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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生成一只三花玳瑁猫,因毛色斑驳被人类嫌弃抛弃。

流浪时遇见怀孕的橘猫姐姐,她教会我翻垃圾桶、躲避车辆。

直到她难产死去,仅存的小橘猫被虐猫者当诱饵虐杀。

那夜我舔舐着小橘猫冰冷的尸体,人类记忆在血腥中彻底觉醒。

“从今天起,没有猫会再任人宰割。”

我召集街区的流浪猫建立领地,训练幼猫躲避危险。

当虐猫团伙再次出现时,几百双猫眼在暗处同时锁定目标。

闪光灯亮起——人类动保组织收到了群猫送来的完美罪证。

多年后我躺在阳光里离去,猫群围着我,送我最后一程。

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刺进我湿透的皮毛,一直扎进骨头缝里。我蜷缩在一个散发着霉味和尿臊气的硬纸箱角落,箱子被随意扔在堆满黑色垃圾袋的巷口。雨水从纸箱边缘渗进来,在底部积成一小滩浑浊的水洼,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起一股湿冷的腥气。

饥饿,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紧了我空瘪的胃袋。那点可怜巴巴的、早就被雨水泡发的鱼骨头碎渣,是昨天翻找垃圾堆时唯一的收获,此刻早已消化得无影无踪。更糟糕的是,胃里一阵阵翻搅的灼痛提醒着我,那些被饥饿逼着吃下去的、不知是什么的***残渣,正在里面作怪。一阵尖锐的绞痛猛地袭来,我忍不住弓起瘦弱的脊背,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微弱的干呕声,身体无法控制地抽搐着。

“咪呜……”一声细若游丝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挤出来。这声音在哗哗的雨声中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把小锤子,狠狠敲打在我自己的心上。

我是人。

我的灵魂在无声地嘶喊。

我明明曾是一个人!

可我的身体,这只被雨水打得瑟瑟发抖、污浊不堪的三花玳瑁猫的身体,却如此真实地承载着所有属于流浪猫的狼狈、饥饿和病痛。

人类?那模糊的记忆碎片遥远得像上辈子。我只清晰地记得那个温暖的、充满奶香的地方,那个被叫做“家”的角落。

然后,那个曾经温柔抚摸我的女人,抱着我,叹息着对另一个男人说“唉,你看她这毛色,黑一块黄一块白一块的,杂得像个破抹布,一点都不上相,送人都没人要”

“破抹布”这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意识里。就因为我的毛色不够纯正、不够符合人类那狭隘的审美,我就成了被随手丢弃的垃圾,扔进了这冰冷刺骨的雨水里。

又是一阵剧烈的胃部痉挛,伴随着恶心的翻涌。

我猛地低下头,对着纸箱角落那滩浑浊的积水呕出几口酸涩的黄色液体。剧烈的动作牵扯着身体,一阵虚弱感袭来,我几乎要瘫倒在那滩污物里。

就在这时,巷子深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带着警惕的窸窣声。

我下意识地绷紧身体,耳朵紧张地转动着,捕捉着雨声之外的一切动静。

恐惧瞬间压倒了疼痛——是那些凶恶的大猫?还是更可怕的东西?

一个身影,谨慎地从一堆废弃的木板后面探了出来。那是一只母猫,体型比我大不少,肚子圆滚滚地垂着,几乎要碰到湿漉漉的地面。她全身覆盖着一种温暖而纯粹的橘黄色,在灰暗的雨巷里,像一小团微弱却倔强的火焰。雨水打湿了她的毛,一缕一缕地贴在身上,让她显得有些狼狈,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却异常明亮,锐利地扫视着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我藏身的纸箱上。

她的鼻子轻轻翕动了几下,空气中弥漫着我呕吐物的酸腐气味。她的眼神里没有恶意,也没有通常流浪猫面对同类时的那种冷漠或敌意,反而带着一丝了然,甚至是一点点……怜悯?

