还傻傻地在家等着他回来。第二章回到家后，
我把还在抽泣的苗苗哄睡，然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房子是我们结婚时买的，
首付是我爸给的，每个月的房贷也是我在还。王志强说他的钱都投在生意上了，
暂时周转不开。现在想想，他哪有什么生意，分明是拿去养小三了！我越想越气，
拿起手机给王志强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雨萱，我现在在医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他的声音很疲惫。"医院？她怎么样了？"我冷笑着问。"胎儿早产，现在在保温箱里，
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所以你现在在那里守着她？""雨萱，
她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们今天的冲突，我有责任...""责任？"我打断他，"王志强，
你对我和苗苗的责任呢？三年来你到底把我们当什么？"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王志强才说："雨萱，我承认我做错了，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好好谈谈吧。""谈什么？
谈你是怎么骗我三年的？还是谈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烂摊子？""我...我现在也很乱，
给我点时间想想。""想想？"我气得浑身发抖，"王志强，我告诉你，我不会再等你了。
明天我就去法院***离婚！"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我就请了假，
准备去找律师咨询离婚的事情。正要出门时，门铃响了。我以为是王志强回来了，
打开门却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请问你是李雨萱吗？"女人的语气很冲。"我是，
你是谁？""我是赵小雨的妈妈。"女人推开我走进屋里，
"就是昨天在医院生孩子的那个女孩。"我的心里一紧："她怎么样了？""孩子没保住，
我女儿现在还在ICU里！"女人愤怒地瞪着我，"都是因为你！""因为我？
"我不敢置信，"明明是你女儿做小三破坏我的家庭！""破坏你的家庭？"女人冷笑，
"志强早就跟我女儿说了，他和你已经离婚了！是你昨天突然出现，
***了我女儿才会早产的！""离婚？他什么时候和我离婚了？"我拿出结婚证，
"你看清楚，这是什么？"女人看到结婚证，脸色变了变，
但仍然嘴硬："就算你们还没办离婚手续，但志强说你们已经分居很久了，感情早就破裂了。
""分居？我们住在同一个家里，他只是经常出差！""出差？"女人讥笑，
"他这三年一直和我女儿住在一起，哪有什么出差！你真是太天真了！"听到这话，
我如遭雷击。原来不只是偶尔约会，他们竟然同居了三年？"不可能！
他每个月都会回家几天！""回家？哈哈，你以为他是回家陪你？他是回来拿钱的！
你给他的生活费，全都用来养我女儿了！"我感觉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这三年来，
我像个傻子一样等着他回家，给他洗衣做饭，还要给他生活费，
结果他竟然用我的钱去养别的女人！"我女儿现在生死未卜，你必须负责！
"女人继续咄咄逼人，"要么你们马上离婚，让志强娶我女儿，要么你赔偿我们的损失！
""你在做梦！"我愤怒地吼道，"是你女儿做小三在先，现在还要我负责？
""你声音小点！"女人指着苗苗的房间，"别吵醒孩子。志强说这孩子很乖，
以后可以给我女儿当继女。""什么？"我差点气晕过去，"你们还想要我的女儿？
""反正你们要离婚了，孩子跟着志强不是很正常吗？我女儿那么善良，
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我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扇在女人脸上："滚出我家！立刻滚出去！
"女人被打愣了，捂着脸恶狠狠地瞪着我："李雨萱，你别以为这样就完了！
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那你就去找王志强算账！别来找我！
"我推着她往门外走。"我告诉你，志强已经决定和你离婚了，你识相点就别纠缠！
"女人在门外大声喊道。我砰地关上门，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苗苗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穿着小睡衣走出来："妈妈，刚才那个阿姨为什么这么凶？"我强忍着眼泪，
抱住女儿："没事，妈妈处理一点大人的事情。""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苗苗趴在我肩膀上小声问。听到女儿的话，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三年的婚姻，
我以为自己嫁的是爱情，没想到却是一个天大的骗局。更可恨的是，他们还想夺走我的女儿！
我擦干眼泪，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小萱？"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爸，
我遇到麻烦了，需要您帮忙。"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什么事？
""王志强在外面养了三年小三，还有了孩子。我要离婚，但他们不肯放过我和苗苗。
""什么？！"电话里传来愤怒的吼声，"王志强这个畜生！你在家等着，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我深吸一口气。王志强，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第三章下午三点，
父亲李建军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口。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
