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兽是谁创造的

巨兽是谁创造的

作者: 嘟嘟噜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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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嘟嘟噜嘟嘟的《巨兽是谁创造的》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岩讨厌潮更准确地他讨厌一切黏糊糊、软绵绵、还带着一股子腥味的东不幸的这三样东西构成了他工作环境的全的、并且是全“古龟泰拉”大陆唯一拥有《巨兽角质层结构力学》八级证书的巨兽地质学他整日打交道的“大地”,就是这么个玩意“记录:第73个观测晴转多东南风三海浪中到坐标‘黑曜石平原’南侧断裂地表微震频率持续上平均每小时12.7震级零点零零震源深度…...

2025-08-11 11:27:07

岩讨厌潮湿。更准确地说,他讨厌一切黏糊糊、软绵绵、还带着一股子腥味的东西。

不幸的是,这三样东西构成了他工作环境的全部。

的、并且是全“古龟泰拉”大陆唯一拥有《巨兽角质层结构力学》八级证书的巨兽地质学家,

他整日打交道的“大地”,就是这么个玩意儿。“记录:第73个观测日,晴转多云,

东南风三级,海浪中到大。坐标‘黑曜石平原’南侧断裂带。地表微震频率持续上升,

平均每小时12.7次,震级零点零零三。震源深度……极浅。

”岩对着一块能记录声音的“回音石”面无表情地汇报,

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麻木。他蹲下身,

用特制的小锤精准地在地面上敲了一下。“铛”的一声,声音清脆,

但脚下的触感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弹性。他敲下的不是无机岩石,

而是一块堪比花岗岩硬度的、巨大的、陈年的……头皮屑。不,用专业术语来说,

这叫“高密度角质层增生样本”。“初步判断,依旧是‘表皮神经末梢非周期性痉挛’。

”岩顿了顿,换了个更通俗易懂的说法,“翻译一下就是,这老家伙又皮肤过敏了,

而且是过敏到神经抽搐那种。”他的坐骑,

一只体型酷似放大版穿山甲、性格憨厚的“钻地鼠”,

正无聊地用它那比钢铁还硬的爪子刨着地。这种生物是地质学家的最佳伴侣,

能轻易钻开最坚硬的“地层”。它叫“土豆”,因为岩觉得它刨地的样子像在滚土豆。

“别刨了,土豆!”岩一巴掌拍在它厚重的鳞甲上,发出“梆”的一声闷响,

“这块地的‘角质层厚度’已经低于安全标准了。上次你差点给咱们在龟壳上开个天窗,

忘了?掉海里我可不捞你,你自己游。”土豆委屈地“呜”了一声,停下了爪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复杂的味道,混合了海盐的咸、古老苔藓的腥、以及一种无法形容的,

仿佛一个面积堪比王国的爬行动物饲养箱放了一亿年没打扫过的,宏大而悠远的体味。

岩早已习惯了。他甚至能从这味道的细微变化中,判断出古龟泰拉最近的消化状况。“嗯,

今天的味道……蛋白质含量偏高,看来昨天追上的那群‘巨化磷虾’味道不错。

”岩一边将样本装进皮袋,一边在心里做着笔记。他们脚下的这片大陆,名为“古龟泰拉”,

是一头活了不知多少亿年的创世巨龟。而岩和他的同胞们,就是生活在这头巨龟背上的文明。

他们的山川是龟壳上隆起的骨板,河流是背甲缝隙中汇聚的雨水,

矿脉则是巨兽皮肤在新陈代谢中沉积下来的矿物质。而他,岩,研究的不是死气沉沉的星球,

个活生生的、有情绪、会新陈代谢、甚至会得皮肤病的甲方——一个体型巨大到离谱的甲方。

就在他准备收工回家,享受一顿烤苔藓虫腿配发酵海藻汁的美味晚餐时,

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烈晃动猛然传来。

这不是泰拉划水时那种富有节奏的、如同摇篮般的持续震动。

也不是他记录了七十多天的、恼人的皮肤痉挛。这是一种……戛然而止的顿挫感。

仿佛一辆以光速行驶的宇宙马车,被车夫猛地一下勒住了缰绳,还顺带踩了个急刹。

岩被这股巨大的惯性直接掀翻在地,啃了一嘴混合着泥土和皮屑的“大地”。

他身边的土豆也翻了个底朝天,四脚朝天无助地蹬着腿。“我靠!”岩狼狈地爬起来,

吐掉嘴里的土,第一反应是看向远方地平线上若隐若现的“圣山城”。

只见平日里蔚蓝如洗、点缀着几朵白云的天空,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昏暗、压抑。不,

