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丢把私生子出生证明寄到家里那天,女儿的冠军也被小三女儿夺了,我吞光了药瓶。
医院透析仪嗡嗡响,儿子女儿泪汪汪喊妈妈:“坏人爸爸不要我们了吗?
”我活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收集他重婚、转移财产、偷税漏税的铁证。法院外,
他搂着新欢冷笑:“你这种黄脸婆,只配捡我不要的垃圾!
”我反手把证据甩给警察:“重婚罪加偷税三千万,牢饭管够!”他破产入狱那天,
我笑着亮出亲子鉴定:“你猜,我孩子为什么长得像你捐精的库?
”“毕竟当年九块九卖掉的种,质量真差。”---医院消毒水的味儿,
像冰冷的蛇钻进鼻孔。耳朵里是透析仪没完没了的嗡嗡声,催命符似的。
眼皮沉得像挂了铅块,我拼了老命才掀开一条缝。白花花的天花板,白花花的墙。
两张小脸猛地凑到我眼前,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儿子的小手紧紧攥着我没扎针的手指头,
冰凉。女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妈妈!你醒啦?坏人爸爸…是不是也不要我们了?
我冠军也被坏阿姨女儿抢走了!”她眼睛肿得像桃子,里头全是害怕,
看得我心口像被钝刀子狠狠捅了一下,又拧了几圈。操!莫不弃,
***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为了济丢那个天字第一号烂心烂肺的王八蛋,
你差点真把自己弄没了?你死了倒是痛快,一了百了。你让这一双没爹疼的崽儿怎么办?
让你那头发白了一大半的老娘怎么办?让她跟着你活活哭死吗?
一股滚烫的、带着铁锈味的羞耻混着后怕,轰地冲上脑门,烧得我浑身发烫。
我挣扎着想抬手摸摸孩子的头,胳膊软得像煮烂的面条,根本抬不动。
“乖…妈妈在…” 喉咙里像堵了一把滚烫的沙子,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吓一跳,
“妈妈…不走…” 这话是说给孩子们听的,更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自己心上。
济丢,这个杀千刀的名字!那两个凭空冒出来的小野种,一个两岁,一个半岁!
他济丢背着我,在外面搞出了一个家!那两张崭新的、还带着油墨味的出生证明,
就那么嚣张地躺在客厅茶几上,像两个血红的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扇得我天旋地转,
扇得我最后一点活气儿都没了。药片是苦的,一大把,囫囵吞下去的时候,
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太他妈脏了,这日子,这人,这世界!“妈妈喝水!”儿子踮着脚,
小手颤巍巍捧着一个塑料杯,水洒出来不少,弄湿了床单。
女儿也赶紧用袖子胡乱擦着自己的脸,使劲想憋住哭,小肩膀却一抽一抽的。这俩小可怜儿,
像两只被暴雨打蔫儿的小雏鸟。我憋着一口气,就着儿子的手,小口抿了点水。
温水流过干裂的喉咙,带起一阵刺痛,却也像浇醒了一点活气。我活过来了。
老天爷没收我这条烂命。行,那这条命,就得换个活法!
济丢那张虚伪的、道貌岸然的脸在我脑子里晃。他那些哄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
他假惺惺说公司困难要周转从我这儿“借”走的每一笔钱,
还有他手机里那些删了又存、存了又删的暧昧短信…以前是我蠢,
是我心甘情愿蒙住自己的眼,把那些恶臭当成了生活的味道。现在?去他妈的!
老娘眼瞎心盲的日子,到头了!出院那天,太阳明晃晃的,刺得人眼睛生疼。
我左手牵着儿子,右手牵着女儿,老娘红着眼圈跟在我们后面。
家门口那辆扎眼的黑色大奔早就没了影儿。钥匙***锁孔,咔哒一声,推开家门。
一股沉闷的、带着灰尘和某种廉价香水残留的味道扑面而来。客厅里,属于济丢的东西,
像被狗啃过一样,稀稀拉拉,剩下些破烂玩意儿。
空气里还残留着他和他那个姘头搬东西时留下的、令人作呕的甜腻香水味。我松开孩子的手,
径直走到卧室。拉开衣柜门,里面空了一大半。
那些他之前宝贝似的挂着的名牌西装、骚包的领带,全没了。只剩下几件皱巴巴的旧衬衫,
像被丢弃的破抹布。心口猛地一缩,不是疼,是怒!一股邪火噌地就顶上了头。好你个济丢!
转移财产?手脚够快啊!真当老娘是泥捏的,喝了一次药就彻底成废人了?“妈妈?
