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那场精心策划的车祸里，灵魂却飘回十年前大学开学典礼。
看着台下那个笑容干净的少年——后来亲手把我推入深渊的未婚夫，
我攥紧了新生代表演讲稿。重活一世，我要让所有欺我、负我、害我的人血债血偿。
借着先知先觉，我提前截胡商界新贵陆沉的投资项目，
在闺蜜苏媛散布谣言前就曝光她整容造假。当未婚夫捧着玫瑰来求婚时，
我正用他公司的机密文件勒索他父亲。第1章刹车声刺穿耳膜我猛地睁开眼，
聚光灯正灼烧着我的睫毛。台下黑压压的人群里，
程昱的梨涡在第三排闪烁——像十年前车祸前，他替我系安全带时露出的弧度。
话筒在手里发烫。"周同学？"主持人的指甲敲了敲提示板。台下开始骚动，有人举起手机。
我低头看稿纸，2013年9月1日的油墨印蹭花了拇指。重生了。
"看来我们的新生代表需要掌声鼓励？"程昱突然站起来鼓掌。他今天穿着浅蓝衬衫，
袖扣是周氏矿业去年送的生日礼物。我听见自己笑了。"程学长急什么？
"指尖划过演讲稿最后一行，那里本该是感谢词，
"我在想怎么把'感谢各位豺狼虎豹'说得委婉点。"礼堂瞬间死寂。程昱的掌声卡在半空。
他右侧的苏媛正在咬珍珠奶茶吸管，塑料杯突然被她捏爆，褐色液体溅上她雪白的裙摆。
"周予安你疯了吧？"苏媛的尖嗓子刮得我太阳穴突突跳，"开学典礼上发什么神经？
"我转动话筒支架，金属摩擦声盖过她的叫嚷。"去年校庆。"我盯着程昱骤然收缩的瞳孔，
"学生会办公室的监控，拍到有人调换我的演讲稿。"程昱的指节泛白了。"不可能。
"他笑纹纹丝不动，"那天的监控...""硬盘坏了？"我截断他，"真巧，
就像我爸爸上周刚买的行车记录仪。"礼堂后排突然传来椅子倒地的闷响，
陆沉抱着笔记本站起来，镜片反着冷光。苏媛的指甲掐进我胳膊："你中邪了？
程学长帮你家那么多...""比如帮我爸选刹车失灵的奔驰？"我甩开她，
麦克风捕捉到清脆的巴掌声。大屏幕映出我猩红的嘴角——和前世被卡车撞飞前，
在后视镜里看到的弧度一模一样。程昱终于扯松了领带。"周予安。
"他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现在道歉，我还能当你是压力太大。
"我按下遥控器。大屏幕突然切换成银行流水，程昱账户在车祸前一天收到三笔境外转账。
"巧了。"我歪头看他，"瑞士银行的数字，刚好够买通我家司机呢。
"陆沉突然穿过人群走来。他身上的松木香混着机房特有的金属味，
修长的手指按在我发抖的腕骨上。"证据链完整度87%。"他声音很轻，
"还缺肇事者口供。"程昱的袖扣飞过来砸中我锁骨时，苏媛正举着手机录像。
我听见自己带着哭腔喊："你连我爸爸的救命钱都要吞？"全场哗然。
程昱被保安按住时还在笑："周予安，你以为重来一次就能赢？"他嘴唇几乎没动，
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你妈今晚的航班..."我抄起矿泉水瓶砸过去。
水瓶在半空被陆沉截住。他低头看我颤抖的睫毛，忽然把笔记本转向我："刚黑进航空系统，
伯母的航班号已变更。"大屏幕应声弹出登机牌，我母亲的笑脸在头等舱座位上清晰可见。
程昱终于变了脸色。"精彩。"他扯开保安的手，"就是不知道，
陆总清不清楚自己现在抱着的是条毒蛇？"他转向陆沉，"她接近你，
不过是为了..."我抓起话筒砸向音响。刺耳的啸叫声中，
我踮脚凑近陆沉耳畔："程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换你实验室三年经费。
"他喉结动了动，我趁机把U盘塞进他口袋，"包括他们窃取你上一项专利的全部证据。
"程昱突然踹翻了签到台。"都录下来了吗？"他冲着苏媛吼。那姑娘正手忙脚乱地关直播，
