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账单

生活的账单

作者: 我爱吃清淡

都市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我爱吃清淡”的现实情《生活的账单》作品已完主人公:苏蔚苏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蔚的现实情感,家庭,现代小说《生活的账单由网络作家“我爱吃清淡”倾情创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本站无广告干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8491章更新日期为2025-08-11 07:56:42。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生活的账单

2025-08-11 11:47:43

1. 理想与现实交织的厨房厨房里,水龙头哗哗作响,

洗碗槽里堆叠的碗碟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油光。我站在水槽前,

手指熟练地搓洗着碗沿的污渍,水流冲过,带起一层细腻的泡沫。我的目光有些放空,

透过氤氲的水汽,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指尖在键盘上飞舞,

一行行充满张力的文字流淌而出,构建着我心中那个波澜壮阔的故事。

那是我研究生毕业时就埋下的种子,一个关于边缘人物在时代洪流中挣扎求生的长篇。

我给它起了个名字,《逆流》。“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苏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她刚下班回来,脱下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

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表格和曲线图。我回过神,关掉水龙头,

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拿起干净的抹布擦碗。“没,瞎琢磨。” 我笑了笑,

把擦干的碗放进碗柜,“今天怎么样?那个项目有进展吗?”苏蔚叹了口气,

拉开餐桌椅坐下,手指在平板屏幕上划拉着。“难。客户预算压得死,竞争对手又咬得紧。

老板的意思是,要么再压成本,要么……就放弃。” 她揉了揉眉心,

精算师的工作让她习惯了用数字衡量一切,包括压力。“你呢?工作还顺利?”“老样子。

” 我把最后一个盘子放好,擦干手,走到苏蔚身后,轻轻捏着她的肩膀,“项目进度还行,

就是……总觉得差点意思。” 我指的是那份朝九晚五、收入尚可但缺乏激情的技术工作。

我更渴望的,是夜深人静时,在书房那盏小台灯下,敲击键盘创造世界的时刻。

那是我的“副业”,也是我理想主义的堡垒。“差点意思?” 苏蔚侧过头,看着我,

“是工资差点意思,还是工作内容差点意思?”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问题直指核心。

她是现实主义者,信奉脚踏实地的力量。我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按摩。“都有点吧。

” 我含糊道,不想在这个疲惫的夜晚讨论这个无解的问题。我岔开话题,“晚上吃面行吗?

冰箱里还有点青菜和肉末。”“嗯,行。” 苏蔚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平板上,眉头微蹙,

显然还在为工作烦恼。我转身去准备晚餐。

厨房里很快弥漫起葱花爆锅的香气和面条煮沸的咕嘟声。我熟练地操作着,

心里却还在想着《逆流》里主角的命运转折点。我总觉得那个冲突不够激烈,

缺乏一种直击人心的力量。“对了,” 苏蔚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她放下平板,

目光落在我忙碌的背影上,“今天我妈打电话来了。”“哦?说什么了?

” 我搅动着锅里的面条,随口问道。“老生常谈。” 苏蔚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先是问我们身体好不好,工作累不累,然后……话题就拐弯了。

说她们小区新开了个双语幼儿园,环境特别好,就是学费贵得吓人。

又说她同事的女儿刚生了二胎,请了个金牌月嫂,一个月两万八……” 她顿了顿,看着我,

“你知道她什么意思吧?”我搅动面条的手停了下来。

厨房里只剩下面条在沸水中翻滚的声音。我当然知道。岳母的“关心”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

看似柔软,实则步步紧逼。我转过身,看到苏蔚平静的眼神下,

藏着和我一样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嗯。” 我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干涩。

我不想让苏蔚承受更多压力,尤其是来自她原生家庭的。“回头我跟她说,我们现在挺好的,

让她别操心。”“怎么说?” 苏蔚追问,“告诉她我们俩工资加起来,

扣掉房贷车贷和日常开销,剩下的钱连那个幼儿园一个月的学费都够呛?