"爸。"我开门迎接。父亲是本市赫赫有名的企业家，旗下有好几家公司，
在商界很有影响力。我从小就很独立，很少麻烦他，这次实在是被逼急了。"苗苗呢？
"父亲进门后先问外孙女。"在房间里画画。苗苗，爷爷来了。"苗苗听到声音，
立刻跑出来扑到父亲怀里："爷爷！""我的小宝贝。"父亲抱起苗苗，
脸上的严肃瞬间变成慈祥，"苗苗想爷爷了吗？""想了！可是妈妈今天哭了，
还有坏阿姨来骂妈妈。"苗苗童言无忌。父亲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看向我："详细说说怎么回事。"我把昨天在商场发生的事情，
以及今天早上赵小雨母亲来找麻烦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听完后，
父亲气得脸色铁青："王志强这个畜生！当初我就看他不顺眼，是你非要嫁给他。现在好了，
被骗了三年！""爸，我现在只想离婚，但是他们还想要苗苗的抚养权。""做梦！
"父亲一拍桌子，"苗苗是我李家的血脉，谁敢打她的主意！
"他转头对身后的两个男人说："老张，你去调查一下王志强这三年的具体情况，
包括他的资产、公司、还有那个女人的背景。""是，李总。"其中一个男人点头离开。
"老刘，你联系最好的律师事务所，准备离婚诉讼。记住，一分钱都不能便宜那个王八蛋！
""明白。"另一个男人也匆匆离开。安排完这些，父亲才坐下来拉着我的手："小萱，
这次是爸爸对不起你。当初就应该仔细调查那个王志强的底细。""爸，这不怪您。
是我自己瞎了眼。""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你和苗苗暂时搬回家住吧，这里不安全。
""可是...""没什么可是的。那个赵家的女人今天敢上门闹事，谁知道她还会做什么。
苗苗的安全最重要。"父亲说得有道理，我点点头同意了。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
王志强回来了。他看到客厅里坐着的父亲，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爸，您怎么来了？
"他硬着头皮打招呼。父亲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我来接我女儿和外孙女回家。至于你，
以后就不要再叫我爸了。"王志强的脸更白了："爸，是不是雨萱跟您说了什么？
其实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不是她说的那样？"父亲冷笑着站起来，
"那你说说是什么样的？你在外面养了三年的女人，还让人家给你生孩子，
这也能有别的解释？""我...我承认我做错了，但是我和小雨真的是真心相爱的。
"王志强竟然还敢这样说。"真心相爱？"父亲气得胸膛起伏，"那我女儿算什么？
你们三年的婚姻算什么？""爸，我和雨萱之间早就没有感情了。我们结婚太匆忙，
婚后发现根本不合适。""不合适你不会离婚吗？还是说骗婚更***？
"王志强被问得哑口无言。这时苗苗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王志强，
怯生生地叫了一声："爸爸。"王志强看到女儿，脸上闪过一丝柔情，蹲下身子想要抱她。
但苗苗却躲到了我身后："妈妈说爸爸是坏人，不理爸爸了。"听到女儿的话，
王志强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愧疚，也有愤怒。"雨萱，你怎么能这样跟孩子说？
"他站起来质问我。"我怎么跟孩子说？"我冷笑，"难道要我告诉她，
她爸爸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还有别的孩子吗？""苗苗也是我的女儿，我有权利见她！
""你有什么权利？"父亲怒道，"这三年你为这个家付出过什么？房贷是小萱还的，
生活费是小萱出的，连孩子的奶粉钱都是小萱买的！你除了骗钱骗感情，还做过什么？
""我...我在外面努力赚钱也是为了这个家！""赚钱？你赚的钱都给那个女人花了吧？
"父亲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扔在王志强面前，"看看这些，你还想狡辩吗？
"王志强捡起照片，脸色瞬间煞白。照片里是他和赵小雨的各种亲密合影，有在餐厅吃饭的，
有一起逛街的，还有在住宅小区楼下的。"这...这你们是怎么拍到的？
"王志强颤抖着问。"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父亲冷笑，"王志强，我告诉你，
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离婚协议书很快就会送到你手里，识相点就签字，
不然我有的是办法治你！""我不会离婚的！"王志强突然大声喊道，"苗苗是我的女儿，
这个家也有我的份！""你的份？"父亲被气笑了，"这房子的首付是我出的，
房贷是小萱还的，你有什么份？""我是苗苗的父亲，我有抚养权！""抚养权？
就凭你一个出轨的男人？"父亲掏出手机，"要不要我现在就叫记者过来，
让全市的人都知道知道你王志强是什么东西？"听到"记者"二字，王志强终于害怕了。
他在一家国企上班，如果被曝光出轨的事情，不但工作不保，连退路都没有了。"爸，
您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没什么好说的。"父亲挥挥手，"老刘，送客。
"之前那个叫老刘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走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王先生，请吧。
"王志强看看我，又看看父亲，最终还是灰溜溜地离开了。等他走后，
父亲才松了口气："小萱，以后你就安心住在家里，其他的事情爸爸来处理。""谢谢爸爸。
""一家人说什么谢谢。"父亲摸着苗苗的头，"苗苗，以后就跟妈妈住在爷爷家好不好？
""好！爷爷家大，还有大花园！"苗苗高兴地拍手。看着女儿天真的笑容，
我暗暗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彻底结束这场荒唐的婚姻，给女儿一个正常的成长环境。
第四章搬回父亲家的第三天，老刘拿着一份厚厚的调查报告来了。"李总，
王志强的底细我们都查清楚了。"老刘将报告放在茶几上。父亲戴上眼镜翻看起来，