弹幕已经淹没了她的脸。我按下手机停止录音键。"多谢学长提醒。"我晃了晃手机，
"故意伤害罪加上教唆杀人未遂，不知道程叔叔这次要卖多少股份才能把你捞出来？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陆沉突然扳过我下巴。他拇指擦过我咬破的嘴唇，
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狠劲："周予安，你算计我？"我舔掉唇上的血珠，笑了。
"这才哪到哪。"我拽住他领带逼他低头，"好戏刚开场呢，陆总。
"第2章程昱的微信头像在凌晨三点跳出来。明天经济学课见。我盯着屏幕，
指尖悬在键盘上。前世他发过一模一样的消息，后面还跟了个微笑表情。
那时候我以为他是体贴，现在才明白那是猎人对猎物的标记。我回了个乖巧的猫咪表情包。
教室冷气开得很足。我特意挑了第三排——陆沉常坐的位置正后方。程昱进来时，
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手腕上那块价值七位数的表。他冲我点头，
我假装害羞地低头翻书。“今天讨论科斯定理。”教授敲敲黑板，“有谁了解？”程昱举手。
他站起来时，后排传来几声压抑的尖叫。“市场失灵时，产权明晰能解决外部性问题。
”他声音像浸了蜜，
“比如程氏集团去年收购的化工厂……”我数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上的缝线。等他快说完时，
突然举手。“我认为科斯定理有个致命漏洞。”整个教室陡然安静。程昱转身看我，
眉毛微微挑起。“哦？”他嘴角还挂着笑，眼神已经冷了，“愿闻其详。”我站起来，
故意让铅笔从指间滑落。它滚到过道上，被一只锃亮的牛津鞋挡住——陆沉刚走进来。
“假设交易成本为零。”我盯着程昱领带上的暗纹，
“那为什么程氏收购化工厂要动用二十三个律师？”有人倒吸冷气。程昱指节泛白，
脸上还撑着完美假笑：“学妹调查得很仔细。”“比不上学长。”我翻开笔记本，
露出写满程氏财报数据的页面，“毕竟化工厂排污超标被告了七次，
收购价却比市价低40%……这算产权明晰还是趁火打劫？”陆沉弯腰捡起铅笔递给我。
他手指有新鲜的墨水印，袖口别着枚生锈的曲别针——和前世在车库创业时一样。“谢谢。
”我接过铅笔，指尖在他掌心停留半秒，“你也觉得科斯定理太理想化对吧？”陆沉眯起眼。
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像某种警觉的野生动物。
“现实世界的交易成本……”他声音很低，“从来不是零。
”程昱突然笑出声：“陆学弟的创业项目融到资了吗？”教室后排传来窃笑。
我知道他们在笑什么——陆沉去年参赛输给程昱，据说当场砸了电脑。“融资看的是回报率。
”我转着铅笔，“不是姓氏。”下课铃救了我。程昱临走前俯身在我耳边说：“牙尖嘴利。
”他呼吸喷在我耳垂上，像条毒蛇在吐信。我等所有人都走光才收拾书包。
走廊尽头的实验室亮着灯，陆沉的身影在磨砂玻璃上晃动。门没锁。他猛地合上笔记本，
但已经晚了。我瞥见屏幕上跳动的代码——那个后来被称作“深度学习炸弹”的算法雏形。
“非法入侵要判三年。”陆沉扣电脑的手背暴起青筋。
我举起双手：“我来拿落在前排的外套。”撒谎。我的外套正搭在臂弯里。
他电脑旁摊着本《神经网络的数学原理》，书页边角全卷了。我伸手抚平一道折痕，
动作很慢。“你刚才课上说的……”陆沉突然开口，“关于程氏做假账的事。
”窗外传来篮球砸地的声音。咚。咚。像我的心跳。“我家开会计事务所的。”我撒谎，
“看财报就像看菜谱。”他喉结动了动。我知道他在挣扎——前世这个算法被程昱剽窃，
害他差点跳楼。“我需要个懂数学的合伙人。”陆沉突然说。阳光从百叶窗缝切进来，
把他分成明暗两半。我伸手碰了碰光板：“时薪多少？”“股份10%。”“20%。