不是天黑了。是古龟泰拉……把它的头和四肢,缓缓地、决绝地,

缩回了它那片广袤无垠的龟壳里。这片大陆的“天”,就是泰拉壳外的世界。它一缩头,

天光自然就被遮蔽了。恐慌,如同无形的瘟疫,在岩反应过来之前,

已经通过大地的震动和光线的变化,传遍了整片大陆。巨兽停止迁徙了。

这是自“圣山城”有文字记载以来,数万年间,从未发生过、甚至从未想象过会发生的事情。

紧接着,一个声音,一个不属于任何语言,却能被每一个智慧生命清晰理解的意念,

如同九天之上的雷霆,如同地心深处的轰鸣,直接在所有人的脑海中炸响。

那声音苍老、宏大,带着山川崩裂、星辰陨落般的力量感,

但传递出的内容却……简单到令人发指。“我累了。不想动了。”整个世界,

无论是正在田间耕作的农民,还是在矿洞里开采“皮屑岩”的矿工,

亦或是正在王宫里为税收扯皮的贵族,在这一刻,集体陷入了长达三秒钟的死寂。岩呆住了。

他身边的土豆也停止了蹬腿,茫然地抬起头,小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困惑。

仿佛是为了防止子民们误解自己的意思,或者觉得刚才的表达不够清晰,第二个意念,

带着一丝委屈、一丝茫然,还有一丝生无可恋的倦怠,再次回荡在每个人的心中。“而且,

好无聊。”轰——!如果说第一句神谕是晴天霹雳,那这第二句,

就是对着已经被劈成焦炭的尸体,又追加了一发陨石术。整个“古龟泰拉”文明,在这一刻,

集体宕机。神,他们的创世神,这头承载着他们一切、活了亿万年的巨兽,

用一种相当于宇宙级天启的、无比庄严神圣的方式,

向他背上千千万万的子民们宣布:他躺平了。他不想上班了。他觉得人生没意思了。

短暂的死寂后,是山崩海啸般的恐慌。“不动了?伟大的泰拉不动了?!

”“‘暖流季’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会被‘寒潮’追上的!到时候整座岛都会被冰封!

”“食物!海里的‘磷光鱼群’是跟着洋流走的!我们停下来,就再也追不上它们了!

”“神啊!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您为何要抛弃我们这些卑微的子民!”“快!

快去请大祭司!只有最虔诚的祈祷才能平息神明的怒火!”岩扶着额头,

感觉一阵强烈的眩晕。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太过荒诞,

以至于他那颗习惯了用数据和逻辑思考的大脑,有点处理不过来。这就好像你家的房子,

突然开口对你说:“我不想当房子了,我觉得房生无趣。”这他妈的要怎么处理?

给房子讲个笑话吗?“圣山城”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钟声、警报声、人们的哭喊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末日交响乐。很快,