告诉她我们连请个月假都怕影响绩效奖金,更别说休产假?告诉她我算过,就算现在生,

请个月嫂的钱都够我们勒紧裤腰带攒半年?”她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子,

砸在我的心上。她不是在抱怨我,而是在陈述一个残酷的、被精确计算过的现实。

这是她的方式,用数据和逻辑构建防御工事,抵御来自四面八方的“催生”压力。我沉默了。

理想主义的光环在现实的铜墙铁壁前,显得如此脆弱。

我想起自己那个还在构思中的《逆流》,主角在泥泞中挣扎求生的画面,

此刻竟与我和苏蔚的处境有了某种荒诞的重叠。我们也在“逆流”,逆着社会时钟的洪流,

逆着长辈期待的洪流,逆着高昂生活成本的洪流。“面好了。” 我最终只是低声说,

将热气腾腾的面条盛进碗里,浇上肉末酱汁,撒上葱花。动作熟练,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两人坐在餐桌前,默默地吃着面。气氛有些凝滞。

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映照着这间小小的出租厨房。墙上挂着一个廉价的钟,

秒针咔哒咔哒地走着,声音在寂静中被放大。“我,” 苏蔚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我不是不想……我只是……害怕。” 她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冷静锐利,

只剩下一种深切的忧虑,“我怕我们负担不起。怕给不了孩子好的起点。

怕我们自己……都还没站稳。”我的心猛地一揪。我放下筷子,伸手握住苏蔚放在桌上的手。

她的手有些凉。“我知道。” 我看着她,眼神坚定,“我都知道。别怕,有我呢。

” 这句承诺脱口而出,带着我一贯的理想主义色彩。我相信爱能克服一切困难,

相信只要两人在一起,总能找到出路。苏蔚看着我,嘴角扯出一个微弱的弧度,

反手握紧了我的手。她没有说话,但眼神里的忧虑并未完全散去。她相信我的爱,

但她更相信银行卡上的数字和未来的不确定性。就在这时,

我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屏幕突兀地亮了起来。嗡嗡的震动声打破了短暂的温情。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爸”。我的身体瞬间僵硬。

一股熟悉的、混杂着烦躁、厌恶和一丝恐惧的情绪涌上心头。父亲又喝酒了。

每次醉酒后打来的电话,都像一场没有脚本的、充满混乱情绪和模糊指责的灾难片。

一根独苗”、“你妈天天盼着抱孙子”、“我这辈子没啥指望了”……那些话像钝刀子割肉,

缓慢而持久地消耗着我的耐心和情感。我不想接。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微微颤抖。

我瞥了一眼苏蔚。她正低头看着碗里的面,但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微微紧绷。

她知道是谁打来的,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嗡嗡嗡……嗡嗡嗡……震动声固执地持续着,

像一种无法摆脱的诅咒。最终,在铃声即将断掉的前一秒,我深吸一口气,

像是要潜入冰冷的海底,按下了接听键。“喂……爸?” 我的声音努力维持着平静。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父亲含混不清、带着浓重醉意的声音,背景音嘈杂:“……阿恪啊!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在……在忙啥呢?是不是……又跟小蔚……闹别扭了?

我跟你说……男人!要……要大度!要……要让着点老婆!早点……早点生个孩子!

有了孩子……就……就啥矛盾都没了!

你妈……你妈她……”后面的话淹没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和含糊不清的嘟囔中。我握着手机,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感觉一股邪火在胸腔里乱窜,想对着话筒吼:“闭嘴!

别喝了酒就胡说八道!” 但我忍住了。我看了一眼苏蔚,她依旧低着头,

但握着筷子的手指关节也微微泛白。“……爸,你喝多了。早点休息吧。

”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休……休息什么!我……我高兴!

我儿子……有出息!研究生……毕业!就是……就是……” 父亲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神经质的亢奋,“就是……啥时候……让我和你妈……抱上孙子啊?!

