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微光刺破黑暗时,我猛地睁开眼,稻草的霉味灌入鼻腔。粗糙的木板硌得后背生疼,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犬吠。"狗东西!还不滚去打水!耽误了早饭,
看我不打死你" 三姑的巴掌就甩了过来三姑父假意劝:“别打孩子,她小呢。
”曾经我真信他是好心,后来才懂——一个扮黑脸,一个装菩萨,合着演给我这“傻子”看。
我拼命干活,种菜、洗衣、喂鸡鸭……换来的仍是打骂,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
“没人要的孤儿,吃我的住我的,就得当牛马!”三姑的唾沫星子砸在我脸上。直到那夜,
我听见真相:“别打狠了,她跑了,低保金和赔偿金咱还怎么拿?”原来,我的血泪,
只是他们眼里能榨出的钱。再睁眼。我回到刚刚住狗窝的时候。好,既然你们要演,
那我就掀了这戏台——吃了我的,全给我吐出来!1江胜男!你耳朵聋了是不是?
"三姑尖利的嗓音像一把生锈的剪刀,硬生生剪开冬日的寂静。我猛地抬头,
作业本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狗窝就被"砰"地踹开,
三姑那张刻薄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整天就知道偷懒,天生的贱骨头!
"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笔,"去给你表哥表姐洗衣服!"我怔怔地看着她,指尖微微发抖。
这不是梦——我真的重生了,回到了被三姑虐待的十五岁冬天。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睡狗窝、吃剩饭,
最后被卖给隔壁村的老光棍换彩礼...我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淤青,
那是昨天三姑用擀面杖打的。"发什么呆?"三姑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上,"赶紧去河边!
"外面,北风呼啸,光秃的树枝在风中颤抖。这样的天气去河边洗衣服,手指都能冻掉。
前世的我唯唯诺诺地去了,结果冻得高烧三天,三姑连片药都没给。"我不去。
"我听见自己说。三姑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你说什么?""我说——"我慢慢站起来,
直视她的眼睛,"我不去。"三姑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扬起手就要打我。我灵活地闪开,
抓起棉袄就往外跑。"小兔崽子!有本事别回来!"她的咒骂声追着我,
"回来你就去吃屎吧!""屎都比你给的饭热!"我头也不回地喊,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子,
心里却热得发烫。这是我第一次反抗三姑,感觉...***爽。跑到村口时,
我停下喘了口气,转向村长家的方向。前世的我太傻、太自卑、太懦弱,不敢寻求帮助。
这一世,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江春花是怎么虐待亲侄女的。2"江爷爷!
"我一进门就哭了出来,"我活不下去了..."老村长正在喝茶,
见状连忙放下茶杯:"胜男?怎么了这是?"我撸起袖子,
露出青紫交加的手臂;又伸出红肿得像萝卜的手指。眼泪说来就来,
我睡狗窝...吃剩饭...这么冷的天让我去河边洗衣服..."村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后"砰"地摔了茶缸:"混账东西!"他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三姑家走。路上,我低着头,
嘴角却悄悄扬起。前世这时候,我正在冰冷的河边搓洗衣服,双手冻得失去知觉。
而现在..."江春花!你给我出来!"村长一脚踹开院门。三姑慌慌张张跑出来,
脸上堆满假笑:"大伯,您怎么来了?""我怎么来了?"村长冷笑,"我再不来,
胜男就要被你折磨死了!""这丫头胡说八道!"三姑狠狠瞪我一眼,
"是她不听话...""不听话?"村长打断她,"不听话就该睡狗窝?
不听话就该大冬天去河边洗衣服?"三姑还想狡辩,村长已经大步走进屋子。
楼上楼下转了一圈,他指着西边那间堆杂物的房间:"这不是有空房?
""那是杂物间..."三姑小声嘀咕。"腾出来!"村长一锤定音,"今天就给胜男住!
"三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点头。我站在村长身后,
对她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第一仗,我赢了。但战争才刚刚开始。3自从搬进杂物间,
至少冬天不会冻死了。虽然只有小小的五平米。我抽空回了趟爷爷奶奶的老房子,
把以前的旧衣服和书本都拿了回来。三姑一家暂时老实了,没再明目张胆地欺负我。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周一,我回到了学校。刚踏进校门,我就感觉到不对劲。
几个男生靠在围墙边,嘴里叼着烟,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来——那是白正飞的“兄弟团”。
白正飞,我堂哥,三姑的宝贝儿子。 从小到大,他抢我的钱、撕我的书,现在,
他成了这所初中的“校霸”。“哟,这不是我那个‘学霸’堂妹吗?