一支由圣殿卫士护送的队伍,以最快的速度从城中出发,

浩浩荡荡地奔赴大陆中央最高峰——“圣山之巅”。为首的,正是大祭司·月瑚。

月瑚大祭司此刻的脸色比天色还要阴沉。作为巨兽神谕的最高解读官,她从业三百年来,

解读过“饿了”、“那边有好吃的光点”、“有点痒”,

甚至还有一次极其罕见的“打个饱嗝真舒服”。

但“不想动了”和“好无聊”这种级别的神谕,

已经完全超出了她毕生所学和所有典籍的记载范围。但作为精神领袖,她必须做点什么。

于是,在她的主持下,

拉”有史以来最盛大、最庄严、最不计成本的“祈愿安抚仪式”在“圣山之巅”紧急召开了。

一万盏用最亮的“辉光苔”制成的长明灯被点燃,将整个山顶点缀得如同星海。

三百吨精挑细选、品质最优的“发酵浮游生物膏”被堆放在祭坛上,

这是泰拉最喜欢的零食之一。由一千名最虔诚的祭司组成的合唱团,

开始吟唱古老的《泰拉安眠曲》。据说这首曲子在远古时代曾成功让暴怒的泰拉平静下来。

大祭司月瑚亲自穿上重达三百斤的、由初代巨兽蜕下的背甲化石磨制而成的仪式法袍,

手持象征神权的“龟心石”,跪在祭坛前,用最虔诚、最悲怆的语调,

开始领导这场规模空前的祈祷。

“伟大的、永恒的、承载万物的古龟泰拉啊……”“请平息您的倦意,

请宽恕我们的罪过……”“您的子民为您献上最美味的食粮,

为您奏响最安宁的乐章……”“求您再次迈开脚步,

带领我们追逐生命的暖流……”整个仪式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歌声响彻云霄,

祭品的香气腥气飘出数百里。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神明的回应。岩没有去圣山。

他骑着土豆,爬上了附近一处视野开阔的山脊,远远地看着那场声势浩大的“公司年会”。

他手里拿着自己的地质锤,习惯性地在山脊的“角质层”上敲敲打打。“没用的。

”岩对身边的土豆嘀咕道,“典型的治标不治本。KPI都没搞清楚,项目方向就错了,

再大的投入也是打水漂。”土豆似懂非懂地晃了晃脑袋。就在这时,神明的回应,终于来了。

那个宏大的意念,再一次,也是第三次,降临在每个人的脑海中。这一次,

它带着一丝被噪音骚扰后的不耐烦,和一种更加具象化的烦躁。“吵。而且,更痒了。

”“噗——”岩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圣山之巅,大祭司月瑚听到这句神谕,

身体猛地一晃,险些当场昏厥过去。她那张保养得宜、庄重典雅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只剩下无尽的错愕和绝望。史上最盛大的祭祀,换来的评价是:“吵”。三百吨顶级祭品,

不仅没起作用,反而让甲方感觉“更痒了”。仪式,宣告了史诗级的、灾难性的失败。

山崩海啸般的绝望,这一次,是实打实地降临了。如果说之前大家还抱着一丝希望,

觉得可以通过祈祷挽回,那么现在,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引以为傲的传统、信仰、仪式,

在巨兽真正的“想法”面前,一文不值。就在众人陷入彻底的混乱和崩溃时,只有岩,

这位特立独行的巨兽地质学家,在那句堪称灾难的“神谕”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天大的机遇。

“更痒了……”他喃喃自语,眼睛越来越亮。

他猛地从皮袋里掏出自己那本写满了鬼画符和数据的观测日志,飞快地翻阅着。“第7天,

‘翡翠森林’东部出现异常地热,疑似‘毛囊炎’。”“第23天,

‘哭泣沼泽’酸度异常升高,符合‘真菌感染’初期特征。”“第58天,

‘巨指山脉’发生规律性抖动,典型的‘神经性皮炎’症状。”“第73天,也就是今天,

‘黑曜石平原’,大面积‘表皮神经末梢非周期性痉挛’……”一条条线索,一个个数据,

在他脑中飞速串联。疲惫?神罚?倦怠?不!这根本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神学问题!

这就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典型的医学案例!一个活了亿万年的孤寡老人,因为没人陪,

缺乏精神刺激,导致内分泌失调、免疫力下降,

进而引发了全身性的、慢性的、折磨人的皮肤病!因为皮肤病导致浑身难受,所以“累了,

不想动了”。因为活了太久什么都见过了,所以“好无聊”。

因为盛大的祭祀仪式搞出的声波和气味,刺激了过敏的皮肤,所以“吵,而且更痒了”!

逻辑链,完美闭环!岩猛地一拍大腿,一个惊世骇俗、足以让他被当成异端烧死的念头,

如同火山喷发般涌上心头。这位活了亿万年的甲方爸爸,不是身体累了,是心累了。或者说,

是身心俱疲。他需要的不是祭品和祈祷这种虚头巴脑的玩意儿。

他需要的是……精准的、物理的、能带来直接快感的……乐子!