隔壁老王家……孙子都会打酱油了!我们老程家……”“爸!” 我猛地打断我,

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和一丝颤抖,“我说了,你喝多了!早点休息!挂了!

”不等父亲再说什么,我迅速按下了挂断键。动作快得像在躲避瘟疫。

嗡嗡嗡……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手机屏幕残留的光,

映着我铁青的脸和剧烈起伏的胸膛。我感觉喉咙发紧,胃里一阵翻搅。每次接完这样的电话,

都像经历了一场精神上的酷刑。父母的期望像幽灵一样漂浮在这小小的空间里。

他们从来没像某些家长那样指着鼻子骂“没出息”、“生不出”,他们说的是:“儿子,

爸妈不图你挣多少,你们在外面开心就行。” 听起来多么体贴,多么开明。可事实呢?

每隔十天半月,那个熟悉的、让我心脏猛地一沉的视频请求总会响起。屏幕里,

母亲的笑脸背后,总是精心挑选的背景。有时是小区里推着婴儿车的邻居,“哎呀,

看看人家宝宝多乖”;有时是他们抱着某个远方亲戚家的小孩,

“这孩子跟你有缘呢”;甚至有一次,

画面里是家里那只老掉牙的猫在玩一个崭新的、颜色过分鲜艳的婴儿玩具。挂断电话后,

父亲的声音有时会通过母亲发来的语音响起,

带着酒后特有的含糊黏连和神经质的亢奋:“小蔚呢?身体还好吧?工作别太累!

身体才是本钱!身体好才能……咳,才能以后啥都好办!” “我跟你妈啊,

就是希望你们稳稳当当的,按部就班就好……”“开心就好”?“按部就班就好”?

这些话像裹着蜜糖的慢性毒药。 没有直接的催逼,

只有无处不在的“关心”和精心设计的暗示。

仿佛我们此刻的挣扎、这蜗居的窘迫、对未来生育选择的不确定,

都是对“开心”和“按部就班”的背离。他们的每一次“体贴”,

都像在提醒:你们“偏离”了那条被默认正确的人生轨道。我无法反驳他们的“关心”,

也无法痛快地把“不要孩子”的想法砸到他们脸上——那显得自己多不懂事,

多辜负他们的“开明”?可那份沉甸甸的、属于“一脉单传”的无形期待,

和父母眼中隐晦的、对“正常”的执着,像湿透的棉被,不分昼夜地压在我背上。

我厌烦父亲酒后的电话。每次看到是他发来的语音,心头就涌上一股强烈的烦躁和抵触。

那声音里没有清醒的关怀,

只有被酒精浸泡后的、混乱不清的自我感伤和对我的模糊期望带来的窒息感。我放下手机,

看向苏蔚。她已经抬起了头,正静静地看着我。她的眼神很复杂,有理解,有心疼,

但更多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无力感。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

轻轻覆在我紧握的拳头上。她的手很凉,但那份无声的支持,像一股暖流,

缓缓注入我冰冷僵硬的身体。我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那是暴风雨中唯一的浮木。

“面……凉了。” 苏蔚轻声说。我低头看着碗里已经坨掉的面条,

再抬头看看苏蔚平静却难掩倦容的脸,看看这间承载着我们生活点滴却也充满压力的出租屋,

最后目光落在那个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上。理想主义的泡沫,在现实的礁石上,撞得粉碎。

而生活这碗凉掉的面,还得一口一口,咽下去。好的,我们来写第二章,

延续第一章压抑、紧绷的氛围,让那些“稻草”继续累积,并引入新的压力源,

为后续的爆发做铺垫。2. 账单的重量桌上的手机屏幕彻底暗了下去,震动也终于停歇。

那令人窒息的“嗡嗡”声仿佛还在耳膜深处残留着回响。

房间里只剩下老旧空调沉闷的嗡鸣和苏蔚指尖划过触摸板的细微声响。

空气凝滞得像一块巨大的、冰冷的琥珀,将我们两人冻结在其中。我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手掌死死按在扣在桌面上的手机上,仿佛要把它按进木头里。掌心被冰冷的金属硌得生疼,

