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AA制,我以为这婚姻模式足以规避所有矛盾。丈夫却突然把公公接到家里,
打破了我所有的安全感。仅仅三天,公公就当着全家人的面,扔下一句话:“我看你们俩,
还是离婚算了。”我惊呆了,丈夫也愣住了。然而,我心里却有个声音在说,这或许,
是最好的结果。01“我看你们俩,还是离婚算了。”公公陆老爷子的话,
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巨石,没有惊雷,却在餐桌上空荡的沉默里,激起令人窒明心悸的涟漪。
我大脑一片空白,握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指尖的温度迅速流失。坐在我对面的丈夫陆铭,
脸色瞬间煞白,嘴唇翕动了几下,一个字都没能挤出来。他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眼睛里,
此刻写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被当众剥光衣服的无措。我努力消化着公公这句话的每一个字。
离婚。一个我以为永远不会和我的“理性婚姻”扯上关系的词。可就在这极致的震惊之下,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甚至有些诡异的解脱感,从我心底最深处浮了上来。
这感觉让我感到一阵羞愧,也让我无比困惑。公公见我们俩都像被点了穴,
重重地把筷子拍在桌上。“啪”的一声,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刺耳。“怎么?
我说错了吗?”他浑浊却锐利的眼睛扫过我们俩,语气里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你们这哪叫过日子?!”我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和那股莫名的庆幸,
试图挤出一个得体的、符合我一贯形象的假笑。“爸,您说什么呢?
我们好好的……”我的声音出口,才发现它在不受控制地发颤。“好好的?”公公冷哼一声,
那声音像是从胸腔里碾出来的。他身体微微前倾,眼神犀利得要把我们俩从里到外解剖开来。
“十年了,你们谁知道对方真正爱吃什么?不是嘴上说‘都行’,是心里记着的那一口!
”“谁知道对方最近工作上遇到什么难事了?除了每个月准时打到公共账户的钱,
你们还关心别的吗?”“谁知道对方晚上睡觉是不是会踢被子?还是说,你们早就分房睡了?
”公公的话,一句比一句诛心,一句比一句刻薄。每一句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
毫不留情地划开我们十年婚姻那层名为“AA制”的光鲜外皮,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真实。
我下意识地看向陆铭。他的眼神慌乱地躲闪着,不敢与我对视,
显然也被戳中了最不堪的痛处。一股被当众看穿的羞恼瞬间涌上我的心头,烧得我脸颊发烫。
我却找不到任何一句话来反驳。因为公公说的,全都是事实。我们的AA制婚姻,
以其精准的计算和明确的界限,完美地规避了金钱纠纷,
也同样完美地规避了这些“琐碎”的关心和爱护。公公的语气缓和了一点,
但眼神依旧像鹰一样锐利。“你们这哪是夫妻。”他下了结论,一字一顿。
“分明是两个合租的室友!不,甚至不如室友,室友偶尔东西坏了还会互相搭把手呢!
”委屈和不甘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十年AA,我一直自诩为新时代独立女性的典范。
我经济独立,从不依附陆铭,甚至在家庭开销上,我都主动承担了50%。
我从未给他添过任何麻烦,处理好自己的一切。怎么在公公眼里,这一切就变得一无是处了?