岩看着远处已经彻底乱成一锅粥、大祭司正被几名神官搀扶着紧急撤离的“圣山城”,

这双沾满了岩石粉末和苔藓碎屑、能精准判断出每一块“角质层”应力点和神经分布的双手,

一个让他自己都感到不寒而栗的使命感,第一次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他感觉,

自己的专业知识,好像找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能改变世界的使用方向。“完蛋了。

”他转过头,一脸严肃地对着自己的坐骑土豆说,“我感觉……我要被迫转行,

去当一个史无前例的‘巨兽文娱项目总监’了。”土豆茫然地看着他,然后伸出舌头,

舔了舔他手上的岩石粉末,似乎在说:“能吃吗?”岩叹了口气,

抬头望向那片因巨兽缩头而变得昏暗的天空,

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名为“项目经理临危受命”的、视死如归的光芒。“第一步,”他喃喃道,

精准物理干预缓解其皮肤不适并以此为契机提升其主观能动性的可行性报告》……通俗点说,

就是策划一个‘全大陆广播体操之精准挠痒运动’。”“圣山城”长老会的议事厅里,

气氛比被“寒潮”冰封了三万年的海床还要凝重。十二位长老,

代表着“古龟泰拉”文明最顶尖的权力和智慧,此刻却像一群被暴风雨打蔫了的蘑菇,

蔫头耷脑地坐在巨大的石椅上。他们面前的石桌上,

摆满了各种古老的龟甲占卜片、星象图和历史典籍,

但没有一本能解释当前“甲方躺平”的窘境。大祭司月瑚站在议事厅中央,脸色苍白如纸。

那场耗尽了国库三分之一储备的盛大仪式,换来的却是“吵”和“更痒了”两个字的差评,

这不仅是对她个人权威的毁灭性打击,更是对整个祭祀体系的降维打击。

她感觉自己数百年来的信仰,就像被巨兽踩了一脚的沙堡,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首席长老,一位胡子长得能当地毯用的老者,

声音干涩地总结道,“神明……泰拉……它……它嫌我们烦。而且,

我们可能让情况变得更糟了。”恐慌和绝望在空气中发酵。再不想出办法,

不出半个“暖流月”,当第一缕“寒潮”抵达时,他们整个文明就将迎来终结。到时候,

所有人都会变成冰雕,和这座巨大的龟壳一起,成为一座永恒的“死亡之岛”。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用羽毛?”一位负责农业的长老不确定地提议,

“用最大的‘风行鸟’的尾羽,制作成巨大的……呃……掸子?”“荒谬!

”负责军事的将军长老一拍桌子,“泰拉的皮肤比我们的城墙还硬!羽毛有什么用?依我看,

应该集结所有军队,用战鼓和号角,奏响最雄壮的《开疆进行曲》,以彰显我们的力量,

唤醒泰拉的斗志!”“你还嫌它不够烦吗?!”月瑚大祭司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

就在议事厅里即将演变成一场“传统医学”和“物理疗法”的菜鸡互啄时,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那个……打扰一下。关于解决甲方……呃不,

是神明泰拉当前困境的问题,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小建议。”众人齐刷刷地回头,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他黑发黑瞳,穿着一身耐磨的工作服,

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泥土和苔藓的痕迹。他身后,一只巨大的穿山甲状生物正好奇地探头探脑。

是岩,那个特立独行、满脑子都是数据和公式的巨兽地质学家。“岩?你来这里做什么?

”首席长老皱起了眉头,“这里是长老会,不是你的地质勘探所。

”“我正是以一名地质学家的身份来的。”岩面不改色地走了进来,

从皮袋里掏出一卷巨大的、用“巨兽皮屑”鞣制成的图纸,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

“哗啦”一声铺在了议事厅中央的石桌上,直接盖住了那些没用的占卜龟甲。

“这是……”月瑚定睛一看,图纸上绘制的,正是他们脚下这片大陆的完整地形图。

山川、河流、森林、盆地,标注得无比精确。

“这是我耗费十年心血绘制的《古龟泰拉背部角质层地质构造及应力分布图》。

”岩用手指点了点图纸,“但今天,为了让各位能更好地理解,

我们可以叫它——《创世巨兽泰拉全身痒点精准定位图》。

”“……”整个议事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痒……痒点图?“你、你这是亵渎!

