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分歧与背叛
满天都是白色的棉絮，一行人在雪地中休息。
“哈，真是个让人难忘的冬天啊。
你觉得呢，塔露拉？”
白衍扭头看向塔露拉。
“北方的雪原一首都是这样的。
怎么，你不习惯这种环境？”
塔露拉坐在火堆旁看向他。
“呵，我可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白衍向手掌哈了口气。
“接下来，你们打算做什么？”
“我们附近有个老旧的移动城市，我们接下来要打败在那里驻扎的纠察队。”
塔露拉抿了抿唇。
“打下他们，我们就可以拿到一个城市和那里的物资。
这能够缓解我们的物资问题了。”
…11月3日。
战斗结束后。
“兄弟姐妹们，没事吧？！”
佩特洛娃大声询问着。
“没事就好。
……真是场恶战。”
“谢谢你们，雪怪。
有你们和我一起做先锋，感觉很好。”
“有塔露拉你在身边，我们的感觉也是一样的。
你和我们配合得很好，难怪大姊肯放心让你带我们作战。”
“不过，白衍那个家伙呢？
在战斗的时候我好像没看见他。
他不会逃走了吧？”
佩特洛娃开着玩笑。
“说话前可得先看看主人公在不在附近，雪怪。”
白衍从阴影中现身，“不然你可能连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不过这支部队真的是乌萨斯的军队吗？
感觉根本比不上我以前认知里的那些。”
白衍摇着头走近。
“塔露拉，战斗己经结束了，修整的也差不多了，清点一下物资吧。”
“就算你这么说，我们也算打到了一支乌萨斯军队了。
而且取得了必须的资源。”
塔露拉反驳，“没有这些资源，我们可撑不过这个冬天。”
“而且我们也有了一座移动城市了，”佩特洛娃补充，“尽管它又小又旧，但它仍然是城市。
它对我们来说己经够大了。
我们可是一次都没住上过移动城市。”
“那是对你们来说必须，这些资源对我来说有或者没有并没有影响。”
白衍淡淡的道。
“塔露拉！”
远处，一个感染者高声喊着塔露拉的名字。
“什么事？
我记得…我记得你是蜷耳村的感染者。
你叫我有什么事？”
塔露拉有些疑惑。
“这次战斗，我们出的人比你们多的多，我们很累了，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
感染者有些紧张，“城里的资源我们可以五五分成，你们多拿一些也没关系。
但是这座城市就留给我们吧。”
他咽了咽唾沫，“有了这座城…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
我们可以在冰原上西处行驶，纠察队和乌萨斯军找不到我们。”
“你认真的吗？
你们不愿意再继续战斗了？”
“会死的。
我们……我们有点……那些敌人……越来越强了。”
他支支吾吾的回道。
“这些人甚至比不过爱国者的游击队曾经面对过的任何一支劲旅。”
塔露拉有些气愤。
“但我们不行！
塔露拉，你，不会不同意的，对吧？”
感染者胆怯的出声。
佩特洛娃有些看不下去了，开口打断他们的对话。
“你这是在说些什么？”
感染者似乎对雪怪有着莫名的恐惧，“雪怪……！
……你们这些没有体温的家伙当然不怕死了，我们可……你——够了。”
从刚刚起就闭着眼的白衍睁开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眯起了令人感到危险的弧度。
“向雪怪道歉，我不在乎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放弃战斗，但既然你己经决定放弃，那你就没有资格对着仍在战斗的感染者指手画脚。”
“你……你不过是一个后来加入的，你有什么资格—道歉，或者——我会让你在这片雪原上提前迎来沉眠。”
白衍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旁人一听就能感觉到其中蕴藏的杀意。
“这……对不起。”
感染者憋屈的向雪怪道歉。
“这样才对嘛。”
白衍满意的点了点头“塔露拉，走吧，我们带人去清点资源，这座城市就留给他们吧。”
塔露拉也点了点头，“佩特洛娃，召集战士。
我们去清点资源。
（小声）还有，把我们收缴的那台乌萨斯通信终端打开。”
……“你往哪去？”
爱国者向塔露拉发问。
“爱国者先生？
我正准备与您汇合。”
“你把城市，拱手让人？”
爱国者盯着塔露拉。
“我让她给的，怎么，博卓卡斯替，你有什么意见吗？”
白衍面色不善的盯着他。
“……”爱国者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塔露拉，“——他们的行为可以称作是背叛。
你的准许令他们得到正当理由。
你毁坏了纪律的执行。”
“从他们要求要走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留不住他们。”
“没有信念之人，无毅力之人，从头至尾。
不应战斗。”
爱国者沉声开口。
“得了吧，要是按你这个标准，那没有人能够成为战士。
你确实是老了，博卓卡斯替。”
白衍嗤笑。
“而且，这座城市他们也开不走。
这座城市己经太过破旧，他们迟早得再次停在冰原上，到那时，他们的路就到头了。
因为他们不想战斗。”
“附近驻扎着一支训练更加有素的商道守军，不幸必然会发生。”
“即使我不愿承认，但是没错，他们有可能会这么做，所以我们应当做好准备。
雪怪己经……收到了发报。
没错，从移动城市里发出了讯息，投给了这个区域里的乌萨斯驻军，把我们的位置暴露给了他们……”塔露拉遗憾的开口。
“…他们在利用我们引开乌萨斯军。”
“呵，这的确符合我对他们的看法，这群懦夫是这样的，为了自身的安全和利益，不惜以背叛为手段以求生存。
哼，人性的丑陋。”
白衍闭上眼，不屑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接下来的这场战斗，谁也不想它发生。”
爱国者结束了对话，“他们的愚昧会让他们一步步滑向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