脸色越来越难看。"小萱，你过来看看，这个王志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恶心。"我接过报告，
看了几页就气得浑身发抖。原来王志强根本就没有什么贸易生意，他在一家小公司做销售，
月薪只有八千块。这三年来，他和赵小雨租住在城南的一套两居室里，
房租、生活费全都是用我给他的钱支付的。更可恨的是，他还用我的名义办了好几张信用卡，
透支了将近十万块，全都用来给赵小雨买礼物了。"这个畜生！"我气得想要砸东西，
"他竟然用我的名义借钱！""还有更恶心的。"父亲继续翻着报告，
"那个赵小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之前已经结过一次婚，
离婚的时候分了前夫一套房子和二十万现金。""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她比你还有钱。
她和王志强在一起，根本不是因为他有钱，纯粹就是因为王志强骗她说已经离婚了。
"我越听越愤怒："所以他们两个都是骗子？""可以这么说。
王志强骗你说他在外地做生意，其实在本地养女人。他又骗那个女人说已经离婚了，
让人家死心塌地跟着他。"老刘在旁边补充道："据我们调查，赵小雨这次早产流血，
很可能是因为情绪激动导致的。她母亲来找李小姐的麻烦，其实是想把责任推给李小姐，
好让王志强安心。""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父亲合上报告，"不过这样也好，
有了这些证据，离婚的时候我们就占主导地位了。""爸，您的意思是？
""王志强欠的那些信用卡债务，是他的个人行为，跟你没关系。
我们可以要求他承担全部债务，你不但不用给他分财产，还能要求他赔偿精神损失费。
"听到这话，我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对了，苗苗的抚养权怎么办？""放心，
以王志强现在的经济状况和品行，法院不可能把孩子判给他。"正说着，家里的座机响了。
父亲接起电话："喂？""李叔叔，是我，王志强。"电话里传来王志强的声音。
父亲按了免提键："有什么事？""我想见见苗苗，她是我的女儿，我有权利见她。
""你有什么权利？这三年你陪过孩子几天？""李叔叔，我承认我做错了，
但我真的很爱苗苗。求您让我见见她吧。"我抢过电话："王志强，你现在知道爱苗苗了？
那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有想过苗苗吗？""雨萱，我...""我什么我？王志强，
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接触苗苗。等离婚手续办完，你们就是陌生人了。
""你不能这样！苗苗是我的骨肉！""骨肉？"我冷笑，
"那个赵小雨肚子里的也是你的骨肉吧？你为什么不去陪她？"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王志强才小声说："小雨她...孩子没保住，现在正在医院里。""所以现在想起苗苗了？
王志强，你真的很恶心。""雨萱，我知道你恨我，但请你不要把苗苗当成报复我的工具。
""报复你？"我被气笑了，"王志强，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只是不想让我女儿再被你伤害。""我不会伤害她的，她是我的女儿！""你的女儿？
你这三年给她买过一件衣服吗？陪她看过一次医生吗？参加过一次家长会吗？
"我一连串的质问让王志强哑口无言。父亲拿过电话："王志强，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离小萱和苗苗远点。不然我让你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李叔叔，您别太过分了。
"王志强的语气也强硬起来，"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鱼死网破？"父亲被逗笑了，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鱼死网破？你欠银行的十万块信用卡债怎么还？
你现在那点工资够你生活吗？""你们调查我？"王志强声音颤抖。"调查你？
我是在帮你算账。王志强，我劝你识相点，主动签离婚协议。不然等我们***到法院，
你不但要净身出户，还要承担所有债务，甚至可能面临诈骗罪的指控。""诈骗罪？
""用假身份申请信用卡，这不是诈骗是什么？"电话那头传来王志强急促的呼吸声，
显然被吓到了。"你们...你们想怎么样？"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很简单，签字离婚，
放弃苗苗的抚养权，以后不许再骚扰我们。作为交换，信用卡的债务我们不追究，
也不会报警举报你诈骗。""我...我需要时间考虑。""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后如果没有答复，我们就直接***了。"父亲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爸，
您觉得他会同意吗？"我担心地问。"他没有选择。除非他想坐牢，否则只能签字。
"我点点头，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这场荒唐的婚姻，终于要结束了。
第五章两天后的晚上，我正在陪苗苗看动画片，父亲的助理老刘急匆匆地跑进来。"李总，
出事了！""什么事？"父亲放下报纸。"王志强和那个赵小雨一起来公司了，在楼下闹事，
说要见李小姐。"我皱眉："他们来公司干什么？""据说是那个赵小雨出院了，
两个人一起来兴师问罪的。"父亲站起来："走，去看看这两个跳梁小丑要演什么戏。
""苗苗怎么办？""让保姆看着，我们很快就回来。"半小时后，
我们到了父亲的公司楼下。老远就看到王志强和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站在大门口，
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那个女人应该就是赵小雨，比照片里看起来憔悴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