”月瑚大祭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岩的手指都在颤抖,“你竟敢……竟敢将伟大的创世神明,

比作一个需要挠痒的凡俗生物?!”“大祭司阁下,请冷静。

”岩的语气平静得像在做学术报告,“事实胜于雄辩。请问,您主持的盛大仪式,

解决了问题吗?”月瑚的脸瞬间涨红,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我的理论很简单。

”岩无视了周围能杀死人的目光,自顾自地解释起来,“根据我长达73天的持续观测数据,

泰拉表现出的一系列‘反常’,

包括但不限于‘微震’、‘局部地热’、‘深渊洞穴消化道气体排放异常’,

都指向一个结论——它病了。一种由‘存在性空虚’引发的、全身性的、慢性的神经性皮炎。

”“神……神明也会得皮炎?”一位长老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摩擦。

“为什么不呢?它也是生物,只是体型大了一点,寿命长了一点。”岩理所当然地说道,

“它累了,不想动,是因为浑身难受。它觉得无聊,是因为缺乏正面刺激。

你们的祈祷和祭品,对于一个皮肤过敏的病人来说,就是噪音和新的过敏原。

所以它才会说‘吵,而且更痒了’。

”他指着图纸上一个被他用红色矿物颜料重点圈出的区域:“比如这里,‘哭泣沼泽’。

你们的典籍记载,那里是‘泰拉流下的悲伤之泪’。但根据我的采样分析,

那里的土壤酸碱度和微生物菌群,更符合‘大型真菌感染导致的组织液渗出’的特征。

”他又指向另一处:“还有这里,‘巨指山脉’。你们称之为‘支撑天空的泰拉之指’。

但它规律性的抖动,在我看来,就是典型的‘皮肤角质过度增生压迫神经末梢’引发的抽搐。

”岩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地质锤,狠狠地敲在在场所有人的传统认知上。

他们感觉自己不是在听一个解决方案,

而是在上一堂打败三观的、大逆不道的“巨兽病理学”公开课。“所以,我的方案是,

”岩做出了总结陈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停止一切无意义的祈祷和献祭。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组织一支专业的团队,

携带最高效的工具,前往这些‘痒点核心区’,

进行一次精准的、高效的、能直达病灶的……物理干预。”“说人话!”将军长老吼道。

岩叹了口气,用最简洁的语言说道:“挠痒。用我们挖矿的工具,给它挠痒。”议事厅里,

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如果说之前他们只是觉得岩的想法有点离经叛道,

现在他们觉得这小子是疯了。用开山裂石的矿镐和钻机,去给创世神挠痒?

这跟用攻城锤去给国王陛下掏耳朵有什么区别?一个不小心,把神明惹毛了,

它老人家随便翻个身,整个文明就直接灰飞烟灭了。“荒唐!绝不可能!

”月瑚大祭司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这是对神明最大的不敬!

我绝不允许你用那些粗鄙的工具,去亵渎泰拉神圣的躯体!”“大祭司阁下,

”岩平静地看着她,“‘寒潮’还有多久抵达?”月瑚的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食物储备还能支撑多久?”月瑚的脸色更加苍白。“请问,除了我这个‘荒唐’的方案,

你们还有其他任何一个,哪怕是理论上可行的方案吗?”大厅一片寂静。最终,

还是那位胡子能当地毯的首席长老,发出了一声长长的、仿佛抽干了全身力气的叹息。

“死马……当活马医吧。”他看着岩,眼神复杂,“岩,我以长老会的名义,

任命你为‘巨兽首席慰问官’。全城的矿工、工匠和所有相关资源,都由你调动。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他又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月瑚:“大祭司,请您……配合他。现在,

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月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最终,她闭上眼睛,

像是认命般地点了点头。“但是!”首席长老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果你的方案失败了,

或者激怒了泰拉……岩,你和你的理论,将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成为万世唾弃的罪人。

”“成交。”岩干脆地回答。他要的就是这个授权。至于罪不罪人的,等活下来再说吧。

……半天后,“哭泣沼泽”边缘。这里常年弥漫着灰色的雾气,地面泥泞不堪,

空气中充满了酸腐的气味。在岩的指挥下,

一支由五百名最精锐的矿工组成的“特别行动队”已经集结完毕。他们看着眼前的沼泽地,

一个个脸色发白,手心冒汗。他们是来挖矿的,不是来给神明“治病”的。

尤其是当他们看到岩分发下来的“施工图”时,更是感觉两腿发软。“都看清楚了!

