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十二岁那年我亲手杀死妹妹的事无人知晓。
尸体就埋在院里的梨树下,而丈夫正兴致勃勃要帮我妈砍树。
深夜我偷偷去挖尸骨,却发现树下只有沾血的娃娃。
更诡异的是,我妈的衣柜里藏着一张泛黄照片—— 照片里年轻的她,正恐惧地依偎着笑容灿烂的奶奶。
身后突然响起我妈冰冷的声音:“你在找什么?”
那棵枯死的梨树终于被连根拔起。
李大叔的斧子狠狠劈进树干,发出沉闷的破裂声,像是骨头折断。
每一次斧刃落下,我的心也跟着重重一抽。
阳光刺眼地照在翻开的泥土上,新鲜的伤口般暴露着。
泥土被刨开,深褐色的根系纠缠虬结,像干涸凝固的血脉,被铁锹毫不留情地铲断、甩到一旁。
我死死盯着那个越来越大的土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一排月牙形的白痕。
快了,就快挖到……那下面该是妹妹小小的骸骨,穿着那件沾满暗沉血迹的粉色睡裙……张晨站在旁边,好奇地看着李大叔干活,偶尔还搭把手。
他脸上带着那种城里人对“乡村生活”的新奇感,浑然不知脚下的泥土里埋着什么。
我妈则抱着胳膊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脸隐在昏暗里,只有那双眼睛,幽深得像废弃矿洞的入口,一眨不眨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的、冰冷的重量。
“嚯,这树根扎得可真深!”
李大叔抹了把汗,铁锹又***土里,用力一撬。
泥土簌簌落下。
坑底除了被斩断的树根、碎石头和一些早已朽烂看不出原貌的杂物,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
没有骨头,没有衣服碎片,甚至连一丝可疑的痕迹都没有。
只有被翻搅过的、带着树根腥气的泥土。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不可能!
我明明……记忆里那个夜晚如此清晰,我背着妹妹小小的、软下去的身体,就在这里,把铁锹深深***泥土……那份沉重感,泥土盖上去时扑簌簌的声响,还有之后十几年如影随形的、令人窒息的负罪感……难道……那些都是假的?
像海市蜃楼?
张晨探头看了看坑底,有些失望地咂咂嘴:“白忙活一场,还以为能挖出点啥老物件呢。
安桃,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