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从踩着露水草鞋,裤脚很快就洇出深色的湿痕,五个壮丁跟在身后,脚步声被雾吸得只剩点闷响。
独眼龙派来的两个喽啰走在最前。豁牙子用刀柄拨着路边的鬼针草,草籽粘在他的皮甲上,像缀了层黑星星;满脸横肉的那个总用拇指摩挲腰间的短铳,铳管上的锈迹被蹭得发亮,露出底下青黑的铁色,看着倒比他的脸更狰狞些。
张头目, 豁牙子突然停步,刀柄戳在块松动的石头上,这谷里真能***?我瞅着光秃秃的,连只兔子都藏不住。
张从正弯腰查看地上的蹄印 —— 那印子边缘还带着湿泥,显然是新踩的。
他直起身时,指尖沾了点雾水,笑道: 越是看着敞亮的地方越藏得住猫腻。 脚尖轻点左侧斜坡,草叶上的露珠簌簌滚落,你们看,这坡上的草比别处短半截,草根还带着新鲜的断口,定是常有人走动踩出来的道。
瘸腿老汉突然咳嗽两声,咳得腰都弯了,手里的柴刀往地上顿了三下。
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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