”我抽走他钢笔，在草稿纸上写下希尔伯特空间方程，“再加个条件——别让程昱知道。
”钢笔漏水了。蓝黑色墨渍在纸上晕开，像朵有毒的花。
第3章陆沉的钢笔在合同上划出最后一道横线时，图书馆的玻璃门被砰地撞开。"予安！
"苏媛的嗓音甜得发腻，她今天涂着斩男色口红，发尾卷成精致的波浪，"找你半天了。
"我合上文件夹，陆沉的手还压在我手背上。他体温偏高，掌心有层薄茧。"这位是？
"苏媛的目光在陆沉袖口的墨水渍上转了一圈，嘴角微妙地下撇。"创业小组的。
"我抽出手，故意让陆沉的名片从文件夹里滑出来。
苏媛的睫毛飞快地眨了三下——前世她每次记仇都这样。陆沉起身时碰到了咖啡杯。
褐色液体漫过合同边缘，他抓起纸巾去擦，手指蹭到我小拇指。"小心。"我缩回手，
指甲在他虎口划出红痕。苏媛突然挤进我们之间的空隙："程学长在找你呢。
"她拽我胳膊的力道像在拧螺丝，"说好帮我改演讲稿的。"我任由她拖着走，
回头对陆沉比口型：今晚八点。阳光把苏媛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缠在我脚踝上的蛇。
路过喷泉时她突然停下："那个穷酸IT男看你的眼神不对劲。"水珠溅到我锁骨上，
凉得刺骨。"吃醋了？"我笑着戳她酒窝，"放心，你永远是我最好的闺蜜。
"她耳垂上的珍珠耳钉晃了晃。我盯着那点反光，想起前世她就是用这对耳钉划伤自己，
然后哭着对媒体说我校园暴力。咖啡厅里，程昱正在切蓝莓芝士蛋糕。
他银叉精准地避开酥皮边缘，和前世分割我家产时一样优雅。"迟到了十七分钟。
"他推过碟子，奶油上的蓝莓摆成爱心，"罚你吃完。
"我挖掉爱心尖："陆沉刚请我当技术顾问。"银叉在瓷盘上刮出尖响。
程昱的梨涡消失了："他付不起你时薪。""用股权抵。"我舔掉叉尖的奶油，"20%。
"苏媛的奶茶吸管被她咬扁了："予安你不是学经济的吗？懂什么编程...""巧了。
"我打开手机相册，划到昨晚拍的代码页，"这行Python还是你教我的呢。
"照片角落露出半张整形医院预约单——苏媛三年前的鼻子还没这么挺。
程昱突然按住我手腕："你翻她手机？""她自己忘登出iCloud。"我挣开他，
故意让手机掉进苏媛包里，"哎呀，手滑。"苏媛脸色煞白。
她包里有瓶没拆封的褪黑素——前世她就是用这个掺进我的柠檬水。
程昱的拇指摩挲着我腕骨内侧："玩火会烫伤的，小朋友。""是吗？"我抽回手，
指尖划过他喉结，"那学长要不要看看真正的玩火？"我点开邮箱。
屏幕上是程昱父亲和化工厂厂长的密会照片，日期在排污超标诉讼前一周。
程昱的瞳孔缩成针尖。苏媛突然打翻咖啡："对不起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地擦桌子，
趁机按灭了手机屏幕。"没关系。"我抽出湿巾帮她擦手，力道大得蹭花她的美甲，
"反正备份了十七份。"程昱的领带夹在反光，我看清上面刻的字母——CY，
程昱和周予安的缩写。前世他把它别在我尸体裙摆上。"你想要什么？"他声音很轻。
"下周三的创业大赛评委席。"我掰开苏媛掐我大腿的手指，"听说令尊是主办方？
"苏媛的珍珠耳钉勾住了我头发。她凑近我耳边："你以为攀上陆沉就能赢？
"热气喷在我耳朵里，"他连初赛都...""都什么？"我拽住她耳钉，"说完呀。
"程昱突然笑了："初赛需要女性创业者代表。"他抚平被我抓皱的袖口，
"苏媛刚好报名了。"我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前世这场比赛，
苏媛用抄袭的方案挤掉了陆沉。"真巧。"我松开苏媛的耳钉，
在她雪纺裙上擦掉指腹的血丝，"我也报名了。"程昱的茶杯裂了道缝。
回宿舍我立刻打开电脑。苏媛的社交账号密码没换，还是她生日加程昱车牌号。
相册回收站里有她没删干净的整容记录，最新一张是上周的丰唇针预约。
