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意识里，

我看见他跪下来抱住我逐渐冰冷的身体，

滚烫的泪落在我再也不会睁开的眼睛上。

谢衡，你究竟想要什么？

前世今生，唯你而已。

我死在一杯毒酒之下。

那酒杯是上好的和田玉，触手生温，杯壁上雕着缠枝莲纹。

谢衡的手很稳，慢慢地将它递到我唇边。

他的眼睛里沉着我看不懂的情绪，烟雾缭绕，像是暴风雪前的宁静。

喝了吧，阿沅。他唤我闺名时，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不会太疼。

我恨他。

三年夫妻，他与我相敬如冰，最后却要亲手送我上路。

我爱慕他，他却负了我。

直到谢衡冰凉的指尖擦过我颤抖的唇，我终于看清了他眼底那片暴雪之下的真相。

是你！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一直都是你！

毒酒发作得很快。

最后的意识里，我看见他跪下来抱住我逐渐冰冷的身体，滚烫的泪落在我再也不会睁开的眼睛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