”岩站在一辆巨大的、由十几头“钻地鼠”拖拽的“多功能地质改造平台”上,

拿着一个用“回音螺”改造的扩音器大声喊道,“A区,用三号‘震荡碎岩锤’,

保持每分钟六十次的频率,进行中等力度的‘舒缓式敲击’!注意,是敲击,不是砸!

你们想象一下,就像在给自家老婆婆捶背,要温柔,要有节奏!”矿工们面面相觑,

脸上写满了“我不敢”和“我害怕”。“B区,你们负责用‘旋转打磨盘’!

”岩又指向另一片区域,“看到那些绿色的、黏糊糊的‘菌斑’了吗?给我把它磨掉!

想象一下,这是你们脚底板上的死皮!要果断,要精准,别伤到‘真皮层’!

”“长官……这……这要是把泰拉大人给磨疼了怎么办?”一个胆大的工头战战兢兢地问。

“问得好!”岩赞许地点了点头,“所以我才把大祭司阁下请来了。”众人回头一看,

只见大祭司月瑚正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一块临时搭建的、铺着华丽毯子的高台上。

她身边摆着各种法器和香炉,仿佛一个大型的行为艺术现场。

“大祭司阁下将在这里全程为我们祈祷,提供‘神力护佑’。”岩面不改色地胡扯道,

“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她会第一时间与泰拉大人沟通,进行‘危机公关’。所以,

你们放心大胆地干活就行了。”月瑚:“……”她很想说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但看着岩那“你敢拆台我就把你一起绑在这”的眼神,她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开始面无表情地念起了经。有了“精神领袖”坐镇,矿工们的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

在岩的催促下,他们终于启动了那些轰鸣作响的巨型机械。“行动开始!”随着岩一声令下,

一场堪称史上最诡异、最宏大的“挠痒工程”正式拉开序幕。

“轰……轰……轰……”巨大的震荡锤,以一种奇异的、富有节奏感的韵律,

开始敲击那片坚硬而“干燥”的沼泽地面。

“滋啦……滋啦……”直径超过十米的旋转打磨盘,带着呼啸的风声,

小心翼翼地贴上那些顽固的“菌斑”,溅起一片片绿色的、散发着恶臭的碎屑。

整个“哭泣沼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充满着工业朋克风格的“足疗修脚”现场。

所有人都紧张到了极点。岩紧紧盯着手中的“微震监测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月瑚的念经声越来越快,几乎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呓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大地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没有愤怒的咆哮,

没有毁灭性的翻滚。就在众人稍微松了口气的时候,

突然——“嗡——”一阵低沉到极致、却又清晰无比的共鸣,从地心深处传来。

这声音不同于地震的狂暴,也不同于雷鸣的威严。它……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爽感。

仿佛一个沉睡了万年的巨人,发出了一个惬意到骨子里的呻吟。紧接着,

整个“哭泣沼泽”开始轻微地、富有节奏地颤动起来。不是痉挛,

而是一种……类似猫咪打呼噜时那种舒服的震动。原本弥漫的酸腐雾气,竟然缓缓消散了。

泥泞的地面下,似乎有温暖的“血液”开始加速流动,让整个沼泽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

“有……有效果了!”一个矿工惊喜地大叫起来。岩紧绷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拿起扩音器,大声指挥:“A区,力度加大百分之十!B区,向东平移五十米,

对准那块‘角质增生区’,继续!”矿工们士气大振,操作起机器来也变得得心应手。

就在这时,一个更加惊人的奇迹发生了。那片因巨兽缩头而变得昏暗的天空,突然亮了一下。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抬头,只见那片如同山脉般巨大的龟壳边缘,缓缓地……探出了一只脚。

一只如同擎天之柱的、覆盖着岩石般鳞甲的巨足,懒洋洋地伸展开来,在无尽的蓝海中,

轻轻地……划了一下。轰隆隆隆——整座大陆,整座岛屿,在静止了数日之后,

猛然向前一沉,然后开始以一种缓慢而坚定的速度,重新向前航行!阳光,

久违的、温暖的阳光,从龟壳和巨足的缝隙中重新洒向大地!“动了!泰拉大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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