“新来的?”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种奇特的沉稳,穿透了雨声“饿狠了吧?乱吃东西,活受罪。”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只能发出一点微弱的“嘶”声。恐惧和虚弱让我无法回应。

橘猫没有靠近,只是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琥珀色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我。“玳瑁啊……”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毛色杂了点,但瞧着骨架还行。一只猫?”她的目光在我瘦骨嶙峋的身体上停留片刻,又扫了一眼我空空如也的藏身角落。

我艰难地点了点沉重的脑袋。

雨水顺着我的鼻尖滴落。

橘猫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什么。

她隆起的腹部随着呼吸轻微起伏“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她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又低头舔了舔自己湿漉漉的前爪“跟我来吧,挤一挤。总比烂在这里强。”

她说完,不等我回应,便转身,拖着沉重的身子,缓慢却目标明确地朝着巷子更深、更黑的地方走去。她的步伐有些蹒跚,但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生存意志。

我蜷缩在冰冷的纸箱里,看着那一抹橘色在灰暗的背景中移动,像溺水者看到一根漂浮的稻草。胃部的绞痛还在持续,冰冷的雨水不断渗入,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留下,就是等死。

几乎用尽了全身残余的力气,我挣扎着从那个散发着霉味的“棺材”里爬了出来。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全身,让我打了个剧烈的寒颤。四肢软得像面条,每一步都踩在湿滑冰冷的地面上,摇摇晃晃。我跌跌撞撞,循着那抹温暖的橘色,艰难地跟了上去。

橘猫没有回头,但她的脚步似乎放慢了些许,仿佛在无声地迁就我这个孱弱的跟随者。她带着我,熟练地绕过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桶堆,避开几滩在昏暗光线下闪着诡异油光的积水,最终在一堵破败的砖墙下停住。那里堆积着一些被雨水打湿的破烂硬纸板和废弃的泡沫板,勉强形成一个三角形的、低矮的入口。

“进来。”橘猫侧过身,示意我钻进去。

我犹豫了一下,里面很黑,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尘土味和淡淡的、属于猫的体味。但比起外面无遮无拦的冰冷雨幕,这至少是个能蜷缩的地方。我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里面比想象中要干燥一些,空间不大,仅能勉强容纳我和橘猫,以及她那个巨大的肚子。地上铺着一些相对干燥的碎纸屑和破布头,虽然粗糙,却隔绝了地面的寒气。橘猫在我身边卧下,温暖的身体立刻散发出令人心安的体温。她开始缓慢而细致地舔舐着自己湿漉漉的毛发,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从容。

“叫我阿橘就行。”她一边舔着爪子,一边头也不抬地说“这里是我们临时的落脚点。雨太大,等小崽子们出来,得找个更稳妥的地方。”

“我们?”我忍不住发出疑问,声音嘶哑。

阿橘停下舔舐的动作,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中看着我。

“嗯,我们。我肚子里这几个,还有你。”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理所当然的事实“这世道,单个的猫,活不长。”

一股陌生的暖流,猝不及防地冲散了胃里的绞痛和四肢的冰冷,涌上我的心头,堵得我喉咙发紧。我低下头,把脸埋在前爪上,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冷,而是某种被遗弃后重新触碰到的、微弱的暖意。

“谢……”我艰难地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后面的话却哽在喉咙里。

阿橘只是“嗯”了一声,继续她的舔舐,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这个冰冷绝望的雨夜里,在这狭小肮脏的角落里,一个被人类抛弃的“破抹布”,和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流浪橘猫,命运就这样奇异地短暂交织在了一起。

她的体温像一个小小的火炉,烘烤着我冰冷的皮毛,也悄然融化着我灵魂深处那块名为“绝望”的坚冰。活下去。这个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压过了对死亡的恐惧。

日子在饥饿的追逐和本能的警惕中缓慢流淌。

阿橘成了我在这残酷世界里唯一的导师和依靠。

她教会我的第一课,是“翻”。

不是在花丛里打滚,而是精准地在人类丢弃的、散发着复杂恶臭的垃圾山里,寻找一线生机。

“看那个,”阿橘用鼻子示意巷子口一个刚被扔下的、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几个苍蝇正嗡嗡地盘旋“闻闻,别急着冲。有酸味,可能是馊饭,小心点,但也可能有骨头。”她带着我,像两个经验丰富的勘探者,绕着袋子谨慎地嗅探。“这个角,没破,气味淡,可能包着干净点的东西,从这里下爪。”