聊天记录跳出来：程少：比赛前搞定陆沉电脑苏媛：要是周予安碍事呢？
程少：你不是最擅长处理闺蜜关系？我截屏时手很稳。窗外开始下雨，
水珠在玻璃上扭曲成蚯蚓状的痕迹。手机震动。陆沉发来代码报错截图，附言：你故意的？
我回复：BUG在第七行。顺便，明晚来我宿舍修电脑。他秒回：女生宿舍不让进。
我拍了张苏媛的丰唇针预约单发过去：那就比赛现场见。记得穿防弹衣。雨下大了。
程昱的未接来电在屏幕上闪烁，我按下录音键才接听。"评委席搞定了。
"他声音像泡在蜂蜜里的刀片，"作为交换...""化工厂照片我会加密。
"我盯着苏媛留在门缝里的发丝，"密码是你第一次谋杀未遂的日期。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第4章程昱的玫瑰在花瓶里枯萎到第七天，
监听器的红灯还在闪烁。"这家日料店很难订。"他替我拉开椅子，指尖扫过我后颈。
我数着吊灯上的水晶坠，前世他就是在烛光晚餐时给我下药。芥末呛得我眼眶发红。
程昱递来手帕，我故意打翻清酒。"抱歉。"我弯腰去捡，
手机屏幕朝上亮着——陆沉刚发的消息：算法测试通过。
程昱的皮鞋碾过碎瓷片："小心扎手。"玻璃渣在他鞋底咯吱响。我抬头时，
正好看见陆沉走进餐厅。他今天穿了黑衬衫，袖口卷到手肘，
露出小臂上那道疤——前世程昱派人砸他实验室留下的。"这么巧？"我提高音量。
陆沉转头，目光在我和程昱之间扫了个来回。程昱的手搭上我椅背："陆学弟也来约会？
""取餐。"陆沉晃了晃外卖袋，袋口露出半截筷子——我昨天落在他实验室的，
筷尾刻着"周"字。我舔掉唇边的酱油渍："陆总答应给我的源代码呢？
"程昱的叉子戳进三文鱼刺身。"加密了。"陆沉盯着程昱发白的指节，
"密码是你生日倒过来。"我噗嗤笑出声。程昱突然按住我手腕："予安对编程这么感兴趣？
"他拇指摩挲着我脉搏，"不如我请个家教？""好啊。"我抽出手，叉起他盘里的北极贝，
"就要教陆沉的那个教授。"陆沉的外卖袋掉在地上。筷子滚到我脚边，程昱弯腰去捡，
后颈露出剃须刀的红痕——他今早肯定发过火。"不用麻烦程少。
"陆沉捡起筷子在我餐巾上擦了擦，"周同学天分很高。"他顿了顿，
"昨晚一点还在debug。"程昱的餐刀在瓷盘上刮出尖叫。"你们昨晚在一起？
""视频会议。"我点开相册，划到陆沉实验室的监控截图，"要看记录吗？
"照片角落有苏媛的包——她昨天根本没去图书馆。程昱的领带夹开始反光。
他招手叫服务员："加份河豚刺身。""不了。"我擦擦嘴，"我对毒素过敏。
"陆沉突然把外卖袋塞给我："你点的维生素。
"袋子里是我的耳环——昨天故意落在他那的窃听器。
程昱盯着那个樱花形状的耳坠："新买的？""礼物。"我戴回左耳，
"陆总说适合监听..."故意咬到舌头，"啊不是，是挺显白。"陆沉转身就走。
程昱的叉子在我盘子里划拉："离他远点。""为什么？"我抿了口梅酒，
"怕我发现他算法比你家的先进？"冰块在程昱杯子里咔啦响。他忽然笑了："下周三比赛，
你会坐我旁边。""评委席有监控。"我晃着酒杯，"程叔叔敢在直播镜头下动手脚？
""不需要。"他凑近我耳边，"苏媛的参赛项目...""是抄陆沉大二的作业？
"我截住话头，"巧了，我刚好认识原导师。"程昱的瞳孔缩了一下。他手机屏幕亮起，
苏媛的消息跳出来：搞定监控。暴雨突然砸在落地窗上。陆沉站在马路对面没打伞，
黑衬衫湿透贴在背上。我数着他抽烟的频率，三秒一口——和前世公司破产那天一样。
程昱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他撑伞过来接我，我故意往水坑里踩。"小心！"他搂住我的腰。
我趁机把监听器粘在他表带内侧，
冰凉的表盘贴着我小腹——和前世他按着我头撞向方向盘时戴的是同一块。"谢谢学长。
