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狱对峙

江浪 卲冶 2025-03-08 16:5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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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你弟又搞混了。”

老李头吼了一声。

张八抬头,看见陈默,手里的笔顿了顿。

“陈警官?”

他搓了搓手,“你咋在这儿?”

“办事路过。”

陈默盯着他的红绳,“这绳挺特别。”

张八往袖子里缩了缩手:“我妈编的,保平安。

当年……当年跟大海、王强他们,都戴过。”

“王强失踪了?”

陈默问。

张八的脸白了,低头扒拉算盘:“听说去南方了,没联系。”

老李头突然***来:“问这些干啥?

一个破落户,失踪了也没人管。”

他瞥了眼陈默,“听说你被调户籍科了?

挺好,不用管那些糟心事。”

陈默没接话,转身离开。

走了没几步,张八从后面追上来,塞给他个纸条:“晚上七点,码头老仓库。”

天黑透了,陈默往老仓库走。

江风卷着浪声,仓库门虚掩着,里面有烟头的红光。

“你来了。”

张八站在阴影里,红绳在手腕上晃,“王强不是失踪,是被沉江了。”

陈默一愣。

“1998年欠薪,我们几个想偷废铁船换钱给工友。”

张八蹲下来,捡了块石头在地上划,“铁牌藏着地契,大海他爹说,拿着地契能让工友讨回欠薪。

老李头知道了,逼着大海交牌,不然就报官抓我们。”

“王强护着铁牌,被老李头推江里了。”

张八的声音发颤,“大海为了保我们,故意摔断腿,让老李头信他‘老实了’。

那半截铁牌,是大海藏起来的,怕老李头抢全了。”

陈默摸出铁牌:“另一半在我这儿。”

张八猛地抬头:“你得把牌收好。

老李头最近跟所长走得近,说要开发码头,地契是关键。

大海快出狱了,他们肯定要逼他认地契归海鲜行。”

这时,仓库外有车灯晃。

张八脸色骤变:“老李头的人!

快走!”

陈默往仓库后墙跑,听见后面有人喊:“抓住他!”

翻上墙时,他回头看了眼,张八被按在地上,手腕上的红绳被人扯了下来,断口处沾着血。

陈默攥着铁牌往家跑,江风吹得他胸口发闷。

他知道,李大海出狱那天,就是摊牌的时候。

而那根断了的红绳,像个信号,提醒他这潭水比想象的更深。

李大海出狱那天,下着小雨。

陈默没去接,躲在户籍科的窗户后面,看着码头方向。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看守所门口,老李头和所长从车上下来,脸上堆着笑。

李大海穿着出狱时发的旧衣服,背着个空包袱,站在雨里,头发上的水珠顺着眼角的疤往下淌。

他看见老李头,脚步顿了顿,没说话。

“大海,走,表舅给你接风。”

老李头拍他肩膀,力道不轻。

所长在旁边搭话:“年轻人犯点错正常,回头跟你表舅好好干,码头开发缺不了你。”

李大海没动,眼睛往户籍科的方向扫了一眼。

陈默赶紧缩回头,心脏跳得厉害。

下午,陈默去码头老仓库。

张八不在,地上有摊干了的血迹,旁边扔着半截红绳——正是被扯断的那根,断口处还缠着点布丝。

他蹲下来摸那红绳,突然摸到个硬东西。

是块碎铁,指甲盖大小,边缘的锈迹和他藏的铁牌严丝合缝。

陈默把碎铁揣进兜里,往海鲜行走。

刚到门口,听见里面吵架。

“地契必须归我!”

老李头的声音劈了叉,“当年你爹欠我的,用码头抵了债,铁牌就该是我的!”

“我爹是被你沉江的。”

李大海的声音很平,“地契是码头工友的,不是你的。”

“你还敢提你爹?”

老李头吼,“要不是我,你蹲监狱那几年,你妈早饿死了!

现在让你签个字,把地契转过来,就这么难?”

陈默贴着墙根听,听见椅子倒地的声音,接着是打斗声。

他刚要推门,门突然开了,李大海被推出来,撞在墙上,嘴角淌血。

老李头跟着出来,手里攥着张纸:“给你三天时间,要么签字,要么让你妈知道你当年是怎么‘摔断腿’的。”

李大海抹了把嘴,看了眼陈默藏身的方向,转身往江边走。

陈默跟上去,在江滩上拦住他。

“铁牌在我这儿。”

他掏出那两截铁牌,还有张八留下的碎铁。

李大海盯着铁牌,突然笑了,笑得咳嗽起来。

“没用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腿,“当年我摔断腿,是想让他们信我怂了,好护着藏起来的铁牌。

可现在……工友们早散了,有的饿死,有的去了南方,没人在乎这地契了。”

“王强的事,你知道。”

陈默说。

李大海的脸沉了下去,捡起块石头往江里扔:“他不该护着铁牌的。

那天老李头把他推下去,我就在旁边,不敢动——我一动,你们都得进去。”

“张八被他们抓了。”

陈默把半截红绳递给他。

李大海接过红绳,攥得指节发白:“他们想要铁牌,是想把码头改成商品房,把工友的老房子全拆了。

我妈住的小平房,就在拆迁区里。”

这时,陈默的传呼机响了,是老林警发来的:“所长在查你藏铁牌的事,小心。”

李大海突然站起来,往海鲜行跑。

“我去把张八换出来。”

他回头喊,“铁牌你收好,要是我没回来……”话没说完,就被江风卷走了。

陈默看着他的背影,摸出铁牌。

三截碎片拼在一起,“码头契”三个字的最后一笔,被张八的碎铁补上了。

他知道,李大海这一去,就是要跟老李头摊牌。

而他手里的铁牌,成了唯一能保住所有人的东西。

雨越下越大,江面上的浪拍打着岸边,像在催着谁快点做决定。

陈默捏着拼完整的铁牌,传呼机又响了,还是老林警:“所长带了人,往海鲜行去了,说要‘搜查赃物’。”

他心里一紧,转身往老林警的住处跑。

老林警退休后住码头边的老房子,屋里堆着半墙旧案卷。

见陈默进来,老林警往灶里添了把柴:“我早觉得不对劲,翻出1998年的欠薪名单,上面有三十七个工友的名字,现在还有十几个在码头打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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