她示范着,用爪子灵巧地撕开塑料薄膜的一角,动作精准而安静。

一股更浓烈的混合气味扑鼻而来。

她迅速用爪子扒拉出几块沾着酱汁的鸡骨头和一小团被油浸透的米饭。

“吃这个,快!别管样子。”她低声催促,自己则警惕地竖着耳朵,观察着巷口是否有其他掠食者或人类的踪迹。

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学着阿橘的样子,用牙齿撕扯着那些冰冷油腻的残渣。

味道怪异,口感令人作呕,但食物进入胃袋带来的那点可怜的暖意和饱腹感,是真实的。我第一次体会到,在生存面前,人类的矜持和所谓的“体面”是多么可笑而脆弱的东西。

第二课,是“躲”。城市的街道,对流浪猫来说,是布满致命陷阱的丛林。

那些呼啸而过的、巨大的金属盒子,也就是人类口中的汽车,是阿橘重点教导的对象。

“永远,永远别相信它们会停下来!”阿橘的声音带着一种凝重的严厉。

她把我带到巷子口,远远观察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看见了吗?它们跑得比最快的猫还快,而且没有眼睛!它们不会看你,不会管你!它们的轮子,碾过去,骨头就碎了,像踩扁一只虫子。”她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后怕的光。

她教导我观察路口,寻找那些巨大的铁皮箱子,例如公交车短暂停靠的间隙。“等它们停下,挡住别的铁盒子的时候,就是机会。贴着它们的影子跑,要快,别犹豫,一口气冲过去!到了对面,立刻找地方藏起来!”她甚至模拟着冲刺的动作,虽然笨拙,但气势十足。

还有那些看似无害的角落。

一个堆满杂物的阳台下,阿橘停住脚步,耳朵警觉地转动。“听见了吗?”她低声问。

我凝神细听,除了风声,似乎只有一些细碎的、难以分辨的响动。

“有铁链子的声音,很轻。”阿橘的胡须微微颤动“还有……狗的味道。蠢笨,凶。离远点。”她果断地带着我绕开那片区域。后来我才知道,那里拴着一只看似温顺实则异常凶悍的土狗。

夜晚的巷子深处,传来几声凄厉的猫叫,伴随着几声人类醉醺醺的、充满恶意的笑声和重物砸在墙壁上的闷响。阿橘的身体瞬间绷紧,尾巴上的毛炸开。

“走!”她低吼一声,带着我闪电般窜入旁边一道极其狭窄的墙缝里,屏住呼吸,直到那令人心悸的声音远去。黑暗中,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微微颤抖。

“那是……什么?”我喘息着问,心脏狂跳。

阿橘沉默了很久,才在黑暗里用极低的声音说“恶魔。会抓猫,会折磨猫的恶魔。记住那些声音,记住那些味道……离得越远越好。曾经,我的崽子们被他们抓走过……”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刻骨的恐惧和仇恨,那是我从未在她身上感受过的强烈情绪。这恐惧,像冰冷的种子,深深埋进了我的心底。

日子一天天过去,阿橘的肚子越来越沉重,行动也越发迟缓。她不再轻易带我出去觅食,大部分时间都蜷缩在我们那个简陋但相对安全的三角窝里,舔舐着腹部,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安抚性的呼噜声,仿佛在与腹中的小生命对话。她吃得很少,总是把找到的、相对好一点的食物推给我。

“多吃点,你太瘦了。”她总是这样说,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母性的疲惫和一种深沉的期待“等我的崽子们出来,就得靠你帮我多看着点了。”

我看着她在昏暗中隆起的巨大轮廓,看着她疲惫却依旧坚毅的眼神,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悄然压在了我稚嫩的肩膀上。

我不再仅仅是为了自己活着。

我有了需要守护的“家人”。

我努力地翻找垃圾,学着阿橘的样子,把找到的、稍微干净些的碎肉或鱼骨叼回来给她。她每次都会认真地嗅嗅,然后分出一小半给我。

“你也需要力气。”她不容置疑地说。

这段时间,我作为人类的记忆碎片,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浮现。

那些温暖的房间、精致的猫粮、柔软的猫窝……与此刻的现实形成了荒谬而残酷的对比。我

曾渴望那些舒适,但现在,看着阿橘在硬纸板上艰难翻身的样子,我只希望她能平安地把小猫生下来,希望我们能一起熬过这个寒冷的季节。

人类的记忆,除了带来一点认知上的便利,比如识别某些危险物品,剩下的只是令人心酸的讽刺。它无法给我食物,无法驱散寒冷,更无法保护阿橘和她即将到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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