却远不及心口那股翻江倒海的憋闷和屈辱。父亲那张在酒精作用下扭曲、亢奋的脸,

还有那些裹挟着“为你好”外衣的、赤裸裸的生育催促,

像挥之不去的幻灯片在眼前循环播放。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气。苏蔚那边,

鼠标点击的声音也停了。她依旧背对着我,坐在小沙发上,

笔记本屏幕的幽光勾勒出她单薄而僵硬的轮廓。阳台外的探照灯扫过,

短暂地照亮她低垂的侧脸,那上面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冰冷的疏离。沉默在蔓延。

比刚才手机震动时更令人窒息的沉默。它像一张无形的网,勒得我喘不过气。我想说点什么,

打破这死寂,解释刚才的失控,或者……哪怕只是发出一声叹息。但喉咙像是被砂纸堵死了,

一个字也挤不出来。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甚至可笑。最终,是苏蔚先动了。

她极其缓慢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瞬间熄灭,房间陷入更深的昏暗。她站起身,

动作有些僵硬,没有看我,径直走向厨房。我听到水龙头被拧开的声音,

水流哗哗地冲刷着水槽。她在洗碗。洗那些我们刚才几乎没动过的、已经凉透的碗筷。

瓷器的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一下,又一下,敲打着我紧绷的神经。这日常的家务声,

此刻却像一种无声的控诉,一种划清界限的姿态。她没有质问,没有抱怨,

只是用行动宣告着:生活还得继续,即使它冰冷、沉重、令人窒息。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松开按着手机的手。指尖冰凉麻木。我拿起手机,屏幕亮起,

上面没有任何未接来电的提示——父亲没有再打来。这短暂的“赦免”并没有带来丝毫轻松,

反而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何时会再次落下。我烦躁地将手机扔到沙发角落,

仿佛扔掉一个烫手的山芋。目光落在餐桌上。

那张被我塞进工具书下面的鲜红“欠费催缴通知”,像一个咧着嘴的嘲笑,

固执地从书页边缘探出头来。水电煤气……加起来近八百块。这周那笔“应该能到”的稿费,

是给一个本地小公众号写的软文,千字两百,总共才八百。交了费,这个月剩下的日子,

就得靠信用卡和那点可怜的底薪精打细算了。胃里一阵翻搅。不是饿,

是那种被生活勒紧脖子的窒息感。我走到餐桌旁,抽出那张刺眼的通知单,又拉开抽屉,

拿出苏蔚那个写着“压缩:餐费?”的记事本。翻开,

租、房贷老家的、车贷、交通、通讯、伙食……每一项后面都跟着一个触目惊心的数字,

最后一行是那个同样刺眼的“结余:-XXX”。我拿起笔,在最新一页,

用力写下:“水电煤:-780”。笔尖几乎要划破纸张。然后,在下面划了一条横线,

写上新的“结余”。那个数字,比之前更小了,也更红了。苏蔚洗完碗,擦着手从厨房出来。

她看到我站在餐桌旁,手里拿着那张通知单和摊开的记事本。她的脚步顿了一下,

目光扫过那鲜红的数字和我铁青的脸色,随即移开,没有停留,径直走向次卧。“苏蔚。

” 我忍不住开口,声音干涩嘶哑。她停在次卧门口,没有回头,手搭在门把手上。

“那个……工资,” 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可能……明天能到。先把水电交了。

”她沉默了几秒。空气仿佛凝固了。然后,她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

没有说“好”,也没有说“知道了”。只是那么点了一下。随即,她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咔哒。”门轻轻关上。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沉重的锁,在我心头狠狠落下。那声“咔哒”,