这股强烈的委屈,与内心深处那丝被无情揭穿后的真实痛楚交织在一起,
让我的情绪陷入一片混乱。我低着头,死死盯着碗里那粒米饭,仿佛要把它看出一个洞来。
震惊,困惑,羞愧,委屈,不甘……最后,都化为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压抑。
02公公的“离婚”判决,像一枚投入我们这潭死水的炸弹。没有激起预想中的争吵,
却炸出了无声的审视和令人窒息的尴尬。那顿饭,最终在沉默中草草收场。
碗筷碰撞的声音都显得小心翼翼。饭后,公公不容分说地把陆铭叫进了书房,
随着“砰”的一声,那扇厚重的木门隔绝了两个世界。
我能听到里面隐约传来公公低沉却严厉的训斥,和陆铭断断续续、苍白无力的辩解。
我的心头一阵烦躁,像有一团乱麻堵着。我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个我付了一半房款,
却感觉不到丝毫归属感的空间里。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公今天的话,
以及这十年AA制的点点滴滴。十年前,我和陆铭,两个对未来充满理性规划的年轻人,
都觉得AA制是婚姻的“最优解”。它意味着独立、自由、平等,
能最大程度地规避婚姻中最常见的矛盾——金钱。我们为此感到骄傲。我清晰地记得,
第一次因为一张一百二十块八毛的水电费,该如何精确分摊而争执时的尴尬。从那以后,
我们下载了记账APP,每一笔共同开销都记录在案,月底结算,清晰明了。家用电器坏了,
维修费平摊。逢年过节给双方父母的礼物,各自负责。甚至连家务,
都用一张表格划分得清清楚楚:周一三五我拖地,二四六他洗碗。我曾以为,
这种极致的“清晰”,是维系我们婚姻的坚固基石,能让我们的爱情永远纯粹,
免受金钱的污染。可是现在,公公的话让我开始怀疑。这份“清晰”,
是不是也同样清晰地划出了我们情感的界限?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这种孤独,不是因为公公的刻薄言语,而是因为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
撕开了我用十年时间精心编织的婚姻表象。让我第一次,被迫看到了AA制下,
那个被我们刻意忽略、刻意掩埋的巨大情感空白。我们是夫妻,却活得像最精准的商业伙伴。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开了。陆铭从里面走出来,脸色铁青,
眼底带着被训斥后的屈辱和压抑。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最终,
他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向了卧室。我心里猛地一沉。我知道,
他一定被公公“教育”得很惨。但这份沉默,比任何争吵都更让我感到无力和寒冷。
我跟进卧室,试图打破这片死寂。“爸……都跟你说什么了?”我问得小心翼翼。
他正烦躁地扯着领带,闻言动作一顿,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没什么,爸就是老一套思想,
你不懂。”“你不懂。”这三个字,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将我浇透。是啊,我不懂。
我不懂为什么我努力维持的独立和体面,在他父亲眼里一文不值。我也不懂,
为什么他宁愿选择沉默和逃避,也不愿和我共同面对。心中的委屈瞬间膨胀到了极点。
那天晚上,公公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回房休息。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声音开得很大,但他根本没在看。他时不时地朝我们卧室的方向瞟一眼,
那眼神带着洞察,带着审视,让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放在显微镜下的标本,
所有用“独立”和“理性”构建的伪装,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我躺在床上,背对着陆铭,
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烦躁和疏离。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无形的楚河汉界。
我忽然意识到,公公的到来,不仅仅是打破了我自以为是的“安全感”。
他更像一个不请自来的“清道夫”,强行打破了我们婚姻中那份虚假的、病态的“平衡”。
他迫使我,也迫使陆铭,去正视那些被AA制完美掩盖的、我们谁都不愿触碰的真实。
这让我警惕,也让我……隐隐有了一丝期待。03第二天一早,
餐桌上的气氛比昨天更加凝重。空气仿佛都变成了黏稠的胶水,
让人的每一次呼吸都感到费力。公公像是故意的一样,慢条斯理地喝着粥,
然后意有所指地开口。“我跟你妈年轻那会儿,家里穷,但从没分过你我。
”“我挣的每一分钱,都交给她。她呢,总会想办法给我弄点好吃的,哪怕自己舍不得吃。
”他抬起眼皮,看了看我和陆铭。“那时候,我最喜欢给她剥虾。她爱吃,但嫌麻烦。
我就一只一只剥好了,蘸上酱汁,放到她碗里。看着她吃,我心里就舒坦。
”我拿着勺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公gong的每一句话,
都像是在不动声色地内涵我们。那些关于“付出”与“关爱”的细节,
与我们之间冷冰冰的账单形成了无比讽刺的对比。我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只能埋头喝粥,试图用食物堵住那份无所遁形的尴尬。陆铭更是把头低得快要埋进碗里,
完全不敢与我对视,更不敢接话。他的沉默,像一根根细密的针,扎在我的心上,让我恼火,
又让我无力。突然,公公把视线转向我。“林溪啊,”他语气听起来很随意,
“你最近是不是胃不太舒服?我看你这两天脸色都不太好,发白。”我猛地一愣。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陆铭。他显然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被公公这么一问,
眼神里先是茫然,随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我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公公才来我们家三天,竟然比朝夕相处了十年的丈夫,更关心我的身体状况。这份对比,
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没等我回答,公公又转向陆铭,
语气瞬间变得严厉起来。“陆铭!你媳-妇儿的身体,你这个当丈夫的不知道关心吗?!
天天就知道盯着你那破电脑!”陆铭被骂得措手不及,
支支吾吾地辩解:“我……我工作忙……”“工作忙?”公公打断他,声音提高了几分,
“工作再忙,看一眼身边人的时间都没有吗?她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合租室友!
”他用命令的口吻对陆铭说:“去,给你媳-妇儿倒杯热水去!