” 女儿怯生生地扒着门框,大眼睛里全是担忧。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硬是把那股冲到喉咙口的腥甜咽了下去。转过身,
脸上挤出这辈子最难看但也最坚定的一个笑:“没事,宝贝儿。爸爸的东西…不要了。
以后这家里,就咱们娘几个的东西,干干净净的!”我走过去,蹲下,
用力抱住两个孩子小小的、温热的身体。他们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一下,
又一下。这是我的命根子,谁他妈也别想动!“妈,” 我抬起头,看向门口抹眼泪的老娘,
“帮我看着点孩子。”老娘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用力点头,
眼神里有种豁出去的狠劲儿:“你去!这俩崽儿,有我在!”接下来的日子,
我活得像个幽灵,更像一台加满了油、烧红了眼的复仇机器。白天,
我是那个被丈夫抛弃、可怜巴巴的黄脸婆,憔悴着一张脸,抱着厚厚的文件夹,
一趟趟跑法院立案庭,眼泪说来就来,哭诉济丢重婚、弃养、转移财产。
法官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同情?那玩意儿屁用没有,但有时候,
它能撬开一道门缝。晚上,等孩子们都睡了,老娘也疲惫地躺下。我才真正开始干活。
电脑屏幕幽幽的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我像一头潜伏在黑暗里的母狼,
耐心地梳理着济丢留下的蛛丝马迹。他以为他删干净了?他以为他做得天衣无缝?放屁!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银行流水是有痕迹的,人心?更是藏不住鬼!那个叫“小雅”的女人,
济丢藏在外面的“家”。她的微博、朋友圈,简直是个巨大的、不加锁的展览馆。
晒豪宅定位就在城西新开发的别墅区,晒豪车车牌号清清楚楚,
晒她手上那鸽子蛋大的钻戒刺痛我的眼,
晒那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像两根针扎进我的心。配文更是婊气冲天:“感恩遇见,
我的济先生,一生所爱。”我冷笑着,鼠标点得飞快,截图,录屏,保存。日期?
精确到她第一次晒孕肚照。铁证如山!更劲爆的在后面。我花了点“小钱”,
找了个路子野、嘴巴严的“朋友”。他很快给我发来一个压缩包。点开,
是济丢公司近三年的内部账目和一些“特殊”的银行流水截图。那些账做得花里胡哨,
像裹了蜜糖的毒药。几个皮包公司的名字反复出现,资金像变戏法一样流进流出,
最终汇入几个私人账户,其中一个户名,赫然就是那个“小雅”!金额加起来,
够买下半个城西别墅区了。再往下翻,几张模糊但关键的税务报表截图跳了出来。
申报的金额和实际流水一比?呵,济丢,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偷税漏税玩得飞起啊!
数目大得能吓死人。这些玩意儿要是捅出去…我盯着屏幕上那串长长的数字,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像擂鼓。济丢,你的好日子,开始倒计时了!法庭外的走廊,
空气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我穿着最朴素的衣服,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
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袋子里面装的不是纸,是我磨了半年的刀,
是能把他济丢彻底钉死的棺材板!儿子和女儿紧紧挨着我,小手冰凉,
眼神里全是茫然和不安。老娘站在我们前面一点,像只护崽的老母鸡,背挺得笔直。对面,
济丢来了。人模狗样。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
苍蝇站上去都得劈叉。他胳膊上,挎着一个年轻女人。锥子脸,假睫毛长得能当扇子,
一身名牌,恨不得把“我很贵”三个字刻脑门上。她怀里还抱着个一岁多的小男孩,
***嫩的小脸,天真无邪。这就是那个“小雅”,和那个半岁的“私生子”!
济丢的目光扫过我们娘仨,像在看路边的垃圾。嘴角一撇,
扯出一个冰冷又带着浓浓嘲讽的弧度。他搂紧了身边的女人,声音不大,
却像淬了毒的冰锥子,精准地扎进走廊里每个人的耳朵里,也狠狠扎进我的骨头缝里:“哟,
莫不弃?还没死心呢?”他嗤笑一声,眼神像刮骨刀,“瞧瞧你这副鬼样子,又老又丑,
黄脸婆一个!抱着俩拖油瓶,还妄想跟我争?省省吧!法院是你这种货色来的地方吗?
趁早带着你那俩小崽子滚蛋,捡捡垃圾都比在这儿丢人现眼强!”他故意顿了顿,
目光轻佻地扫过我儿子女儿惊恐的小脸,补上最恶毒的一句,“你这种人,还有你生的贱种,
只配捡我不要的垃圾!”他怀里那个女人也跟着嗤嗤笑起来,声音尖利刺耳,
像指甲刮过玻璃。她怀里的孩子似乎被这恶意惊扰,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我浑身的血,
瞬间冲上了头顶!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甚至黑了一下。儿子猛地抓紧了我的衣角,
小小的身体在发抖。女儿已经吓哭了,把脸死死埋在老娘怀里。老娘气得浑身直哆嗦,
指着济丢就要破口大骂。“妈!”我猛地开口,声音出奇地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冰渣子似的冷意,硬生生压住了老娘的怒火。我轻轻拍了拍儿子冰凉的小手,
示意他别怕。然后,在济丢和他姘头那充满恶意的、等着看我崩溃出丑的注视下,
在走廊里其他等候开庭的人或同情或好奇的目光中,我缓缓地,向前迈了一步。这一步,
像是踏碎了什么无形的枷锁。我抬起头,脸上没有眼泪,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冻死人的平静。
嘴角甚至往上扯了扯,露出一个绝对称不上笑的表情。我扬了扬手里那个沉甸甸的牛皮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