”白正飞一脚踹翻我脚边的垃圾桶,脏水溅了我一裤腿。 周围哄笑声炸开。
“听说你偷偷打工挣钱了?把钱拿出来”他凑近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我妈说了,
你敢告状,我就让你连中考都参加不了。”接下来的日子,
拟卷周三用红墨水写着“臭乞丐”的校服周五班主任找我谈话:“同学之间要团结,
别总惹事。” ——白正飞他爸,和班主任是拐着弯的亲戚。体育课自由活动时,
白正飞的小弟把我堵在器材室。 “飞哥说,让你‘长点记性’。
”为首的黄毛晃了晃打火机,逼近我扎好的马尾辫。我猛地抡起铅球砸向消防警报器。
刺耳的警铃响彻校园,黄毛吓得摔了个狗吃屎。混乱中,
我捡起他掉落的手机——屏幕上是白正飞转账给他的记录: “堵她一次,5块。
”我把截图匿名发到了学校贴吧。第二天,白正飞被教导主任叫走,回来时脸上带着巴掌印。
放学路上,他把我拖进小巷:“你找死?” 我盯着他发抖的手他其实是个怂包,
突然笑了:“你猜,我要是被你打死了,你爸还能不能保你?”他脸色瞬间惨白。
因为巷子尽头,站着校长的儿子,我叫来的帮手。虽然我也付出了代价,
帮忙写一个学期的作业。初三了,我必须拼命学习,考上县里的高中,逃离这个地狱。
我也想过换监护人,可其他亲戚?呵,不过是另一个狼窝罢了。与其被陌生人算计,
不如留在三姑家——至少,我熟悉他们的套路。白天,我在学校拼命学习,
晚上和周末偷偷打工攒钱。三姑不可能给我高中生活费,我得靠自己,靠奖学金。
但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份"证据"。4那份证据是我爸的死亡赔偿金收据,
以及那份"免责协议"。三姑一家吞了我爸的赔偿款,却让我睡狗窝、吃剩饭,
甚至上辈子还把我卖给老光棍换彩礼!这一次,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我趁着他们不在家,
翻遍了整个屋子——衣柜、床底、抽屉……终于,在鞋柜的夹层里,我找到了一个铁盒。
里面是三姑家所有的"秘密"——存折、地契、借条……还有我爸的赔偿协议,
以及他们伪造的"免责声明"。我冷笑一声,把文件和盒子里三百多块钱全部拿走。然后,
我点燃了一根火柴,扔在了三姑的床上。火苗"噌"地窜起来,
很快吞噬了被褥、窗帘、衣柜……我迅速离开,锁好门,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上学。
——烧吧,把他们的罪恶烧得干干净净!等邻居发现浓烟时,火势已经很大了。
众人七手八脚地扑灭火,三姑和姑父回来时,整个房间已经烧得焦黑。"我的老天爷啊!
"三姑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她突然眼神一狠,
尖叫道:"肯定是江胜男那个死丫头干的!看我不打死她!
"邻居王婶皱眉:"胜男不是上学吗?关她什么事?"对门齐婶冷笑:"坏事做多了,
遭报应了吧?"三姑噎住,
因为她早就看到了墙角的烟头——那是她宝贝儿子白正飞常抽的牌子。但她不能说。说了,
谁还敢把闺女嫁给她儿子?所以,她只能把脏水泼到我头上。……放学回家时,
姑父阴沉着脸堵在门口。"是不是你放的火?"他攥紧拳头,眼神凶狠。
我装作害怕的样子:"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学校,同学都能作证……""再说了,
我吃住都在姑父家,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做这种事?"他脸色一僵,最终没再说什么,
转身走了。呵,虚伪的老东西。晚上,
我听到三姑和姑父在房里低声争吵:"是不是正飞干的?"姑父压着嗓子问。
三姑支支吾吾:"正飞怎么会做这种事?""少装!一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
""……就算是,那肯定也是不小心!"三姑嘴硬。姑父沉默了一会儿,
又问:"那些文件……胜男不知道吧?""她怎么可能知道?"三姑冷哼,
"这事已经烂在在肚子里了!"我躺在杂物间的床上,无声地笑了。
——他们以为秘密被烧光了?不,真正的报复,才刚刚开始。5我站在三姑家院子里,
看着墙角的烟头冷笑。那是我特意从台球厅捡来的,和表哥白正飞常抽的牌子一模一样。
上辈子,他偷钱,我挨打。 这辈子,我要让他自食恶果!——周末,白正飞刚踏进家门,
三姑就抄起扫帚冲了上去。"小畜生!敢烧老娘的房子!""妈!我没......""啪!
"扫帚狠狠抽在他背上。姑父也阴沉着脸,抡起皮带加入战局。白正飞被打得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