比刚才摔手机的声音更清晰地宣告着: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我颓然跌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手里那张催费单和摊开的记账本,像两块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手心发疼。窗外的工地探照灯又一次扫过,

刺眼的光线短暂地照亮了桌上那个孤零零的水杯——苏蔚的杯子,里面还有半杯凉掉的水。

我拿起杯子,冰凉的触感透过杯壁传来。我猛地仰头,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冰冷的水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底那股越烧越旺的邪火。憋屈,愤怒,无力,

还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惧。恐惧失业,恐惧账单,恐惧父亲的电话,

恐惧苏蔚那无声的疏离,更恐惧那个悬而未决的、关于“未来”的巨大问号。

日子在压抑和焦虑中一天天捱过。我的项目组气氛更加凝重,优化名单的传闻甚嚣尘上,

我每天上班都像在走钢丝。苏蔚的面试依旧没有下文,她投简历的范围越来越广,

甚至开始看一些离家很远、待遇更低但“稳定”的岗位。家里的气氛沉闷得能拧出水来。

我们像两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可能引爆火药桶的话题。

交流仅限于“饭好了”、“我出去了”、“水电费交了”这样机械的短句。工资如期到账。

我默默交了水电煤气,剩下的钱,也不过是下次的房租和日常的开销。讽刺得像一个冷笑话。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刚推开出租屋的门,

一股浓郁的、带着甜腻香气的花香扑面而来。我愣了一下。客厅的小茶几上,

赫然放着一大束包装精美的粉色康乃馨!娇嫩的花朵在惨白的节能灯光下,显得格外突兀,

甚至……有些刺眼。苏蔚正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束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听到开门声,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身上。“谁送的?” 我下意识地问,

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花店送来的。” 苏蔚的声音毫无波澜,

“卡片上写着:‘祝早日康复,早日抱孙。爸妈。’”“爸妈”两个字,像两根冰冷的针,

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我猛地冲过去,抓起夹在花束里的那张小小的卡片。

熟悉的字迹——是母亲的!上面只有一行字:“祝早日康复,早日抱孙。”“康复”?

谁病了?我?还是苏蔚?这莫名其妙的“祝福”背后,是赤裸裸的、不容置疑的催促!

他们甚至等不及电话,直接送花上门!用这种看似温情脉脉的方式,

将那个沉重的“抱孙”期望,像炸弹一样直接投进我们这间摇摇欲坠的小屋!

一股混杂着愤怒、羞耻和巨大压力的热流猛地冲上头顶!我捏着那张卡片,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卡片边缘深深嵌进肉里。我想把它撕得粉碎!

想把那束刺眼的花扔出窗外!想对着电话咆哮质问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但最终,

我只是死死攥着那张卡片,胸口剧烈起伏,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

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沉的嘶吼。“呵……” 旁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无尽嘲讽的冷笑。

我猛地转头。苏蔚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她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康复?” 她轻轻重复着卡片上的字眼,声音像淬了冰,“是祝我们谁康复?

是祝我们……从‘不想生孩子’的病里康复吗?”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目光落在我紧攥卡片、微微颤抖的手上,然后缓缓抬起,直视着我的眼睛。

那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仿佛要剥开我所有的伪装和挣扎。“我,” 她的声音很轻,

却字字千钧,“这花,是送给你?还是送给我?这‘早日抱孙’的愿望,

是压在你肩上的担子?还是……悬在我头顶的刀?”她停顿了一下,

目光扫过那束在灯光下显得无比娇艳、又无比讽刺的康乃馨,最后落回我脸上,

一字一句地问:“你打算……让它在这里放多久?”好的,

第三章将聚焦于那束象征性极强的康乃馨引发的连锁反应,让压抑已久的矛盾在沉默中爆发,

并推动我做出第一个艰难但主动的选择。3. 康乃馨的刺那束粉色的康乃馨,

像一簇燃烧在冰面上的火焰,娇艳欲滴,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讽刺气息。卡片上“早日康复,