”陆铭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情愿,但在父亲威严的注视下,他还是站起身,僵硬地走向厨房。
我看着他那挺直却写满抗拒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这种被“命令”出来的关心,对我来说,毫无意义,甚至是一种羞辱。
它只是在赤裸裸地提醒我,我的丈夫,对我连最基本的体察和主动的关怀都没有。
公公的“步步紧逼”,终于让餐桌上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断裂。我和陆铭之间,
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冰冷的冷战。我们不再有任何交流,甚至连眼神的接触都刻意避免。
家里的空气,冷得能掉下冰碴子。晚上,我躺在床上,听着身旁陆铭均匀的呼吸声,
眼泪却再也控制不住,无声地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巾。十年AA。我以为我刀枪不入,
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的嘘寒问-暖。我以为我用理性为自己打造了一副坚不可摧的铠甲。
可是当公公毫不留情地撕开这层伪装时,我才发现,铠甲之下,我的血肉之躯是那么脆弱,
那么渴望被爱,被看见。我开始审视自己。我选择AA制,
真的只是为了所谓的“独立”和“规避矛盾”吗?还是因为,我从心底里害怕付出情感,
害怕在亲密关系中受伤,害怕失去自我,所以才用这种方式,为自己筑起了一道高墙?
这种尖锐的自我怀疑,让我痛苦不堪。公公的出现,像一面残酷的镜子。
它不仅照出了我们婚姻中最不堪、最苍白的一面,也照出了我内心深处,
那个连我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最真实的渴望。我忽然觉得,公公说得对。这场“离婚”危机,
或许真的是最好的契机。一个打破这一切的契机。哪怕过程会很痛,很痛。
04公公没有再直接提“离婚”那两个字。但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
开始用各种“旁敲侧击”的方式,耐心地、一步步地,将我们AA制婚姻的弊病,
暴露在阳光之下。他会若无其事地在客厅里溜达,然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
大声问陆铭:“哎,陆铭,你们家冰箱里怎么回事?左边是你的,右边是林溪的?
连鸡蛋都要分着放啊?”或者在吃饭的时候,他会夹一筷子我做的菜,
再尝一口陆铭点的外卖,然后啧啧嘴:“哦,你们现在都是各吃各的啊?这倒是省事,
就是没什么家的味道。”这些看似无意的提问,每一句都像一根细长的针,
精准地扎在我敏感的神经上。让我感到无所遁形,坐立难安。因为我们确实就是这样做的。
我们的冰箱,泾渭分明,一人一半。我们的晚餐,常常是我吃我的健康餐,
他吃他的高热量外卖。我们曾把这称之为“尊重彼此的生活习惯”。现在想来,
这更像是一种情感上的“各自为政”。公公甚至会拿出他相册里那些已经泛黄的老照片,
指着照片上笑得一脸羞涩的婆婆,给我们讲他们年轻时如何共同面对困难、互相扶持的故事。
“那年你妈生病,厂里效益不好,我连着加了两个月的夜班,才凑够了医药费。累是累,
但心里踏实。”他的字里行间,都在不动声色地对比着我们AA制下的“责任分明”。
我感到一种被审判的巨大压力,对自己坚守了十年的婚姻模式,产生了强烈的动摇。AA制,
是否真的在保护我们的同时,也剥夺了我们作为夫妻,共同生活、同甘共苦的意义?
陆铭在公公面前,表现得越来越小心翼翼。他试图解释AA制是现代夫妻的流行模式,
是为了更好的独立。但这些苍白的辩解,总是在公公犀利的反问下,被堵得哑口无言。
“独立?独立到老婆生病都不知道,那叫独立还是冷漠?”被噎住的陆铭,
只能无奈又带着一丝求助地看向我。我的心情无比复杂。我既想站出来帮他解围,
因为这是我们共同的选择。可我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说,公公的话,并非全无道理。
这种剧烈的矛盾,让我在沉默中备受煎熬。有一次,我因为一个项目加班到深夜,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客厅里还亮着一盏灯,公公竟然还没睡。他看到我,什么也没说,
默默地走进厨房,给我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糖姜茶端过来。“身体是自己的,别太拼了。
”他把杯子递给我,声音里没有了白天的犀利,只有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温和关怀。
“夫妻之间,互相分担才是正理。一个人扛,太累了。”我捧着那杯温热的姜茶,
热气氤氲了我的视线。我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心感到意外,也让我对他这个人,
对他介入我们婚姻的真实意图,更加困惑。我开始偷偷观察公公和陆铭的相处模式。
我发现公公虽然对陆铭嘴上不饶人,各种指责,但行动上却充满了关爱。
他会记得陆铭的口味,给他炖他爱喝的排骨汤。他会不经意地问起陆铭工作上的事,
虽然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但那份关切是真切的。这让我开始反思,
陆铭为什么会养成这种对情感需求如此迟钝的性格?或许,正是在这种“严父”式的教育下,
他习惯了压抑和不表达。我尝试着,想和陆铭进行一次真正深入的对话。可每一次,
都以他标志性的回避,或是我感到无力而告终。我们的话题,
总是无法绕开AA制下的那些冰冷规则,而触碰不到最核心的情感。我逐渐意识到,
公公的“旁敲侧击”,并非单纯的指责和刁难。那更像是一种强迫性的治疗手段。
他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逼着我们这对“情感残疾”的夫妻,去面对现实,去感受疼痛。
我的内心在剧烈地挣扎。是继续粉饰太平,维持这份早已千疮百孔的虚假平衡?