"我挣开他，跑向马路对面。陆沉掐灭烟："玩够没有？"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在我脸上。
我拽过他领带擦手机屏幕："苏媛黑进你电脑了。""知道。"他握住我手腕，
"我给她留了假算法。"红灯倒计时最后三秒，程昱的车窗降下来。
我把陆沉的领带缠在手指上："吻我。""什么？""现在。"陆沉的手扣住我后脑勺。
他的嘴唇有薄荷烟的味道，咬破时泛起铁锈味。程昱的车喇叭震碎雨幕，
我趁机把U盘塞进陆沉口袋。"真戏假做？"他喘着气松开我。
"里面有程氏做空我爸公司的证据。"我抹掉他唇上的血，
"报酬是苏媛的整容医生联系方式。"陆沉突然扳过我下巴："你到底要什么？
"雨滴卡在我睫毛间。
我踮脚凑近他耳朵："要程昱看着他的帝国..."十字路口的绿灯亮起。
"...一块砖一块砖塌掉。"程昱的伞罩在我头顶时，陆沉已经走进雨里。
他的黑衬衫消失在拐角，像滴进火里的墨。"回家？"程昱拉开车门。
我摘下左耳耳坠扔进水坑："好啊。"监听器还在他表带上发烫。
第5章程昱的车载香水熏得我太阳穴突突跳。后视镜里，
陆沉的黑衬衫最后闪了一下就消失了。"下周比赛。"程昱的指节敲着方向盘，
"你坐评委席第一排。"雨刷器刮出刺耳的声响。
我数着他敲击的节奏——和前世他爸在董事会上举手反对救我父亲公司时一模一样。"好啊。
"我划开手机，股票软件的红线正在飙升，"刚好看看苏媛怎么用抄袭项目夺冠。
"程昱突然急刹车。我的手机掉在脚踏垫上，屏幕还亮着——重仓的科技股涨了87%。
"玩股票？"他弯腰帮我捡，呼吸喷在我膝盖上，"我认识几个操盘手...""不用。
"我拽回手机，"我认识更好的。"证券公司的玻璃门映出我今天的装扮：米色风衣，
珍珠耳钉，活脱脱个人畜无害的大学生。客户经理的笑容在看到账户余额时僵住了。
"全部提现？""对。"我推过去一张名片，"转这个账户。
"陆沉公司的logo在名片角落泛着光。前世这时候，他应该正在地下车库吃泡面。
程昱的电话第三次打进来时，我正站在税务局门口。举报信已经塞进信箱，
监控死角处的梧桐叶落在我肩上。"你在哪？"他声音像浸了冰。"图书馆。
"我翻开《证券分析》，书页间夹着程氏集团去年的税单复印件，"想我了？
"电话那头传来文件摔在地上的闷响。背景音里有人在喊"稽查局来了"。雨又开始下。
我躲在报刊亭后边，看着程父的奔驰冲进雨幕。他领带歪着，
手里攥的文件袋露出"紧急审计"的红头。手机震动。陆沉发来银行到账通知，
附言：你哪来这么多钱？我拍了张程氏集团大楼的照片发过去：他们家地下室捡的。
图书馆的暖气开得太足。我缩在经济学区最暗的角落，电脑屏幕上是程氏股价暴跌的新闻。
评论区炸出好多"内部人士"，个个都在爆料程家黑历史。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苏媛的香水味呛得我咳嗽。"找了你半天。"她指甲上的碎钻刮过我屏幕，"听说你发财了？
"我合上笔记本："股票小赚。""程叔叔正查谁在做空他家股票呢。"她凑近我耳朵，
假睫毛扫到我脸颊，"你说巧不巧，有人举报他家偷税...""这么惨？"我拧开矿泉水，
"要不要我借他点钱？"水珠溅到苏媛的羊皮靴上。她猛地后退，
撞翻了身后人的咖啡——陆沉的白衬衫瞬间变成咖啡色。"对不起对不起！
"苏媛手忙脚乱地掏纸巾。陆沉直接脱掉衬衫，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他右肩的疤痕露出来，
是上次实验室爆炸留下的。我递过外套："这么巧？""来还钱。"陆沉把银行卡拍在桌上，
"两百万，一分不少。"苏媛的粉底液遮不住她发青的脸色："你们...""商业贷款。
"我转着银行卡，"年利率24%。"陆沉突然抓住我手腕："单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