早日抱孙”的字眼,像淬了毒的针,深深扎进我的眼底。我死死攥着那张小小的硬纸片,

指节因为用力而失去血色,卡片边缘深深嵌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

却远不及心底那翻江倒海的羞愤和屈辱。“你打算……让它在这里放多久?”苏蔚的声音,

冰冷得像深井里的水滴落石面,清晰地穿透了我脑中嗡嗡作响的噪音。我猛地抬头,

对上她的视线。那眼神里没有愤怒的火焰,没有惊讶的波澜,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

和一种近乎残忍的、洞悉一切的冰冷了然。她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

甚至……预料到我的反应。“康复?” 苏蔚的唇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重复着卡片上的字眼,“是祝我们谁康复?是祝我们……从‘不想生孩子’的病里康复吗?

”她向前一步,走到我面前。目光先是落在我紧攥卡片、微微颤抖的手上,

那用力到发白的指关节暴露了我内心的惊涛骇浪。然后,她的视线缓缓上移,像冰冷的探针,

直直刺入我的眼底。“我,”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的重量,“这花,是送给你?

还是送给我?这‘早日抱孙’的愿望,是压在你肩上的担子?还是……悬在我头顶的刀?

”每一个反问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上。我张了张嘴,

喉咙里却像塞满了滚烫的砂砾,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想说“不是的”,想说“别这样想”,

想说“我会处理”。但所有的话语在苏蔚那冰冷的目光下,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虚伪。

苏蔚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茶几上那束在惨白灯光下显得无比娇艳、又无比刺眼的康乃馨。

花瓣柔嫩,香气甜腻,包裹着的却是最冰冷的现实和最沉重的压力。

她的视线最后落回我脸上,一字一句地问:“你打算……让它在这里放多久?

”这平静的质问,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脑中那根紧绷了太久、压抑了太久的弦,

终于,“嘣”地一声,彻底断裂!“够了!!”一声嘶哑的咆哮猛地从我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发出的绝望怒吼!声音之大,震得窗玻璃都在嗡嗡作响!

我猛地扬起手,不是去拿花,而是狠狠地将手里那张攥得变形的卡片摔在地上!

卡片弹跳了一下,落在冰冷的瓷砖上,发出微弱的声响。“我受够了!!” 我双目赤红,

胸膛剧烈起伏,全身因为激动而无法控制地颤抖,“我受够这些没完没了的暗示!

受够这些打着‘关心’旗号的逼迫!受够我爸喝醉了酒就打来的电话!

受够我妈这些拐弯抹角的‘祝福’!!” 我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在狭小的客厅里来回踱步,

每一步都踩得地板咚咚作响。“他们想要孙子!他们想要传宗接代!

他们想要按他们的剧本走!!” 我猛地停下脚步,指向那束康乃馨,

手指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那他们自己生啊!!为什么要把这些破事都压在我头上?!

为什么要把他们的期望、他们的遗憾、他们的人生规划,都他妈强加给我?!!

”我猛地转向苏蔚,眼神里充满了无处发泄的愤怒和被逼到绝境的疯狂:“还有你!苏蔚!

我知道你压力大!我知道你害怕!我知道你不想生!可你除了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除了问我‘怎么办’,除了让我去面对我爸妈,你还做了什么?!你告诉我啊!!

”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嘶哑变形,带着一种被撕裂般的痛苦,“你只会算账!

算水电费!算房贷!算养孩子要多少钱!算完了呢?!算完了我们就能凭空变出钱来吗?!

算完了我爸妈就能理解吗?!算完了你就能不害怕了吗?!

”“你除了把所有的压力都推给我!让我去当那个挡箭牌!让我去当那个不孝子!

你还会做什么?!!” 最后一句,我几乎是吼破了音,

带着一种积压已久的、混合着委屈、愤怒和绝望的控诉。长久以来,我默默承担家务,

努力安抚她的情绪,试图在父母面前周旋,却始终无法真正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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