还是鼓起勇气,亲手砸碎它,哪怕会头破血流?我站在悬崖边,进退两难,痛苦万分。
05公公来我家的第七天,那根紧绷的弦,终于在我身上,以一种惨烈的方式,断了。
那天下午,一场突如其来的急性胃炎,毫无征兆地击倒了我。剧烈的绞痛从小腹升起,
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疯狂地拧我的内脏。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我疼得蜷缩在沙发上,
连呼吸都带着灼痛。我的脸色一定苍白得吓人。陆铭当时就在客厅的另一头,戴着耳机,
正在和他的客户进行一场重要的视频会议。我强忍着疼痛,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试图引起他的注意。他确实听到了。他摘下一只耳机,朝我的方向匆匆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没按时吃饭?”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仿佛我的病痛打扰了他的工作。说完,他便重新戴上耳机,将注意力转回了屏幕上,
继续用流利的英语和客户沟通。那一刻,我的胃在疼,心,却比胃更疼。
就在我疼得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公公听到了我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他看到我蜷缩的样子,脸色大变。“林溪!你怎么了这是?”他焦急地扶起我,
一边急切地问我哪里不舒服,一边对着陆铭的方向大声呵斥:“陆铭!你老婆都疼成这样了,
你还在开你那破会?!天大的事有你老婆的命重要吗?!”他的吼声,
终于让陆铭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匆匆跟客户道歉,结束了会议,快步走了过来。
他蹲在我面前,脸上写满了慌乱,但他的动作显得那么笨拙,那么生疏。他想扶我,
却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只能无措地问:“要不要喝点水?还是……吃点药?
”我们的AA制,已经让他对我这个“独立”的妻子,失去了最基本的照顾本能。
公公一把推开他,动作迅速地从药箱里翻出止痛药,又倒了杯温度正好的热水,
坚持要立刻送我去医院。在去医院的路上,在医院的长廊里,公公全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不断地用他那粗糙温暖的手掌,传递着力量和安慰。他忙前忙后地挂号、缴费、取药,
每一个步骤都井井有条。那一刻,我感受着这份久违的、来自长辈的温暖,
心里却泛起无尽的酸楚。陆铭也跟着来了。但他更多的时候,只是像个局外人一样,
站在一旁,插不上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一种深刻的无力感。而正是这种无力感,
让我更加绝望。我们的AA制,连最基本的“患难与共”,都变成了一句空洞的笑话。
医生在问诊的时候,详细询问我的过敏史和日常饮食习惯。我疼得说不出话。
公公竟然对答如流,甚至比我自己记得的都清楚。“她海鲜过敏,尤其是虾。胃一直不太好,
不能吃太凉太硬的东西,平时喝粥多一些……”而陆铭,站在旁边,面对医生的提问,
一问三不知。他只能尴尬地、羞愧地站在那里,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打着点滴,液体顺着输液管一滴滴流入我的血管。
我看着公公忙碌的身影,再看看陆铭那个呆滞无措的模样,泪水终于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终于彻底地、清醒地意识到。AA制,它不仅仅是金钱上的独立,
它更是一种情感上的彻底隔离。它像一把最锋利的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动声色地,
割断了我们之间所有温情和依赖的纽带。它让我们,变成了睡在同一张床上,
最熟悉的陌生人。那一刻,我心如死灰。我对这段维系了十年的婚姻,彻底地,完全地,
失去了最后一丝信心。公公那句“我看你们俩,还是离婚算了”,又一次在我耳边响起。
这一次,它不再是惊雷,不再是羞辱。它变成了一个理智的、清醒的、唯一的选项。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